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盲之越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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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雨说道:“哦,有点事情,去办一些药品。小雅,这两天没什么事情吧。”
女护士小雅说道:“就今天早上来了这个犯人,弄得手忙脚乱的,其他的都还好。”
王玲雨说道:“那还行。”她向前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这个犯人的包扎,说道:“你如果想要这条胳膊,你就得两天来换一次药。”
那犯人哼了声,说道:“少来这一套,我宁肯胳膊不要,也不要你们这些特务给我治病。”
王玲雨也不生气,依然冷冰冰地说道:“随便你。但是你现在既然来了,就给我老实点,嘴巴少耍横。”
女护士小雅也不太高兴,娇声骂道:“下次让你把胳膊烂掉算了!”
那犯人也不吭声了。
王玲雨走开几步,拿起一个本子,看了两眼,说道:“皮景顺,一号楼105牢房。倒是个新人嘛,以前没来过,这个伤口至少已经两个月了,也真够厉害的,能忍两个月。小雅,给他打一针青霉素和退烧针,消消炎。”
小雅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玲雨姐,这些个犯人都是些不识好歹的家伙,让他们死了算了。”
王玲雨并不答话,甚至看也不看一眼,说道:“你看着,我出去一下。”
王玲雨走出病房,来到隔壁房间,推开门,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她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偏方会不会有效果。”她露出疲劳的神色来,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将手一撑,竟然沉沉地睡了,那模样却又像一个邻家女孩,惹人怜爱得很。
徐行良听完黑鱼的讲述,伸出手在下巴处摸了摸,问道:“还有谁知道?消息准确吗?”
黑鱼拍着胸脯应道:“没有人知道了,贾老三亲眼所见,他晚上拉肚子着急,蹲着拉屎的时候,在阴暗处看到的。他用脑袋担保,绝对没有看错。”
徐行良嗯了一声,说道:“黑鱼,这个事情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谁再敢说出半个字,就拿脑袋回来见我。”
黑鱼应道:“不敢!不敢!您放心。贾老三那边和我说了以后,我就叮嘱他不要乱说了。”
徐行良怪笑了一下,说道:“你再安排一个靠得住的,机灵点又是新面孔的人去那里给我蹲着。有情况及时汇报。”黑鱼连声称是。
徐行良说道:“这里没你啥事了,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儿要出去抓人,你给我把这里看好点。”
二十四、徐行良的秘密
徐行良说完转身便要下楼,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对黑鱼说道:“对了!你过来!”
黑鱼赶上一步,凑在徐行良身边,问道:“徐头请讲。”
徐行良说道:“你让贾老三留着人在北山那边给我盯着,不要撤岗。有什么人从山上下来,先别去惊扰,记得都是些什么人就行。”黑鱼连忙点头道:“是!是!”
徐行良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说道:“如果发现连续七八天都看到同一个人从山上下来,立即给我盯紧!不要打草惊蛇!明白吗?”黑鱼赶紧应道:“都记住了,不会出错的。”
徐行良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你来负责。”
黑鱼眨了眨眼,似乎犹豫了一下,也让徐行良看在眼里,徐行良骂道:“有屁就放!”
黑鱼说道:“徐头,咱们白山馆建立伊始,我们就在北山勘察了的,是看不到院内的情况的,也曾经派了人在北山值守过一阵子,除了几个挖草药的,几乎没有人在北山那边晃悠。我们再费这么多精力,是不是有些划不来啊?”
