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精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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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
“不好。”李伯拍了自己一下头部,连忙起床冲过去开门,门一开,
一个怒气冲冲的高瘦老人冲了进来,这穿着绿色西装的老人正是老板冯伯
。
“你有没有搞错,现在都十点半了,你还在睡觉,你平时可不是这样
,你应该知道这几天有很多人来拜山的,”冯伯大骂李伯。
“对不起,对不起、、”李伯只能苦笑回答。
“对不起?”冯伯指着门外坟场,声大夹恶地说“你去坟场大门看一
看,那门口全是一堆堆鸟屎,又臭又脏,这几天还会有很多人来拜山,让
他们见到,我们会被投诉的,你快给我去收拾!”
“是、是……”李伯边说边拿起的扫帚等工具,急急向坟场大门外奔
去,天!大铁门的空地上,布满了一堆堆又臭又黑的鸟屎,他不由想到,
会不会是昨天那群乌鸦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他不由想起昨晚那些见不到
敲门人的门声及那场可怕的恶梦。还有梦醒后可怕的经历!
他连忙本能地向西边尽头处那棵大树望去,奇怪,那些昨天黄昏时布
满在树上的那群乌鸦已无影无踪,一只也看不见。
天,莫非梦里的石像鬼魂说的可是真的,那些乌鸦只有地黄昏时才出
现,正午时躲到地下去了。
一时间,李伯不由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该不该去冥品铺买些纸兵器
烧给坟场里的鬼魂,必竟只是一场梦,另外,他对那群乌鸦也有一种莫名
的害怕。但未容他细想,冯伯已冲过来,亲自督着李伯干起活来。
由于下午来了很多人拜山,忙得李伯十分辛苦,直到了五点左右,拜
山的人才陆续散去,忙了大半天李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自己的房子休息。
他回房时没注意到,在他身后西边尽头那棵古老大树上,一群灰黑色的乌
鸦又密密麻麻地在树上出现了。天空上也不知为何布满了低沉沉、黑压压
的乌云,一片阴森暗冷。
它们无声无息地屹立着,冷漠地盯着坟场上一座座冰冷的坟墓。
当李伯来到房门前,发觉门半开半掩,显得怪异,李伯记得好象午饭
时已关了门的。
未等他想下去,他已一推推开房门,立时“扑”一声,一个又软又重
的物体一下子从门上落下,打在李伯头上,吓得李伯尖叫一声,连人带物
,一齐跌到地上。
李伯忍痛定神向这打中他头的又软又重的物体一看,天啊,是他养的
那头大白猫,不过,现在活猫已变成了血淋淋的死猫,头上有一个大血洞
,眼珠突出爆开,简直恐怖骇人之极!
“哈哈哈”屋内响起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一个又肥又矮,样子丑陋
,双耳挂满铜环的年青人在大笑着双手拿着一把猎枪出现了,李伯一听其
声便已知是他的儿子李大山,他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儿子把猫打死
后挂在门上,等他一开门,死猫便掉下来,这小子最喜欢干这种缺德的恶
作剧。
太过份了,连自己爸爸都吓!
“你、、你、、”“你什么!哈哈哈,老不死!是不是给吓坏了,有
没有尿尿啊!哈哈!”
