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跟著他们,有机会,也让你带兵试试,”荣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现在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手里若是握有兵力,谁敢多说一句?”
“姑娘的意思是,让我掌兵?”
“行军打仗,我可什麽都不懂,自然要靠你。别老想著拿身体换些什麽,我现在还是信你,你别再让我失望。”
她将衣服穿好,习惯性地摸摸头发,“啊,我难道就一直乱著头发和人说话的?”
“姑娘……”
……
“我说,我虽然见不得人,可也不用走这麽偏的路吧?我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那麽长时间啊……”
荣华跟在庄十後面,一面小心著人家的剑,一面不停地说话。她是有点後怕,原来自己被掳到这种山头上,地势一点儿也不平,堪称陡峭,而且一大早的,还雾蒙蒙,脚下又滑,她又硬气,不想要於瑜帮忙,所以自己痛苦地扶著树,拉著藤蔓,一点点挪。
更重要的是,前一天,加上前天晚上,她虽然出工不出力,可双腿间还是不爽利,走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腿发软打颤。
庄十走得快了,一回头,不见她踪影,还要折回来找她,来回这麽几次,庄十明显有点烦,将她打横了抱起来,直直地从山上往下跳,吓得她抱著人家的脖子不敢往下看。
“庄十,庄十!”
她吓死了,就觉得身体在不停地下降,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双臂抱得更紧。可这新保镖上任,一点也不体谅她的心情,速度一点也没减慢,反而加快了。
一直这样,她又有点胆子睁眼,结果比没看到吓得更惨,两边什麽都没有,还真和跳崖一样。
“不怕。”
声音有点僵硬,就是耳朵边上传来的,是这个一直没吭声的家夥在安慰她?可她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到啊。
这一路也就是心理上长了些,实际上用的时间并不长。终於踏到平地後,荣华扶著树觉得恶心想吐,可又什麽也吐不出来,白著一张脸:“好在终於安然著陆,不然我真以为齐思是想要派你和我同归於尽呢。”
她在开玩笑,庄十却很正经:“不会。”
荣华眨眨眼,自觉无趣,抬头看来时的路,这是山的另一侧,不知道自己上去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这一条道,如果是的话,那麽带她来的那个人,轻功应该很厉害吧?
正胡乱想著,听到一句:“荣华?”
作家的话:
灭哈哈,荣华终於有属於自己的势力了。
☆、(11鲜币)Ch93 回营
“明月?”
来人正是骆明月,他带著一队兵,看到她身边有个负剑之人的时候有些紧张,居然也拔出自己所带的剑,“放开她!”
庄十只是听著拔剑声,反手握住剑柄,看著他的方向。
“哎,住手,我没事啦,他没那什麽……”荣华伸了手阻止,开玩笑,她可不想自己的新保镖才上任就闹出流血事件。
“你都消失一整天了,”骆明月皱著眉,将剑收回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州郡到处也没找到,你又不会武……”
荣华心里微微一热,觉得骆明月这朋友果然没有白交,“没事,只是出了点小岔子,阴差阳错的,居然按你说的路子走了。”
骆明月说的那路子,同夏西泽献的计策一样,都是混上山,然後从内部攻破。他是个聪明人,荣华这麽一说,自然知道她这一天一夜是在什麽地方,不禁再看了眼庄十:“你没什麽事情吧,可是能走动?”
