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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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啸天易摆摆手,道:“公主身体不好,应该早歇下了,你现在去也要等到明日才能见她,不如再和朕说说话。”
见温煦眉宇间仍有迟疑,啸天易再道:“你且歇息片刻,朕会吩咐下去,明日套了朕的炬雪让你去骑了去追公主,岂不更好?”
炬雪是啸天易的专属坐骑,日行千里,野马之王,除了御马师和啸天易本人之外从不肯让人碰触。啸天易连这都肯借出来,温煦……真不好说什么了。
见他不再有异议,啸天易神情愉悦了起来,指着自己案上一盏青花瓷壶,道:“来尝尝这新茶吧,前日里肃王进的,朕尝着不错,若是你也觉着过得去,正好给长公主捎些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温煦真觉得自己嗓子干的有些发痒,走上前去,试了那壶的水温,尽然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忍不住端起瓷壶仔细研究,原来机关在壶底,藏着一个隐蔽的空槽,填满了烧红的炭块,用于保温壶里的茶水,真是贴心的设计。研究完茶壶,温煦突然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个人呢,自己居然这么……投入的研究起茶壶来,有些失礼。
连忙回头,却正见啸天易仰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一双凤目微微斜着,高傲睥睨。
温煦连忙回头,低头装模作样的叹道:“好手艺,好巧思,只是这样温茶,会不会温得过了?”
啸天易垂下眼,复又摩挲着手里的瓷杯,淡淡开口道:
“武林大会已是半月之前的事了,到你接到飞鸽传书这些时间,你又在哪里?”
只淡淡几句话,便引得温煦瞳孔瑟缩,他连忙借由这给自己倒茶而垂下眼帘,避开一旁啸天易的目光。
温水新注,满室生香。
温煦给自己倒了茶,却不着急喝,只状似忐忑的看向啸天易,诺诺道:“我……若是告诉你了你可别生气。”
啸天易晃晃青瓷盅,放松了肩膀示意温煦接着说下去。
于是温煦在一旁老老实实得讲:“白曦在群雄大会的时候得罪了少林弟子,修红路见不平去招惹了白曦。你也知道的,这种场合楚家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我在出手的时候被小…白曦发现了。”这些都是实话没错。
啸天易耸耸肩,呃…肩膀动了动,算是耸肩吧,温煦抿抿唇,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
“他……大概对当年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所以那天之后一直在……找我”温煦有些吞吞吐吐,小心瞄了一眼啸天易,飞快的说道:
“所以为了躲着他我一直藏着没敢出来因此才错过了几只信鸽最后导致我在外面耽误了大半个月直到现在回来晚的这个样子应该不算我主动和他见面吧?”
温煦说完了一口气将桌上的冷茶喝干,然后十分有诚意的看着啸天易。
啸天易在乍听温煦气都不喘一口的一番话之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眯着眼不说话,只淡淡的笑看温煦。
温煦被他笑容一惊,心里暗叫一声糟糕,瞬间便以行云步向后滑出五丈,动作有如穿云的燕子一般,毫不拖泥带水,他的手往后几尺就是寝宫大门,再一步就可以出去了。
此时,啸天易仍旧淡淡的笑着,轻声说道:“将他拿下。”
41、地牢(上) 。。。
昏黄的烛火摇曳,情调挺不错。
啸天易心情很不错,接过下属奉上的新茶,用盖子掀了掀茶叶,轻轻晃了晃盅子里的碧汤。
“想得如何了?”
“……”密室囚牢之中,温煦此刻被精钢铁链锁了四肢吊在木门之上,垂着头,发丝狼狈的垂在颊边,披散在背上,仿若未闻。
“呵呵……”
啸天易起身,慢慢踱步到温煦身边,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温煦一张俊脸异常苍白,冷汗不住的从额头渗出。
啸天易嘴角弯起,手下却是一紧,冷哼道:“朕在问你话”。
“……恩……”温煦眉毛微动了一动,勉强凑出一个音节来,算是答复,脑子有些混沌,不能准确思考,用仅有的神志腹诽道:“换你来试试如果被人吊个两三天,再有一堆人轮流骚扰不让睡觉看看?
