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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百鬼新世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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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他鼻涕一把泪一把,“我怕我死了,就不能娶你了……”

一张脸上居然写满了认真,他此话一出,仿佛一股冷风吹过,天台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化石,呆若木鸡。

8、“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你不想嫁给我的话,你嫁给别人我也会祝福你的……”

“我是男的!”

气死我了,他认识我这么久,连我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吗?

“可是他们都管你叫‘少奶奶’,我特意查了字典,‘少奶奶’就是称呼女的的啊!”

“老黄!”我叫了起来,“过来帮我,把这个白痴扔下楼去!”

“少奶奶!”老黄满脸怪笑的拖住我,示意身边的同学赶快把罗小宗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不要这么激动,难得有人这么喜欢你!”

“放开我!”我朝罗小宗伸出手,“我要和他拼命,我饶不了他……”

我、我、我一世的英明,就这样毁在这个白痴的手里,从此沦为大家的笑柄。

老天爷啊,既生绡,何生宗?你造就了这个自闭兼白痴,就是为了让我体会人生的绝望的吗?

不过奇怪的是,这件事过了以后,罗小宗身边的鬼怪少了很多,那股阴冷的气息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启动了一个法术的话,必然要从罗小宗身上取走什么。

难道她就是取走了这个?

一周以后,校长红光满面的又来为我们做报告,似乎家务事已经圆满解决。

“据说前一段时间校长的女儿突然生病,去医院住院观察了!”老黄在我耳边八卦。

“哦!这我知道!”因为后来我就发现那个要拖罗小宗跳楼的女人是一个生灵了。

肉体未死,灵魂飘游在外。

“可是前两天好像生了个孩子出来……”

“是吗?那大人死了没有?”她不是说她有病,很危险吗?

“大人没有事啊!”老黄笑嘻嘻的说,“但是老师们都说,那个孩子傻呆呆的,一股阴兮兮的感觉倒有点像罗小宗!又是一个怪胎!”

我已经没有语言了,她最后还是拽走了罗小宗身后的几个小鬼去完成法术了吗?

真是锲而不舍!

不过不管怪不怪,平安就好!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有幸又看到了校长的女儿,死里逃生,她正抱着孩子来给学校的老师发喜糖。

那是一个很幸福的中年女人,完全没有劣气,只能从容貌中依稀能够辨认出是当初那个头上长角的女人。

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却不认得我,或许她昏迷时的记忆都随着孩子的诞生烟消云散。

可是望着她的背影,我却始终无法明白,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东西更可怕一些?

是人黑暗的内心?还是隐藏在角落里的鬼怪?

我们眼睛看到的,真的就可信吗?

就像这个人们眼里的平凡女人,谁又能相信她曾经为了一己之利像妖魔一般去咒杀别人呢!

即使她现在幸福的笑,她的心中所想,却依旧无人知晓!

也许平凡如我们,都有两个自己,一个生活在阳光下,另一个在阴影中苟活。

品尝着邪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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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沸沸扬扬的罗小宗跳楼事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收了场,最后以罗小宗交了损毁学校天台栏杆的罚款告终。

学校因为这件事,还特意找了两个心理专家给我们做讲座。

在黑暗的礼堂里,全校的学生都昏昏欲睡,上面穿着西装革履的专家正在卖命的讲解“青春期”、“本我”和“超我”一类的东西。

可是坐在我身后的罗小宗和老黄却一刻都没有闲着。

“你看,坐你前排第三个那个同学,她是男是女啊?”

“男的!”

“错,那是女的!”

“可是她留着短发啊?你不是说留着短发的都是男的?”

“那个呢?那个!”

“是女的!”

“你是猪变的啊,那是男的……”

 人说慧兰含英,不蒙于尘。

罗小宗啊,你真是怪胎中的怪胎,如此出类拔萃!