额,他还真是了解自己啊。荣华瞅著左右没有马车也没有轿子,还是客气道:“能走能走,不过要再等等,於公子还在山上。”
“妻主还真是无情,居然将若君给忘记了。”
……这人,这人还有脸跑到自己面前来?荣华瞥了他一眼,此人面色如常,她郁闷地转过脸去,“也带上他。”
骆明月知道荣华的底子,她院子里有名份的统共也就三个人,承秋,承碧,还有最近新入的谢斯人,突然冒出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男人,自称“若君”,不禁有些皱眉。
“荣华是哪里……”
“他是一直在府里的,咳,内侍。”当著众人的面,她不能明说,只好公布他的官方身份。
骆明月再看了这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也以为自己是曾经在她府里见过的,又觉得奇怪,这样出众的人,若是见过,怎麽会忘记?可当下不容他想太多,又等了一会,於瑜终於也下来了。
荣华仔细观察,他额头上根本不见汗,鞋子上面也没有什麽污泥,连衣服下摆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著此人果然是会轻功的,现在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连走路也不一样了。她的脚下,还能走几步留下几个泥印来。
“走吧。”
人到齐了,自然回营。荣华走了几步,就叫人瞧出不对劲来,她果然是走不动多少路的。骆明月再次问:“荣华,你可还能走?”
不能,如果能不走自然最好。可这世界又没有的车,全靠人力,山脚下哪里来的轿夫?她好歹也是个识相的人啊,摇摇头:“还能走。”
她嘴里硬著,骆明月也不能拿她怎麽样,可她走著路的时候那麽摇摇摆摆的样子实在让人心慌。於瑜干脆地走上前,要牵她的手,荣华甩了几下没甩开,也只好别扭地让他牵著。
……
“这一天是上哪儿去了?”
承秋半是关心,半也是焦急了一天,见著人了,有些生气。叫她不要出去,说是带了人安全无比,结果消失一整天。若不是想著,以她的性格断不会这样不告而别,还以为她已经回到什麽地方去了。
荣华扶著桌子坐下,耐心许多:“只是出了些意外,到山上去了,好消息是,那人同意与我一起演戏,私下里的交易他会拟张纸来。”
“私下里拟?”承秋也跟著她一起坐下,“你是把这事情都交给对方做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
“胡闹!我们现在整军驻守在山下,既不怕他动武,更不怕他闹些‘民意’骚动出来,这事情自然是要交由我们说了算,你怎麽能让对方拟交易?”
承秋发火,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荣华直觉地要避开他充满怒火的双眼,脑袋都转过去了,还是转回来同他对视:“我觉得,他也不会做些过份的要求,我的底线在那里摆著呢。再说,他若是有那能耐在这时候占到便宜,将来,对我们也好啊。”
“好在哪里?”承秋这时候已经发现,这次回来,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会站在我们这边,俗话说,不怕对手猛如虎,就怕队友蠢若猪……”
“队友?”承秋哼笑,“你还真是不适合做这事,那些人,怎麽能拿来当队友,你要记著自己的身份,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只能是你的属下。”
“……”她的身份是个平民来著,荣华知道这种等级代沟一时间也不能跨越,干脆闭嘴,反正承秋懂自己的意思就好。
“也罢,等对方的条件送来了,我们再看看可否。”
“荣华是上哪里去了?”承碧急急地掀了帐子走近来,一见到坐在桌边有点儿傻笑著看向自己的小女人,愣了一下,“你的头发呢?”
“……我只是把头发给削了些,又不是突然秃头了,听你问的。”
承碧的手已经插到她的短发中间去了,“自己削的?难怪看起来乱得很,好容易才留得长了些,能够将头发盘上去了,怎麽又削掉了?嘴唇又是怎麽回事?”
手指抚到她的唇上,看得出来,这地方是被人咬过的。
“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麽?”
承碧的脸色沈了下来,好像她若是回答自己在山上受了委屈,他会立刻灭了人家一样。当然,她在山上的确是受委屈,而且还是很受委屈,可这委屈不是山上的人给受的,而是自己身边的那两个。
一想到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笑笑:“没什麽,也就是过程曲折了些,结果还是好的,他们不但答应归顺,还送了我一个保镖。”
“保镖?什麽镖?”谈到山上的事情,承秋立即追问。
“……就是专门负责我安全的护卫。”
“你也放心?”