徐行良听黑鱼说完,嘿嘿笑了声,说道:“你哪那么多问题?让你安排你就安排!这个事我还叮嘱你,谁敢疏忽大意,我就要谁脑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那个黑鱼一脸苦相在原地唉声叹气。
A和冯进军这些一号楼的犯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关进牢房,而是从牢房里拿出自己的烂毛巾,排队向洗漱室走去。
初春的天气还很寒冷,犯人们在洗漱室外脱下所有的衣服,一个个赤条条地走进洗漱室,伤疤是一些犯人身体上最好的服饰。一号楼的看守们也是早有准备,不仅将水槽中放满了水,在铁架子上也放置了肥皂和盛水的木盆。
短暂的沉默之后,在看守老涂的暴吼之下,有人舀起一瓢水,啪地泼在自己身上,冰冷的水刺得他哇哇直叫。其实老涂并不用大吼大叫,因为早有很多默不作声的人,将毛巾打湿了以后,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身体。A并不怕洗冷水澡,甚至常年都是洗冷水的。所以他慢慢地将自己打湿,旁若无人地洗了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快乐。
这次洗澡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而A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将肥皂咬下来一块,含在了嘴里。那味道很不好受,但A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看守重新给大家发了衣裤,只有那件笨重的外套没有换。衣服都不是新的,而是洗过的,还散发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A这次的衣裤不太合身,有点大了,所有人的衣服似乎都是一个尺码的。个子矮小的不得不将裤腿和衣袖挽起来几圈。
看守们嘟嘟囔囔地催促着,等到所有人都穿好了衣服,催促着大家离开。
回到牢房,A飞快地将嘴里的肥皂吐出来,塞到枕头底下。冯进军低声问道:“肥皂?”A点了点头。
徐行良轻轻推开病房的房门,看到那个叫小雅的护士正背对着他,屋里没有别人,徐行良一脸淫笑着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捏了一把小雅的屁股,把小雅吓得尖叫一声。
徐行良连忙贴紧了小雅,说道:“乖乖,是我啊。”
小雅捶了徐行良一拳,娇声骂道:“讨厌鬼,老是欺负我。”
徐行良手就不老实起来,上下乱摸,说道:“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
小雅挣扎着推开徐行良,娇声道:“别这样啊,有人的。”
徐行良回头看了看,说道:“哪儿有什么人啊,来,亲一下。”
小雅赶忙跑开,说道:“不方便啦,王玲雨大夫刚回来。”
徐行良还是色迷迷地说道:“哦?亲一下不要紧的。”
小雅又要拒绝,却看到徐行良眼睛一转,说道:“王玲雨回来了?什么时候?”
小雅瞪了徐行良一眼,说道:“一听到王大夫,就把我忘了吧?你今天来这里,根本不是来找我,而是找她的吧。”
徐行良嘿嘿笑了声,说道:“没有,没有。我是有点公事罢了。”
小雅呸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没良心的,我的身子给了你,你也不对我好点。”
徐行良嘿嘿淫笑两声,说道:“你勾引那些犯人还不是勾引,给他们还不如多给我呢。管他呢,我们先亲热一下再说。”
小雅连连说别,此时,病房的门推开了,王玲雨走了进来,见到徐行良那色相,咳嗽了一声,便要退出去。徐行良一见是王玲雨,马上换了一副文绉绉的嘴脸来,连忙说道:“哦,小玲妹妹,我正说去找你呢。”
王玲雨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徐看守长,找我干什么?”
徐行良笑了笑,说道:“是有些私事,哈,私事。”
小雅护士把东西收好,低着头快步从王玲雨身边走过,对王玲雨低声说道:“我先出去了。”
王玲雨也没说什么,保持着和徐行良的距离,转身去开墙上的药品柜子,一边冷冷地说道:“有什么事吗?我很忙。”徐行良凑上一步,见王玲雨警惕地看着他,就停下脚步,说道:“小玲妹妹,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像见到仇人一样嘛!”
王玲雨说道:“谁是你小玲妹妹,以后请叫我王玲雨。”
徐行良笑了笑,靠在一边的桌子上,说道:“小玲,你就觉得我这么差劲吗?我徐行良怎么说都是在重山市吃得开的人,我到底哪点不好?我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谈谈?如果你能和我好,我保证把所有你看不惯的毛病改掉,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王玲雨把柜子关上,说道:“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你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徐行良脸上一乐,说道:“哦!是吗?那么……”
徐行良话还没有说完,王玲雨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过我不喜欢。你也不要纠缠我了,行不行?拜托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出病房。
徐行良追上一步,拉住王玲雨的胳膊,说道:“别走啊。”
王玲雨使劲把徐行良的手甩开,说道:“徐行良,你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不客气。”
徐行良敬畏地退开一步,脸上浮现出一副心酸的表情,说道:“小玲,你至少给我留个机会吧。”
王玲雨说道:“那你就慢慢等着吧。”把门拉开就要走。
徐行良脸上挂不住,嚷道:“你的秘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王玲雨愣了一下,转头说道:“什么秘密?”
