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成凤-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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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我不是温平心。”傅莲玉想说那个温平心早就死了,说不定都已经投胎好几次了,可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她不想再刺激他了。
都说恨是爱的另一面,若要是不爱了,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恨,不管他是什么,其实他都很可怜。
“哼!你当然不会承认你是温平心,你怕我找你报仇是吧?可你想没想过,我已经报仇了,你知道吗?我连死了都要诅咒你们温家,可惜你不会知道,我生下你的女儿,那就是诅咒,哈哈哈!”紫瞳边说边仰起头大笑着。
从傅莲玉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眼中有无尽的悲伤和无奈,他虽然这么说,但他应该也是不愿意的吧,傅莲玉想。
咒破阵毁
“只要将秋水射碎,咒语便可破解!”傅莲玉正想再出言劝说紫瞳放弃报仇,可不知哪里发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傅莲玉再次向那蓝色的圆球看去,那是秋水,那同时也是紫瞳的心,一个人的心能被伤几次,这颗心第一次是被他的爱人伤的,那么她这个局外人要不要再伤第二次呢?
“你想好了没有?是留还是死?”紫瞳笑够了,纤长的手指擦了一下眼角冰蓝色的泪,继续问傅莲玉的决定。
“紫瞳,温平心她早在你死后就已经死了,现在不知道又投胎去了哪里。你又何必还要苦苦纠缠于过去呢?我知道你自己在这里很寂寞,那么我帮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傅莲玉还是想尽力劝他放开,那么她也就不用去射碎他的心了。
“她死了?”紫瞳听傅莲玉说温平心已经死了,原本闪着怒焰的眼有瞬间的失神。
“不……不会,你骗人,明明……明明你就是温平心,你在骗我。哼!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你无非是想回去找那个男人。你别想,就算你真的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失神也只是一瞬间,紫瞳的脸上显现着疯狂,他的手在空中挥了个半圆,便在他手中出现了一柄闪着银光的剑。
“我要你死!”紫瞳长剑在手,只在眨眼间剑便直朝傅莲玉的胸口射来。
傅莲玉从腰间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弓弩,对准那秋水便是一箭。
也就在她射出那一箭的同时,紫瞳的剑已经飞了过来,只是在即将射向她之际,那剑竟转换了方向,朝温滢而去。
“温滢,闪开!”傅莲玉也不管箭射没射到秋水,她赶紧朝温滢大喊一声,随后她也奋力的朝下跳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滢身上流着紫瞳的血,那剑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还没有到温滢身上,便又转了弯朝跳下来的傅莲玉而来。
这次,傅莲玉已经没有避开的机会了,她只好尽量让自己的要害偏离开剑射来的方向。
“噗”剑直直的没入傅莲玉的胸口,剑柄露在身体外。
温滢只来得及接住傅莲玉掉下来的身子,她的左胸口插着一支银色的长剑。
“傅姐!你怎么啦?”温滢着急地大声喊,她以为她在上面已经没事了,怎么又会中剑了,那些剑明明已经停了呀。
“你……看……看没……看见……他?”傅莲玉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如被火灼烧着一样的疼,她知道自己已经中剑了,而且还是要害,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她指着上方紫瞳所站的地方问温滢,秋水已经被她那一箭射中,可却没有碎,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咒语和这阵都没有破。
她本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去过安定的生活,这次只怕又无法实现了。
“他?”温滢朝傅莲玉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繁茂的树冠,再无其他。
“我什么都没看到!”温滢疑惑地转回头,对傅莲玉摇了摇头。
“你看不到?”傅莲玉捂住胸口下方,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为什么温滢作为紫瞳的后人却看不到他?