怪胎 (完)

第五个故事 水 鬼

1、爸爸有恐水症,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水的地方,他都会扭曲着一张脸尽量远离,是不是小的时候溺过水?让一个中年的男人仍然心有余悸。

但是奇怪的是,转了行的爸爸,却非常喜欢往水边跑,但是仅限于,那些隐藏在蓝天密林之中的,不为人知的湖泊。

或许那幽暗的深蓝,宛如镜面的湖水,会在碧绿树影的掩映下,悄悄偷走人的心?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只是下了几场大雪,新年就来了。

此刻老黄正站在讲台上,布置关于新年联欢会的事宜,“这是我们这个班组成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联欢会,务必要让大家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象!”

下面的同学都扁了扁嘴,好的印象还是坏的印象,现在还很难说。

“有节目要表演的同学,等会来我这里报个到!”

“没节目的呢?”我是百无一用型,或许我每天表演的节目太多,让我心思殚尽,没有发挥的余地。

“没有节目的同学……”老黄看了我一眼,一双小眼睛里明显射出不怀好意的目光,“前一天过来布置会场,结束以后打扫卫生!”

这么没有人性!

“我报名,表演独唱!”我急忙举手,丢脸总比干活好。

可是我的节目还是被大家全票否决,他们都认为我平时发挥高音的次数太多,每次都很惊世骇俗,不能让好好的一个联欢会再断送在我的狼嚎中。

知音少,弦断有谁知?

就在我正在唉声叹气的为命运的不公平感叹时,罗小宗从后排跑过来找我。

“不要紧,绡绡,我陪着你!”

我看着他一张没有表情的白白的脸,只觉得前途更加渺茫,不行,无论如何都要争取表演一个节目,一定要像远离毒品一样远离罗小宗。

第二天学校就放假了,下午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认真学习,都在为新年做准备。

“双魁,你要表演跳舞是吗?”

“是啊!”双魁一边吃东西一边照镜子,“老黄还说要帮我借灯呢,不知道能不能借到,要是没有了灯光,会让我的美丽大打折扣的!”

我忍住要吐的感觉,“能不能把我算上?”

“你?”双魁瞥了我一样,“不行,一定会影响我的形象!”

“我帮你写作业还不行吗?姑奶奶!”

“那等一等吧!”双魁很勉为其难,“借到了灯你就负责给我打灯吧!”

双魁,你真是够仗义,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终于让我暂时摆脱了罗小宗的威胁。

“绡绡,爸爸今年过年不回来了!”晚上刚刚放学回家,妈妈就告诉了一件非常让我郁闷的事情。

爸爸一般跑到再远的地方,也会在新年的时候赶回来和我们一起过的。

难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让他没脸回家的事情?

我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吓得一声也不敢出,生怕我妈妈发现什么。

我那该死的老爹,不会在外面又有了孩子不敢回家了吧?

正在闷头扒饭,妈妈突然很兴奋的叫了一声,“对了!”

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饭碗扣在桌子上,她该不会是发现我老爹的秘密了吧?会不会把我一脚踢出大门,让我风餐露宿?

“你爸爸给你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寄回来了,很好看!”

看来爹还是亲的好,吓死我了,原来只是一件衣服。

“就是这个!”老妈也不吃饭了,从门后的大纸箱里拎了一件白色的棉外套递给我,“很好看吧?”

真的是很好看的一件衣服,虽然样子古旧了一些,可是即使在明亮的灯光下,依旧无法掩盖那种隐隐散发的淡淡光辉。

这种白色,我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件衣服真的是买来穿的吗?我拿起那件外套,轻轻的抚摸,一种亲切的感觉在我的指尖流动。

它的前任主人是谁?为什么似曾相识?

奇怪的是爸爸回不来了,粗枝大叶的他怎么会想着寄一件这么奇怪的衣服给我?

 2、 那件白色的衣服,我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在黑暗中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如果以前有人对我说,事物是有生命的,我一定会出口反驳,它们明明不会跑也不会跳,何来生命?

可是现在我信了,因为那流动的灵气的光辉,确实比任何生命都要炫目。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居然是老黄!

