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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帝的间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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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拉警官,现在你可以把神圣同盟的故事认真对待了,因为它的确存在。它已经存在了四百年,它是梵蒂冈的臂膀,去执行的任务,甚至教宗都不知道。”

“要我相信这个比较难。”

“神圣同盟的座右铭是:十字架和剑。”

波拉的脑海里出现了但丁在拉斐尔旅馆指着女记者安德莉亚的样子。那时他请求安东尼帮助用的就是这几个字。现在波拉明白了安东尼要告诉他什么。

“哦,上帝啊,所以你们俩都是……”

“我很久以前是。我为两个国家服务,我的国家和我的宗教国家。后来我必须放弃一个。”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告诉你,所以你也不用问。”

波拉不想逼得太紧。现在她听到的都是来自安东尼心里黑暗一面的话,像一把浸入他的灵魂的冰冷的铁钩子,她怀疑在安东尼内心深处还有很大一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空间。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但丁会那么讨厌你。那和你的生活有关,对不对?”

安东尼什么也没说。波拉必须迅速作出决定,因为他们时间有限。她不能让这些事偏离了正轨。她倾听自己的心声,那声音告诉她自己已经爱上了安东尼,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包括他干巴巴的热情的双手和灵魂上的亲近。她想摆脱一切别的,给他一个孩子般灿烂的微笑,她也知道她要的其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内心深处有很深的痛苦,犹如海洋,而且已经储存了很久很久。神父的身份也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墙。任何想接近他的人都必须绕过他那片痛苦的海洋,很多人因此被淹死。她意识到她自己永远不会是他的爱人,但她也知道,如果有人要伤害她,安东尼一定会拔刀相助。

“没关系,神父,我相信你。”波拉低声说,“请接着说。”

安东尼坐下了,开始讲述一段漫长而惊心动魄的历史故事。

“这个组织是1566年成立的,在那些黑暗年代,圣庇护五世教宗①被一些兴起的圣工会信徒和异端分子所利用。作为审查领袖,他很强硬,不讲情面,是个实际主义者。当时梵蒂冈的态度比现在更有地方性,现在他们更喜欢自己的权力。神圣同盟用来培训年轻的神父以及一些信仰坚定值得信赖的教会以外的人员。他们的使命是保护梵蒂冈国家的独立和作为精神家园的教会。组织的人数随着年代有所不同。到19世纪的时候成员达几千人。其中有些人只是告密者、梦想家和懒虫。其他人,大约500名左右是精英:是圣马可教宗的左右手。这组特工分布在全世界,可以立即迅速精准地执行命令。如果必要,他们会给一次革命投资,渗入有影响的商行,制造重要信息来影响和改变一个战争。他们或保持沉默安静,或隐蔽伪装,或做极端的事,或杀戮。圣马可手中每一个成员都训练有素,会使用武器和战术。起初有控制人数,有秘密代码,有伪装,还有手对手的搏击训练。他们可以在15步内用刀把一颗葡萄分成两半。神圣同盟的成员可以说四种国家语言,他可以一人杀死一头牛,并把这头牛扔进一个完全清洁的水井里,把责任有技巧地推卸给他的敌人。他们会在地中海一个小岛的修道院里训练很多年,那个地点我不会告诉你。在20世纪初,‘二战’期间,这些为圣马可训练的人几乎被连根拔起,不复存在。一个纪元的血腥清洗,很多人死去,其中有些留下英名,有些却遗臭万年。”

①圣庇护五世(Pius V,1504-1572):原名Antonio Ghislieri,1518年起称 Michele Ghislieri。

安东尼停下来喝了口咖啡。房间里越来越暗,恐惧笼罩了波拉全身。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紧紧抓住椅子背,听安东尼继续说下去。

“1958年,约翰二十三世教宗就任梵蒂冈,决定神圣同盟的时代已过,不再需要他们的服务。在‘冷战’中期,他解散了各个情报人之间的联系,如果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同盟人员不能有任何行动。四年中都是如此。到1959年,25人中只留下12名成员,有几个一直干下去。教宗命令他们回到罗马,他们秘密受训的地方被烧毁,那是在1960年一次神秘大火中烧毁的。圣马可的头儿,就是神圣同盟的领袖,死于一场车祸。”

“他是谁?”

