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到底是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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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李秀臣你妹!”我的脑袋生疼,我伸手去抓李秀臣,这孙子已经跑远了。
我也迈开脚下的步伐追了上去。
没想到这孙子也有手欠的时候,
我俩的奔跑引得巡逻的部队一阵的侧目。
夕阳将我俩的影子拉的老长。
晚饭的时候,秀臣告诉我,由于凤凰城居民太多,纸终究包不住火,居民楼底下挖出古墓的消息最终还是不胫而走。组织讨论决定索性这件事情不再隐瞒,向外界适量公开信息,所以消息一经传出,各大新闻媒体第一时间赶到了凤凰城小区,所以我才会在小区门口见到那么多的新闻转播车。
下午有关组织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汇报了一下地下考古的大致情况和进度,允许记者在夜间分批进入底下报道。所有的记者都在力争第一个进入底下的批次,对于他们来说,早一点时间得到第一手的新闻,他们报纸的销量就能上涨几个百分点,所以说,记者是在和时间赛跑的职业。第一手的消息就是黄金。
“你姐姐呢?”秀臣问道。
我叹了口气,秀臣刚好问到了我的痛处了。
“失踪了。”我只能这么说。
“失踪?怎么说?”
我把姐姐的大致情况和秀臣说了一遍,但是关于姐姐在医院所谓的间歇性精神分裂,我只字未提。我直说姐姐如何如何不见踪影,如何如何联系不上。
发生的这么些事情,迫使我长个心眼,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说比较好。
秀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如果明天再联系不上你姐姐,你就报警。”秀臣看着我说道。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秀臣放下筷子,看了看表。
“走,跟我去地下室。”秀臣起身。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18:40了。
秀臣前脚走,我后脚跟了上去。
提到下洞,我又想起了梦中下洞的情景,如入鬼门关。我的心一阵的凉。
进入地下室,那里的人比我梦中下洞的时候多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在各种各样的忙活,各种仪器层层不绝。各种身着白大褂便衣的不知身份的人在笔记本的屏幕前分析者忙活着。
俨然一个小规模的临时指挥部。
我看到了那个四米见方的履带发射器。
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秀臣上去和专家们打了个招呼。并向他们简要介绍了一下我,
现在我的临时身份是秀臣的助理。
那几个专家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来和我握了握手。
我深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看来秀臣说话分量很足,哪怕是谎话。
看来我是有幸成为第一个除了他们组织之外的能下洞一览古墓风采的外人。
秀臣扔给我一套防护服还有便携式供氧器:“赶紧穿上,我们时间不多了,7点要准时下洞。”
说完便不再管我,他自己犹自换防护服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防护服。
梦中我们可是便衣就下去了。
特别是倪铭,还穿着黑色的弹力背心。
然后还未到洞底整个衣服几乎被咬的稀烂。
我身子突然一哆嗦,一丝不苟的穿好了防护服,带上了便携式供氧器。
18:58 我和秀臣背靠背的被绑在升降履带上。叼在洞口,准备进入。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平复下自己的心境。
希望梦中的情景不要再重演。
“我真不知为什么要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和我一起下洞。”秀臣突然说道。
我不仅侧脸看着他,
恰巧遇到了他侧颜看着我的眼。
还是那样的修长有神。
秀臣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手心的温暖的温度。
他淡淡一笑:“要进去了,紧张么?”
我突然就一阵的安心。
莫名的安全感。
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不知道是不是就在梦中出现过。
秀臣朝着那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一个手势。
“滴”的一声指示音过后,履带发射器开始发射。
我和秀臣被缓缓的向洞下送去。
这次我们都没带手电。
我们的防护服头顶的位置就有自然的日光灯。
我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地下土层。
我想起了那些伏在土层上密密麻麻的毒蛾。
我的心里一阵的反胃。
随着下潜的深入。
一切的一切都和梦中大同小异。
只不过我没有发现毒蛾。
这一路也可谓算是相安无事。
秀臣警惕的四处望着,
这地下不必地上,氧气略显稀薄。
在底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的要保存氧气,少做有氧运动。
底下的光亮逐渐传来,由远而近,渐渐清晰。
我知道快到洞底了。
我们平稳的下落到洞底之后,身上的固定装置应声而开。
我在原地活动了活动手脚,蹦达了两下。
远处一个穿着考古服的人向我们缓缓走来。
是一个中年人,小李见到他赶忙上去握了握手:“刘老。”
“来了啊,小李。”那人笑笑到。
专家刘老!
