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枪:白山猎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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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考古研究所的访问,两位英国学者突然提出要到北京雍和宫参观。原来在临别之际,王粤军悄悄告诉二人,在雍和宫,他们或许能找到虎枪兵的遗迹。
揭开了北京南郊清代墓葬群奇怪骸骨的身份,考古所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参加挖掘的考古队员张腾对王粤军讲起了工地上何满子和黄鼠狼的事情。王粤军听了,只是一笑。张腾说:“发现墓葬群一个月后,那个叫何满子的民工一个人离开了工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至于何满子在棺材内究竟看到了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王粤军说:“民工毕竟不是专业的考古人员,也许是被棺材里的骸骨吓着了。”
张腾见所长并不理会这玄乎其玄的事,接着说道:“我问过民工,工人们都说何满子胆大,以前也见过古代棺木里的遗骨,大家都认为何满子绝不会是被这些死人骨头吓着的。对了所长,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我在勘察现场时,一些看过何满子杀黄鼠狼的民工对我说,那黄鼠狼死前拜的方向,就冲着这些棺材出土的地方。”
王粤军一愣,幽幽地说:“这倒真有些意思……”
第一章 鬼案惊马场
许久,老护军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嘴里诺诺道:“可吓死人了。那没头的尸体两手背着,好像被捆着,可是手上没有绳子,胳膊上连捆过的印儿也没有。”
“罗刹国鬼多,镜子做得倒是不错。”借着昏黄的烛光,多小衮看着罗刹玻璃镜中自己猴气十足的面孔,不由感叹。
多小衮生得很漂亮:一双浓眉,双目明亮如电,鼻若悬胆,唇红齿白,面皮也白净。多小衮常觉得,即便是说书中最漂亮的吕布、赵云,相貌也就如此了。只是,多小衮投胎时选对了爹娘,却选错了时辰,猴年申时,又生在骄阳盛夏猴子最活跃的时节。因此,挺漂亮的小伙子,却挥之不去一股猴气。
这是多小衮在南沟马场的第一夜。
门外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了,夜沉如墨。多小衮眼皮开始打架,却强撑着不敢睡。他知道,如果此时睡了,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名十七岁的索伦城巡边马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城守尉派驻南沟马场。
事情还需从多小衮被派驻的南沟马场说起。南沟位于清廷黑龙江将军辖内,西北靠大兴安岭平岗峰,东南俯瞰一片开阔的草原,东距黑龙江将军府所在的齐齐哈尔三百五十里,原本是个不知名的小地方。康熙年间,俄罗斯军队入侵黑龙江,清军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率领百人以捕鹿为名,往雅克萨侦察地形。经过南沟时,捕鹿队中的一个道士对萨布素说:“这个地方风水奇得很。若经营得好,是个上佳的宝地;若不加治理,这地方必犯大煞。”
先不论道士所言,军中带有道士,这事情本身就很古怪。当时的清军军纪森严,军中不可能有僧道伶优,萨布素的捕鹿队里怎么会钻出一个道士指手画脚呢?原来,这道士法号隐驹道人,原籍黑龙江,是给康熙皇帝讲授风水玄学的师父。罗刹兵侵入黑龙江,隐驹道人不愿故土被异族侵占,加之自己会说些罗刹话,又熟悉当地地形,便向康熙请命到了军前,被萨布素视为头号幕僚。
当时军务紧急,萨布素急着领兵奔袭,并没把隐驹道人的话放在心上。后来,清军赶走了罗刹兵,萨布素做了黑龙江将军,功成名就。隐驹道人辞别萨布素时,又向他提到了南沟。隐驹道人道:“南沟背靠大兴安岭,俯瞰茂盛草原,有十分霸气。南沟背靠的山虽然够高够雄厚,走向却是斜的——由西南走向东北,南沟瞰制的草原虽然肥美,却少水。靠山高大固然好,但走向不正,易生邪淫,那样靠山越高,气越足,邪淫越强悍。草场少河,精生不足,易致精变。”
萨布素是个起于行伍的粗人,平生只好骑射功夫,对隐驹道人说的风水颇不以为然。隐驹道人十分担忧,给萨布素连出了几个破解邪淫精变的办法,萨布素口上答应,心里并未在意。
隐驹道人无奈。苦思数日,终于有了对策。当年秦始皇为求风水杖打方山,朱元璋因嫌钟山作祟伐斩龙尾,隐驹道人要在南沟来个“万马踏阳”的解法。他向萨布素建议,在南沟设一个军马场。军马是清军的战略物资,萨布素要想训练一支精兵,军马要足够多、足够好。南沟当地草场丰美,是个建马场的好地方。萨布素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答应下来。其实,隐驹道人的盘算是:马这种动物阳气极盛,可以震邪。设立军马场,萨布素就一定要在南沟驻军,有军队驻扎,多少也可以扼制恶灵精变。
于是,萨布素当年便派人建了南沟军马场。还别说,南沟确实很适合养马,十年后南沟军马场便成为清廷最大的马场之一,养马数千匹,皇宫和京营八旗每年都要来这里选马。
