哈利？哈莉？！-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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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哈利，我是你的……呃，教父……你父母指派我当你的监护人，”西里斯的声音有点呆滞，”如果他们遭遇不幸的话……”

哈利忐忑地等他说下去。

他的意思……会是她心里希望的那个吗？

“当然啦——如果你愿意和你的姨妈、姨父一起住下去，我会理解的。”西里斯咽了咽口水，“不过……唔……想一想吧，我恢复了名誉……要是你想要一个……一个不同的家……”

哈利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什么——和你一起生活吗？”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离开德思礼家吗？”

“当然，我想你不会愿意的，”教父迅速说道，“我理解，我只是想我愿……”

“你疯了吗？”哈利一下子提高了声音，语气激动起来，“我当然想要离开德思礼家！——你有房子吗？我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你愿意？”西里斯似乎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当真的？”

“我当然是当真的！”哈利大声说道，觉得眼睛酸涩起来。

西里斯的眼睛一亮，一瞬间，整张脸都充满了喜色。

教父大人意识到，首要要解决的事便是回格里莫广场12号——他多年没有进过一步的家（如果还能这么称呼的话）里去收拾。

“那么，我暑假可以不回德斯礼家过吗？”哈利充满希望地望着邓布利多教授。

☆、123116。斯莱特林一定是面瘫！

这一喜讯，除了把哈利冲昏了头脑；开心得不得了之外；事情的真相也在巫师群众中如同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了不断的涟漪。

霍格沃兹解除了封锁；摄魂怪离开了。

一系列消息在学生们中间相传的时候；增加了许多添油加醋的“内幕”，哈利不管走到哪儿都被全体围观。

“你每年都会做出一些‘创举’，”罗恩好笑地说；“看来你得当一辈子的名人了。”

对此；哈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说下去我就揍你了。”

赫敏真心实意地为哈利感到高兴，“不管怎样；下次我们就可以一起去霍格莫德了！”

连续一周的报纸讲的都是这则消息，西里斯布莱克那恢复了不少往日风采的脸占据了不少报刊的头条。

魔法部为补偿这位落难英雄特地颁发了一枚不知多少级的梅林勋章和一大堆金加隆（后来西里斯告诉哈利，他某位祖父就曾经获得了这个“荣誉”。）……甚至把他当年还是傲罗时候的各种光荣事迹登在预言家日报和晚报上……

某杂志甚至形象生动地描述了一个可歌可泣故事，描绘出一个隐忍坚强的男人为了复仇balabala……（哈利表示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无数为之落泪的女巫的信像雪片一样飞向魔法部，各种抱怨，还有的送到了各杂志的编辑部，大发感慨，更有的送到了西里斯的手中，说着一大堆安慰同情仰慕的话balabala……

“毕竟当年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啊，”赫敏感叹道。

“现在也还是很帅气的，不过恐怕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毕竟是十二年的折磨，”罗恩想起那些摄魂怪，还是打了个寒战，“他需要好好的调养。”

“好啦，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是开开心心地去享受圣诞节吧！”赫敏笑着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有了亲人的感觉不赖吧？”

哈利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拆她的圣诞礼物。

莫丽。韦斯莱一如以往给她织了一件猩红色的连帽皮外衣，前襟织上了一头狮子，还有十二个家里烤制的碎肉馅饼、一些圣诞节糕点和一盒松脆花生薄片糖，附送一封为她感到高兴的祝贺信，里面还有亚瑟在末尾加上的一堆话，为他以前所说的恶言恶语表示道歉。

赫敏给她的是一把梳子，可以把头发弄得柔顺服贴——虽然哈利不认为它会有多大用处。她的回礼依旧是一本厚厚的书。

罗恩的礼物是一把银色小刀（似乎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据说可以割开不少坚硬的物体，蛮实用的，即可以防身，又可以用来做魔药实验的切材料……他似乎热衷于找一些特殊的魔法器物，因为之前那个窥镜就派上了不少用场。哈利的回礼是——一只黑褐色的猫头鹰。

