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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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凭性子。可当时靳思危的一系列动作在乔羽眼里,就是对他的蔑视,说白了就是瞧不起他一普通人家孩子。
凭什么你可以往寝室里扔脏衣服,咱们就不行?!
靳思危眨巴眨巴眼,说你都扔地上了,我以为你不要了,再说都弄了那么多汗,洗起来多麻烦,直接扔了不更省事。
乔羽气得差点翻白眼,地上那么多东西你怎么不全扔了?!看我好欺负怎么的!!
靳思危一听这话,当时就踹翻一椅子,铁的。
我他妈要想欺负你早上了,整天跟你憋一猪窝以为老子乐意啊?!大半夜的磨牙说梦话还他妈打呼,我说你什么了吗?!
乔羽气得够呛,挥起拳头想上了,却被肖衡拦腰抱住,在那腆着脸劝,都兄弟,有话好好说。
这兄弟咱可要不起,乔羽翘着鼻子冷哼,本来他也没想跟靳思危来真的,现在又被人这么软绵绵的一抱,力气没了半截。
我他妈能和这小人做兄弟?!手脚不干净也罢了,还背后使黑手,你他妈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靳思危正骂得尽兴,等着那孙子上赶着动手呢,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回头一看,康乐一手抱半个西瓜站门口发愣。
“肖衡,你傻啊?!要抱也得抱靳思危,”康乐放下西瓜,俨然一派军师的架势,接着招了招手,
“来来,一大男人有什么可争的,这么热的天,来吃块西瓜降火,”
等等,争什么男人?靳思危一巴掌拍掉康乐的勺子,这崽子几岁了,吃西瓜还用勺。
这不就是争男人么?你看肖衡那琼瑶劲,怕你和乔羽为争他打起来。
靳思危白眼一翻,无语问青天。
剩下当场石化的肖衡和乔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有那么点儿言情味。
“松手!抱够了没?!”乔羽也一巴掌拍掉肖衡抚自己胸口上的爪子,才发现刚洗澡出来,下身只穿了条裤衩,上面还光着膀子,被肖衡碰过的地方隐隐出现几条红印,
肖衡咽了咽唾沫,脸倏地烧起来,从来没这么零距离接触一个男人,还是个半裸男人,真他妈别扭。
两人穿衣服的穿衣服,装鹌鹑的装鹌鹑,不出5分钟就消失在503,余下康乐和靳思危两人在房里继续做浮雕。
“你看到没?”康乐捡起被靳思危拍掉的勺子,含嘴里吧唧吧唧添了一圈,勺子马上非常配合的闪着亮锃锃的光,晃得靳思危眼晕,
“看到什么?”靳小爷不满的冷哼,憋一肚子的火没撒出去,胃烧得难受。
康乐也不说,慢慢眯起眼睛,悄悄勾起嘴角,贼兮兮笑着点了点头。
“你能笑得再□点儿么?”
“你傻啊?”康乐没注意靳思危的用词,要搁平时,毛准竖,眼神跟耗子似的在靳思危脸上转圈,
“刚刚,肖衡……”
“康乐!!!”靳思危实在等不下去了,这崽子说话怎么要断气了似的,
“肖衡脸红了,”
“靠!”靳思危甩他一大白眼,抡起桌上的西瓜就是一口,这么吃才爷们儿。
康乐咂咂嘴,颇为不满的把靳小白眼原封不动甩回去。
“你怎么那么不开窍,脸红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抱一个人会脸红,那证明什么?!如果俩男人抱一块儿会脸红,又说明了什么?!”
