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第1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晌液退ú怀桑俊�
“不是怀疑,是确定。”古经理收起笑容,冷冷地道,“说你和她没串通才是见了鬼,你这套把戏恐怕只能骗骗弱智和低能儿,我们都是吃过盐的成年人,劝你还是现实点,对我说实话,否则到时候将你移交公安机关,恐怕警察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田寻急得脑门沁汗:“如果我和她串通好了骗钱,为什么又傻乎乎地把钱送回去而不溜掉?”
古经理哼了声:“那只是你们的障眼法,或者称为烟幕弹。因为你把资金偷偷转给唐晓静提走时并没到三个月的离职期限,如果你们提前离开就很明显会招人怀疑,所以你们只能乖乖等到离职期快临近时再挪出公款离开公司,然后远走他乡,那时候就算公司想追查,也很难找得到你们。”
田寻大声说:“那我为什么不在离开之前提款,却非要在这几个月里一次次的提出钱来,再一次次补回去?我吃饱了撑的吗?”
古经理笑了:“这就是关键所在,你是在试探公司的金融制度是否有机可乘,其实这是多余的,我们公司只在每月固定日期查帐,这也是我们财务制度上的一个漏洞,多年来公司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改进,但我想以后就不一样了,这恐怕还得感谢你,可能你在想为什么公司偏偏开始在这个时候调查转帐明细,其实如果不是唐晓静无意中露出的马脚,我们还真没打算去查明细。”
田寻犹豫了下,问:“什么意思?什么马脚?”
古经理笑着说:“五天前,也就是她离职的前一天下午,她和财务部副经理聊天时曾经谈及公司的资金转帐制度,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咱公司的资金简直就是公用的,除了查帐那几天,凡是掌握金融转帐权的人几乎都能借来用用,不信我们打赌,查一下平时的转帐记录,保证有收获。”
田寻听得傻了,这假唐晓静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古作鹏又说:“副经理第二天上午立刻汇报给了财务部经理,随后副总下令清查公司一年以来的资金转明细,才将你的事揪出来。”
田寻恨得牙根发痒,他说:“这个假唐晓静完全是故意的,她就是想陷害我!如果我和她一伙,那为什么我和唐晓静不同时离开,还呆在这等着事情败露?”
古经理冷笑道:“是因为你没有来得及跑掉。如果你们同时走就太显眼了,所以你决定让她先走,然后你再寻机会挪用一大批公款后再逃掉,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我说的没错吧?”
田寻彻底无奈,他说:“古经理,我承认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事情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唐晓静来公司之前完全不认识,我认为你是在冤枉我,我承认是挪用了公款,但那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故意的,再说公司又没有损失,目前我并不欠公司半毛钱!”
古经理道:“说的对,你很聪明,如果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挪用公款就是诈骗,这要比经济犯罪和侵占罪都严重得多,所以你极力为自己开脱责任,虽然你最终补回了挪出的款项,但这并不能把你洗净,毕竟你有挪用公款的行为。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话题了,田寻先生,在我们将你移交公安机关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田寻急道:“你要是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你不能送我去公安局,我从小到大没犯过法,我有为自己争辩的权力!你不能仅凭一纸帐务明细表就送我去公安局!”【小说下载网﹕。。】
古经理按下桌上的电话总机按键:“我是监察部古作鹏,请叫公安局的人来一趟。”
田寻急了,他猛的站起来,却被旁边那高大的黑西装者硬给按坐下,他大声说:“古经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唐晓静是假的,我去过她的家,她的一切资料都是假借别人的,她根本就不叫唐晓静,真正的唐晓静也不在这家公司!”
古作鹏一扬眉毛:“哦?是吗,你去过她的家?”
“是的,就在昨天下午!”田寻喘着粗气说:“那个假唐晓静所有的资料都是借用他人的,包括家庭地址和父母等一切资料,只有她自己的照片是真的!”
古作鹏双手一摊:“那就是警察的工作了,我也不想越俎代疱,免得让警察同志们没活可干。好了,就不多作陪,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还有事先走,再见!”
