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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随口禅阴阳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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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宽大的粗布衣衫罩住娇小的身躯,皮肤略显黝黑,却是健康本色。淡淡的峨眉,稍显挺俏的鼻子,小巧的嘴唇,乌溜溜的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看样子也就是十五六岁上下。江帆满怀心事,还真没认真看过这位自己的妻子,此时认真看来,不禁有些感慨,这个年岁在自己的年代也就是刚上高中,没想到到了这里却已经是出嫁成了小妇人。

发觉丈夫在看着自己,双儿不禁有些害羞地偏过了身子。自成亲以来,这还是丈夫第一次这么看着自己,虽说做夫妻已经有大半年了,在她的印象中,自已的丈夫在心里的印象仍然是一片空白。他对自己而言更像是一个丈夫的符号。每日的端屎端尿,煎药打柴,四处求医问药,求爷爷告奶奶的借来点粮食准备吃喝外,其他的几乎什么也没有。今天若不是他执意要出门,恐怕连话也不会多说几句吧。

“相公,粥熬好了,起来吃些粥吧。”

“家里哪里还有米?”

“隔壁的马大娘听说了你的事,特特地给送来了小半口袋小米。”

“双儿,跟着我,苦了你了!”江帆心中一酸,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高卧,家中的大事小情的都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处理,而且是这么一个一贫如洗的家,也不知这大半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她的美丽和乖巧,江帆不觉有些心动,这女孩儿淳朴清纯的模样,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怜悯和爱惜的感情。

“相公,我们是夫妻啊!双儿不觉的苦,只盼着相公的病赶紧好起来,这样相公就可以继续看书,去参加考试了。”

双儿一边说着,一边端起粥碗,小心地吹去上面的热气,微微一笑喂在江帆嘴边。

这一笑竟笑得江帆的心软软的,几无力气跳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大口吃了几口,忽地想起林夕儿来。

“相公,怎么了,是烫吗?”双儿把粥碗端过嘴边尝了尝,皱皱眉道:“是有些烫。”小心地又吹了几口道:“这下没事了。”说着就要把粥碗递过来。

江帆摆摆手道:“我饱了,你也吃。”

双儿道:“双儿不饿,相公先吃,锅里还有粥。对了,还有你带回来的小笼包,我去给你拿。”

江帆一把拉住双儿的手,“不用了,我真的不饿,你先吃,我出去走走。”

双儿大急,用力拉住江帆的手道:“相公万万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全好,今天出去了一趟就差点出了事,你还是在家里好好歇息。你有什么事,双儿去给你办。”

江帆的心情很乱,他相信自己对林夕儿的感情,可是穿越过来仅仅半天,怎么会对另外一个女孩子产生如此强烈的好感。一时间他竟有些害怕,想远远的躲开。

使劲挣开双手,穿鞋下地,连看也不敢看双儿一眼,赶忙走了出去。

第六章 是个生命的开始

 第六章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走出院门,一轮红日正挂在西面山岭上,又是一天的傍晚来临。前生的事恍如昨日却已经是几百年后了。还记得同一轮夕阳下,林夕儿和自己说的‘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生命的灿烂与辉煌只要经历何曾遗憾,也许当前的经历在以后的回忆中也会留下莫多的伤心,但不要是遗憾。欣慰的是自己总算是让一段嘎然而止的芬芳继续留香。这也许就是自己来到这里的最大意义了吧。

夜色悄然降临。

江帆长出一口气,转身返回屋中,双儿还端着碗低头坐在炕上,见江帆进来,忙抹去腮边泪水,换上一副笑脸迎上来。

“双儿,你哭了!”

“没,没有。”听着温存的话语,双儿嘴上说没有,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还说没有,你看,差点就成了泪人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真的没有,双儿只是怨自己不争气,没有照顾好相公。”

江帆有些自责,多好的女孩子啊,一把抢过双儿手中的粥碗放在一边,双手捧着她还带着泪痕小脸,感动地说:“双儿,别生相公的气,是相公不好,来,让相公喂你喝粥。”

双儿被他捧住了脸颊,心里暖烘烘的,认真地道:“相公,我是你的人,你对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要想着你的身体,双儿怕!怕你真的不在了,到时候让双儿怎么活啊!”。

江帆把双儿揽过来紧紧地抱住,这一刻他不再去想林夕儿,只想好好地对待怀中的这个女子,好好地疼她,爱她,珍惜她。双儿也感受到丈夫心中的爱意,闭上眼满足地把头埋在丈夫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双儿小声道:“相公,天黑了,睡吧!”