“我不能说。不是我不想,是我不知道。同盟主席的身份永远都是个谜。他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一个主教,或者一个枢机,或者就是一个外部人士,或者一个普通神父。但必须是一个45岁以上的男人。就这些。从1566年直到今天,只有一位领袖的名字被发现了,就是所可多神父,他是一个意大利人,原籍西班牙,他和拿破仑拼过命,这些信息只有很小的一个圈子知道。”

“要是他们使用像你描述的这些方式执行任务,梵蒂冈方面不承认有这么一个组织也不足为奇。”

“这也是约翰二十三世想取消这个组织的原因之一。他说谋杀不是公正的行为,即使是用上帝的名义也是不对的,我同意他的说法。我知道神圣同盟在打击希特勒纳粹的时候曾有过一些重磅的出击,一次袭击中他们挽救了上百人的生命。但是也有内讧,少数几个人的团伙,完全自由行动,干一些可怕的恶行。我现在不想提他们的事,特别是现在也很晚了。”

安东尼挥动一只手,似乎要赶走一些鬼怪。像他这样的人,他的行动宗旨几乎都是属于超自然的,现在他竟然做出这种动作,只能说明那些人做的事实在非常搅扰神经。波拉觉得自己已经听够了这些个历史故事。

“不用再说了,就告诉我我该知道些什么?”

安东尼感激地笑了一下。

“但是那些,我想你也可以想象得出,并不是神圣同盟的完结。保罗六世于1963年在圣彼得登基,造成有史以来最令人担忧的局势。差一点人类就开始一场核武战争。几个月后,肯尼迪被杀,他是第一位天主教徒的总统。保罗六世得知这一消息后,他命令神圣同盟恢复工作。当时尽管间谍网已经消灭,但是“圣马可之手”又把它重新建立起来。1958年时有12名成员被召回罗马,有7名在1963年又开始工作。其中一人被授命负责重新建立组织机构并训练新特工。这项工作花了15年,但他们成功培训了30名核心特工。这些人中有些开始完全没有经验,有些是从别的秘密服务团体召集的。

“就像你一样,双面间谍。”

“实际上他们是考虑我做后备间谍。就是一些在两个有关的组织中工作,但前一个不被人发现,而后一个为每次任务做掩护。我的工作是利用我所知道的情报去挽救生命,不是去要人命。几乎每次他们给我的任务都是去把人救出来,拯救那些处在危险地方的神父们。”

“几乎是所有任务。”

安东尼点点头。

“我们有一次行动很复杂,让一些事情发展变了形。当我发现后当天我就退出了。他们并没有就此放过我,所以今天我在这里。本来我以为我后半辈子就做一名心理医生了,看看我的病人们可以把我带到哪里去。”

“但丁是那个组织的人,是不是?”

“是的,那是在我退出后,发生了一些危机。我听说有一次人员紧缺,所有人员都不在附近,有任务的时候去召集他们很困难。当时只有但丁可以使用,而且他也没什么良心上的不安,事实上,他非常适合这项工作,要是我猜得对的话。”

“那么塞林是领导?”

安东尼两眼直直向前看,坦然自若。一分钟后波拉知道他不会回答她,于是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但为什么神圣同盟要把这件事搞得一团糟?”

“世界在变化。民主思想已经在全世界人民心中生根。我说的包括那些地区元老院的一些老顽固。神圣同盟需要一个教宗可以完全支持他们否则他们就要消失。但同盟内部有分裂,可能有些自由派的枢机想拆散这个秘密组织,也许是为了大家好。”

“把他们从历史画面里剔除,那么威胁也就没了。”

“但是这么做就需要加强安保。如果枢机们就这么死了,就会有很多问题。神圣同盟无法把这做得像是一场事故,但是如果你让某些事看着是确定的话……”

“一个伪装的杀手。天啊,这让我好恶心,我真是庆幸自己和教会之间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安东尼向她走过来,在椅子前跪下,握住波拉的两只手。

“不要这么想。在这个教会背后,是你看到的用血漆成的砖头。另外还有一个教会,看不见却是永恒存在,那里的旗帜飘向天堂。这个教会就在亿万信仰坚定的人心里,这些人爱耶稣和他的话。他会从灰尘中重生并且充满全世界。地狱之门必将无法统治。”

波拉的眼睛有些嘲讽地看着神父。

“你真的相信这些吗?”