李大山狞笑。
“你、、你这个反骨仔,幸亏我没有心脏病,不然、、已被你、、吓
、吓、、”“吓死了,是不是,老东西!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没趣,不是
死就是生,”李大山笑着接上说。
提起这个儿子,李伯就头痛,这小子从小就胡作非为,十来岁就在马
路边放火,偷档口水果,还进学校女厕所非礼女同学。还经常在家附近扮
鬼吓昏了几个老太婆,还把邻里一带人养的小动物用自制的火药枪杀死,
十三岁入黑社会,到处若事生非,弄得李伯不知赔了多少钱……总而言之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混混、滑头仔,这也是李伯从来不和自己儿
子住在一齐原因,反正妻子多年前已逝世,自己又给了一笔钱这小子,他
不要旧居,来这坟场当看守员。
今天这无赖又把他的猫当了枪靶。
“好不好玩!老家伙!我是不是枪法如神,香港第一神枪手。”李大
山指着死猫叫。
“滚!”回答他的是李伯前所未有的怒吼声“快滚,我永远不想再见
你,”一讲完,他已冲过去,把李大山连人带枪,推出门外,再狠狠地关
上房门,关上门后,他狠狠中用脚跺了几下地,为自己有这样的儿子生气
。
“死老头,不识抬举,等我明天叫几个兄弟来砸你坟场”他边骂边转
身想走,不觉意中,他看到百余米外西边尽头处,一棵大树上,密密麻麻
地布满一些黑色的乌鸦。
立时,一个恶毒的念头又在他脑海里升起,打几只乌鸦下来,然后把
它们的头切下来。今晚用绳挂起来吊在李伯看守房窗前,哈哈哈,这老东
西明早一起床,肯定会被吓环了。
“你们不好运了。”李大山对那棵大树上的乌鸦说“放心,我只不过
借你们几个头用用。”边说边已向西边大树走过去。
当他怪笑着来到这大树十来米处时,他发现这群乌鸦见到人来却没有
飞走,而是全部静悄无声地一齐盯着李大山,奇怪之极!李大山本能地感
觉有点不对头,天黑了下来,晚上已来了,这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不过,好杀小动物的本性战胜了他的直觉,他阴笑着举起手中的猎枪,瞄
准了树上的一只静立的乌鸦“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飞走的!”
正自言间,“呼”一阵又阴又冷的怪风从树上吹了下来,冷得李大山
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这阵风似乎在警告他,笨小子,快走开。
可惜这个李大山以为这是傍晚山风,还以为这风是在说,尽情杀吧!
多多无区!
“我可是好人,只是偶尔开开枪。”李大山一说完无聊话,立即举起
猎枪,一扳开关。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一只乌鸦当场被击中,垂直从树上落下
,“嘭”一声跌至地上。
李大山“哈哈哈”笑了两声,回头又想再打多一只乌鸦,他举枪再一
瞄准,天!他不由大吃一惊,树上的那群乌鸦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大树竟
变得空空无一鸟。天,只不过一下子,还不到一秒,全部乌鸦就不见了,
就算这群乌鸦四散而飞,也不可能这么快消失,连飞的声音也没有!
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走上去,定神向那被打落在地
的乌鸦一看。
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这击落在地上那
里是什么死乌鸦,而是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
同时,呼呼呼,几阵怪异的阴风刮来,一下子吹得四周地上树叶、沙
石飞舞起来,刹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李大山。
“不、不,饶命!……”李大山被阵阵飞沙打得睁不开眼,同时,四
周响起了一阵“格格格格”的阴森笑声,李大山手中的猎枪,突然“呼”
一声,竟不可思议地变成一条巨大、黄绿色相间妖异大蛇,快如闪电一下
子卷在了李大山的脖子上。还未等李反应过来,大蛇已狠狠地在李大山的
头上咬了一口,然后“呼”一声,大蛇竟变回一只绿头黑乌鸦,哇哇叫着
飞上空中,然后又一下子消失了。
李大山发出一声被咬尖叫声,连连后退,双手不由自主掩着头部伤口
,他觉得头部剧痛异常,一股恐怖热流如熔岩般从伤口涌入大脑,热、热
、热,头痛得可怕之极!……
李大山惨叫着滚到地上,象发了疯一样在地上打滚狂叫,吓人之极!
在房内,李伯一听到外面响起枪声,马上从窗口向外一看,天啊!他儿子
居然向树上那群来历神秘的乌鸦开枪。
“笨蛋!”李伯吓得连忙冲向门外,谁知在开门中一个不小心,被死
猫绊倒在是,他爬回起身,狂冲出去。
当他冲到李大山面前时,天啊!只见他儿子疯狂在地上滚来滚去,双
手掩着头部,有一个可怕的伤口,一阵阵妖异的白烟,正从伤口里泻出,
情景十分恐怖骇人!
“你怎么了,大山。”李伯心痛地大叫“快来人啊,救命!”
