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狼来爱[强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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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儿只有江夏元公子。”
“狗腿子。”成乐朝黑炎做了个鬼脸,成欢连忙制止他,“你想死啊,这话传入江哥耳中你就死定了。”
成乐怔怔,偷瞄了黑炎一眼,低声问成欢:“他应该不会跟江哥打小报告吧?”
成欢看看黑炎,对方依旧面无表情。
今天头儿的心情好像挺好,他吩咐的事情尽管去做便是。
黑炎开车去机场,他好几次从后视镜看见成欢开着车子跟着他。这帮小孩子又在搞什么名堂?黑炎并没有理会。
黑炎在机场大厅遇见一帮人气势汹汹地走来,人群中间正是丁行雨,他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
丁行雨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黑炎,他太出众了,挺拔的身姿,军人的气质,丁行雨一直好奇黑炎的来历,他这样的人,认真严谨,当一个锄强扶弱的警察或许更适合他。他这张严肃脸对上江夏元那张严肃脸,每天该多无趣——
丁行雨经过黑炎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下来,问了句:“你是黑炎对吧?”
黑炎有些意外,说道:“丁先生。”
“你跟着江公子会不会挺无趣,如果你想跳槽,随时可以过来我这边。”丁行雨原本想这么说,可是思量了一下,只朝黑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带着手下走了。
丁行雨一直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留在江夏元身边。
黑炎只淡淡地看了丁行雨的背影一眼。
金禾躲在人群当中,露出一张稚气的脸盯着黑炎看,丁行雨一下子就发现了金禾和成家兄弟——还是这种三脚猫的跟踪水平,他笑笑,离开了机场。
陈五表情阴鹫地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王腾低着头站在一边。
“人死了?”陈五问。
“是。”王腾答。
“他下的手?”
“就目前看来,是他无疑。”
“王腾——”
“五爷。”
“你怎么养了这么一帮饭桶?”
王腾头更低了,“属下失职,求五爷责罚。”
“我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
“五爷请吩咐。”
陈五做了个手势,王腾立刻凑到陈五跟前。
“今天晚上那批药估计就要到了,你在乔家找一个聪明一点的下人,把事情给他安排下去懂吗?”
王腾心里咯噔一声,强忍着不安,说了声:“是。”
“这件事要保密,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属下以死谢罪。”王腾毅然道。
“不,王腾,我相信你——这几天我会派人回你老家一趟,给你家人捎去一笔钱,跟他们说你在光陈过得很好。”
“谢五爷。”
“你弟弟听说就快毕业了,我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工作。”
“劳烦五爷费心了。”
王腾从陈五的书房退出来,靠在墙上长吁了一口气,他原本平静的面容此时变得有点黯然——那是熟悉的身不由己的感觉,他只能选择以什么方式死,而不能选择生或死。
人声鼎沸的茶餐厅里,齐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他一边使唤江夏元过去拿吃的,一边问:“黄拾,你真给我请假了?”
“请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扣工资。”
“学校有急事吗?”江夏元帮齐晖倒了一杯茶,用筷子夹了一个虾饺放到齐晖嘴边看着齐晖张嘴把它咬住,咬了几下咽下去了。
“没事,要放假了——操,黄拾你干嘛,自己吃自己的。”
“好吃吗?”江夏元笑着问。
“难吃死了。”前后这么一说可不得了,邻桌的几个老人不满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在食客面前说他们的食物难吃,这是遭天谴的罪。
齐晖啧了一声,不说话了。
“齐晖,吃完陪我去买点东西。”江夏元喝了一口茶,他的食量比齐晖要小,这是齐晖最难以理解的事情,方超曾说过齐晖爱闹腾,估计这样损耗的热量也多。
“买什么。”
“我要去一趟莲城,穿着皮鞋西装不方便。”
“你去那破地方做什么!”齐晖不屑地说道,听说莲城是个旅游小城镇,以前中学毕业的时候李建波说要带他和方超过去玩,后来齐晖就跟人打架,被他老子毒打一顿,躺了三天才能下床,顺理成章的错过了时机。
“去逛一下挺不错的。”
“别回来了!”齐晖伸手摸摸下巴。
“那可不行,我还要带着你回来呢。”
“什么玩意儿?”
