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魔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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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纶做了最坏的打算，把两本书递上前，抱歉地说，“书里面的笔记，被我做得到处都是。”
老爷爷没有马上接来那两本书，而是先看着它们，过了一会儿，说：“这是昨天从图书馆借走的，借它的人是风系学院的尹沓。”
“你怎么记得？”小纶十分好奇地看着老爷爷，暗自倾佩他的记忆力。
老爷爷“呵呵”地笑起来：“没这点儿记忆，安贝城园，会放心让我管了这图书馆一辈子吗？”
小纶也不禁跟着笑了：“要罚款多少，我现在就能付。”
老爷爷摇起了头，看着小纶：“我不要你付钱，特别是不要勇于主动认错的人钱。”
“这不行。”小纶连忙拒绝，“书被我画成这样，我想它也会因此大大贬值。”
“你要是觉得愧疚，那我罚你，今天把这里的书架都打扫干净。”老爷爷的脸上露出了贼贼地笑。
“啊……”小纶怔了怔，随即在原地转了个圈，打量起整个图书馆，几十个大书架，划出一百多个小格子，存放着几千本书，这得打扫到什么时候。老爷爷啊，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小纶出神间，老爷爷已经把鸡毛掸子放到小纶面前了。
小纶面色惨淡地接过来，嘴角扯了扯，向老爷爷微鞠一躬。
老爷爷一手捧着书，脑袋摇啊摇的，步子踱来踱去，顾自己逍遥去了。
小纶看了看手里的鸡毛掸子，叹了口气，但很快地，她了解到现在丧气也没用。
小纶疾步走到老爷爷身边：“那个，能不能给我一条抹布？”小纶把鸡毛掸子往身体前一放，说，“鸡毛掸子不是办法啊，您每天用它是为了增添趣味，而我，就是想尽快打扫完，然后回教室学习。”
老爷爷看着小纶，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抬起没拿书的手，手心对准柜台上的一条湿布，嘴里没有念任何魔法咒语，而那条布却稳稳地被收到手中来，然后老爷爷将其送到小纶面前。
“你……用的是精神法？”小纶接来湿布，瞠目结舌地说。一个人若是能使用精神法，那说明，他至少有初级魔法士的魔法级别，也就是，他很有可能跟自己的爷爷处在同一水平上，而自己的爷爷修炼到高级魔法士，还用了一生的时间啊！
这时她又想起火系长曾讲过一句话：全能属系学生，无论去哪个学院上课，都是可以的，你甚至可以自己找导师修炼精神系。而这个特权，只是这枚徽章的其中一例。
老爷爷继续笑着，不语，重新看回手中的书，踱起了小步。
☆、023。女清洁工
要是这位爷爷能答应教我精神法就好了。此时，小纶顿时感觉全身充满了动力，她笑了笑，就拿着鸡毛掸子和湿布到书架前清洁起来了。
一位好心的大婶提了桶水送来给小纶：“真是好孩子。”临走之前，大婶望着小纶，还不忘留下这样一句亲切的话。
老爷爷依旧在看自己的书，图书管里的学生越来越多。
擦完几个书架，小纶脚边的水也混浊得难以见到桶底了。这时那位大婶再次出现，提来一桶新的水。
“谢谢。”小纶礼貌地回应。
大婶看着小纶，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欣慰地笑着，不同小纶说什么话，不知几时，她又消失不见了。
最后三个大书架了，很快就能完成了，小纶暗自鼓励自己。她提着水上前，嘴里边喊道：“同学们，让一让。”
“小纶，你怎么擦起书架来了？”艾松难以置信地端着眼镜腿，看着面前这一位女清洁工。
“呼——”小纶擦了擦脸颊旁的汗珠，在这样炎热的夏天，在这种没有风透进来的情况下，在这样卖力干活的时候，汗水就像海棉里的水，挤一挤就有。
“这是我应得的代价，嘿嘿。”小纶俏皮地笑了笑，把抹布扔进水里，自己跟着弯下腰，抄起抹布来。
“谁让你这样干的？”艾松那股侠义心肠又开始发作，“是谁要这样虐待你？”
“哎呦，没人要虐待我，是我自愿的。”小纶站起来，把抹布折成对半，抖了抖，又开始擦起书架。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图书馆这么大唉，难道你就一路擦……”艾松讲到这，自己都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他开始环顾起半个多足球场大的图书馆。
