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妖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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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墙上的挂钟告诉这位老师上班时间快到了,怕一个早上都可以耗在上面。
待他好不容易将身上的伤口该缝的缝——对,就是用缝衣针、线和一盒火柴,自从他上次被猫妖“虐待”后,他发现原来自己的自愈能力也不是那么糟糕,而且如果现在去医院,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事跟在后头的,所以我们的冯老师选择了自己来——该包扎的包扎完,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迫不得已,他打电话叫了计程车候着。
而就在他出门前,终于发现你冰箱上的一张纸条:
“宝贝小樊,妈妈先回去了,饭菜都在冰箱里,还有你最喜欢的榛子蛋糕,记得吃哦(^o^)/~”
是的,你没看错,纸条上的确有这个如此少女的表情符号,也的确是出自一个年过五十——也可能不止的中年妇女手笔。
因此,你应该理解为何冯樊之前宁愿找魏一臣也不回头找妖怪母亲了吧。
冯樊打开冰箱,果然见到洒满榛子肉的蛋糕,似乎还冒着香。
虽然嘴角还在痛,但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用手指挖了一大块,囫囵吞了下去,顺便抓了一把榛子肉,逐颗放到嘴边,牙齿快速窸窸窣窣开合,送了一颗又一颗。
扭头看了看挂钟,冯樊发现时间还真不允许他把整个蛋糕吃完,最后挣扎了下,只好又挖了一大块放在小纸盒里带去。
“……对了,下次要告诉母亲榛子最好连蛋糕夹层都有,哦,还有妖怪的事。”如此喃喃,冯樊终于关上门。
远远,他便见到一辆红色计程车在外面等着。
然而,当他走近时,计程车司机本来摇头晃脑哼音乐的动作一僵,直到他上了车,仍旧没动作。
冯樊耐不住,终于翻了翻白眼,冷声说:
“我不是木乃伊,只是受伤比较重。”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作为一只妖怪,我要告诉你,吸精时思想要纯洁! By骨谷
当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冯樊回到教室时,A班的学生无不大惊,部分还相互使眼色:
“喂喂,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他才对吧……”
“靠,你们干嘛看我,我即使揍也不会揍那么狠啊,我还要高考呢。”
“不是你们,难道是他?”
“我靠,你们看我干嘛,我可是清白的!”
“啧,还清白?你们男生怎么这样啊……”
“喂,恐龙女,不要含血喷人!”
“算了吧,做了就要认!”
“我……”
“行了,知道你做的。不过,你准备好退学了?”
“我……”
“唉,你真的要退学啊?”
“我没……”
“欢送会迟些会给你办的……”
“我真没……”
不是说眼睛就是心灵的窗口么,那么,现在各个窗口都大开,心灵在蹦跶得很欢。
最后,眼神交流的结果是,除了其中一个委屈着哭丧脸,其余人都充分表现出默哀。
冯樊则是先在班内逡巡一番,看见魏一臣仍旧如往常一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才舒了一口气。
却在此时,魏一臣似有所觉,抬头看他,及见其打扮时,一向淡然的神情也没办法淡然了,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惊愕。
冯樊横了他一眼:这不都你害的?
而后才垂首整理手中的试卷,可刚翻开试卷,动作却一僵——等一下,他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过要远离魏一臣的吗?可现在情况算怎样?
说起来,他昨晚整宿的奔波,现在身上的伤,归根到底还是魏一臣害的!
想到此,冯樊捏试卷的手紧了紧,而后暗下决心:不行,再不能泥足深陷了,必须远离这人!