“齐晖,我已经在莲城订好了旅馆,明天陪我去莲城吧。”
“我没空!”齐晖心虚地说,他才不想跟黄拾出去玩,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你有事,我限你今天之内办妥。”江夏元又给他夹了一个小笼包,齐晖别过头去——擦,餐厅里这么多人看着,黄拾你真是够了。
“你说了我就必须得做?别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他又把筷子凑到齐晖嘴边,齐晖左右张望一下,张嘴把包子咬住了。
江夏元在心里说了句:好乖——
28是时候该动摇了
【二十八】
出租车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江夏元正靠着椅背养神——从机场到预定的旅馆要三个钟。这段时间他很少做梦,以前总是噩梦连连,从自己几岁大到十几岁,他所经历过的种种不幸,仿佛都在重遇齐晖之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记忆里。
一想到这里江夏元忍不住嘴角上扬,他曾无比的渴望那个人,无论是作为黄拾,还是江夏元,都不想让对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齐晖一路打盹,他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中一个一直跟着自己的瘦弱的男孩子,他的头发总是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容貌,后来他突然朝着齐晖走来,用手把额前的头发都拨了起来,齐晖也走上前去,无比好奇,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头一偏就磕在江夏元的肩膀上。
齐晖揉着头睁开眼,往车窗外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
车子行驶在一条狭窄的公路上,两旁是大片的草地和树林。齐晖揉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黄拾,车子怎么开到乡下来了。”他一回头,江夏元就把手伸出来给他理乱翘一把的头发。
“我订的是县城的旅馆,环境比较好。”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齐晖想起以前李建波和方超去了莲城回来还一个劲儿的跟自己炫耀来着,敢情他们是来乡下踏青了。
江夏元笑了,“进了小镇里,里面什么都有,你有兴趣还可以去赌几把。”
“有酒吧吗。”
“有。”
“有——”齐晖本想问有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吗,他想找几个小姐陪酒,但是一看到黄拾一脸愉快,说出来肯定会扫兴,他把喉咙底的话咽回去,“我再睡一会,到了叫我。”
江夏元点头,盯着齐晖的侧脸看了很久。
司机大哥在后视镜看见那个绅士小后生对着另一个男的眉目含情——这太明显了,就连他这年过半百的大男人也看出来了,这都什么世道啊。他一身鸡皮疙瘩,继续开自己的车。
到了目的地,一家庭院式的小旅馆,服务员穿着家居的花裙子,把他们带到一间房间,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齐晖看见房间外面竟然还带着一个小天井,房间宽敞,布置得很精细,像一间普通的家居房屋。
他感慨了一下,看见房间里的两张床,思绪又被拉了回来,转身问身后的江夏元,“双人房?”
“你说呢?”
“我拒绝,你——”齐晖转向服务员,对着那个女孩子说:“再去帮我找个房间。”
“好的,先生,单人间的话刚好还剩三间,请您跟我到柜台登记。”服务员说着请齐晖往外走。
“你等等,”齐晖想起自己这次是带着蹭吃蹭喝的目的过来的,现金带的不多,他摸着钱包,问:“一天多少钱?”
“因为是最好的单人间,一个晚上要一千块。”
“一千?”就这个破旅馆你敢收我一千?齐晖把钱包塞回兜里——他压根就支付不起,不爽却没办法,只得摆手,“算了,不用了。”他率先进了屋子,找了靠窗的床倒下去。
江夏元把门关好走进来,齐晖从被窝里抬起头,“黄拾你还真TM有钱啊。”
江夏元笑着到他旁边坐下,“我的钱你想怎么花都可以。”
“留着跟你女人说去吧。”齐晖嫌弃地别过头,“这里空气倒是挺好,算你没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
“少来——我困了,先躺会儿,到点吃饭叫我。”齐晖把鞋子一蹬,呈大字型躺着,江夏元顺手拿起空调的遥控器,把室温调低了——这才下午3点钟,屋外温度依然很高。
漂亮的服务员走回柜台处,抿着嘴笑了:刚才那位温柔的先生悄悄的跟她说,如果齐晖问她单人间多少钱,就往贵了说,越贵越好,把他吓得说不出话最合适了。
晚上有服务员送来晚餐,齐晖和江夏元两个洗完澡,光着上身面对面坐着。
江夏元眼睛往齐晖身上一扫,说道:“齐晖,你又没吹头发。”
“吃完再吹。”
“脸沾到了。”
“哪里?”齐晖用手胡乱抹了一把。
江夏元伸出手去,在他脸颊上轻轻擦了一下,再放到嘴里舔干净了。
齐晖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将手里的筷子折成两半。
“黄拾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欠打。”
“有吗?”
