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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精神病回忆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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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了后文。

崔觉引把铅笔咬在了嘴里,思忖道:莫非,这个疯子之前是和一队旅游团误入了瓦屋山的迷魂凼,然后跟那些消失在百慕大三角的人一样,几乎都莫名消失了,而他是侥幸逃脱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逃出来后成了一个疯子,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能让一个正常的人疯掉。

而他所涂鸦的内容,除了他表现出来的一些,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层隐匿的意思没被自己读取呢?

崔觉引又去查了关于‘迷魂凼’的资料,迷魂凼:

迷魂凼,在中国大陆西南一偶的四川省洪雅,一处位于瓦屋山顶的沼泽地区,地形复杂、地质异常,外人一旦进入,但见路径复杂胡泊纵横,难辨方向,不知进退,茫然间,犹如魂魄丢失,不知不觉的失去应有的判断与理智,入内基本迷失方向、失踪或者死亡,被当地人称作“迷魂凼”,位于北大西洋马尾藻海的“百慕大三角”,经常发生超自然现象及违反物理定律的事件,被称为魔鬼三角区!

敢情两种解说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迷魂凼,并且内容大致相像。

崔觉引眉头间的肉团蹙得一直无法展开,他忽然想起了以前他一个朋友赠送他的一本关于全国各个旅游境地的科目书,里面应该也有详细记载瓦屋山和迷魂凼的文字。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得趴在地上然后就爬进了床底下。

床底下是杂堆着他的很少用到的工具书和各种舍不得丢掉的垃圾。包括烂掉的画笔和已经凝结了的颜色盒。

蜘蛛网很多,灰尘污垢也是粘得到处都是,崔觉引从床底拉出了一个生锈的铁皮箱。里面都是他古董级别的存货。

拍了拍皮箱上面的灰尘,扫掉蜘蛛网,想打开箱子的,却一下子打不开了,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箱子有锁,打开还得用钥匙。

“晦气,都生锈成这个样子了,鬼才记得要哪根钥匙才能打开呢?谁又知道那该死的钥匙放哪了……”

崔觉引找来自己吃泡面用的铁汤匙,插进锁里就开始用力地撬。

锈铁皮箱子倒很顽固,汤匙已经压弯了,皮箱锁头却是纹丝未动。

崔觉引一恼火,干脆拿过身边支架木板用的一个撑铁架朝皮箱就是一阵猛砸,铁皮箱终于肯松动了,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断裂声。

崔觉引丢掉铁架,再看皮箱时,整个铁锁已经被完全打凹进去了,镶嵌在皮箱内的铁丝也发生了断裂,直接成了一堆碎皮。

他把皮箱翻了个底朝天,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伴着浓重的烟尘和霉味,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琳琅满目包罗万象,有笔墨纸砚,有翎毛凤角的小玩意,画卷,皿器,硬币,居然还有一本人体艺术插画。

他瞥了那本插画一眼,想起了冯萍对他说的话。他捡起来翻看了一眼,内容很是露骨。

是一个抱着花瓶的裸女摆出一个侧卧的姿势,十分撩人。

他有了主意,下次如果真给冯萍画像时,就让她抱个东西,比如他身后的那个开水壶也可以。

把插画册子放一边,翻开了所有的古董,他终于找到了那本厚厚的《中国旅游景点大全》。

书籍被垫在最底下,没有太多的灰尘,却有一股刺鼻的霉酸味。

崔觉引用嘴吹了一下书本的页纸,伸着食指在封面前几张的目录上按图索骥,终于找到了关于迷魂凼的线索。

他把书本翻到了半中央,按着页数找到了有关迷魂凼的记载。其中里面的几个段落让他浑身的汗毛徐徐耸立。

瓦屋山“迷魂凼”

1、1970年9月中旬,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猎人带猎狗进入迷魂凼。不仅本人失踪,机灵的猎狗也不见踪影。

2、1972年4月17日,瓦屋山脚下两个妇女上山挖药材闯进偏僻的迷魂凼,随后失踪。

3、1974年10月**日,洪雅当地组织的野生动物资源调查小组,进入迷魂凼原始森林迷路。

4、1975年7月13日,野生动物资源调查小组再次进入迷魂凼,依旧迷失方向。

5、1979年,四川省林业厅一位专家带领的队伍误入迷魂凼。在里面走了三天三夜,以致神志不清,手表和罗盘失去功能,不知绕了多少圈子,还是停留在原处。后来用刀硬砍出一条路,才跌跌撞撞走了出来。想不到竟走到另一个方向,进入邻近的荥经县。