接着,冯樊带着严肃而坚定的表情抬头,故意不再看魏一臣,改而冷冷地对不安份,眼珠子四处乱转的学生们说:
“行了,别乱看,班长上来,发了上次的测试试卷。今天两节课都自习,第三节课小测。”
果然,学生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扬起一阵哀嚎。
班长兼科代表马上走上前,接过试卷,趁着大家都在吵闹时,低声对冯樊说:
“老师,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冯樊扬眉看了看他,首次感叹果然没选错科代表,现在的学生就应该这样。
不过……就是太好欺负了。
“不用了,我知道这帮小子等我走了之后肯定抢新试卷先看。”
所以,冯樊一口就拒绝了。
果然,台下学生还来不及庆幸这次不用面对冯樊发卷时的恶意评论,又掀起一阵更大的哀嚎。
科代表见了,不好意思地低头,粉嫩的脸上泛了红,匆匆拿着改好的试卷开始在班上分发。
而冯樊既然决定再次对魏一臣采取逃避政策,当然吝于给予他一个眼神,等众人安静下来后,就拉了凳子坐好,专心低头歇息。
一开始,一切都如常,教室内除了学生们翻书的声音外,没别的。
然,好景不长。
冯樊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从身体深处渐渐上扬的热。
当他微微感到全身暖烘烘时,他还当是天快要进入七月引起的,然当他发现自己就处于空调的风口,冷气一丁点也没帮助,还微微冒了薄汗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可冯樊还是忍着,站起来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回到座位上,然刚坐起,燥热仿佛就更容易蒸上来似的,全身渐渐热得难受。
不一会,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呼吸也不通畅,尽管压抑着,可仍旧微微喘着气,像吃了春药似的。
冯樊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口发炎而发烧了,连忙从口袋里取出早准备好的退烧药和消炎药,就着口水吞下去。
退烧药药效还不错,燥热很快就降下来了。
然而没等冯樊舒完一口气,体温又开始上升了。
这种上升速度,令冯樊很是心惊,到了后面,他的身体开始反常的打颤,扶着椅子的手哆嗦着。
冯樊脸色变得难看,暗忖难道那只猫妖的爪子上有什么病菌?他会不会就此死掉?
思及此,更是面如死灰。
“哐当!”
而就在这时,教室内传来椅子推动的响声。
冯樊抬头,讶异看到魏一臣突然站起,并向他走来。
只见魏一臣在他面前停住,接着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转了个弯,往外走,在门口停住,扭头看他一眼,便往楼梯方向走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冯樊的确成功解读出其眼中的信息:
跟我来。
冯樊嘴角抽搐了下,转头看台下,果然见到数十双眼睛看着他,里面清楚明白写着:
看吧,果然是偏心的老师!魏一臣这么嚣张,竟然就这样放任!
其怨念极大。
但早就说过,冯樊从不是讨人喜欢的老师,所以他作出了令在场众学生咬牙的回应。
只见他手握拳遮掩,清了下喉咙,一本正经道:
“魏一臣同学不舒服,大家继续自习,老师去看一下。”
众人撇撇嘴。
不过这些冯樊可不管,转身交代了科代表几句就出去了。
刚走出教室,他意外发现魏一臣站在楼梯口,明显是在等他。
见他出来了,魏一臣便往上走。
冯樊拧着眉跟上,只是全身的燥热和伤口正难受,行动始终慢了些。
等他发现魏一臣的目的地明显是楼顶时,差点没骂脏话,要知道,他们这栋楼可是有8层,没电梯,而A班可是在2楼!
待他推开楼顶的铁门时,他几乎有种虚脱感,大汗淋漓,气喘兮兮。
而当他准备在开门后,给理应该休闲候着他的魏一臣一顿说教,云“你身为一个学生,上课时乱跑实在太目无纪律了,而嚣张叫老师出来则是目无师长,更重要的是,叫老师来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简直过分”时,手臂突然被往边上一扯!
突然的失衡让冯樊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被魏一臣直接摁在了墙上,脖子被轻松卡住!
如同他们当初见面时一般,只是这次他身体好歹是面向前的,可以反抗一下。
当然,在魏一臣的怪力之下,冯樊的抵抗可以忽略不计。
“你干什——唔!”可冯樊还是反射性去扯脖子处的手,大叫,犹如一只蹦跶的青蛙。
没等他叫完,魏一臣的下一个动作,让这只妖怪动作一僵,双眼瞪得几乎脱窗。
唇与唇相贴,舌头被吸进对方的嘴里,这叫什么?
