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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猩猩杀人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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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结果发现一只也没溅上。

“提问。”伯格说。

“你说检查‘溅上了血’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它们的皮毛都被仔细检查过了,看看是否能够发现血滴。”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是地方检察官要求这样做的。”

“为了节约时间,”汉米尔顿·伯格说,“我向法庭和辩护人传唤我的下一个证人,一位病理学家,他将会告诉你,使本杰明·埃迪科斯致死的伤口,可能是颈部的伤口流血过多,这是一个致命的伤口。那么,造成这个伤口的人的身上一定会溅上血。”

“噢,我明白了。”梅森说,“接着讲。”

“我说完了。”伯格说,“你可以提问了。”

“这些大猩猩身上连一点血迹也没有吗?”

“没有,身上一点也没有……噢,等一下,一只大猩猩的身上有一片血污,不是血点,而是一片。这片血来自它脚上的伤口,很明显,它踩在尖玻璃上扎破了脚。”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大猩猩的脚上还插着一块扇形的玻璃碎片。”

“那玻璃是什么制成的?”

“啊,就是普遍的玻璃。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谁把它拨出来的?”

“我拨的。”

“你把它从大猩猩的脚里拨出来的?”

“是的。”

“大猩猩感到痛苦了吗?”

“当时,它睡着了。为了制服它们,给它吃了掺有强效安眠药的水果。我发现大猩猩们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连极其凶猛的警犬都乱做一团,大猩猩们太兴奋了。警报声、狗叫声和异常的嘈杂声伴随而来的环境变化,它们知道它们打乱了这里的秩序。”

“它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它们已经被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大猩猩的智商很高,它知道什么时候该在笼子里,什么时候出来是违犯纪律的。”

“完了。”梅森说。

伯格说:“我们现在传唤莫提默·赫谢作我们的证人。”

“赫谢站在证人席上,宣了誓。他证实说,大约在发生谋杀前的两个星期,本杰明·埃迪科斯正在谋划一笔大生意的合同,但是,合同的细节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证人只知道一点儿细节,对报酬却一无所知。埃迪科斯总是掌握着报酬,而且完全是由他定价。”

发生谋杀的那个星期四晚间的晚些时候,埃迪科斯召集内森·福朗和莫提默·赫谢开了个会,他告诉他们,他想制定一份新的遗嘱,他想用法律的形式使它更庄严,正如他所说的以后更‘具备法律色彩’。自从他打定主意要让家务井然有序后,他就想立一个新遗嘱。

“他告诉你遗嘱的条款了吗?”

“没有,先生。他没讲,他只是说对约瑟芬·凯姆波顿的误解是他的错误,丢失的东西被戏剧性地找到了,这说明她是清白的。他想对她作出补偿。”

“对这个补偿,你们谈过了吗?”

“他只是说想作补偿。”

“除此之外,他还给你说过遗嘱的其他内容了吗?”

“没有,先生,他没说。他只是告诉我们让我们注意他又立了个遗嘱,而且是他亲笔写的。他让我把遗嘱和其他文件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把遗嘱放在了一个信封里,封了口,他让我和福朗先生在信封上签了名。”

“你签了?”

“是的,先生。”

“你们俩都签了?”

“是的,先生。”

“星期三我们开始出去巡视……嗯,这不是一般的巡视,是出去收款。”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支票是签发给埃迪科斯先生的,有些是给我的,还有些是给内森·福朗的。我们把支票送到一些与我们无经济往来的团体,把支票换成现金。”

“你星期三晚上返回时带了多少钱?”

“那天晚上我没有返回,我和我朋友们在圣巴巴拉。星期四早上大概7点钟我得到了埃迪科斯先生死亡的消息,我马上驱车赶到了斯通亨格,并和当局取得了联系,然后又和埃迪科斯先生的律师哈德威克取得了联系,他是卡尔森和利汀事务所的。”

“你收的支票款有多少?”

“大概有85000多美元。”

“是现金?”

“是的,先生。”

“你把钱交给了哈德威克先生?”

