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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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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骗他?莫离明明答应他会回来的;他说谎!他怎么能够……说谎……

失了力气的双腿软跪到地上;心里痛的发狂;可宁致远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他的心;碎了,死了,空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个他*了几十年,追逐了几十年;以为将要紧紧拥进怀里的身影,在他一个转身的瞬间,灰飞烟灭。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识破莫离的算计,明明知道他在为九哥报仇,却还是着了他的道被一杯清水迷倒。

他更恨莫离,那个心比石头还要硬的家伙,怎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眼自己?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九哥?九哥能为莫离做到的自己一样能够做到,甚至比九哥做的更好!

可做的再好,也比不过一个死人。

莫离忘不了九哥,自己和燕倾歌哪怕将心捧到莫离面前又能有什么用?

手指狠狠扣进泥土里,被血染红的黑土地刺目得让宁致远的心肝肺胃肾都揪在了一起。

他不敢想,这里会有多少是莫离身上的血?他当时是不是很痛?死了这么多人,他的身上也一定伤痕累累了吧?

“可恶可恶可恶!!”双手紧握成拳边用力猛砸地面边大声的嘶吼,泪,终于落了下来。

莫离,回来好不好?我不恨了,也不怨了,你最喜欢谁最*谁我都不妒忌了好不好?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哪怕让我远远看着你也行,好不好?

哭的失了声,身子卷缩成一团瘫软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任血水和雨水浸湿衣襟,似乎这样就能与心*的人离得更近一些。

此生没了安莫离,宁致远还有存在的意义吗?他活着是因为*,如今*没了,宁致远活着也等同于死了。

尤记得与莫离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人虽缚着双手却不显狼狈,一双明亮的眼眸透着隐隐的清冷,无端端叫人生出几分想要了解他的欲望来。

知道他是被误抓的,也知道他在紧张,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没有解释,硬是拉着刺客问了好些话,看着他一会皱眉一会恍然大悟就觉得心情莫明轻快了许多。

低低的笑,那时候自己就在不自觉的观察莫离了,这是缘份,后来自己和莫离说自己对他一见钟情,莫离还曾嗤之以鼻来着。

脑海中不期然间浮现出了莫离嗤鼻的样子,恍惚般伸出手,抓到的却是满手虚空。

莫离……

笑意淡去,轻垂着眼帘又想起了与莫离的第二次碰面。

他一头黑长的发被汗水打湿,凌凌散散垂在肩头,胸襟上鲜血处处,竟是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让人意外。

原本以自己的性子本不会多管闲事,可看到莫离认出了他却偏要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心里马上不太舒服了。

于是挥手,让手下人帮着解决麻烦,不等莫离道谢转身就走。

那时候自己想什么来着?哼哼,刚刚你不想理会本王,现在却是本王不想理会你,这就叫高傲,懂没?

当真是孩子气,也不知道自己走后莫离有没有笑话自己幼稚?

再一次与莫离相见,是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他刚刚知道,原来自己当初以稚龄之年随师父出家竟起于一段孽缘。

父皇心里深*的人并非母后,而是母后的哥哥,为了得到舅舅,父皇一步步紧逼,最终逼得舅舅远走它乡意外身亡,听到舅舅逝去的消息,父皇像疯了般冲进母后的寝殿里差一点杀了她,偏偏在那般时候,母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出乎母后的意料,父皇在听到母后怀了孩子后,竟对母后倍加恩宠,直到母后临盆之际才明白,原来父皇*舅舅成魔,竟然以为自己是舅舅转世的灵魂,与他再续前缘来了。

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越长越像舅舅的自己在父皇眼里无异于某种肯定,这也让母后越发不安,不得已,她才会把自己送进寺庙,不求一世荣华,唯愿平安吉顺。

自己真的很幸运,如果不是师父身份特殊又恰逢北地暴动将父皇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自己根本出不了皇城,等到再长几岁,父皇如何还会放过自己?

可躲开了父子乱/伦的孽,他却躲不掉面对疯狂父皇的命运,父皇竟然给他下药意图强/暴他!