我惊讶的看着刘老。
这面面孔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不就是梦里一起下洞最后在青石门后的湖边被吓死的那位么?
刘老和秀臣寒暄着,我直勾勾的盯着刘老出神,有种诈尸的感觉。
刘老似乎感觉得到我在盯着他看,他似乎有些不自然,问秀臣道:“这位是……”
“哦 这是新分我的助理,小杜,瞧我,都忘了介绍了。”
“刘老您好。”我赶紧满脸堆笑,识趣的上前握了握刘老的手。
“你好你好。”刘老和蔼的笑笑。
我四周望了望,放眼望去,洞底下人来人往,大家都戴着白手套口罩,穿着考古队服,行色匆匆,一副很忙的样子。而且整个地下空间没有了我来时候的一片漆黑,各种灯不同角度的照着,整个地下毫无死角,处处灯火通明。
“刘老,现在咱们这的进展怎么样了?”秀臣说着,向那青石门的位置走去,刘老也跟上前去。
我也只能屁颠屁的跟着。
“现在已经大致确定了这墓室的年份,大概是公元874年左右。按说应该是晚唐时代的墓,不过……”刘老边走边说到。
“不过什么?”秀臣看着刘老问道。
“这墓室有着唐朝古墓的特征,却又不甚明显,而且墓室主人的身份尚不确定,整个墓室无一陪葬品。”。
秀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特别是这一溜的壁画,相当匪夷所思。”刘老说道。
说话间,我门已经走到了壁画的位置。
十来个考古人员正在用小刷子一点一点的清扫壁画。
这壁画一如梦中那般真实魅惑。栩栩如生,简直是神来之笔。
不过现在灯火通亮,这壁画少了几分诡异之气。而多了几分大气。
还是那亭亭玉立的怀才之女,还是那陪伴在身边的小女童,梦中重演般的故事。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壁画出神。
“这壁画也跟这墓室一样,有着唐朝时期敦煌飞天的画工和手法,其实恢宏。”刘老突然顿了顿“不过……”
他指了指那第七幅壁画,我们的目光也顺着他看着那第七幅壁画。
那女童在那坨屎旁边静静的躺着,然而,在女童的上方,还有着一个腾云驾雾的女童,那女童的背后有一双翅膀。她似乎在凭借着这双翅膀冉冉飞起,那表情也是诡异莫测,有些妖冶,有些狰狞。
尽管看过暂时再看我还是对画者巧夺天工的记忆表示惊叹。
我这么一个外行人也看的出来这是一幅很诡异的画。
先不说画的内容有多令人费解。
那翅膀完完全全就是西方写实的水彩画法。异常逼真,仿佛那翅膀是脱离了二维度直接在三维空间存在着的一个立体的翅膀。
这在唐朝美术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整个壁画就这幅最为眨眼,整个一中西结合,西洋写实和泼墨山水联姻的感觉。
刘老不再说话。
我看的出来他双眼之冒光。
那看不见的闪烁不止的光。
这幅壁画发现的意义有多重大不再赘述。
我只知道这幅壁画的发现足以颠覆中国的美术发展史。
那飞天女童栩栩如生活灵似现,仿佛会随时冲破二维度平面墙壁的束缚。杀到我们所在的三维空间里。
十五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才出现的油画,居然早在唐朝就演绎在我国的壁画上。
这个发现足以抵得上大多数考古学家半生的功成名就。
特别那女童的表情描绘的技术可谓是登峰造极。
既有西方油画写实的质感,又有东方水墨的写意。
即便是放在今日,这也是一幅上乘的不可多得的绘画中的上乘之品。
就像断臂维萨斯一般,不可镌刻,难以复制。
那双鬼魅的似笑非笑的眼睛,让人不敢久视却又不禁去看。
那绝对不是一双能出现在孩童脸上的眼睛。
妖媚狭长。
盯久了仿佛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沉浸其中良久的刘老突然开口道“这可以解释吗?这无法解释。这是一个奇迹!”刘老感慨颇深又好似喃喃自语道。
“是”秀臣接口到:“想不到早在唐朝就有了西方超现实的写实艺术。”
刘老转过头来看着秀臣。
“这确实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秀臣托着下巴摇了摇头道。
