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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庶难从命(云霓)-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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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妈妈应了一声安排人去打听。

  眼见吉时到了,管事的婆子来道:“花轿要进门了。”

  二太太叫来杜鹃匆忙梳洗一番这才去了前面。

  任静初坐在花轿里,听得外面踹了轿门,喜娘便将同心结送到她手里,她刚伸手抓住了同心结,就有人掀开轿帘儿将她带了出来。接着只听耳边喜娘吩咐,过了火盆和马鞍。

  旁边都是陌生的声音,青穹跟在一旁也不敢出声,和刚才在家里已经是大不相同。任静初要紧了嘴唇,心里说不清的失落。

  刚才丫鬟们还在议论新姑爷如何文武兼备,不但过了文关,还搭弓射箭正中靶心,族里的人都夸新姑爷将来前途无量。

  转眼她上了花轿从家里出来,身边就再也没有谁围着她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进了新房,薛明霭揭开盖头,任静初看到那张久违了的脸,薛明霭穿着吉服,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既熟悉又陌生,像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又不像。她记得薛三爷圆圆的脸,有着和武穆侯相似的五官,怎么现在…不是了。

  本来以为薛明霭会是满心欢喜地看着她,谁知道薛明霭那没有半点笑意的脸上似是愁肠百结。任静初登时愣在那里。

  第三百章零八章 父子同心(上)

  任静初还没回过神来,薛明霭已经平板地道:“我还要去前面应付宾客。”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更加静寂下来。

  青穹和绿媛忙端了水和糕点上前,青穹道:“三奶奶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三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任静初皱起眉头。

  青穹和绿媛互相看了看,索性屋子里没有旁人,青穹试探着问,“三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头上的彩冠太重了?三奶奶忍一忍,要等到三爷回来亲手取下来才算全了礼节。”

  任静初眼前仍旧是薛明霭苦着脸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突然如坐针毡起来。

  正思量着,薛明霭屋子里的丫头来见礼。

  一个叫玉桂一个叫雪痕都是二等的丫头。

  青穹在旁边问道:“常在三爷身边服侍的大丫鬟呢?”

  那玉桂恭谨地回,“蝶飞和蝶兰都病了不能过来伺候。”

  任静初惊异地扬起眉毛,两个大丫头,怎么会突然都病了。

  玉桂和雪痕两个回完话就退下去。

  任静初枯坐了一会儿,眼睛不时地扫向门口,从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失落……昨晚薛明霭就迟迟不开门,今日进府之后又是这种情形,她在家里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薛家几次上门求亲,她也不会嫁过来。母亲还说,薛家能这样,将来她过门更后定不会吃亏,就算听起来身份不如武穆侯夫人,实际上不管是娘家没落的薛大奶奶钱氏,还是庶女身份的武穆侯夫人陶容华,都和她没法相提并论。父亲还向祖母保证,她嫁来薛家是怎么都不会受委屈的。

  之前说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就连薛明霭身边的大丫鬟也敢不来服侍。薛明霭见到她又是那副愁眉苦脸,不情愿的模样。

  既然不高兴为什么要娶她回来?她宁愿做一辈子四小姐也不愿意就这样嫁人。这样想着那种失落和羞怯不安渐渐变成了怒气和焦躁,再想想自己在金华府时,祖母百般疼爱,身边哪个不敬着她…她对薛家一让再让,就为了换得这种结果?

  看着三奶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穹忙上前道:“我去看看三爷,说不定这就回来了。”

  任静初一眼看向青穹,“你走了,我这里怎么办?这屋子里的下人怎么这样少?一个个都去哪里了?快让人将头面给我解下来,我要换衣服。”

  “听说红英被人带走了。”

  薛二太太离席漱了嘴,叫来任妈妈说红英的事。

  看来明霭的亲事一过,老夫人就要将红英送她屋里了,“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光她陶容华一句话,就做了好人?我怎么知道那红英就是个清白的。”

  任妈妈一时语塞,“这恐怕不好说……毕竟每个丫头都记在册的,侯爷那边规矩比谁都大,内室里不准人值夜……”

  薛二太太恨得咬牙切齿,“那也不行。陶家出来的人都是什么货色?我信不过。”

