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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欲望悬崖 作者:苏芸-第25章

小说: 欲望悬崖 作者:苏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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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筷子指了指林润,“这是林润,你们团那批器械就批给他了。林经理,这个是我们工兵团的小史。”
  林润赶忙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准备握手,他刚转过半个身子,来人就做了自我介绍,声音低沈但悦耳,却意外地耳熟。
 “二X七工兵团,史少诚。”
  然後林润转过身来。

时光荏苒……?




欲望悬崖53

  视线相交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呆住了,八年的光阴箭一样飞驰,将倒刺的箭头深深钉在两个人心上。史少诚穿著夏季的军常服,肩章上一颗校星熠熠生辉。他还像从前一样,挺拔英俊,朗眉星目,只是成熟了些,也明显的晒黑了。
  他右侧脸颊上有一条伤疤,不深,但很长,从鼻根直到耳侧,平白勾勒出几分沧桑。
 “林润。”他勉强笑了一下,那条伤疤也微微弯了弯,“真是巧。”
  旁人都诧异起来,“你们认识?”
  林润转过头来随口说道,“我们是高中同学。”
 “同学好,熟人好办事,”中校笑呵呵地举起杯子,“冲这缘分得再喝一杯。”
  於是史少诚坐下来,和林润隔著数个人,两个人再没有交谈的机会,只是一直喝酒。酒席上觥筹交错,喝到後来也不知道是谁在敬谁,酒是冷的,喝到肚子里却逐渐发热,火烧似的疼。
  喝到最後,他们喝的最多,却偏偏最清醒。这夥人原本就不是一起来的,散场的时候也三三两两,最後只剩下史少诚落了单,倒像是特意留下,想要和林润说话一样。
 “林润。”坐在一堆狼藉的杯盘碗盏前面,史少诚说,“今天真是巧。”
 “是。”
  客套的话排队等著,但说不说都没有意义,真想说的话有不少,偏偏一时又都说不出口。感觉到林润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那道疤上,史少诚抬起手来,不大自然地按了按。
 “爆破的时候崩的,”他解释道,“工兵嘛,成天就是干这个。”
 “我听说你当兵去了。”
 “思韵说的?”
  语气微妙,那表情也带著种混杂著尴尬的谨慎,林润不想提及这个,但也只能点点头,“是,思韵说的。”
 “我以为你们不太说我。”
 “是不太说。”
  他和平思韵很少说到史少诚,结了婚以後甚至就从没有提过他,虽然林润一直知道思韵会偶尔和他联系。就算是在吵架吵得最凶的时候,平思韵也从来没把史少诚拿出来说过事,但就这一点来说,林润是很感激她的。
 “林润,找个地方吧。”像是酝酿了一会,史少诚才说,“这麽久没见了,想和你聊聊。”

  开著车绕了一小圈,林润想不到有什麽地方能去,索性带著史少诚回到了家。偌大的房子在少了两个人後显得很空旷,以至於史少诚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怎麽这麽干净。”
 “东西都是她的,她搬走了我也懒得收拾。”林润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仍在茶几上,“坐吧。”
  史少诚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罐酒喝了起来,林润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开了一罐酒。
 “这几年过得怎麽样?工兵应该挺辛苦的。”
 “头几年是累,後来就习惯了。”
 “你一直就想当兵,这样挺好的。”
 “是挺好的。”史少诚低著头笑了一笑,“你呢?这几年怎麽样?”
 “就是那个样子,”林润喝空一罐,又开一罐,“凑合著过。”
  