古作鹏说完站起来要走。那黑西装者走上前来,向田寻伸出手:“不好意思,请田先生把手机交出来。”
田寻犹豫了下,知道反抗也不是办法,于是掏出手机说:“我想给我家里打个电话。”
古作鹏朝那黑西装者点下头,黑西装者退后几步,背手站在墙边。田寻拨通家里电话:“妈,是我,这几天我要出趟远门,可能得过一阵子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挂断后,田寻将手机交出,古作鹏也离开房间。
不到五分钟,两名身穿藏蓝棉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一名监察部的副经理对警察交待了几句,两警察要求田寻和那副经理一同下楼,警车就停在大厦门外,警察让田寻和副经理钻进去,警车离开财富大厦,不知驶向何处。
坐在警车里,田寻手足无措,暗想这辈子什么车都坐过,就是这钢条封闭的警车没有,今天也算是长见识。
不到十分钟,警车在一幢深灰色旧式洋楼建筑前停住,透过防弹车窗,田寻见洋楼大门处挂着“沈阳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局”的牌子。下车后两民警左右护着田寻进了这幢建筑,径上二楼来到预审室。
监察部副经理先递交材料,警察看过后,问田寻有什么要说的,田寻又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那警察肩章是双杠三豆,他对田寻说:“具体的案情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以确定性质是团伙诈骗还是职务侵占未遂,不过既然挪用了公款,而且涉案金额比较大,初步来看经济犯罪还是基本成立的。我国法律明确规定:企业在职人员挪用公款一万元以上、职务侵占超过五千元就算经济犯罪,而且你也承认了事实,因此现在对你先实行暂押,转交看守所,等到案件调查清楚之后再移交法院。”
说完,警察将立案通知书放到田寻面前。田寻争辩道:“我真是被冤枉的,是,我承认是挪了两次公款,但绝对是有人陷害,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假冒唐晓静来骗我,我怎么可能去挪公司的钱呢?”
旁边的监察部副经理冷笑一声:“上坟烧报纸骗鬼呢吧!哪个坏人愿意承认自己坏?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调查,该说什么就痛快点,也别总给我们监察部找麻烦。”
田寻双肘拄在桌子抱着头不签字。那警察似乎见怪不怪,慢慢的对田寻说:“年轻人,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你应该清楚的认识到:到了这个地方,就不要期待出现什么奇迹了,快签字吧,别耽误我们吃中午饭。”
田寻慢慢放下双手,发着抖拿起钢笔,无奈的在纸上签字,随后副经理也签了字,那警察又问副经理:“鉴于你公司并未遭受实际上的经济损失,如果调查之后确实是被那个假冒唐晓静所骗,以造成职务侵占未遂,到时候请你们公司出具一份意见书,如果你们愿意念在没有损失而不予追究,法院可以考虑撤销对他的起诉。”
副经理点点头,起身先离开了。
那警察又说:“需要给家里打电话吗?”
田寻问道:“你们要关我多久?”
警察笑了:“那得看案件调查的进展情况,按最好的预料,如果是侵占未遂再加上你公司不起诉,那也就是几个月,可如果按最坏的结果……就不好说了。”
田寻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极力稳稳神,说:“我可以随时给家里打电话吗?”
警察说:“每周只有一天可以打电话,而且必须在监视下通话,未定案之前除律师外不能见任何人,这是看守所的规定。”说完他一摆手,两警察左右夹着田寻带出房间。
田寻觉得很别扭,下意识扭了扭身体想挣开警察抓自己胳膊的手,那警察一瞪眼睛:“干什么?老实点!”