“是的,先生。”

“我认为你可以提问。”汉米尔顿·伯格说,然后,又顺便向法庭解释说,“法官阁下,我传唤这些证人,只是让法庭对事件的背景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很好。”马迪法官说。

梅森微笑着对赫谢说:“赫谢先生,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为收款而作的旅行是完全不正常的吗?”

“很对。”

“埃迪科斯先生活着的时候经常派你做这种旅行吗?”

“是的,先生。”

“现金是怎么回事?”

“我想,几乎埃迪科斯的每一次商业往来,我指的是主要的那些,写在合同里的报酬都不是确切的数字。”

“怎么个不确切法?”

“我认为,报酬的数额还要大。”

“那又怎么样呢?”

“嗯,我认为埃迪科斯先生能得到现金回扣,但是,我不能肯定。”

“我们可以认为,”汉米尔顿·伯格说,“埃迪科斯先生操纵着相当复杂的生意,而这生意正如它表现的那样,是非常不合规定的。”

“你能把你的话再解释清楚点吗?”梅森问证人。

“好的。如果埃迪科斯先生要买100,000美元的石油产品,他就会要求要50,000美元的报酬后付,其中25,000美元要现金,或者30,000美元的现金。”

“但是,这30,000美元是不会付的。”

“是的,当然了,我这纯粹是做一个假设。”

“我明白了,接着说。”

“按惯例在这样的交易中,先付50,000美元的现金,其他的50,000美元后付,这样就挣了数以万计的美元。”

“但合同上显示只有30,000美元的报酬,对吗?”

“是的,先生。”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除非在做生意时他能另定一份协议,显示出所得报酬比他付出的多。”

“但是,合同中另一部分的所得税怎么办?”

“我想,先生,他们的帐本中只显示100,000美元,尽管签订的合同并不是这个数字。由于这些数字不统一,所以经常有麻烦。”

“换句话说,说白了吧,本杰明·埃迪科斯是想逃所得税吗?”

赫谢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不是的,梅森先生。我本人起初也这么想,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认为,埃迪科斯先生一度结了婚,而且那个妻子还活着,没有离婚。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法律规定,如果这个做过他的妻子的女人愿意的话,那么,所有这些巨额财产就归他们共有。”

“因此,埃迪科斯先生的帐目中显示的利润相对要少一些,这样,与他个人单独的财产相比,他就可以对共同财产的数目提出疑问。”

“完毕。”梅森说。

“我的下一个证人是内森·福朗。”伯格说。

内森·福朗的证词与赫谢的相似,只是他明显地对他的前雇主有一种憎恨之情。

“发生谋杀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内华达的拉斯维加斯。”

“你在那里干什么?”

“按排耍弄银行的钱,以便使埃迪科斯先生浑水摸鱼,逃避所得税。”

“根据你的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逃避所得税吗?”

证人犹豫起来。

“你说呀?”

“不是,先生。”

“那么,你刚才说的话只是一种推测?”

“是的,当一个人像他那样把现金倒来倒去,其中肯定是有缘故的。”

“一点不错。”汉米尔顿·伯格说,“因此,如果要是你这样做的话,你的目的一定是把事情搞乱以逃避所得税,你推测说这就是埃迪科斯先生这样做的原因,对吗?”

梅森问:“你在提问你自己的证人?”

“啊,”汉米尔顿·伯格说,“可能这种评论无关紧要,总之,埃迪科斯先生不能在这里为自己辩护了。”

“那么,”内森·福朗对汉米尔顿·伯格说,“可能你会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

这引起了法庭里人的哄堂大笑,连马迪法官也微笑了一下。

“埃迪科斯先生不信任你?”

“埃迪科斯先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埃迪科斯先生,我知道,即使埃迪科斯先生不死,我的差事也干不了多久了。”

“你是发生谋杀的那个星期三离开的?”

“是的,先生。”

“大约几点?”

“我要赶下午2点钟飞往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到内华达的拉斯维加斯干什么是有指示的吗?”

“是的,先生。我要带回150,000美元的现金。”

“你带回了吗?”