那是他的父皇!他视为至亲的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只因为自己长的像舅舅?这也算是*吗?真让人恶心。

他挣扎,他反抗,在与父皇缠斗之中将烛台深深刺进了父皇的胸口,慌忙中连夜逃出了都城。

然后就听到消息说,父皇病重。

父皇要死了?是被自己刺中胸口的原因吗?那自己不就成了杀父的孽子了?

一时之间,心头惶然,甩开侍卫独自跑出来喝酒,他想醉,最好醉得不醒人事什么都忘记才好,却没有想到,会再次碰到莫离。

他总会出人意料的撞进自己的生命里,让自己想忘记他都难。

不容人拒绝,他拉着莫离一块买醉,莫离喝不喝酒无所谓,只需肯乖乖坐在旁边陪着自己就好了。

人喝多了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太记得,但酒醒后的自己却深深记住了莫离怀抱的味道,很暖,很安心。

不管愿不愿意,父皇病重都得赶回都城,其实即使自己不回去,父皇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吧?他忘不了父皇那天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弄死他让他和父皇溶为一体的眼神。

心思沉沉的上路,却不想还没到都城就撞入了刺客的包围圈里,他不傻,这种直接冲着他来,务必要置他于死地的暗刀子出自谁人之手,简直一眼明了。

当真可笑,父皇想强/暴他,大哥却想干脆杀了他,两个本应该最亲近的人,偏偏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

忍着伤口的疼痛感,咬着牙往前逃,他不想死,死在这里太可悲了。

又是莫离,又是他意外的撞了上来,将濒临死地的自己重新拉回到人间。

睁不开眼睛,但他感觉得到莫离的关心,连硬掰开嘴巴时莫离叨叨唠唠的自言自语都那么好听,莫离还将他抱在怀里,用胸膛供他取暖。

真的很暖,暖洋洋的温馨感觉轻易驱走了心底的伤痛,让自己一下子产生了一种,就那样与莫离依偎一辈子也好的念头,自己还很丢脸的哭了,将所有痛苦和哀伤都渲泄在了莫离的身上,一直哭到失去意识才渐渐停下来。

泪,再次划过眼角,仰躺在地上的宁致远愣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莫离,我又哭了呢,你为什么不来哄哄我?

你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漫不经心的离开,让人想躲,躲不掉,想留,又留不住你。

“宁致远,你想再见到安莫离吗?”

空无一物的半空中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宁致远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他。

即使自己一无所有了,即使莫离……已经死去了,自己也容不得别人拿莫离做文章!

“呵呵……小伙子性格还挺火爆,我喜欢,你不知道吧?我可是莫离的祖宗,他的灵魂已经被我带去了另一个世界,你想不想也跟着过去?想就吱一声,我会帮你的噢。”

“此话当真?”直直望着半空中的少年,心跳一声高过一声,如果能再见到莫离,死又何防?忍不住的,他就是想赌一把,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当然是真的。”随手扔下块玉,“这是引魂玉,等你修行到了元婴期,它自会把你带到有安莫离存在的世界里,还有这个。”两本小册子掉在了宁致远的胸口,“一本是你的,一本是燕倾歌的,你们两个好好练,争取早日与安莫离重聚,恩恩**过一生。”最后一丝话落,少年如来时一般消失了踪影。

没工夫想少年是好心还是恶意,宁致远缓缓坐直身体,颤抖着手拿起小册子,脸,瞬间黑了一层。

《双修大法之——单体速成决》??这是个神马东西?!

宁致远以为自己被人骗了,可不死心的他还是忍着怒火试着练了练,这一练,就练了几十年。

天知道在达到元婴期时宁致远和燕倾歌激动到又笑又叫的样子有多惹人侧目,两人高兴够了,急匆匆拿出引魂玉毫不犹豫的扎进心口,将要与莫离相聚的喜悦重重压倒了对死亡天生的恐惧感,他们都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再睁开眼睛时,他傻了,这里是一百多年前?自己竟然还没有遇到莫离呢?