小纶却在这时笑得格外开心，她一边干着手中的活，一边侧着头对艾松说：“你没说错啦，我是一路擦过来的，从那边的第一个，擦到这里的倒数第三个。”
“你是想当义工？”艾松这会儿替小纶找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当然不是，我有另外的打算。”小纶认真地说，随即又开始发笑。
“剩下的我来擦！”热心肠的艾松说完，一把夺来小纶手中的抹布，奋力地擦起书架上的灰尘。
小纶想说点什么，看到艾松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工作’中，她只好无奈地叉着腰。
擦完书架的最后一个角落，他将抹布投入水桶里：“可以了。”艾松看着干干净净的书架，两掌相对拍两拍，满意地笑了。
“你去挑书吧，我先去交差事。”小纶说着，就提起水桶往老爷爷站着的柜台边走去。
“老爷爷，都擦完了。要是怕不干净，你可以去鉴定一下。”小纶放下水桶，把抹布挂到桶边，爽朗地说。
“不用鉴定了，我相信你。”老爷爷把准备好一盆清水端到桌子上来，“洗洗手吧。”
小纶在清水里洗起手，洗完后，老爷爷又有话说了：“书架上积了几十年的灰尘啊，你这下全帮我擦净了。”
“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朋友也在帮我擦。”莫名其妙地，小纶跟艾松才认识一个早上，她就已经发自内心地把艾松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一个月前，也有一位小伙子，帮我擦完积着几十年灰尘的地板。”老爷爷盯着图书馆亮堂堂的地板，说。
小纶顺着望到地板上：“好亮啊。”说完，她又对老爷爷笑了笑，“他也在书上乱画吗？”
“不是，是我让他这样做的。”老爷爷摇摇头，目光望进一抹遥远的地方，说。
“老爷爷，”小纶眨着眼睛，顿了顿，“你能教我，精神法吗？”
老爷爷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纶，笑着说：“精神法？不是太好学呢，你首先得突破初级魔法士才行。”老爷爷说着，伸出一只手，“把你的手放上来。”
小纶照老爷爷说得，将自己的手放到那只厚实，温暖，长满了茧的手上。
老爷爷感应着小纶体内的魔法能量，眼里忽地放出了一阵不易察觉的光芒，但又摇起了头，放掉小纶的手，叹一声，“初级魔法师，有点困难啊。”
小纶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两弯淡眉不由得蹙了蹙，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
“老爷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初级魔法士级别的人已经具备了较好的魔法基础，可以得心应手地修炼精神法，所以没到初级魔法士也不一定不能修炼精神法。但是光明魔法的五个元素系，我都在进修，难免会升级慢一点。”
“五个元素？这么说，小姑娘你，是全能属系的学生？”老爷爷问着，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可以这么说吧。”小纶回道。
老爷爷这时看清楚了别在小纶胸前的徽章，那正是全能属系魔法徽章啊，说：“你若是能登上安贝城园里最高的山，那么，我将考虑考虑收你为徒儿的事情。”
虽然小纶心里对安贝城园最高的山在哪儿都没底，但是她这次却万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她惊喜地笑道：“我一定能的！你就等着吧！师父。”
“唉，千万别在这叫我师父，我收弟子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老爷爷的嘴巴可没有张开，但是小纶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个声音，她朝老爷爷望去，俏脸上勾起一抹笑，她知道老爷爷在使用精神法与自己进行通心术。
“小纶。”艾松走过来，“你交完差了吗？”
“恩。”小纶点点头，笑起来的白皙脸蛋饶有几分精神，“现在去上学吧。”
艾松应了一声，就跟小纶一并离开了图书馆。