  话说了没多少,酒倒喝得很干净,林润索性从冰箱里抱了一打啤酒出来,小山似的堆在茶几上。
  空罐子一个接一个的扔在地板上,拘谨也逐渐被冲淡了,似乎是借著醉意,史少诚问他,“为什麽离婚?”
 “过不下去了,孩子没了以後。”林润捏扁一只空罐子,“思韵脾气太爆,我又没耐心让著她,干脆离了。”
 “我以为你会对她很好。”
  林润诧异地抬起头。
 “你对人一向都好,尤其是你想对他好的人。”史少诚仰头又喝掉一罐酒,“像杨恬,还有……常靖嘉。”
  他倒像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似的,林润愣了一愣,不由得调整了下坐姿,坐得端正了。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林润,你还是在怪我。”
  兜兜转转还是说到这里,林润犹豫了一会,终於还是没有回避。
 “那时候你没什麽错,”他低声说,“的确是我的问题。那个时候觉得朋友第一,无论如何都要维护他,原则底线都不算什麽……但是後来就知道这不对。做生意的那几年,诱惑太多了,把持不住的话,只要稍微动摇一下,早晚会连骨头都不剩。我是後来才明白的,人必须要有底线,不然就会一路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他说完了,又喝下一大口酒,堵在心里多年的话终於说了出来,一时也不知道是轻松还是空虚。无数变故在无声无息里发生,没什麽能敌得住时间的力量,他们早不是从前的自己,那些爱和恨,也早该如一缕云烟般消散,无处寻觅了。
  史少诚的声音有些迟疑,“那……你原谅我了。”
 “我怎麽原谅你,”林润摇摇头,“你原谅我还差不多。”
  然後他抬起手来,冲史少诚笑了笑,“敬你一杯,以前的事别计较了。”

  他们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不少话,渐渐地都有七八分醉了,也开始不在乎究竟说了什麽。不知不觉地,林润靠得离他进了一些,开始毫无顾忌地打量著史少诚,越来越觉得这次重逢活像一场梦。
  
  但是那低沈的声音又很真实。
 “下次你回来,再找我喝酒。”林润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以前那些事就都别计较了,怎麽样?”
  他豪爽抛出橄榄枝,史少诚却好像并不领情,半天都没有答复。林润讷讷地收回手,史少诚却还看著他,因为醉酒的缘故,双眼都微微地发著红。
 “不怎麽样,”史少诚暗哑地说,“我不能不计较。”
  他脸上有种孤注一掷的神色,目光里的某种含义让林润几乎颤栗了。
 “林润,我不能不计较。”短暂地停顿後,史少诚异常清晰地说道,“因为我还喜欢你。”

真是太狗血了ORZ
在心底默默呼喊:林润同学,反攻吧……




欲望悬崖54

  话音一落下,屋子里的氛围立刻微妙地改变了,林润愣了几秒,拿不准该做出什麽反应,史少诚却突然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太突兀,带著种奇怪的莽撞,於情於理全都讲不通,简直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嘴唇一旦贴合上,欲望就如同火焰似地燃烧起来,熊熊地点著了全身的每寸肌肤,简直不给理智留一点活路。林润自然而然地就抱住他,用力而深入地吻他,像要把史少诚咬出血来似的,越来越凶狠地啃噬著。酒精在血管里熊熊地燃烧,勾出了潜伏许久的欲望──离婚後他再没和谁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而就算是离婚之前,他和思韵也已经很早就分房睡了。
  直到史少诚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时,他才隐约觉得这样有点不对,然而醉酒和太久的禁欲共同推搡著他,让他毫无停止的可能。情欲排山倒海地袭来,一个浪头盖没了林润,他在近乎窒息的冲动里,开始急切地撕扯史少诚的衣服。
  很快地上就都是零落的衣物,被骤风刮过一样一片狼藉,两个人赤裸著滚到在冰凉的地板上,都像离水的鱼一样喘息。林润的手肘压著史少诚的胸口,毫不温柔地啃咬他的脖颈,史少诚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呻吟,那声音仿佛一个雷管,“轰”地一声,便炸掉了林润最後一点残存的清醒。
  用什麽做的润滑,怎麽插入的,这些林润都记不得了。在酒醒後他能回忆起来的,就只有那些急促的抽插和汹涌的快感。他用力地动作著,发了疯似的去吻史少诚坚实的胸口和小腹,吻他能碰到的每一寸皮肤。他的嘴唇停留在史少诚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上,著迷地吻舔著,一边还凶狠地抽插,幻想著用就性器把这个男人洞穿。
  史少诚被他身下,被他占有著……模糊地想到这个,林润在情欲之外又升起了别的什麽,说不上是快乐悲哀,只是有些放纵的迷惑。
  身下的男人异常的安静,除了喘息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微闭著眼睛,眉头紧皱著,脸上的线条绷得很紧,像是在忍耐一般,紧咬著牙,额头胀起了一根血管,正突突地跳著。
  林润突然很想听他的声音,暂停了动作,他沙哑地问道,“疼麽?”
  那双眼睛略微睁开了一些,目光却仍然有些迷离,他迟疑了片刻,然後略微摇了摇头,汗水就沿著那挺直的鼻梁淌了下来。
  林润突然发狠地动作起来,凶狠地撞击著史少诚的身体,突如其来地吃痛,让史少诚短促地发出一声呻吟。
  就像打开了闸口似的,虽然那张脸上的线条更紧绷了些,断续的声音却不时从嘴唇里溢出来。那副极力忍受的表情谈不上风情或诱惑,然而林润看著他,欲望的潮水就澎湃著涨起,逐渐漫过了礁石,攀升上堤坝。
  最後终於决堤,世界淹没在一片洪水里,到处都白茫茫地看不真切。在令人痉挛的快感里,他听到史少诚的声音,那是在叫他的名字,很低很低的一声。