太好了!能赶在九哥之前认识莫离,将莫离扒拉到怀里独自疼*,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怕燕倾歌抢先夺人,宁致远赶忙带着人跑去了深山老林,他记得自己与莫离第一次见面时就在这处深山里,可翻遍了整座山,边丝莫离的影子都没找到。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好巧不巧遇到了沐千风,娘的,这小子以前就对莫离不怀好意,今生管他是不是有同样的想法,先出口恶气再说。

于是一连半年多,宁致远把找不到安莫离的闷火都撒在了沐千风的身上,听说沐千风跑去康定城见左昂,又笑着颠儿颠儿跟过来踩人,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远远看到莫离的第一刻,他真的想冲过去抱住他,狠狠吻住他,再恶狠狠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决情说走就走。

可在马匹站到莫离面前时,他又犹豫了。

眼前的莫离并不记得宁致远,自己在莫离的心中只是个陌生人,这样的想法像针,扎得他满身不舒服。

不敢再看莫离的脸,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吓到他,同时又吃醋莫离与沐千风有关连,顺理成章的,沐千风再次成为了最好的出气桶。

原以为自己得耐着性子慢慢靠近莫离,一点点攻陷莫离的心还需要很长时间,他的莫离曾被人重重伤害过,防人防的紧,自己*他如狂自然不忍心逼迫他。

可—他—竟—然—也—是—重—生—的!!

一字一咬牙,安莫离你好样的,重生了不来找我,被我戳穿了还敢跑?!你跑什么?以为跑就能躲得开被吃掉的命运了吗?!

☆、60·交心

一声暴喝震得全场无声;不管是站着的北疆王亲信还是坐着的城主、将军大人,都被急转直下的变化惊的目瞪口呆;他们眼巴巴望着撒开脚丫子摆明了一幅‘你越叫我就越要跑’的少年;心中万语千言只化成了一句话;安莫离,你再跑就撞到桌子了,麻烦拐弯先。

可惜安莫离听不到众人囧囧有神的提醒,慌不择路边跑边回头查看的他,一不小心‘碰’撞翻了桌椅,乒乒乓乓散了一地的筷子。

‘嘶’好痛;大腿好像青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就没看到障碍物?

“很痛吗?”

轻幽幽的,染着寒冰渣子的声音低低响起在身后,揉腿的动作微僵;猛然回头;负着双手的男子只离自己半步远,正扯着皮笑肉不笑的脸皮扭曲般望向这里。

“我那个……不太痛。”脚底发软,干笑着想往后退,可是退无可退,翻倒的桌椅挺尸在地面上,想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

这回连脸上的干笑都快挂不住了,眼神东飘西飘就是不敢看着宁致远的眼睛,安莫离最后讪讪的低下了头。

不怪他没出息,这辈子,不对,是上辈子要说他最对不起的人里都有谁,宁致远绝对是属一属二的翘楚。

这个男人*了他一辈子,也无怨无悔的付出了一辈子,为了*,宁致远舍了身份、地位甚至于名声,不顾别人怎么看死追在他身后一追就是几十年,哪怕自己防他、躲他、怀疑他,他也总是笑着一次次缠过来。

宁致远说过,你安莫离一日没有心上人,我就一日不会放弃,既然你还没有*上哪一个,凭什么就认定了我不是你的有缘人?

一句话堵得自己哑口无言,而随着宁致远几次三番救自己于虎口,赶他走的话也越来越说不出来了,辗辗转转,最终还是自己负了他,也负了燕倾歌。

“莫离。”看不得安莫离缩手缩脚神情不安的样子,宁致远暗叹着收起脸上的冷笑,上前一步将还想逃走的少年紧紧抱进了怀里,“我想你了。”

低沉的声音染着几分委曲,更多的却是情浓,似乎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外人在,宁致远如同小动物般磨蹭着安莫离的脸颊,笑的满足而幸福。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你不知道在你离开我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有时好不容易睡着了还会做恶梦,梦里有大片大片的鲜血,我疯了般冲过去想擦干净那些血迹,可是怎么擦也擦不掉。”颤抖着嗓子重重收紧双臂,曾经痛到心碎的漫天血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尽管莫离重生了,可他承受过的痛苦又怎么会因为重生而消失掉?

每次一想到莫离在痛而自己却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他就恨不能一刀子戳死自己,不能保护心上人的男人,都是懦夫。

身后看戏的众人傻眼了,比刚刚听到宁致远暴喝还要傻眼。

那个紧紧抱着别人脸上忐忑不安的男人,真的是天南北疆王?他竟然在求对方不要离开?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哀求?这事情太惊悚了。

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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