老爷爷身后走来刚刚那位大婶：“安贝城园最高的山，就够她找好久了，我看这位小姑娘倒挺不错的，父亲一定要这样吗？”
老爷爷盯着小纶的背影，肯定地点点头：“是啊，刚刚感应她体内的能量时，意外地发现她还具有一种特殊的血脉。”
☆、024。有事求你
小纶离开图书馆，就和艾松分开走了，因为艾松要去风系学院，小纶得去火系学院。
小纶背着书包，一路上都在打探她看到的山的高度。她这会儿开始烦恼了。放眼望去，山都是一样的高，没有哪座山特别雄壮一点。况且她这才走了安贝城园里的火系学院，剩下的四个学院她可从没去过。
再加上五个学院之外的一些地方，小纶苦笑起来，告诉自己该是努力练轻功的时候了。
火系学院已经在眼前，小纶不再仰望那些山，清理了烦恼的思绪，平行着学院的围墙前进。
修泽双手插在口袋里，迎面走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叫人悚然的冷峻。
小纶看到他，很快想到了西洛，她想若是找修泽照顾他，也许会挺不错的。于是她的两颊露出了淡淡的欣喜，加快步伐上前，丝毫没有注意到修泽面如生铁的严肃表情。
“喂，那个，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小纶这时已经跑到安贝城园的大门前，她看着修泽，笑着说。
修泽走近小纶，又毫不留情地绕过她身后，拐角进了安贝城园的大门。
小纶张了张嘴，疑惑地回头看着修泽的背影。那高瘦的身影，带着利落潇洒的步子，行走出我行我素的感觉。现在已全然不见踪影。
修泽在一排林荫道间快步走着，突然慢了下来。她有事求我，是什么事情？修泽的喉咙有了微微的动静，眼睛在眼眶里没有秩序地移动，转过身，打算去找小纶。但是才急步走了三步，他又反悔了。
能有什么事情。修泽的嘴角轻轻扯了扯，便回身走进他的教室了。
小纶也到了教室，依旧坐到最后一排的位置，从书包里拿出书放到桌上，认真地翻阅起来。
晴染老师踩着铃声走到讲台前，双手像拍打锣鼓一样，饶有节奏地拍起讲台桌：“想必大家一定对今天的火系比武选拔赛很感兴趣，所以你们要表现得好一点，要不然，我可是会拖，课，的。”
晴染老师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到同学们的心上。
“好！”教室里划过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家都转头望着小纶，那张有点稚气的脸蛋，漾起了甜甜的笑容。
“好！”晴染霸气侧漏地拍板，一下子就把男生们的魂魄拍回来，她说，“现在开始，上课！”
这一堂课出奇的完美，学生们各个正襟危坐，生怕晴染看到哪儿觉得不顺眼，就打破他们的计划。他们都期待着下课的来临，这样度过课堂虽然漫长了些，却不曾犯困。
看了从尹沓那儿借来的笔记后，小纶上起课轻松了不少，晴染为自己讲解的内容，都是她已经懂了的。
小纶偶然看到书上有几行描写红莲烨火的文字，于是她学着书上的素描姿势做好手势，双手在胸前半合，作托举状态，十指向内弯，嘴里低声念着咒语：“以火神的名义，我命令火精灵出现。”
一团红莲烨火出现在小纶的身前。晴染无意瞥到，于是温柔地笑了。
成功了。小纶乐滋滋地将手心放到红莲烨火的下面，感受它的温度。
火系学院里的下课铃响拉扯起来，刺破了每一寸空气，解救出同学们欢呼雀跃的声音。各个教室里的同学们争先恐后地跑进火系武塔。
而晴染这个教室，在下课前三分钟，教室里除了晴染和小纶，就不剩其他人了。这一切都是晴染决定的，她今天心情大好，要来一次大赦免。
“小纶，看来你已经将这两节课掌握得很好了。”晴染在讲台桌前，在教室里隔着一方距离说。
小纶笑了笑，不急不慢地整理着课本。
“你难道，不打算去武塔吗？”晴染亲切地问。
“我有嘉宾票。”小纶说完，不经意地吐了个舌头。
晴染抱着怀里的书，又一次温柔地笑了，尔后走出教室。
小纶背起书包，离开座位，掏出口袋里的嘉宾票，看着它，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这时，在水系学院的武塔里，夏堇和安漓在座位上坐着，他们旁边空了一个座位，是留给小纶的。
“终于下课了，估计小纶姐姐很快就会来的吧。”安漓转头看着夏堇，说。
“恩。”夏堇点点头。
裁判教师走上擂台，举着喇叭说：“水系防护盾，开启！”
随着这一声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