  做爱後的疲惫加上醉酒,让两个人都精疲力竭,靠在沙发上就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润朦胧里听到有人在说话,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然後就是窸窸窣窣的响动。
  过了一会,史少诚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肩膀,轻声叫他,“林润。”
  林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感觉屋子里暗的出奇,不知是黎明未至还是天阴,只看得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团里刚来了电话,”史少诚声音里有歉意,“我得走了。”
  林润在半睡半醒的迟钝里,才明白方才是史少诚在讲电话。
 “要去哪?”他听见自己问了这麽一句,声音含糊不清。史少诚沈默了一会,倒像是有些为难一般,抱歉地说,“我不能说。”
  林润在心里笑了笑,国家机密。然而他太困了,什麽都不想再说,只敷衍地点点头,盼著能再睡过去。史少诚又站了两秒锺,突然弯下腰来吻了他一下,然後转身出门去了。
  他呼吸里有清凉的牙膏味,林润在闻到那味道的一刹那,居然奇迹一样地瞬间清醒了,随即一个激灵。他想说些什麽,然而门已经关上了,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自己,对著黎明前一片雾蒙蒙的灰暗。

  天亮之後他起了床,默默地收拾了两个人营造出的一片狼藉。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这会还没有完全清醒,头痛欲裂,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他回忆著昨晚的疯狂,仍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又遇见了史少诚,他们又做了爱──这表示什麽?
  空的啤酒罐堆积如山,林润拿了只塑料袋把它们装好,一股脑的扔出了门。房间一变的整洁,又立刻显得空荡起来,林润坐在沙发上,按著发胀的额角,久久地想著那个问题,而後得出了答案。
  什麽都不表示。
  他活了三十二岁,早就能够清楚地区分性和感情,男人永远是欲望的奴隶,欲火缠身的时候,只要是个生物凑上来,都难免会有反应。
  至死不渝的感情只有在小说里才有,他和史少诚分开了八年,当年的那点爱恋早在漫长的岁月里化成了灰。如今什麽都变了,连他们也面目全非,所谓的事过境迁,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史少诚所在意的,无非就是当年那突兀的分手。男人都有虚荣的自尊,无论被谁甩了,总要心心念念地惦记许久,这与爱或不爱并没有绝对的关系。
  林润想著,不自觉地点点头,再次强化了一次自己对这个看法的认知。然而一句话却不时在他耳边响起来,阴魂不散一样,让他头痛欲裂。
 “林润,我不能不计较……因为我还喜欢你。”

  他打定了主意,等到史少诚回来的时候好好同他谈谈,这麽多年过去了,两个人总要抛开过去,无论是不是还有遗憾和不甘。然而史少诚这一去却仿佛消失了一般,久久也没有消息,林润起先还挂心地等待著,渐渐的也就不再等了。
  或许那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在荷尔蒙的作用下,什麽荒谬的话都能说的出口。林润对自己说,如此一来算是免去了一桩麻烦,然而事实是他不但没有变得轻松,反而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史少诚了。
  那次的亲密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让好不容易围堵住的记忆泄洪一样炸开,再也关不回去了。

  转眼就到了媛媛的祭日,林润安排好公司的事务,约了平思韵一起去给女儿上坟。夫妻俩默默地在坟前点了几柱香,把墓碑仔细地擦拭了一遍,哀伤都融化在岁月里,谁都没有哭。
  扫过墓之後,两个人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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