瘟神报道,必无好事!

“少奶奶,明天记得打扫卫生啊!”

“我不是有节目?”我听了心中一急,怎么双魁没有把让我扶灯这样艰巨的任务汇报给他吗?

“你说双魁啊?她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节目取消了!”

 双魁同学,你不愧是全校有名的一事无成,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状况?

“记得通知一下罗小宗啊!你们明天一起来!”

“好!”我有气无力的挂了电话。

我明天一定带着避邪的圣物去,和罗小宗一起布置会场,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命看到联欢会开锣。

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前一天还是晴朗无云,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雪。

阴天很容易出状况,鬼怪都喜欢在阳光不充足的时候活动,我想到那个天天屁股后面跟着一队杂鬼的罗小宗,抱着妈妈的大腿不想走。

“妈妈啊,你没事要记得想想我!”

“不就是打扫个卫生?又不是上刑场?”妈妈一脚踢开我,把昨天那件衣服往我身上一套,把我推出了大门。

妈妈啊,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了?对我竟如此狠心?

就在我趴在门口犹豫着要走要留的时候,老黄居然傻笑着在我身后出现。

“呦!少奶奶!打扫卫生还穿这么干净?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怎么是你”我惊讶的望着他,“罗,罗小宗呢?”

“你想他啦,果然是伉俪情深呢!他就在楼下!”

“你才和他是伉俪呢!”气死我了,自从罗小宗上次在天台上发了一次疯,我在学〃奇〃书〃网…Q'i's'u'u'。'C'o'm〃校就无法重拾往日威风,背后总是传来压抑的嘲笑声。

 

 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跟着老黄下楼,揉了揉脑袋,老爹不回家,双魁又跌倒,老天竟然也不做美。

 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太过巧合一些,这些巧合似乎都在暗暗指示着什么。

“绡绡,这里,这里!”罗小宗一看到我们下楼,就在车里朝我们招手,兴奋溢于言表。

这是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布置会场的活动啊,怎么像是要去旅游?

然而事实上,后来我们确实去旅游了!

罗小宗他家的车在雪里刚刚开了一段路就不动了,似乎是发动机出了问题。

“打车去吧!”老黄看了看表,“快中午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们急忙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我们学校的地址,那位司机非常尽责的说他会找近路尽快带我们过去。

可是明明该是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居然开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开到。

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荒芜,阴沉沉的天气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抑。

“我们好像迷路了啊?”老黄最先发现问题,“这似乎到了郊区?”

那位司机带着我们转到快要没油,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霸气 书库  。。'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找到加油站加了油就马上过来!”

我们三个傻愣愣的在郊外站了一刻钟,也不见那位司机回来,这才意识到他估计是觉得邪门,把我们三个扔下来一个人跑了。 

“什么封建迷信啊,早该破除了!”老黄见又来了一辆车,急忙拦住。

道路又开始在眼前延伸,依旧是不熟悉的景致。

前方,好像有什么在等着我,似乎有人在召唤我过去!

我把手放到衣服兜里,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扁平的粗陶做的盖子。

这是什么?脏兮兮的怎么会在我身上?

还没等我想完,第二位司机也把车停在了比上次更为荒僻的路边,“不好意思啊,没有油了,我去加油,你们在这里等我!”

又一位司机吓跑了,临阵脱逃。

“老黄,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我望着周围的参天大树,狭窄的小路,“怎么我们越走离市区越远?”

“我就不信这个邪!”老黄果然勇于与命运做斗争,在找不到长途汽车站的情况下,居然拦住了一辆运东西的马车。

“带我们回城里!”

“现在不行了!”那个朴实的农民看了我们一眼,“天这么黑了,先去村子里将就一宿,明天再找车回去吧!”

“我们还要布置会场!”老黄比了比手上拎的一包金纸和窗花。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不是一般的强,难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吗?

“到底走不走!等会连马车都没有了!”

“走、走、走!”老黄连连点头,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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