那并不是很贵，但却是罗恩一直以来最为渴求的东西。

皆大欢喜。

（“来吧，克鲁克山，”罗恩小心翼翼地把小猫头鹰递给克鲁克山闻，“怎样？确定只是猫头鹰吗？”“喵！”皆大欢喜。）

另外一个比较特殊的礼物是来自汤姆的，一个金色的魔法罗盘。据说可以在任何时候，就算是魔力磁场出现问题的时候，也能保持最准确的方向，还可以用来寻找东西。

哈利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但是应该是合法途径（应该……？）。

最后，哈利发现底下还有一个细长的包裹。

在打开前，她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好像有了某种预感。

她撕开了包裹，一把漂亮的闪闪发光的飞天扫帚滚到了她的床上，使她惊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罗恩丢下手中的袜子，从床上跳下来看个仔细。

“我真不能相信！”他的声音突然哑了下来，就像是两年前看到那件隐形衣一样。

火弩箭！正是哈利心中梦寐以求的那一把。

哈利还记得她呆在对角巷的时候，常常站在店外就挪不开脚步——每次都是汤姆把她拖走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也一刻离不开它——从飞天扫帚最上端的金色序号一直看到完全平滑、呈流线型的扫帚末稍。

“好漂亮……”哈利的声音有点颤抖。

“是谁给你的？”罗恩悄声问。

“那里有卡片，”哈利一动不动。

罗恩扯开包装纸，找到了那张写着几句简单的话的卡片。

亲爱的哈利：

圣诞快乐！希望你喜欢这个礼物。

祝格兰芬多赢得最后的胜利。——西里斯

……

“你有一个好教父，”罗恩很正经地说道。

“我知道……”哈利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心底里冒出来，让她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这是一把国际水平的扫帚，真的！”罗恩由衷地说道。

“我真不能相信，”哈利用手抚摸着这把扫帚，“他真的……很好。”

赫敏也为哈利得到了这样珍重的礼物感到高兴。

“东方有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轻松地说，“你的光轮2000没了，但梅林给你送来了更好的一把！”

*

今年没什么人留校，礼堂的餐桌被拼凑起来，估摸着也就十几个人的样子。

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教授已经到位了，还有费尔奇也在，令人惊讶地穿着一件很旧且相当过时的燕尾服。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个学生。

“圣诞快乐！”邓布利多看到哈利他们走来，站起来欢迎他们，“我们人不多，就这样布置了。——坐吧！”

哈利坐下来的时候，他压低声音对她说，“唔，过会儿西里斯会过来，你也许会愿意跟他出去玩一下。”

“真的吗？”哈利惊讶地睁大眼睛，“可以……吗？”

“当然！”邓布利多随即拿起了一串银色大爆竹，热情地将尾梢递给斯内普，后者非常不情愿地接过来一拉。只听砰的一声，爆竹散开了，露出一顶尖顶的女巫大帽子，帽顶上还有一个座山雕标本。

他飞快地抿起了嘴，把帽子推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马上拿它换下自己的男巫帽。

“好啦，各位，吃吧！”

汤姆面无表情地在哈利旁边坐了下来，用余光瞄了一眼兴高采烈的校长大人，而后者则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不一会儿，大厅的门开了。

特里劳妮教授向大家滑行过来。为了庆祝圣诞，她穿了一件有金属小圆片装饰的绿色衣服。

“西比尔，真高兴你来了！”

“校长，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里劳妮教授用飘渺不定的声音说道，“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抛弃了独自用的午餐，来参加你们的聚餐。我怎么能拒绝命运的敦促呢？我立刻就从我的楼里走了出来，我诚意请求你原谅我的迟到……”

“当然，当然！”

特里劳妮教授没有马上坐下，她望了一圈，突然惊叫一声，“哦，梅林！如果我坐下来，一桌子就是十三个人了，没有什么比十三更不吉利的了，永远不要忘记，要是十三个人一起吃饭，饭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会第一个死！”

“我们愿意冒这个险，西比尔，”麦格教授有点不耐烦了，“坐下吧，火鸡要冷得像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妮最后踌躇着坐下了，“亲爱的卢平教授哪里去了？”