“嗯。”

点燃一盏昏黄的油灯,双儿麻利地铺好被褥,扶着江帆躺下盖好,顺手拿起针线借着灯光做起鞋子来。做了一会,一扭头,见他躺在被窝里笑嘻嘻地看着自已,不禁脸上一热,这半年多来,从没见过自己的男人这样。她有些不好意思,从炕上走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看见油灯,就顺势把油灯挑亮了些,见他的目光还追着打量自已,不禁又后悔把灯挑的这么亮,脸蛋儿不禁越来越热,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搭话儿。

“双儿。”

“嗯。”

“你也睡吧!”

“你先睡吧,我再做会活。”

“你不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是什么话,这大半年来你一个人不是睡的好好的。想是这么想,心却越发的慌起来,他不会想今天晚上……两个人自成亲以来,虽说住在一炕上,她全是和衣而睡随时准备照顾他,可整夜地光能听见他的咳嗽声,从未行过房中之事,一直只是在他铺盖旁睡下,今夜难道……不过今天这一天倒是没见他咳嗽。

双儿轻声“嗯”了一声,一口吹灭了油灯,慌慌张张拉开被子盖在身上。

“双儿,你离我近点,我问你些话。”

“相公,你的病刚好些,我们别。。。。。。别。。。。。你说什么双……双儿能听得见。”颤颤的声音让江帆竟然升起了一丝欲念,忙摄住自己的心思,顺着自己原来的思路道:“家里现在欠了不少的钱粮,我记得还有几亩田地,我看不行了就卖了,咱搬到城里去住。”

双儿听丈夫果然说的是正事,扑通扑通的心放缓了些,隐隐的却带了些失望,想了想道:“家里的田在奴家嫁过来之前就买掉了,听说就是用这些钱下的聘礼娶我过的门,公公婆婆走的早,族长定的说是给你冲喜。还有一岭桃林也早抵押出去了,家里剩下的就是这房子这地还能卖点钱。”

“这房子大约能卖多少钱?”

“约摸五百文钱。”

“五百文?”江帆大失所望,五百文钱能干什么。

“相公想搬到城里去,可是为了来年的小考?”

“小考?什么小考?考什么?”

“相公别打趣奴家了,从嫁到江家,我就不止一次偷偷地听你念叨过要考秀才,中举人,这是正事,双儿不敢耽误。只是事情不急在一时,还是等相公的身体调养好了再做打算。”

“原来就是考秀才,双儿,现在是那一年?”

“……不知道。”

“当今皇帝是谁?”

“……”

“皇帝姓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好像是姓朱。”

江帆放弃了打听,好像,好像有什么用,姓朱的皇帝多了,明朝的朱元璋,还有和后唐一个年代的叫朱温,还有什么什么的。这个不着急,出去了好打听。

“那你听没听大夫说我到底得的是啥病?”

“听……听……听大夫说是肺……痨!”

肺痨!江帆一听吸了口凉气,心凉了半截,肺痨就是后世说的肺结核,即便在后世,这个病想全好也需要连续打青霉素两三个月,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治之症。

“相公你别担心,我给你从镇上的莫神医求的祖传秘方,说你连吃三个月就会好,你看这都吃了两个半月了,你的咳嗽和痰都少多了,再有半个月准好!”双儿听见了江帆隐隐的叹气奇#書*網收集整理,急得坐起来,轻抚着江帆的胸口。

江帆想想也是,自己占用了这具躯体后,一直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听双儿的意思,原来的那位可是整天在炕上躺着,而且咳嗽不断。难道说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身躯。