啸天易的眼光在温煦脸上转了这么一圈,转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罢。”手下自然领命无声退下。
啸天易将手放开,又踱回红木椅边坐下,缓缓道:“你是朕皇姑母的唯一子嗣,朕自然不会伤了姑母的心把你怎么样,不过……”那个你的谁谁谁可就和朕没什么关系了,这句潜台词大家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见温煦仍然恹恹的没什么反应,啸天易也渐渐无趣了起来。本想着既然他心里如此在意那个人,为了他尽然敢屡次三番跟自己对着干,那么只要关他两三天,他必定急着知道外面的情形,自己在适时刺激一两句话,他必定崩不住会向朕求饶,到时候还不是朕说什么是什么。于是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谁知温煦却异常沉得住气,被吊着的这两天里,什么挣扎,告饶,焦急这一类的好戏,统统没有,就这么安静的‘被’吊着。
猫耍耗子,耗子没急,猫快乍毛了。
……
其实啸天易有一半误会温煦了,他还真不是装淡定,是实在没力气去计较。他被白曦打伤之后,虽然养的差不多快全好了,但却又连夜奔波劳累上京,没喘口气,又和一堆御前侍卫大打了一架,后果当然可想而知,他又不是钢铁侠。啸天易下旨说‘将他拿下’的时候,没说死的活的,几个侍卫对温煦的能耐大概是知道的,心里一合计,决定先拿下再说,只要是活的不要缺胳臂少腿能交差就行。
结果可想而知……温煦仍然四肢健全,8过伤的也不轻。
兼之被吊了两天,只喝了一点水撑着,温煦现在如果还能有精神吵架才是非人类。
所以,总得来说,激怒啸天易绝对不是温煦本意。
啸天易也很憋屈,他是帝王天子,要什么东西有什么,驭心之术天下强过他的也没几人,在当年初见时见他对弟弟全心付出毫无保留的时候,便一心想收服温煦为自己所用,让他全心侍奉自己一人。知他吃软不吃硬,便给他自由,任由他天大地大自由来去,只以为自己能做那根风筝的线,谁知这些年来,他丝毫不为所动,一心仍只记挂着白府逆子,甚至不惜一再为逆自己。
难道自己一忍再忍竟然就是这么个结果?
昔日先帝在位时,西域进贡的野马王虽好,但三年仍未被人驯服,反而将驯马师伤了三人,踏死一人。但是自己年纪虽小,却记得先帝听说此事之后,只淡淡说道:“既不愿为我所用,便成全它罢,杀了分食之。”
对爱驹尚且如此,对臣子更是这样。这也是先帝长久以来对自己的教导。人才若是甘愿为我所用自然最好,若是投了旁人麾下……
只有‘死’这一条路!
啸天易再次用手指勾起温煦的下颚,眯着眼看他惨白的脸,和有些涣散不收的眼神。
‘要杀了他吗?如果他不愿为我所用的话…’
啸天易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笑意,拇指摩挲着温煦有些干裂的下唇,心中暗笑自己如何这么快就放弃了,先帝对畜生尚且等了三年,何况是眼前这人……
杀意敛去之后,啸天易才察觉两人的脸居然如此贴近,几乎就要挨着一起,而现在神智涣散的温煦看起来……让他很有冲动。
温煦苍白的嘴唇看上去急需滋润,啸天易拿起手边的茶盏,灌入一口凉茶,低头对上温煦的唇,就这样哺了进去。
……
干渴了这许久,忽有甘泉入口,温煦只本能的努力汲取着这微苦的液体,并未来得及做出旁的反应。
啸天易见他没有反抗,反而算的上是顺从,龙心大悦,于是复又含了一大口茶,再喂了一次水,只这次,却不急着松开那人,反而趁着他张开牙关喝水的时候,将舌头伸了进去,卷了对方的舌头,纠缠不肯罢休。
温煦在迷迷糊糊中努力咽下最后一滴水,但那喂水的‘容器’却怎么也不肯离去,不由挣扎起来,欲将头侧了开去。谁知下巴上有什么东西却不依不饶的又将自己的头固定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唔……
神智终于慢慢清明起来,入眼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放大到极致的脸!
呃?