“我只看到那些树冠!傅姐,我带你离开这儿,你的伤只怕不轻。”温滢扶起傅莲玉,她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傅莲玉中剑的地方在胸口,只怕不及时救治就真的来不及了,若是她真的有个万一,她要怎么和席琉璃交代?这次就算拼死她也要带她出去。
“不!温滢,你……听我说……”傅莲玉虽然被她扶着站起来,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支撑自己的身子,她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抓住了温滢。
“傅姐,你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吧,别耗费力气了。”温滢看她的脸色已经青白交错,嘴唇也青紫起来,脸上竟已没有人色。
她心惊,这箭到底是什么铸成的,竟然可以让人瞬间变得有如枯木一般,她赶紧阻止傅莲玉再说话,以免耗损精力。
“射那个蓝色的圆球!破咒!”傅莲玉努力的抬高右手指着秋水所在的位置,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还依稀可以看见紫瞳站在上方面部冷漠的样子。
“好!傅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温滢拿起掉在地上的小弓弩,朝着傅莲玉所说的位置一箭一箭的射去,虽然她根本看不见那里有什么蓝色的圆球,但她一定要按傅莲玉说的做,因为她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啊——!”
温滢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射中,她只觉得眼前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再环顾四周,那些茂密的参天古树都已经变成了只高出她几个腰身的小树,头上的阳光也强烈了起来。
“香蒲!”一声惊呼传了过来,温滢循声看去,只见向海宁正一副焦急的模样向她们跑来。
“向长老!”温滢以为向海宁是来接她们的,赶紧回到傅莲玉身边,半抱起傅莲玉,却没想到向海宁却跑去她们相反的方向。
傅莲玉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啊的一声后,半睁开了眼睛,再朝上看时,本是站着紫瞳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湛蓝色的天空,再往下看,竟看到向海宁正站在一团蓝色的雾气前,那雾气中有什么竟看不分明。
不多时,向长老手中攥着一个什么东西回来了。
“向长老,您……?”温滢看着面前很明显是哭过的向海宁,疑惑的问了开头,接下去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香蒲他这次真的不回再回来了。”向海宁苦苦的笑着,对傅莲玉和温滢说着,伸出握着东西的手。
傅莲玉及温滢看向她的手心,手心上躺着一缕黑色的发丝。
“向长老,香蒲是谁?”温滢看着发丝,不免产生了许多的疑问。
“他就是这个阵的设计者,也是你们家谱中记载的那个从大漠来的美丽男子。”向海宁从衣袖上撕了一块布下来,然后,小心的包好那缕黑发,揣进衣袋里后,才说。
“他没死?”温滢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怎么可能?就算没死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呀。
“不,他死了,他死在了你们温氏祖先的剑下。当年若不是我没有看顾好他,他就不会有这样的大祸。”向海宁看着天上飞过的雁鸟,语气中不免有几分懊悔。
“您?”温滢看着向海宁,发现她面前的向长老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还说不清楚。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向海宁低下头看着温滢及傅莲玉,细长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旁人无法捕捉到的阴狠之色。
插在傅莲玉胸口的剑,在温滢射碎秋水后,便消失了,她的灼痛虽然没有消失,但也不会再那么疼,意识也有些恢复。
她听到向海宁的话后,心中难免有些诧异,再看向海宁时,她竟觉得向海宁的样貌与先前似乎有些不同,脸比原来尖了,眼睛也比原来狭长了些,眼角的皱纹也不见了,她的模样竟与紫瞳有几分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她的眼睛是银色的,再听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她心中警铃大作。
“温滢,你闪开。”傅莲玉使劲的推开温滢,自己用力挡在她身前。
一道金光刺穿了她的身体,她睁大眼睛吃惊的低下头看着那光从伤口中穿过,她被光所带来的强大推力推得倒退了几步。
“傅姐!”温滢赶紧扶住傅莲玉,她怎么也想不到向长老竟然会伤害她们。
“为什么?”温滢转过头看向向海宁,她此刻才发现向长老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她变得比以前年轻了,而她的眼色竟也变成了银色。