“你焦点访谈开场呢?怎么那么多什么什么!”靳思危不打算理这厮,一分四十秒成功扫荡完半个西瓜,脱鞋,睡觉,昨晚一宿没睡尽打魔兽了,得赶紧补回来。
夜里,康乐窜上靳思危床,爪子在他胸口来回搓揉,还用那毛茸茸的脑袋往人怀里钻。愣是把已经熟睡的人折腾醒,两眼睛蜡烛芯似的喷火。
“你大半夜发情呢?!”靳思危隔着被子就是一脚,用了三成力,
“我在实践,”康乐看靳思危醒了,动作就更大胆了,一把环住那厮的腰,左捏捏,右揉揉,
“实践个屁!!!”靳思危又是一脚,用了五成力,
“不是,我看看咱俩抱一块儿会不会脸红,”说完,康乐收回手,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靳思危脸,凉的。
“没事了,睡吧,”不出一分钟,靳思危耳边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靳小爷无语的看了看黑黑的天花板,又看看身边的人。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嗯,是没烧,可下面烧着了。
“操!”靳思危低吼一声,起身爬下床,站卫生间冲了半小时刺骨的凉水。
康乐收拾东西时就想起这事了,当然他不会知道那晚的靳思危被他弄得火烧火燎。要是知道,他绝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依然肆无忌惮爬人床上,美其名曰,互助互爱,互相取暖。
其实,他是贪恋那张床的温度,还有夜里醒来,听到有人在身边轻轻呼吸的感觉,很踏实。
“这些东西我就不带走了,你们要用的话别客气,”康乐回头看了看肖衡,又稍稍瞟了眼乔羽,他就不明白了,这厮气的不是靳思危么,怎么对着他也小鼻子小眼的,自己又没欠他什么?!
“乔羽,我不知道你到底看靳思危哪儿不顺眼,总之以后有事咱明着说,别背后告黑状,过去的事我也懒得追究,兄弟一场,不想闹太僵,寝室就剩你和肖衡,他身子弱,就麻烦你多照料了,”
“哼,”乔老大又来这么一声,惹得康乐想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来,丫个死太监,除了鼻子出气还能弄点别的什么?!
“我的人还用你招呼么?”乔老大总算用正常语气说了句极其不正常的话,再瞅瞅肖衡,一脸小媳妇状,脸烧得都快到脖子根了,看着康乐光眨巴眼。
“呃……咳咳…那我走了啊,别送了,别送了啊哈哈…”康乐拖起行李箱飞一般鼠窜出503,连蹦带跳冲出男生宿舍,那句“我的人”差点没把他当场噎死。
靳思危坐车里早等得不耐烦,见康乐出来更是火大,憋足了劲狂按喇叭,于是康同学就在四周热烈而火光四溢的注视下走完不长的一百米,硬着头皮钻进噪音来源,轻轻关上车门,留下一缕尾气。
“靳思危!!!”车子刚发动康乐就死命的吼,不带这么丢人的!整个一暴发户行径,生怕人不知道你开辆大奔么?!
“50秒,”靳小爷冷冷的开口,
“啥?”
“迟到,”
“……”
“老子最恨等人,”
“那啥……”康乐看着这张黑脸,讪讪的说,“交代点儿事,耽误了,可我是飞奔下来的,你看我不还拖着一箱子呢嘛,多重啊,”
“哼,”
康乐气绝,怎么跟乔羽一个德行,俩死太监!
“对了,”康乐又想起一号太监的话,乐呵呵的傻笑,“你知道太…啊不,乔羽刚说什么了吗?”
“嗯?”继续鼻子发音,
“他说肖衡是他的人!!”康乐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乐得前仰后合,“你没看见肖衡那鹌鹑样,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你说他那么一厚脸皮的人怎么一遇乔羽就脸红呢?你说他怎么就能脸红了呢?!你说他俩是不是…”
“康乐!你丫没毛病吧!人家脸红关你屁事,激动个屁!”靳思危一转方向盘,康乐没系安全带,整个人甩得紧紧贴着车窗,傻了。
康乐不知道,他要再说下去,那晚靳思危被自己几爪子挠得欲火焚身的诡异事件就像过电影似的在靳小爷眼前嗖嗖闪过,因为当时靳小爷不止脸红,全身上下红了个通透。
怎么就红了呢?怎么就烧了呢?!妈的,老子怎么就对一男人起反应了呢?!
靳思危咬着牙,使劲一踩油门,车子以接近光的速度冲过红灯,冲过岗亭里的大盖帽,随着电子眼咔嚓一声,俩崽子光荣的合影留念了。
第九章
新房很大,很气派,很豪华。
“你怎么不用金砖铺地?”康乐站在门口看着闪亮程度堪比日月的地砖,除了刺眼,还是刺眼。
“我倒想呢,怕我爹先用金砖把我活埋了,”
靳思危光着脚踏进去,虽说已经初春,可也抵不住地砖的阵阵寒意,冻得他直跳脚,
“这房还真够人杰地灵的,哪儿也不用去就能沾上地气了,”
“嗯,十六楼的地气,”
原本靳思危想铺木地板,又嫌打扫起来太麻烦,虽说可以请个小阿姨去,可他总觉得别扭,自己的房子老有外人出入算什么事。
“你的房间在那,”
靳思危眼见康乐拖着行李朝主卧走,边找拖鞋边吼,吼得不大,有那么点心虚的成分,勾着身子不敢看康乐,
“嗯?”后者不明所以,愣愣的停在门口扑腾眼睛,
“我说,咱俩大老爷们成天挤一张床是有点儿过哈,宿舍没暖气就罢了,我这儿一应俱全冬暖夏凉比北戴河还舒坦,就别窝一块儿了吧……”
最后那个“吧”是靳思危临时加上的,他觉得以疑问句结束总比陈述句结束好,起码,算是征求了康乐的意见。
康乐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两眼珠跟激光扫描仪似的把靳思危里里外外扫了个遍,末了蹦出句能把靳思危从里到外全雷焦的话,
“你金屋藏娇了?”