田寻说:“我跑不了,不用扭这么紧!”两人根本不理他,押着上了警车。
在警车上,田寻用手拄着额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似乎做了个长长的、还没被人叫醒的噩梦,恨当初不应该可怜那个假唐晓静,现在真成了阶下囚。
警车拐上公路后一直向西南驶去,驶出市区来到市郊于洪区,半个多小时后,远远看到公路边有个占地巨大的场所,警车拐到有高大围墙的院门前停下,田寻下来一看,见院右首墙上挂着“沈阳市看守所”的牌子。高墙上拉着弹簧式电网,四角还有塔楼,一名警察下车到门亭里登记,电动伸缩式铁门缓缓移开,警车驶入大院。
下车后田寻先被带到登记室填表按手印,交出钱包,包括身份证、银行卡等,接着走进更衣室,屋里摆着几大排衣柜,每个柜门上都有数字编号,在一名年轻武警监视下,田寻脱掉身上穿的外衣,放进一个带有编号的铁柜里,再领了一套浅灰色的、和柜子编号相同的衣裤穿在外面。
田寻死的心都有,低头瞅瞅身上这身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这辈子哪穿过这东西?虽然是崭新的,可田寻却突然觉得自己成了社会上多余的垃圾,旁边那名武警很年轻,又高又壮的像只牛犊,看来应该是刚从司法学校毕业,看上去精力弥漫、信心十足,他不耐烦地催道:“快点换,又不是在商场试衣服,看来看去的磨蹭什么?”
这时田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失掉自由,不由得悲从中来,鼻子阵阵发酸。那武警大声呵斥:“我叫你快点听见没有?”
田寻脑门发热,立刻回复道:“我这不是正在换吗?你什么态度?”
这武警跨上半步,把眼一瞪:“脾气还不小,神气什么?有能耐别犯事啊,进到这来就得老实点,快换!”
田寻系好衣扣,那武警用钥匙锁好柜门,说:“快走!”
出更衣室后,监区管教对田寻说:“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叫他们送被子和餐具!”田寻颤抖着拿起桌上的电话,考虑半天根本没敢给家里打,后来拨通了老威的手机简单说下情况。
打完电话后在武警带领下出了登记室到后院,院里有四幢建筑,分别用白漆涂着巨大的数字,总共四个监区,武警带田寻进了第四监区大楼,登过记后上二楼右拐,顺着长通道来到一处钢栅栏门前,一名管教出来先检查了武警的文件,伸手在管教室里的控制台上按下电钮开启铁门,然后也跟着武警走进来。
铁门里又是长长的水泥地走廊,两边都是厚厚的、带小方气窗的铁门监室,门上也都排着号码。小气窗的高度刚好和人的视线平齐,只要经过就能看到监室里,见屋里都很宽敞,像宿舍似的放着几排上下铺,几乎所有的气窗前都挤着好几张脸,这些人或笑或喜,像看西洋景似的瞧着田寻,还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经过一扇铁门时,见气窗前有个光头壮汉咧着大嗓门说道:“又来新人啊,李管教,这号子正好缺个看金鱼的,来吧,让他来吧,保证照顾!”
那管教操起皮带上的警棍“咣”的狠敲了下铁门,骂道:“滚回去,先看好你自己的鸟!”那屋里的人都哄笑起来。
田寻的心脏怦怦乱跳,他早听说过在看守所或监狱里有很多牢头狱霸,会欺负得你找不着北,想到这里田寻的魂都快飞了,脑门也见了汗,从心眼里盼着最好关自己的屋里可别有这种人。
当来到写有4462号监室前停下,田寻心想:原来这监室编号和自己身上这衣服的编号也都相同。管教掏出一大串不锈钢镀铬钥匙挑出一只打开室门,里面仅有不到十平方米,空无一人,竟还是个单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就是坐便,此外再无它物,床上连被子都没有。
田寻提到嗓子眼的心可算放下了,对面监室里的人笑着大声说:“哎哟,这是什么大人物啊,待遇不错嘛,还上单间雅座呢!管酒吗?”
管教一把将田寻推进门里,铁门咣的关上,随即上锁。田寻从气窗朝外问道:“得关我到什么时候?我想打个电话……”
那武警根本不理会,扭头走开,管教边用钥匙稀里哗拉的锁门,边说:“想打电话和送东西进来只能在星期五申请,未判决前除律师外不许探视,墙上有关押条例和作息时间,你先仔细读几遍记熟,最好照上面写的做,否则到时候自讨苦吃,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随后又自言自语似的说:“你也够倒霉的,刚过吃午饭点儿,看来得饿一下午了。”
还没等到田寻张口问话,那管教已经走远了。
田寻慢慢走到单人床边颓然坐倒,把头深深垂下。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虽然这一切发生的并不奇怪,但却总觉得都是假象,好像这梦随时都会醒。外面走廊里仍然响着杂乱的吵闹声和调笑声,田寻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