“你问我为什么是吗?那么我告诉你,香蒲本是我的表弟,他本应该和我成亲,我们银狐族从不与外族婚配,可是你的祖先却勾引了他,让他屡犯族规。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银狐窟,而是等着他化作人形后,让他第一眼看到我,那么他就不会被你的祖先迷了心窍,最后,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灵,因为他的执念,所以他无法离开秋水剑阵。我只能一次次的让你们试着破阵,只有阵破了他才能自由,也才可以重新去投胎。”向海宁的眼中不断变幻着色彩,有仇恨的,更有悔恨的,她每说一句,眼睛的颜色便深了一分。
“可是,他说他叫紫瞳。”傅莲玉捂住伤口,谨慎的开了口,她被金光击到,并未感觉任何的不适,只是觉得有些冷,不过,她还是可以忍受。听了向海宁的话,她有些奇怪,那个灵明明告诉她他叫紫瞳啊。
“紫瞳?哼!我们银狐族的人出生时是没有姓名的,只有化作人形后,才能取名。我已经给表弟取好了名字叫香蒲,可是,那个人却抢先了一步,还给他取了紫瞳这个名字。”向海宁想起这件事,不免要生气,她当时真的很想杀了那个女人,可是看到香蒲脸上的笑容,她就没有下手,她以为放任他,他就会幸福,可是她错了,人类怎么可能和他们狐类有好结果。
“那他现在是去投胎了吗?”温滢轻轻的问了一声,她不知道向长老竟然和他们家有这么深的渊源。
“他已经无法投胎了,他被自己的执念困在这里太久了,他只有一魂一魄收在他的发丝里,我要带他回银狐族去,或许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救他。”向海宁脸上的戾气尽收,余下的只有平静,这么多年过去,她看着温家一代代出生,又一代代的走向死亡,和她们相处的快乐,让她原本抱持的复仇之心也渐渐的消失了。
她在一次次的失望后,终于想通了,这些温氏的子孙都是香蒲的后代,要是真的被她亲手毁灭了,那么香蒲若是能复生,她又怎么面对他,所以她希望有人能破阵,也才会指点傅莲玉去破那一重重的迷阵。
“向长老,您还回来吗?”温滢见她要离开,有些不舍,向长老是看着她长大,并且帮助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她能顺利的成为秋水门的门主,向长老的功劳不小,她虽然真实身份并非人,但那又如何呢,她们这么久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我不会回来了,如果银狐族救不了香蒲,我就去天上地府找他。”向海宁淡淡一笑,她不是人,这么多年和人类相处,却也有了人的感情,刚刚她是因为一时受不了香蒲的消失,对着温滢出剑,但幸好是傅莲玉挡下了那一剑,否则,她势必会后悔莫及的。
“向长老!”
“后会无期了!”向海宁说着便如空气般消失不见了。
“向长老!”温滢冲着向海宁消失的地方失声喊道。
“我……”傅莲玉的伤也在这时恶化了,她发现自己伤口上流出了蓝色的血,而且眼前也旋转起来,在她失去意识前她唯一记得的就是温滢模糊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啊!阵终于破了,不过,曲终人散时,总有人会伤心会难过。
我要去找她
琉璃正在和茁儿玩着最简单的家常游戏--翻绳,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些心神不宁,花绳刚刚断了,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但始终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于是,他接好了花绳继续哄着茁儿玩。
“公子公子!大消息呀!”锦澜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床上,席琉璃还在和茁儿玩着翻绳,席琉璃刚翻出个花兜等着茁儿继续翻,听到锦澜的喊声,他停下来,朝跑进来的锦澜看去。
“慢慢说,究竟怎么了?”琉璃放下花绳,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对锦澜说,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公子,呼--”锦澜手扶在腿上,大大的将那口气喘匀了,才接着说:“这几天,您让我去打听傅小姐的下落,终于有眉目了,听门主的贴身侍卫说,傅小姐好像是离开了。到底去哪儿了,她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和门主一起走的。”
“那……那门主回来了吗?”琉璃听到这里,手紧紧的抓住了花绳,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走了,他的心里会那么难受。
他不是希望她走的嘛,她走了,就不必去破那个阵,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他知道她活着就好啊,可是真的听到她离开了,他心里为什么还像被什么东西抓着似的疼。
“门主回来了,那位傅小姐大概真的是死心了吧。可是,她的儿子她不要了吗?”锦澜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