或许冯樊这副活见鬼的表情实在碍眼,魏一臣突然皱起了眉,一手遮住他的双眼,才专心于嘴上功夫。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遐想才更多。
回过神来的妖怪整只就混乱了——
他正在阳台上……
被自己学生压在墙上……
强吻?!
在心中咆哮着的冯樊终于记得反抗,第一步就是把舌头给抽回来,然刚回到自己嘴巴一会,又被强大的吸力给扯回去!
就连唾液,也似乎一下子被吸干,变得口干舌燥,不过更可能是因为初吻被夺,全身燥热造成的——至于后者,他绝对绝对不会承认!
带着不甘,冯樊不加思索就用舌头去顶开对方的,以进为退!
及发现对方避开后,直接缠上,扭动,意图是想让对方暂时失去吸力。
可……这些动作明明就像接吻时用的招数啊!
唇舌在纠缠之间,发出色色的嗞嗞声,鼻腔不自觉发出的闷哼更令闻者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突然发现到这一点的魏一臣一怔,接着拧眉,迅速抽身。
两张湿润的嘴唇骤然分开,发出“啾!”的一个响声。
魏一臣还好,就脸有点泛红,双眼还算清明。
而冯樊就比较糟糕了,不单脸涨得通红,唇色艳红,水润水润的,最重要的是,那双眼透着水汽,有点茫然,完全一副刚纵欲完的模样。
饶是魏一臣,见之也不禁怔然,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皱起眉。
半晌,冯樊好歹回过神来,醒悟到刚才二人所做的事。
只见他先是一把推开魏一臣,接着哆嗦着手指指着他,磕磕巴巴道:
“你,你到底想干,干什么……你竟然这样对自己的老师,你,你……”
从来说教就是出口一长串,可此时冯樊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一臣眉一扬。
这态度无疑是火上加油。
而就在冯樊吞了几次口水,终于整理好一堆教训的说辞,深呼吸一次,就想开口:
“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小鬼——”
魏一臣再次用一句话把他给堵上了:
“你身体应该降温了吧。”
降温?降什么——嗯?!
也就此时,冯樊才发现,虽然仍旧感觉脸燥得很,可那种从内里往外蒸出,令他难以忍受的热度已经降下去了!
猛然,冯樊回过味来,似乎,昨晚他也是……
——暂时只能吸取这么多精元,等会再难受,就告诉我。
说过这样的话。
“你,你刚才,是为了,为了……”冯樊抱着某种希望,看着他问。
说起来,魏一臣刚才做的,跟昨晚的一模一样,也就是他自己在那里顶来顶去,缠来缠去,思及此,冯樊差点没捂住自己的脸,面子都被自己丢光了!
只见魏一臣皱着眉,点头,道:
“那颗眼珠子所含精元丰富,而我道行还不足以完全吸取出来,只能暂时缓冲一下。”
冯樊闻之,脸彻底歪掉。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作为一只妖怪,我要告诉你,丢脸的事做多不好!
冯樊觉得自从遇到魏一臣后,每一天都精彩无比,特别是这两天。
比如现在……
“哈……哈……”
阴暗的杂物室,粘腻的温度,细细的喘息,紧贴的身体,潮红的双颊,加上师生的身份,构成了一个于旁人看来十分淫靡的场景。
“……你还好吧。”半晌,魏一臣终于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半垂首问。
低头喘息的冯樊闻言,脸涨得更红,没回应。
说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与魏一臣第几次这样嘴对嘴了,可他仍旧无法适应,即便后来几次他都没耍弄他的舌头。
只因每一次一想到他作为一个老师,竟然在课间,有时甚至是上课时,主动叫上自己的学生到杂物房,干这种事,就觉得异常的羞耻和丢脸。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每次燥热一上来,他都忍着,甚至啰嗦得几乎不能正常走路,也不去找魏一臣。
然而魏一臣却总是能发现他的异状,每次都不顾其他学生异样的目光,直接扯着冯樊躲到某个隐秘之处这样那样。
冯樊有时觉得自己丢脸得狠了,还抖着音,湿润着双眼呐呐道:
“不……不用的,我……我可以……”
可魏一臣的一句话轻松地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