“我也在他们身边放一个。”
“我去给你挑挑,找个擅长暗杀的。”承秋非常知情达礼,觉得荣华总算办了件划算的事情。
荣华嘴角抽了抽,拉住他:“我已经说好了,是於瑜。”
承碧倒不怎麽关心她的“公事”,他从来只关心私事,只是这公事同私事扯到同一个人,不由得他不皱眉紧张,早知道她对於瑜有那意思,可也不至於发展得那麽快啊。
承秋关心公事多些,可扯到那麽个人,也有些不高兴,“为什麽?”
☆、(11鲜币)Ch94 厌恨
荣华将於瑜的身份说了,只可惜她只记得整个故事,名字倒是没记下来,只知道是个将军的。
承秋与承碧两个人相互看看,这案子当年闹得很大,她只是提了个头,他们便知道了於瑜的身份。以於瑜的年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弟弟,的确是与这番事对得上号。只是,“他怎麽会同你讲这些?”
这个嘛,如果要解释清楚的话,还真的很麻烦啊。荣华思量半天,最後还是决定坦白一部分:“我被抓上山,是因为那谁,若君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於瑜居然也跟上来了,他自己一开始说是什麽蝴蝶香味的原因,後来我安下来了,觉得不对劲,就问他。结果他就说了。”
感觉到不对劲是真的,追问他说了也是真的,只是省略了中间步骤而已。荣华一点儿也不觉得心虚,她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情给遮住了,一方面是根本不想回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於瑜的名声。至於哪方面多一些,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承碧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知道此时不该细问,还是说点别的更好。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改变的,不只是头发,好像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但怎麽看,都还是那个懦懦的,胆怯的,容易脸红的荣华。
“荣华,可是累了?”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要求:“我要洗澡……”
荣华爱洗澡,这癖好他们都知道,如果有条件,她是希望能一天洗一次,这回到了军营,三日洗一次已经是很配合了。这回从山上下来,不知道哪里受了委屈,要洗澡并不是什麽过分的要求。而且有些细节的问题,他们两个打算留到床上再问。
她脱了衣服,钻到有热水的木桶里在,舒服地叹气,想了想,一手撑著木桶边缘,一手很自然地摸到下面,那里湿乎乎的,很不舒服。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成自然了。在这世界了为了不怀孕,情事之後若是还有体力,她总是会要求洗澡,好好地将下面清理干净。
咬著唇红著脸,忍著难受,手指在里面又摸又挠,总算觉得干净些了的时候,突然看到营房里多了个人。
“啊唔──”
尖叫未出声就被人捂在嘴里,“都能与齐思定约了,怎麽胆子还那麽小?”
这声音低低的很好听,荣华却觉得有点烦,一挥手甩开他,“你倒是神出鬼没,连这里都进得来,早知道,我肯定叫人守著。”
“你以沐浴为理由独处,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夏西泽手指划过她的脸,“怎麽了,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什麽,你应该清楚才对。”她钻到木桶里面,躲开他的手。
“我是清楚,可问题是,你不也清楚了吗?”夏西泽端了把凳子,坐到她沐浴的木桶旁边,“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我侍候你沐浴?”
“少来,於瑜的确是说过了,可是我想要你自己说,明明是你做的好事,难道连告知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夏西泽从来搞不懂她的逻辑,低头一想,道,“也好,说清楚些,以免你搞不清楚。”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夺回皇位这个想法,这一点你要记著。”
“我一点也不意外。”当过皇帝的人,没有人会愿意放弃那把椅子的,荣华看著他,眼眸清亮,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既然知道,还要问什麽的,我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拿回那个位子。”
“你觉得,”荣华皱著眉,“你觉得利用一个女人,就能够拿回位子?我就算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只有手握兵权的人才能得到皇位,齐思手里的那些人,在正规军面前能算得了什麽?於瑜就算能使得动军队,又怎麽可能短时间内让那些热血野蛮的军人乖乖听话?你也不想这国家乱吧,那样的话,你的性别就是个大问题,连大义也没有,你要怎麽争?”
夏西泽沈默地看著她,那眼神居然有些悲伤,荣华将其他的话吞了回去,有些疑惑不确定:“你……自己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