可惜此时坟场除了他们已空无一人。
“啊”随着李大山那吓人的惨叫声,他的头竟象被吹气的气球一样,
慢慢膨胀起来,并越胀越大,情景简直无比骇人,看得李伯全身汗毛倒竖
,倒吸几口冷气。
不够几秒,李大山的头已胀成了一个巨大的汽球,足足比原来的头胀
大了三倍有多,眼睛、耳、鼻、口五孔疯狂流血,面目狰狞怪异非常。
然后,“轰”一声,那胀大到不可思议的头终于无法承受而自动炸开
,血肉、脑浆、颅骨四处横飞,就好象一个胀至爆炸的汽球一样。
可怜的李大山当场被炸死,无头之躯,在爆炸过后,顺势向后跌倒在
地,鲜血如喷泉般从颈部喷出,溅满了被吓呆了的李伯脸上、身上,李伯
同时也看到,在旁边那棵古老大树上,又突然布满了乌鸦,它们恶狠狠地
在树上盯着李伯,仿佛在警告李伯,看见了吧,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
虽然李大山是个坏儿子,但毕竟是李伯亲生儿子,见到儿子如此惨死
,李伯无比愤怒,他几乎真想冲上去和它们拼命,不过,理智及时制止了
他。
儿子死得如此恐怖、不可思议,李伯几乎已断定是这群乌鸦精干的。
“你们杀了我儿子,我如果不对付你们,我还是人吗?”李伯边想过已转
身向坟场门外走去。
当他来到坟场门外马路时,马路上却静悄悄,空无一车。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李伯连忙挥手截车。
那驾摩托的夹克新潮青年应声停车“有什么事,老头!”
“我儿子在坟场里死了,请你送我去警察部报案。”
那青年一听死人,立即“刷”地一声驾车丢下李伯,飞奔而去。
没办法了,李伯只得独自一个飞奔狂跑,足足跑了七、八公里,才来
到附近一个村屋区。
在村屋东面有一档专卖纸扎冥品的士多店,档主是一个整天讲鬼神的
老太婆。
当李伯满头大汗地来到她面前时,她正准备收档,她看见李伯上气不
接下气的样子,连忙问“李伯,满头是汗,是不是叫鸡被警察追。”
“不,不,不要开玩笑了。”李伯足足喘了几分钟气,才定下神来“
我,我要你卖些冥品给我。”
“要什么,银宝还是阴司纸钱?不过,先声明,少一分钱也不行!”
“我要的是纸坦克、纸枪、纸炮,对,还要十来个纸人士兵。”
“神经病,你以为我是开兵工厂老板。”老太婆边说边骂“我哪有制
造这种东西的,我是卖冥品的,不是卖军火的。”
“你可以做的嘛?我不会少给钱你的。”李伯衷求。
正说际,这冥品铺里钻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青年,他大声问“你是
不是看守前面山林那片坟场的李伯?”
“是啊,你怎么知道。”
“奶奶,帮他做吧。”
“你傻了,三仔,我可从未做过纸兵器的。”老太婆反问这青年。
三仔笑了笑“奶奶,真奇怪,我不怕告诉你们吧,我昨晚发了个怪梦
,梦见爷爷托梦给我,要我帮一个叫李伯的坟场看管员做纸坦克、纸士兵
和破石符,不过,我爷爷说,要收足二千港元,因为我爷爷在阴间输了很
多钱,需要用阳间钱来还债。”
“好,我全部给你。”虽然心痛,李伯还是掏出了裤袋里全部钱——
两千块钱。
那老太婆立时眉开眼笑,马上接钱“好说、好说,三仔,还不快去做
!”
三仔应声进房,那老太婆也跟着进去“你等一会儿吧,李伯,我们会
尽全力的。”
于是,李伯便焦急地在这冥品铺档门前等待,他看了看手中的手表,
已是夜晚八点半了,今晚黑夜显得越来越阴沉,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
觉。
这老太婆说的等一会儿足足让李伯等了三个多小时,直至将近半夜十
二点,那老太婆才托着一个大麻包从房子里出来交给李伯。
“一共做了四部纸坦克,三十把纸长枪,十个纸人士兵,还有一些镇
邪符和破石符纸,可以打一场大仗了。”老太婆说。
“谢谢。”李伯正要走,三仔从铺内跑出来,把一瓶酒精交给李伯“
也许,你会用得着它。”
李伯接过放入胸衣内,然后扛上麻包,全力向坟场奔去。
半个小时后,李伯气喘吁吁回到坟场时,只见坟场大铁门夜空上,聚
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乌云,铁门门栏顶上,站满了一只只乌鸦,它们
一字排开在门顶上,恶狠狠地盯着李伯。
李伯强忍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