  可是这话怎么敢在老夫人面前提。陶家出来的人…含沙射影的说少夫人,少夫人又怀着身孕,不清白这话说出去可怎么得了。

  “太太,”任妈妈上前劝道,“还是暂忍下这口气,看看再说。”

  薛明霭从宴席上下来,刚走进院子,等在旁边的玉桂已经上前道:“三爷回来的正好,快进去吧,三奶奶等得急了,正吩咐人给她换衣服呢。”

  薛明霭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刚走几步到了窗下,就听里面的丫鬟道:“三奶奶说了,帐子、褥子都要换娘家拿来的,睡不惯这个料子,可是这种喜庆的颜色哪里去找呢。”

  旁边的青穹道:“我想起来了,先嫁妆进府的那些个箱笼里,有一只满满的放着锦被等物,至于幔帐也有大红的细纱,是老夫人特意让人从金华府带来的,不如就换上那个,三奶奶看着定然顺眼了。”

  那丫鬟道:“只是不知道放去了哪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了。”

  青穹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

  玉桂上前打帘,青穹等人看到薛明霭,忙上前行礼。

  薛明霭走进内室,只见任四小姐阴沉着脸坐在炕上,皱起眉毛一脸的轻视和鄙夷,正让人换屋里的东西,“将我那海棠花的脚踏也拿来。”

  任家不止金华府有名的富庶,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任四小姐常用的物件儿足足抬了一整日才全都抬进府里,将他成亲用的小院塞的满满的,在外面身边人都说他好福气,他却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这样的人进了府果然百般挑剔,屋子里的东西她都看不入眼,嫌这嫌那,骄横跋扈,无论他身边的哪个丫鬟都比她不止强了百倍。

  听得房里的丫鬟道:“三爷回来了。”

  任静初抬起头望过去,只看到薛明霭转身摇摇晃晃出了门。

  屋子里的众人都怔愣了,等到薛明霭出了门,青穹才想起来,“三爷这是要去哪里?”蝶飞、蝶兰两个不在屋子里,玉桂、雪痕也是没主意的,任静初身边的陪嫁丫头更不敢贸然上前去问。

  喜娘已经将小宴席摆了上来,另端了两碗红枣莲子羹,听说三爷回来又出去了,不由地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让人跟去问问,别是多喝两杯糊涂了。”

  容华吩咐春尧,“让下面的人早些歇着,等到侯爷回来便将南院的门栓了。”

  春尧应了。

  容华道:“若是前面来人让我过去,就说我已经休息了。”不管是薛二太太还是钱氏面子上的事都会周全。

  果然不一会儿杜鹃就来请,春尧笑着将容华交代的话说了,“这几日都歇的早些。”杜鹃便道:“二太太说,喜气是一定要沾的,让我送些喜饼过来。”

  春尧笑着接了。

  杜鹃边将手里的喜饼递过去。边伸头向院子里望了望,笑着道:“那姐姐忙着,我先回去了。”春尧将喜饼放在桌子上,上前低声在容华耳边道:“看样子二太太是知道红英的事了。”容华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

  现在红英已经不在她院子里,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容华刚翻了两页书,听外面道:“侯爷回来了。”

  薛明睿进屋看看容华,先去了套间里换了件湛蓝色的袍子这才出来。

  看到容华的半扇裙子落在毯子外,薛明睿上前将毯子重新盖好,“晚上天气谅,你的腿受过伤,要注意些。”

  锦秀进来奉茶,见到薛明睿和容华坐在一起说话,不由地抿起嘴笑着下去。

  “晚上吃了什么?”