“我真的相信,波拉。”

两个人都站起来,他轻轻吻着波拉,缓慢而温柔,波拉接受了他,包括心里的创伤。她的痛苦挣扎融进了安东尼的伤痛,这种复杂的情感停留在那里,也停留在小屋的夜晚里,最后他们发现这种融入之后的快乐……

第53章波拉·迪坎迪的公寓

德拉科斯大街12号

2005年4月10日,星期日,早晨8∶41

这次是安东尼被咖啡的香味唤醒了。

“咖啡来了,神父。”

安东尼看着波拉,对她这么正式的语气有些迷惑。波拉看着安东尼不眨眼,他明白了。她把希望已经交给了早晨的太阳,这时阳光已经充满了小屋。他什么也没说,波拉也没指望他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给她,除了痛苦。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好一些,从两人一起经历的肯定中得到安慰。两人从各自的脆弱中得到力量。安东尼在早上这几个小时里说的话,似乎偏离了正题,其实不是这样。事实是有些事情现在更完整了:他非常感谢波拉驯服了他心里的那些邪念,尽管只是很短的一会儿。

波拉很高兴安东尼可以理解自己。她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微笑。那不是假的,因为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她战胜了自己心里那些绝望的障碍。新的一天也许没有什么保证,但至少她的困惑没有了,也许她和安东尼保持距离只是为了安全,避开那些不必要的新痛苦。尽管如此,听起来容易,但实际并不容易:她理解安东尼,他守着自己的誓言,也不会向自己的十字架投降。

“警官,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你不会愿意听的。”

“你说吧,神父。”

“如果你不当犯罪心理专家了,千万别开咖啡馆。”他说,脸上带着坏笑看着波拉端过来的咖啡。

两人都笑起来。刹那间一些都变得如此美好。

半个小时后,两人洗完澡,精神重振。安东尼站在波拉家窗户旁,波拉坐在书桌前,两人又重新把案子过了一遍。

“你知道吗,神父?在白天的亮光下,我们关于卡洛斯基是听命于神圣同盟杀人的理解变得很怪异和不真实。”

“很可能。但不管怎么说,在日光下,枢机被分尸,庞底罗的死,仍然非常真实。如果我们是对的,我们就是唯一可以阻止卡洛斯基的人。”

这些话足以让早晨的阳光失去光芒。波拉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绷紧得像条绳子。她更感到抓住这个变态自己责无旁贷。为了庞底罗,为了安东尼,也为了自己。当她抓住卡洛斯基后,她会问他,到底谁是操纵他的人?那时候她的情绪也许会失控。

“梵蒂冈警察局已经妥协了,我就知道这个。但那些瑞士保安呢?”

“他们制服不错,但是他们实际上毫无作用。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有三位枢机已经死了。我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像交通警察一样没什么用。”

波拉摸摸脸,有些烦。

“那么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对卡洛斯基在哪里一无所知,而自从昨天开始,他会更容易下手了。”

“你什么意思?”

“枢机开始连续九天为教宗的灵魂做弥撒祷告,这九天里他们会颂扬祷告。”

“你不是要告诉我……”

“是,弥撒在全罗马进行。在圣约翰教堂、圣玛丽教堂、圣彼得教堂、圣保罗教堂……枢机们的弥撒是两人一组,在罗马主要的五十个教堂举行。这是传统,我不认为这次他们会对此有何改变。如果神圣同盟真的插手这件事的话,这会是暗杀的理想时间。这些事还没被公布于众,如果塞林会干扰他们的弥撒活动,枢机们会有反抗。弥撒会继续进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要是现在又有枢机被杀而我们不知道,那会非常糟糕。”

“该死,我想抽根烟。”

波拉看着她的书桌,把手伸进外衣口袋,翻找着庞底罗留下的那包烟。她的手伸进上衣口袋,手指头碰到一个小小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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