俩人一句接一句的交谈着。
我的心思倒是不在这。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足够引起考古界和美术界的一次地震的举世发现。
足矣。
具体价值到底有多大意义有多深远我想我看明天的报纸会比此刻刘老和秀臣聊天了解的更加深入些。
我四处望了望,然后甩掉聊在兴头上的两人。
四处踱步的走着。
各种工作人员在各种忙碌着。
我的无所事事与他们简直是格格不入。
我的目光游离着,最终不由自主的定格在了那扇尽头的门上。
那扇在我梦中是通往死亡深渊的地狱之门。
那扇门此刻虚掩着。里面似有灯光透出。好象有考古人员在里面忙活。
我身子不禁一哆嗦。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人多也是一样。
如果好奇心能害死猫的话,那么我害死过的猫估计能有一个集团军了。
既然那个是梦。
那么真实的青石门是什么样的?
我的腿微微有些颤抖。
毕竟这是曾经赋予我第一次体验死亡机会的门。
不管它是不是梦。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么多考古队员在,专家在,秀臣也在,我到底是在怕个毛线。
刘老和秀臣似乎是找到了难得的共同话题一般,俩人聊的怎一个热火朝天聊得,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似乎没人注意到我。
我迈开步子向那扇门走去。
止步门前,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我似乎又找到了梦中的感觉。
现实中的这扇门果然也是青石制成。
石面很光滑,似玉。一看就是上好的青石。
我不禁身手抚摸了一下。
那清凉润滑的质感,是那么的真实。
门虚掩着。
我似乎感受到了一阵阴凉的风从里面传来。
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风。
只会让人感觉到沉闷和心寒的风。
正如同梦中那带给人冰凉的一湖死水一般。
我不禁又上前了一步。
门上那几个字隐隐约约的映入我的眼帘,
若隐若现。
刻得是那么浅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把脑袋凑近些。
那一个个字如同匕首一般,刃入了我的眼睛。
惑
心
幻
绝。
还有那四个字中间最不起眼的那个小字。
却也是最触目惊心的。
死
这几个咒文一般的字符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突然就感到莫名的恐惧。
那大概是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身体本能产生的机制。
这几个字如同毒药一般。
让我感到恐惧,让我想退缩。
却又想一边接一边的看着它,凝视它。
好似要把魂魄都吸收进去一般。
我的意识本能的再和身体抗争。
但是这几个字就是让我目不转睛。
我的意识告诉我不要去看,
但是我的眼珠根本就不受大脑支配。
仿佛欲罢不能的毒药一般。
这几个字的气场和震慑力把我的心智摧毁的支离破碎。
这一刻,我木如傀儡。
那个死字似乎有魂魄一般。
它在向我招手。
它黑洞一般在牵引着我,尽管我丝毫不想去触碰它。
那死字微微向外凸起。
这个按钮这个机关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它开启了另一片洞天,它扭转了空间,将死亡华丽丽的带给了轮回的我。
那死字按钮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我潜意识的思绪里有一个来自天际的魔音,它让我去按
去按下这个曾经让我们一众人丧命的按钮。
我尽力抗拒,却还是本能的缴械。
这是一道无法抗拒的精神力。
我想喊,喊不出声来。
我想挪动身子,我想转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