“恐怕这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示意大家可以开始用餐了，“他在圣诞节病倒，真是很不走运。”

“但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西比尔？”麦格教授扬了扬眉毛。

“我当然知道，米勒娃，”特里劳妮平静地说。

两个钟头以后，圣诞大餐结束了。罗恩和哈利首先离开了餐桌，却被特里劳妮教授的大声尖叫吓了一跳。

“天哪！你们两人谁第一个离开座位的？谁？”

“不知道……”罗恩不安地看了一眼哈利。

哈利隐隐感觉似乎是自己……但她不确定，所以选择不吱声，而她口袋里的贝斯正用尾巴抽打着她的衣服。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差别，”麦格教授尖锐地说，“除非有一个发疯的刀斧手等在门外，存心要砍那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午餐结束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吩咐哈利跟他到校长室去等候西里斯的到来。

“那可怜的孩子，忙了这么多天，总算空下来，他向我询问能否带你出去玩一阵子——当然了，哈利，你肯定愿意的是不？”邓布利多感叹似的说道，“也许，我希望着等待看到这样的景象好久了。——听说，你收到一个十分满意的圣诞礼物？”

他俏皮地眨眨眼，“那肯定很棒，是吗？”

哈利热切地点头。

*

说是出去玩，也就是去对角巷闲逛。

虽然哈利比较想去霍格莫德，但是想想以后有的是机会，就算了。

而对角巷——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买很多之前就想要的东西呢？

西里斯认为首先应该去服装店。

他注意到哈利穿的全部都是品味很差的男装（毕竟那些是达利淘汰下来的），便坚决要给她买些新衣服。

还好哈利虽然没逛过街，但好歹本质还是一个正宗的妹子，品味也不差，在琳琅满目的麻瓜休闲装的专卖店里，十分有经验地挑了一堆，然后一件一件到试衣间试……

既然要买嘛，当然得买自己最合意的，是不？——就当是弥补过去十多年里的遗憾。

虽然是很快地挑了一堆，但也不能都买是不是？

适不适合，如何搭配，颜色，款式，大小，季节，场合……都很重要！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哈利对着试衣镜，开始了长时间的纠结。

好伤脑筋，怪不得赫敏总是说不喜欢去逛街……

至于陪自己来的此时显得无所事事的某人……他应当早就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

于是哈利十分镇定地理一理皱褶，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听西里斯絮絮叨叨着什么“好好打扮一下多漂亮啊”“啊、那件裙子很衬你的眼睛”“我真不明白莉莉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女孩子干嘛硬要弄成这样”“居然和一群臭小子同宿舍”“被男生欺负怎么办”“以后嫁不出去该怎么办”……

教父，我真心觉得……您想多了，真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西里斯带她到一家法式餐厅里吃晚餐。

哈利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问题还没得到解决，于是立马趁着机会向西里斯提问了。

……

“哦对，莱姆斯，我，还有詹姆……那时候是最好的朋友，”提到这个，西里斯显得十分感慨，“他的身份恐怕一直让他很难找到工作，邓布利多愿意接受他真的是太好人了……不过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也是教授，哼！”

哈利认为“那家伙”一定是指斯内普，“你们的关系……一直不好？”

“显然，从学生时期就是如此，”他点了点头，“当我们四个人还是劫道者的时候（他肯定是想起了某个叛徒，皱起了眉），主要是——”

“我听邓布利多说过，我爸爸好像救过他一命，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西里斯有点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莱姆斯的事了，他每个月圆的时候都得通过打人柳那下面的通道到尖叫屋去，斯内普——那个油腻腻的死蝙蝠似乎发觉了不对，想跟踪他……那时候，呃，我想给他个教训瞧瞧，就告诉他怎样对付那个打人柳，结果他真的去了，撞上了莱姆斯变身的时候……但是詹姆知道之后冒着生命去把他拉了回来，然后……”

“你们互相间就更为憎恶了，”哈利作了个结论。

“差不多……是这样。”西里斯有点心虚地说。

哈利觉得，这的确是有点“往事不堪回首”，于是她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