双儿听他沉默不语,慌乱间似乎听得连呼吸之声也细微下去,还以为他又晕了过去,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见咚咚有力的心跳声才放下心。刚要起身,一双手臂已经揽了上来,接着一只口儿挨在耳边轻声却不容置疑说道:“双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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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郡,是一个不大的小县城。向北百十里就到了燕京,向南百十里就是定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代文豪苏东坡在定州做官的时候曾写过一首名为《咏雪浪石》的诗词,其中提到“飞狐上党天下脊”,南宋词人陆游也曾写下“何当凯旋宴将士,三更雪压飞狐城”的诗句。县城往北的飞狐峪倚其天险而被称为飞狐铁壁;为太行八陉之一。古语云:“入中原有二门,居庸直其后,紫荆当其前,由后必于鸡鸣,由前必于飞狐。”意思就是说北国南下中原有两条途径,或经鸡呜驿取居庸关,或经飞狐峪走紫荆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飞狐郡虽说不大,当铺、驿站、庙宇、学堂、茶馆、饭铺,妓院等各色商铺却也应有尽有。由于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传递军情的军士络绎不绝,也让小县城异常繁华。

江帆和杨双儿在阁院寺西街租了一小小的屋子,家中的房子和地一共卖了四百八十文钱。四百八十文,勉强够两人三个月的嚼活。一租下房子,双儿就忙着出去找活,初来乍到的,哪里那么好找,断断续续地接一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或是帮人带带孩子。

江帆也想出去找个工作,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养活他,他实在是于心不安,但是双儿却执意不肯,非要他在家里好好读书,准备来年的小考。眼看着家里的钱越来越少,在江帆一再保证晚上一定回来看书,双儿才勉强同意他去试试。

在街上转悠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可以赚钱糊口的生计,无奈下,江帆穿起祖传的八卦袍,戴上紫金冠,背上桃木剑,拿了招魂铃,贴上假胡须,写了一张‘仙人指路’的幌子,在街上摇铃算卦,希望碰上几个冤大头。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冤大头,转了一天后,别说算卦的,连个问路的也没有。眼看天色转晚,暮色西沉,江帆垂头丧气地正要往回走,远远地见一队人马呼啸而来,领头的一嘞缰绳,一声长长的马嘶后,甩蹬下马,大踏步走进了一家客栈。

高升客栈,这客栈的彩头不错,江帆心中一动,一静不如一动,既然买卖等不来不如找上去。

一踏进客栈,已经不见那个领头的人,想来已经上楼休息了,只余下几个长随打扮的年轻人在和掌柜的交涉。一见江帆,立即分出一人上前来阻止道:“这家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了,想住店请另寻他处。”

“我不住店,只是进来要壶茶,歇歇脚。”说罢江帆对掌柜的喊道:“掌柜的,来壶茶。”

“来了,小二,赶紧给这位天师上壶好茶。”

长随狠狠地瞪了江帆一眼,撤手让开,转身走到楼梯口站住。

江帆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脑子里飞快的琢磨,想个什么办法才能引得楼上的人下来算上一卦呢?看样子这家伙可是口肥羊,能带着几个长随出门的人肯定是大大的富翁。不过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这几个长随个个长的虎背熊腰,一行一动规矩严谨,要说是保镖,却又多了几分煞气。看上去和前世的军人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边军?而这个领头的是位将军?难是边关有战事?不像,不像,边关真的有事,这几个人肯定不敢这样悠闲地住店打尖。

正胡思乱想着,楼梯一响,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和尚。

和尚大约五十多岁,身披袈裟,手握佛珠,身材略微有些胖,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一付三角眼,闭合间放射出鹰鹫般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和尚看到江帆坐在窗前,不禁一愣,用眼光询问地看楼梯口的长随。长随走上去低声说了几句。和尚眉头轻皱,摆摆手挥退长随,换上一付笑模样向江帆走过来。

第七章 春雨不眠

 第七章春雨不眠

江帆偷眼看着一切,见和尚过来了,心情不免有些紧张,能否挣到钱就看这一锤子了,心中暗叹,这要能有副墨镜戴着心里就更有底了。

和尚双手合什对着江帆微微弯腰道:“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礼了!”

江帆一时也不知道道家是怎么个还礼,忙站起来双手照葫芦画瓢也合什还礼:“有礼,有礼,贫道也这厢有礼了。”

和尚上下打量了打量江帆,最后目光落在江帆手中的幌子上,“仙人指路。哼哼,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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