慢了半拍的温煦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心中一惊,拼命挣扎了起来——恩,受场地限制,只能小范围的挣扎。
啸天易本来一手执着茶盏,一手捏着温煦的下颚,见他终于有些反应了,于是稍微一开了一些唇。
“你!”温煦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节。
啸天易本能的认为若是让温煦多说几个字,自己现在的‘好’心情就得大打折扣了,于是索性将手里的瓷盅子掷于地上,反手揽了温煦的腰,一手托在他颈后,将他死死半固定在自己怀里,吻了下去。
……
温煦大怒,但他四肢被铁链死死固定在木架之上,只能死命的将头向后挣去,无奈后颈又被龙爪抓着,动弹不得,只得愤怒的收紧四肢,做着无谓的抵抗。
在这地下二丈的帝王私囚之中,一时间只有几道急促的喘息,愤怒的哼哼声,破碎的而暧昧的津液舔吮之声,和铁链绞缠的叮叮当当之声,更兼红烛摇曳,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
……
终于等到某人满足的放开对方时,温煦衣襟早已被扯开而微微敞着,头颅无力的垂挂在肩上,似已精疲力竭。
年轻的帝王面色餍足,双眸之中升起异样的神采,开始重新评估眼前的猎物,也许……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收服?
换个法子是不是来的更快?
温煦缓过劲来,抬头怒视啸天易,咬牙道:“你把我当什么!”
啸天易此刻心情很好,应该是太好了,对温煦少有的暴怒熟视无睹,或者说,他因为自己方才的某个举动,终于成功得让眼前这个整日懒散温吞、什么都不在乎、经常阳奉阴违的温煦脸上变了颜色,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有类似于御驾亲征凯旋而归的畅快。
让他专注的感觉,果然十分的好,光是想到,如果就这么让他一辈子这样注视着自己,再不去管那些旁的些个弟弟妹妹的……就让他某个地方激动起来。
42、地牢(中) 。。。
啸天易笑起来,在这阴暗的地牢里显得极不相称,他语气佻道:
“当什么?自然是朕皇姑母的唯一嫡子,朕的亲堂弟。”
温煦气的肝儿都在抖:“既然如此,那你TM的刚才还!”情急之下,粗口破土而出。
啸天易不以为许,对温煦他的耐心似乎多得超出自己想象,伸手摸上温煦刚刚被滋润过,如今泛着水色光泽的唇,笑道:“怎么,只能那个贱人之子碰得,朕却碰不得?”
温煦十分护短,听到有人出言辱及白曦,顿时噎到,怒气更甚:“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滚!”
许是被温煦的口不择言激怒,啸天易一把揪住温煦的黑发,温煦吃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压向自己,嘴也跟着罩了下来。
!
虽知现在受制于人,温煦仍然忍不住死命的抵抗着,无奈手脚动弹不得,只得紧紧咬着嘴皮,死也不肯张开,就这么和啸天易杠着。
啸天易弄了许久也不能得逞,阴阴冷笑一声,嘴并不离开温煦,只把原本扣住他腰身的手往下摸去,在温煦两腿之间一掐——
‘啊!’温煦低叫一声,啸天易乘机长驱直入,连咬带啃,意态狂暴,顺手也不忘记用力掐了温煦下巴,让他想咬也咬不下来,用力甚大,大至几乎将温煦下巴捏碎。温煦又痛又怒,拼命挣扎,将系住他双手的铁链拽得“嘎吱”作响,啸天易一只手圈住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吻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深,越来越肆无忌惮。
……
再次分开之后,啸天易阴测测的狞笑道:“你倒是装得糊涂,你弟弟对你的心思只怕人尽皆知,你还真当他是无害畜生么?”
如果有可能,温煦当场几乎就要飞起一脚,人和动物果然是无法沟通的,索性低了头不再做声,估计也是怕了再刺激到对方,此时此刻此地他几乎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如果激怒了别人怕是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啸天易凝视温煦侧脸片刻,方才还异常亢奋的情绪渐渐淡了下来,眼中直白的情愫在墨黑的眸子后隐去,换上了常年不变的帝王嘴脸,似乎刚才这屋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海市蜃楼。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罢。”啸天易缓缓道。
温煦无语,鸡同鸭讲,没什么好说的。
啸天易也不恼,凝神片刻,叹了口气;似做了什么决定,突然出手整理了温煦方才应为挣扎而松开的衣衫,温煦有些呆滞得看着啸天易的动作,不留神露出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