“没有,先生,我没带回。”

“为什么?”

“因为除非我得到特别的授权,我不想带那么多的现金。当我听说埃迪科斯先生死了的消息后,我就把现金存到了银行,用本杰明·埃迪科斯的名字办了个存折。我把这一切电话通知了埃迪科斯先生的律师。”

“赫谢先生是在你之前离开的斯通亨格?”

“不是,先生。我们一起离开的。赫谢先生先开车送我去飞机场,然后他再开车去圣巴巴拉。”

“你离开时,谁在斯通亨格?”

“本杰明·埃迪科斯。”

“还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了。”

“这是不是有点很不正常?”

“是的,先生,这很不正常。”

“提问。”汉米尔顿·伯格对佩里·梅森说。

“为什么不正常,福朗先生?”

“因为通常动物需要有人照看,房子需要有人管理,还有几个仆人白天要来。”

“但是,当你离开时,房子里除了埃迪科斯先生就没别人了?”

“是的。几天前,埃迪科斯先生就对动物的管理很不满意,他把所有照看动物的人全解雇了。”

“这些人被解雇后,谁来给动物喂食,以及干打扫笼子等类的事呢?”

“我们干。”福朗表现出厌恶的表情,“这是我和我的雇主之间产生摩擦的原因之一,我雇来不是干这种活的。”

“赫谢先生帮你干吗?”

“赫谢先生、本杰明·埃迪科斯,我们三个人都干。”

“那收拾房间的仆人呢?”

“没有仆人,没有人收拾房间。”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过意外吗?”

“有的,先生。”

“什么意外?”

“埃迪科斯先生受到了一只大猩猩的攻击,它从铁笼里伸出手臂,抓住了埃迪科斯的上衣,使劲把他往笼子边上拉。我大声喊叫着,用一把打扫笼子卫生的扫帚敲打笼子,埃迪科斯先生使劲向外挣脱,终于让它松开了手。”

“受伤了吗?”

“是的,先生。他的腿严重扭伤,脸上也被抓破了几处。”

“这是发生在什么时间?”

“星期一早上。”

“完毕。”梅森说,“没有问题了。”

汉米尔顿·伯格传一个摄影师作证,他出示了躺在床上的尸体的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到颈部的伤口喷出的血溅到了墙上和地毯上。还有埃迪科斯先生面部的特写,可以看到大猩猩在他面部的抓伤。

“提问。”汉米尔顿·伯格说。

“我注意到死者的面部照片有两种,”梅森说,“一种是留着短髭的,另一种是刮干净了的。”

“前一种是移尸停尸间之前拍的,另一种是尸体剖检后不久拍的。殡仪员为了举行葬礼而把尸体的脸部刮干净了。”

“因此,你先拍了尸体的原貌,然后又回去拍了一些照片?对吗?”

“是的,先生。”

“为什么要再派你去?”

“我不知道。”

“但是,你被派到了停尸间,又拍了一些尸体的照片,对吗?”

“是的。”

“脸已经刮干净了。”

“是的。”

“这样是为了确定死者?”

“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派我去,我就去拍了照片。”

“谢谢。”梅森微笑着说,“完毕。”

“法官阁下,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的。”汉米尔顿·伯格说。

梅森说:“我提请法庭注意这样一个事实,有一点情况我还要核查一下,还要多问几个问题,我需要点时间查一个技术方面的问题,我还要和我的助手商量一下。现在已快到了下午休庭的时间了,法庭是否可以明天早上继续审理本案?”

马迪法官摇了摇头。“梅森先生,你准备此案的时间够充分了。当开庭的时候,地方检察官就提出问延期审理,但是,你不同意,你坚持审理下去。法庭不允许你出尔反尔。我现在休庭15分钟,这样你就可以商量一下了。”

“法庭现在休庭15分钟。”

马迪法官向他的房间走去。

梅森走到凯姆波顿夫人坐的地方。女看守在几步远的地方。

“很抱歉,”凯姆波顿夫人低声对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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