6、1990年6月13日,世界动物基金会顾问、国务院特聘大熊猫保护专家安德鲁?劳里博士一行七八个人,进入迷魂凼腹心地带考察,由于罗盘失灵,原本计划朝向西方前进,走了很久还是停留在原处。

7、1999年12月2日,33岁的青年科学工作者郑明全,在当地山民魏知民陪同下上山,稀里糊涂走进了迷魂凼,两人很快迷路。后二人放弃同行,魏转了一夜和一上午才下山。洪雅林场立即紧急组织救援队伍赶来,6日下午才找到郑明全,其已全身冻僵,不幸牺牲。

……

每一个失踪与死亡的例子都是有根有据,有迹可查,全部是近些年真实发生的事情。

崔觉引懵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趴在地上旁若无人作画的神经病。

“天啊,他能够侥幸逃脱,一定知道哪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请!”

崔觉引发现自己很有想要给这个疯子解开所有谜团的冲动,他身为一个局外人,不应该对此如此敏感的,也许是因为这个疯子的涂鸦给他造成的亲切感,他隐约感到有种义务想要给这个疯子一个交代。

或者说是给他一个说法。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个神经病,实在是太委屈了。

“他如果涂鸦的全部是他当时候迷失在迷魂凼里的影像,那么别人可以开导他,或者帮他治疗,让他完全回忆起当时的情境来。”崔觉引想。

也许,迷魂凼中就存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从古至今,关于迷魂凼里的诡异说法本就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真真假假,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资格判定,现在正是有一个足够有资格的人去评定,那就是这个幸存下来的疯子!

第六章 一个催眠师

崔觉引觉得十分有必要去跟这个疯子聊聊,即便是对牛弹琴,他也要尝试一下。

精神分析学曾是崔觉引走入艺术这条道理之前的最爱,他热衷于研究认知心理学派,喜欢精神分析,行为主义,人本主义,很多时候,他在创作作品时,都会受到这些理论和哲学性阐释的影响。

不过他从没有真正去研究一个神经病。

他开始去触摸关于心理现象学还有缺陷学还有逻辑学时,冯萍就找上门来了。

而这次不是街头邂逅,是冯萍直接来到了门口。

崔觉引抱着一沓书籍准备去图书馆还时,冯萍的胸口就把他堵在了那扇窄小的门口。

“我发现,男人说的话真是一点儿也靠不住。”冯萍两根手指叼着一支细长的女人烟,睫毛弄得很翘很高。

崔觉引早就忘掉了几天前他对冯萍的承诺,看到冯萍身穿露背大叉吊肩服,脖子上是一根发出冰凉气息的银色项链,稍有些感到惊艳,但没有臆测到冯萍来的目的。

“我这些天不是一直在忙着么?”崔觉引搪塞说。

“你又不是上班族,你只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一个东奔西走的画家,再忙也应该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我说过什么承诺了吗?”

崔觉引仅仅是两手一摊,就被冯萍揪着衣领推回了门内。

“你们这些臭男人!你到底记不记得!我的画像!!!”冯萍秀眉竖立。

“噢噢噢噢……轻点轻点,我记得,记得……”崔觉引被冯萍粗鲁的动作给压倒在地,手中的书籍撒了一地。

“那——你今晚是有空呢?还是有空呢?还是有空?”冯萍两边膝盖跪在崔觉引的肚皮上,他发现深呼吸很难,

“这个,可以从长计议么?我现在真的……”

“行了,你们这些男人总是敷敷衍衍,说过话像是放了的屁,亏你还是一个画家的身份呢,讲的话比那些街上的泼妇还轻浮,就一句话,画,还是不画?!”