  她没什么胃口只是胡乱吃了些,现在让她说,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上来。

  “我也饿了,再陪着我吃一些。”

  容华一怔抬起头来,“侯爷在前面没吃?”薛明睿道:“只应付着喝了些酒。”

  她也没闻到薛明睿身上有酒气,想必是没喝多少,她最近就是怕闻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屋子里的丫头都很在意。薛明睿定是怕身上有味道让她闻了不舒服,这才一进门就去换了衣服。

  容华看着薛明睿吩咐丫鬟布菜上来,不自觉地笑了。薛明睿一定是早就知会好的,不然下面也不会这么快就摆了糕点,看着薛明睿轻手轻脚地拿了酥皮糕过来,文武双全的薛侯爷还真的不善此道。

  白瓷菊花碟上的酥皮糕,吃到嘴里无比的香甜。

  蝶飞、蝶兰正在屋子里养伤,内室的门被人一脚端开,两个人皆是一惊,转头一看才知道是薛明霭。

  蝶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道:“三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蝶兰也皱起眉头。

  薛明霭一言不发,看到旁边有空床,二话不说一头扎在上面。

  蝶飞这下更慌了神,“三爷,您这是……怎么不回去?三奶奶……”

  薛明霭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请了个金山回来,就要供着她?既然她嫌弃屋子里的东西都不好,我也就不过去碍眼,倒让她从头到脚换个干净。”说着翻个身转过脸去。

  蝶飞上前道:“三爷,这可要不得,到了吉时不如洞房那怎么得了。”

  蝶兰也从炕上撑起身子,尖声道:“三爷是在这里图干净,让人知道又要连累我们,指不定又要说我们什么,我和姐姐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三爷就行行好放过我们。”

  薛明霭听得这话身子微动,却还是没有起来。

  蝶兰道:“三爷整日里待我们是好,按理说我和姐姐就算做牛做马也值得,我是死也不怕的,只是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三爷说,三爷既已经答应这门亲事,就不可能再反悔,这样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我和姐姐不要说了,那个人日后要怎么办?”

  “三爷事事依着太太的意思办事,那个人都不一定能有一线生机,若是逆着,三爷就再也别想见到她了。”

  薛明霭顿时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蝶飞不停地向蝶兰使眼色,蝶兰只当没看见,“会有什么后果,三爷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不用我再费口舌。”

  薛明霭哆嗦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一跃而起,“你不用拿话来挤兑我,这一次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保她周全。”

  第三百章零九章 父子同心(中)

  薛明霭从屋子里出去,蝶飞追了两步又回来,见蝶兰负气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便急起来,“这时候,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万一他在惹出事来可怎么好?”

  蝶兰道:“姐姐想想曼儿,我们姐妹难不成也要和曼儿一样?三爷是比别的主子对下人好,可是这种好……难不成真要用命去换?”

  蝶飞握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胡说什么?

  曼儿那是做事出了格,我们又不一样,向来本本分分。”

  蝶兰冷笑道:“那有什么不一样?一不小心莫须有的罪名还是要落在身上。就像这次我们姐妹还不是因三爷受累。这样战战兢兢的日子,还不如那日放出去了,齑盐布帛来的好。”

  蝶飞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和三爷怄气,好好规劝才是。

  蝶兰声音高起来,“像姐姐那样规劝,只怕是到了明天早晨三爷还赖在我们屋里,二太太、三奶奶都会遣人来找,到时候我们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姐姐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说着顿了顿,“就算三爷现在走了,二太太和三奶奶定是也知晓了,我们以后在府里更没有了好日子。”

  蝶飞仔细思量蝶兰的话也是有理,一下子坐在炕上。

  薛明霭从蝶飞、蝶兰屋里出来,脚步一时挪不动,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刚准备要寻路回去,就见任妈妈带了几个婆子匆匆赶子过来。任妈妈见到薛明霭在地上坐着,急忙上前道:“我的三爷,您怎么在这里?二太太让我们好个找。”

  薛明霭目光一沉,“屋子里太热我出来透透气罢了。”

  任妈妈抬眼看向薛明霭身后的屋子,蝶飞、蝶兰两个丫头就在这边住。心里顿时有了数,嘴上却不表露,“二太太说前面有大爷挡酒,三爷就早些去新房里休息。”

  薛明霭顿时冷笑道,“我看我还是晚些再回去。”

  任妈妈刚要问薛明霭缘由,就又有了婆子来道:“二太太说找到三爷,让三爷过去一趟。”

  薛明霭眉毛一挑,想到母亲眼睛里也露出些惧怕来,转念想到任静初的作为,自已也不理亏,略微整理一下衣衫去了二太太房里。

  二太太哆嗦着手将茶碗盖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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