徐行良哈哈笑了笑,靠近一步,说道:“明天能一起吃个饭吗?我们慢慢聊。”
王玲雨冷冷地看了徐行良一眼,说道:“你知道的秘密对你也绝没有什么好处。你自己留着这个秘密吧!不奉陪了!”说罢,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徐行良摸了摸脑袋,嘟囔着:“妈妈的,总有一天,老子要你乖乖躺平了。”徐行良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慢慢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徐行良走出这栋小楼,迎面看到对面的楼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白山馆特勤长张顺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张顺民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要走开。徐行良歪嘴一笑,心里骂道:“这孙子还装蒜,一副死人样。”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哦!顺民兄!最近都没有见你来特勤楼了,忙些什么呢?”
张顺民本想走开,听出徐行良这话酸溜溜的,也就站住了,回头说道:“最近行良兄也没有审什么犯人,等着你让兄弟们开工呢。”
徐行良哈哈一乐,说道:“哪里哪里。顺民兄要是忙起来,我都帮不上什么呢。”
张顺民闷笑了一声,说道:“行良兄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告辞,还有事,不奉陪了。”
徐行良被张顺民噎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看着张顺民快步走开。他看了看四周,自己也嘿嘿笑了笑,直接绕过这栋楼去后面了。
片刻之后,徐行良带着七八个人从后面的特务楼绕出来,径直出了第二层院子,坐上第三层院内的两辆汽车,飞驰而去。
中午时分,王玲雨手上捏着一个纸袋子,快步走上医务楼后面的一栋L形二层和一层交错的小楼,来到二楼的中间,敲了敲一个挂着“馆长”牌子的房门。
里面的孙德亮应声道:“进来。”
王玲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二十五、将死之人
下午放风的时候,A一直在四处闲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个举动让冯进军实在忍不住,凑过去说道:“怎么,找什么呢?”
A说道:“苔藓。”
“苔藓?”冯进军对A的说法很是吃惊。
“对!苔藓!”A回答道。
“水房里我注意到有。”
“我也注意到了。不过不是我要的苔藓。我要找的是有点暗红色的苔藓,红牙棱,你知道吧?”
“哦!”冯进军说道,“找这个有什么用?有毒的。”
“就是要有毒。”A淡淡地说着,眼神却一直在地面上的砖隙中继续搜索着。
冯进军并没有问下去,他知道这个A的行为神秘又古怪,让他多说一句废话都不可能。但从昨天晚上的挖掘来看,冯进军已经对A有了足够的信心。
于是,冯进军也有意无意地在地面上搜索起来,A说道:“今天我来,两个人一起找东西,会被怀疑。”
冯进军听话地同意了,他只是陪在A的身边,做出两个人在闲逛的样子,A低着头寻找苔藓,外人看上去,只是他心情低落,心事重重罢了。
注意他们的人不少,但两个人慢慢地逛来逛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号楼的犯人们长期待在房间里,并不是一出来放风就扎堆的,很多人也习惯性地四处走走,算是放松一下筋骨。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地盯着他们,就是那个活死人——房宇。他的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眼睛里亮起了微光,沉默而又谨慎地盯着A走出的每一步。他保持着和A的距离,走在他身后,却又一步一随,似乎在踩着A的脚步行走。
没有人去注意这个房宇的动作,他在一号楼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钱三贵、钱小贵、刘国民三个“左”派的人低声地叨咕着。
钱小贵说道:“叔,那个张海峰好像心事重重啊。”
钱三贵说道:“难免的。”
钱小贵说道:“咱们还需要找他谈谈吗?”
钱三贵说道:“还是争取吧。”
刘国民咳嗽一声,说道:“我看暂时免了,等他挨上几顿好揍,应该会想清楚些东西。”
钱三贵也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我总觉得他相当的不简单。”
钱小贵似乎对这种话题比较感兴趣,问道:“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