崔觉引被冯萍的气势给震慑住,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话:“你先从我的肚子上下来吧……”

冯萍终于露出了微笑,她岔开两腿,然后踩在崔觉引腹部的两侧,缓缓地从他的身上走过。

崔觉引看了个底朝天,当冯萍的敞开的裙子从他的眼前经过时,他很努力地闭了一下眼睛,一团漆黑晃过,他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睑,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得清,光线很氤氲。

冯萍环顾了一下崔觉引的整个祖屋,说道:“都说一个男人在家是不会收拾的,果然够脏够乱。”

“崔觉引顺水推舟:“那是,你也知道,我这里狼藉得很,连个地方坐着的都没有,你看就……”

“少来贫嘴,我早就躺你床上!”

“这个……”

冯萍已经把脚底的高跟鞋朝后一丢,然后赤着脚爬上了他的床。

“果然是画家的床铺,连床单都弄得这么有艺术感。”冯萍揪起一块布单看了看,上面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抽象画,便又继续调侃,“你干脆就把我画在你的床单上得了。”

崔觉引摇了摇头,回头翻箱倒柜,找来了画笔和颜料。又把纸张铺在画板上,夹上夹子。

挤好了颜色,调了调色调,再次回头时,他登时又被惊得浑身僵硬。

冯萍已经脱得一丝不苟,然后用他的床单潦草地裹了她的隐私部位,正是一脸妩媚地看着他。

崔觉引的目光直了,他并非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他仍是记得自己在大学主修写实画派时见到第一个裸模的震惊,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是爱上了那个模特,但是三个小时后,那个女的面无表情地穿上了衣服,就走了,而且,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去了另一个省份。

他对那个女人记忆犹新。

冯萍的皮肤极其细腻,仿佛他用的白色颜料撵出来的色道,柔滑而富有光晕。她的发夹已经拔了出来,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眼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那张独一无二的床单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床头边上的灯淡淡的笼罩着她,崔觉引有些情迷意乱,他搞不清楚,这个本在他眼里低速下jian的女人,究竟怎么会在一下子升华成了他所瞻仰的女神。

冯萍的身体让他想起了好些年前他第一次画的那个女模。

而她身体上散发的独有的体香和一些低劣香水让他莫名了些许冲动。

“咱们有说好了是这么画的吗?”崔觉引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嗯……你要是不喜欢这么画,我听说有一种刺激的画法,可以供你参考。”

“什么?”

“你一定画过人体彩绘吧?”

崔觉引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有些窒息,对这个直言不讳热情奔放的女人有些接受不来。

他像是一个受了戒的人,然后拼命抵抗自己不要越轨,他想坚持自己的理念,守住自己的城垣,企图不让外来者轻易击溃。

但是现在好像对方没有出击,自己已经土崩瓦解了。

“人体彩绘才是算了,我就这么画吧。”崔觉引僵硬的地把画框放到跟前,然后坐在凳子上,用笔刷蘸了蘸颜料,在洁白的纸上勾勒了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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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罩安静地把光线包裹在冯萍的身体上,被强光照射的空气里,依稀能看到一点点漂浮的光点,像是飘不定的灰尘。

崔觉引时而抬头看看,时而停下画笔,考虑着调色。

这个男人作画时,目光里会流露出一种无比专注而且犀利的光芒,这是让冯萍最为迷乱的。她很享受地盯着崔觉引瞳孔里每一丁点儿颤动,好比是一个人男人将她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抚摸过,她觉得酣畅极了。

时间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崔觉引专心作画,冯萍时一言时一语地跟他搭讪,他答非所问地敷衍着,现在他想尽早完成他的任务,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冯萍有些无聊,知道崔觉引并不想跟她搭话,只好也缄默了下来。

崔觉引的房间很窄,这是让冯萍最不自在的地方,她在这里呆久了估计就会变得很压抑,她实在不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呆在这么一个局促的空间这么久。

“哎,跟你说,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好玩的人。”冯萍还是忍不住想要跟这个男人说说话。

“哦。”

“他长得很英俊哦。”

“嗯。”

“他很讨女人喜欢的。”

“噢。”

“可是已经结婚了。”

“哎。”

“他以前也说喜欢画画呢。”

“哈。”

“他某个方面很像你,就是在工作的时候很专注。”

“嘿。”

“他会很多东西,而且擅长哄女人睡觉。”

“啊。”

“他要是没有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他是做那一行的。”

“呵。”

“他的缺点还是有的,就是动作太粗鲁。”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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