还没等当事人回话,康乐扔下行李火急火燎的把每个房间搜了个遍,最后还趴地上往沙发缝里直眯眼。
“有谁把大活人藏沙发下边儿的么?!”
靳思危怒嚎,火刚上来一半就被康乐的眼神给灭了,
“人呢?”
“什么人?”靳小爷用特纯洁的眼神回应他,
“没人?”
“什么没人?”头晕了,头晕了……
“那你干嘛不和我睡了?”
要是从前,靳小爷绝对会抽康崽子两下,小爷我是会抛弃兄弟的人么?!
可自从经历了那夜匪夷所思的事件后,靳思危不得不好好反省一下,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到底哪里不对?!
虽说男人的下半身不受大脑控制,立正稍息全凭自个儿有没有感觉,而且很多时候就算对着没感觉的人,被人很有感觉的撩拨几下,那玩意儿也会立马精神抖擞。
可……撩拨自己的人……是兄弟啊……是男人啊……
对兄弟发情,这五个字在靳思危脑仁里绕啊绕的,最终变为两个字,禽兽。
“不是在一个屋呢嘛!多少也得给我点自由空间不是,老跟你挤一块儿我闷得慌,”
寂静。
康乐僵直了身子,脑袋嗡嗡的。
你他妈闷得慌还老招我?!转身,拖行李,关门!动作一气呵成,都不带停顿的。
靳思危被一声巨响震得灵魂出窍,过了半晌才发现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自己,看着房门,长呼了口气。
还好,康乐摔的是副卧门。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蚂蚁搬家似的人群,靳思危点了支烟,笑了。
这回总算有个家了吧……
夜里,当靳思危正紧握双拳在梦中与敌方打得酣畅淋漓时,隐隐觉得后面飘来一抹影子,黑乎乎的就那么站着。也顾不上是不是梦魇,他挣扎着瞪大眼睛,听人说入住新房的时间要是挑得不吉利,难保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这么倒霉吧……
看到月光下真他妈站着一团黑影,靳小爷吓得肝都颤了,在被窝里狠狠掐了下大腿,疼,是醒着没错。
没看见没看见…我闭眼还不行么,您打哪来快回哪去吧…
又缓缓把眼睛闭上,靳思危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我不磨牙……”声音幽幽响起,很幽怨,很缥缈,很…熟悉?!
“康乐?”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鼻音浓得五大三粗,
“操!!!”靳思危一个激灵翻身跳起,刚捂出的一身汗快把自己蒸死了,
“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我屋里说你不磨牙干嘛?!”
“你不是嫌乔羽磨牙打呼说梦话么?”整个一小老头的哀怨腔调,
“等等,你这声儿怎么了?”要不是借着月光能看出那么点康崽子的轮廓,靳思危真以为眼前这人是自己亲爹一辈的人物,
“感冒吧,好像,”
“没开空调?”
“进去就睡到这会儿,哪记得开啊,”康乐说着,跐溜一下钻靳思危被里,确切的说,他是被冷醒加憋醒的,两个鼻孔都不通气,难受死了。
“还是这儿暖和,”满意的翻了个身,光溜溜的身子时不时碰到靳思危灼热的肌肤,有暖床人就是好啊。
靳思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床又被这崽子霸占半边,终归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病了呢?
“你去哪……”浓浓的鼻音此刻居然有点销魂的味道,特别是最后那个尾音,
“冲凉!!!”
站在喷头下,靳思危低下头,看着已经立正站好整个一标准军姿的弟弟骂了句“禽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是被自己视为兄弟的人,怎么就想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