“以后手脚放干净点。”
“什么样才叫干净?”江夏元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齐晖,他看见对方的头发不停地滴水,掉落在脖子上,顺着胸前流了下来。感觉喉咙有点干涩,忍不住灌了一口凉开水。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摸的。”齐晖把筷子往桌上一摆,拿起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了,一会儿一股烟便从他嘴里边冒出来,萦绕在餐桌之上。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江夏元夹了一口菜,“齐晖,多吃一点,晚上会饿的。”
“吃饱了,晚上去哪里玩。”
“坐了一天的飞机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钓鱼怎么样?”这里山好水好,安静的坐一上午肯定不错。
“无聊。”
“嗯,我会让你觉得不无聊的。”江夏元站起身来,走到面向天井那边的走廊,坐下了,脚踩在天井冰凉的水泥地板上。朝着齐晖招手,“齐晖,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齐晖叼着烟走过去,一把坐在旁边。江夏元接了个插座,把吹风筒拉过来,“齐晖,坐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前面。
“麻烦死了,你怎么跟春香一样婆妈。”齐晖把身子挪过去,坐在江夏元两腿前面,背部差点就要抵住江夏元的胸膛,他挺享受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假如黄拾再听话一点,再好欺负一点就更好了。
江夏元慢慢地拨弄着齐晖的头发,帮他吹干,嘴里轻轻地问着:“你有没有听到虫子的叫声?”
“嗯,还行,不算太吵。在市里都听不到。”
“嗯,市里太吵了。”
“二十五楼太高了,连个鬼声音都没听到。”
“要不换间低一点的?”
“太麻烦了。”
“那我们不换。”江夏元手里拨弄着齐晖的头发,胸膛靠上去抵住齐晖的背,两个光溜溜的身子靠在一起,他只感觉一股热气从齐晖身体不停朝自己涌来。
“黄拾。”
“嗯?”
“好热,别靠那么近。”
江夏元笑着,却始终不愿意退开。
第二天齐晖顶着一颗乱糟糟的头起来,他听见有敲门声,随口说了句“进来”,服务员走进来,用服务式微笑问道:“先生您预定的早餐送上来了。”
“早餐?我没定,你走错了吧。”
“不,是104号房间没错。”
齐晖半睡不醒,他看见身旁的被窝动了动,不一会儿,江夏元的脑袋就从被窝里钻出来,对上服务员,说道:“是我定的,放桌上吧。”
服务员“噢~”了一声,我的上帝,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男的同床共枕,还是两个赤条条的?职业操守让她保持镇定,从容地把早晨摆放到桌上。
齐晖刚开始愣了,直到他发现服务员匆匆离去,这才把目光移向江夏元,“你挤我被窝干嘛?”
“我们一直这样睡的。”江夏元说着,伸出手把坐着的齐晖重新拉倒在床上,“再睡一会儿吧。”我喜欢跟你一起躺着。
“你TM开什么玩笑!”齐晖突然狂吼一声,想把江夏元踹下去,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而是反过来压在他身上。
“齐晖,再睡一会儿吧,等一下我们出去逛逛。”
“黄拾你究竟在搞什么?”
“我想搞你——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江夏元说着,对着齐晖的嘴唇亲了一口。
“我操——”齐晖那一声叫喊,把整个旅店的人都惊醒了。
齐晖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江夏元跟在他两米之后。他嘴角破了,是齐晖咬的,幸亏用冰块冷敷了一下,并没有肿起来。
齐晖穿着黑色的T恤,牛仔裤,像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江夏元白色的POLO衫,卡其色长裤,他一直跟着齐晖,远远说上一句:“齐晖,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