绕着圈子说了半天南沟军马场的来历,其实真正让多小衮和南沟扯上关系的,是从雍正十年春夏间开始,南沟一带频发的怪案。先是附近村庄的百姓时有走失,且多是正值妙龄的大姑娘、小媳妇,后来,怪案居然蔓延到军营。军马场的名贵好马莫名不见了踪影,再后来连戍卫的士兵也接连失踪。这些人马失踪案的线索很少。曾经有人在南沟和平岗山里发现过人的尸体,胸腹被掏空,手臂和双腿处的健肉被撕去,每个场景都十分诡异。一时间,南沟一带人心惶惶,军民皆骇。
官府派人来查过几次,又调来驻于附近的军队协助,结果却一无所获。不但一无所获,一名将军府调来的亲兵居然也失踪了。被找到时,这位兵爷的脑袋已经没了,只剩个囫囵身子,胸腹也被掏空。黑龙江将军卓尔海大怒,专门从齐齐哈尔调来两名最得力的捕快,进驻南沟,誓要把这南沟血案查个水落石出。
索伦距离南沟七十华里。除了南沟军马场的百十号老弱残兵,索伦城驻军是距离南沟最近的军队,派兵为将军府捕快提供护卫的差事就落到了索伦城驻军头上。索伦城的驻军,上至城守尉,下至各领催、骁骑校以及众步甲①、马甲②,无人愿意前往南沟护送。
这一连串蹊跷怪案,从发案到现在,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坊间盛传,南沟怪案绝不是恶人所能为之的。官府查案时,怪案还在一桩接一桩地发生,南沟附近的村民、军马场的兵丁,甚至连来查案的将军府亲兵也被弄死了一个。南沟当地村民走了三四成,剩下的大多迁到军马场内暂避。
然而军马场也不安生。军马场驻军平日里只管放放马、喂喂料,将军都统们高兴了来此玩玩,驻军便好生伺候几日,但高官们一年里难得来这儿一两次。黑龙江将军府辖内的清军都知道,南沟军马场是个养人的好地方。正因如此,军马场驻军远比清军真正的戍边部队懈怠得多,年岁上也是老的老,少的少,少有健勇之士。南沟怪案发于三月,五月间,军马场放牧的马匹开始丢失,营中开始人心躁动。六月上旬,放马的老护军也失踪了两人,营中人心惶惶,军马到外场放牧也停了。卓尔海的参将觉罗傅森急发一道专令:军马场驻军擅离者,杀无赦。几十名驻军勉强被约束住,但人人心惊胆战,自觉朝不保夕。
正因如此,当卓尔海调兵护卫捕快进驻南沟的将令传到索伦城时,没有人愿意接这趟活儿。兵还好说,一道军令下去,你不想去都得去,由不得你。关键是谁领兵去。索伦城的城守尉大伤脑筋,他手下的领催、骁骑校们面面相觑,无人应声。不怪军官们胆战,卓尔海将令最后连写了四必斩:抗令不遵,斩!贻误军机,斩!贪生怕死,斩!捕快有失,斩!
“大人,卑职愿往!”就在城守尉大人一筹莫展时,终于站出一个手下愿意接这个差事。城守尉听有人应征,心花怒放,但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抬眼一看,城守尉的气就泄了一半。
说话的正是多小衮。
多小衮自称卑职,他是何职呢?马甲!就是骑兵,说好听些叫骁骑,在军中职衔最低,仅比最低的步甲多匹马而已。并且,多小衮只有十七岁,还是养育兵,因为办事机灵果断才成为马甲。私下里,城守尉很喜欢多小衮,虽然多小衮胆气差了些,遇到难事总是先想着开溜,但城守尉觉得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历练历练还是能堪大用。加之多小衮马上步下、弓箭刀枪的武艺还都马马虎虎,城守尉便将他带在身边做个护卫亲兵。
此时,多小衮见众军官无人应声,强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
多小衮这一嗓子,刚才还默不作声的领催、骁骑校们登时兴奋起来,个个左顾右盼,交头接耳。
城守尉道:“小衮,你忠心可嘉,但是过于年轻了,还需历练,日后方能堪大用。”
眼看多小衮领兵的愿望就要落空,一个老领催若有所思,像是自言自语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等差事,上了年岁恐怕还盯不下来,误了将军大事就麻烦了。”
又一个领催道:“不错。目下戍卫任务正重,罗刹兵匪窥我防区已久,各位领催、骁骑校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一走最快也要三两个月,抻个一年两年的也说不定啊。”他说得慷慨,眼睛却始终不看城守尉,而是扫视周围军官。众军官听了,都觉得这两位说得有理,纷纷推荐起多小衮来。
多小衮原来根本不被这些军官们用正经眼色看,此时真不相信这些言语出自诸位领催、骁骑校之口。城守尉似乎也觉得那两个领催的说辞讲得通,只要能除去眼前这个难题,让多小衮领兵又有何妨?城守尉就坡下驴,对多小衮道:“小衮啊,你看各位大人如此抬爱你,本尉就准你领兵去南沟。军中不容儿戏,你可要处处谨慎,出了岔子,将军要斩你,本尉也拦阻不住。”
多小衮毕竟年轻气盛,想不到这趟差事其实暗伏艰险,喜出望外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心!只是……”
城守尉怕多小衮反悔,忙问:“只是什么?”
多小衮道:“这趟差事干系重大,我要一百人。”
此言一出,堂前犹如炸开了锅,众军官又议论开来:“索伦城驻军不过六百三十名,一下调走一百人,防区谁来守?”
“一个马甲领走一百人,我们还干个屁了!”
“不妥!”……
众军官越说,城守尉心里越打鼓:“太多了!”
多小衮让了一步:“那八十名。”
哗然之声又起。城守尉道:“我索伦驻军防区方圆千里,八十名也难抽出。”
“他妈的!”多小衮心中暗骂,“城守尉大人耳根好软,依着那帮混饭吃的我一个人去才好。”不过,多小衮心中的算盘是五十人,他早料到众军官和城守尉会和他讨价还价,便先要了个高价,给自己留些余地:“大人,那就五十名!”
哗然之声仍不绝。城守尉道:“至多十名步甲。”
多小衮急道:“大人,您直接砍我脑袋算了。到了南沟,十个人连布岗哨都不够,我怎么保护得了将军府的捕快?哪位大人能带十人去,我多小衮这兵也不当了,给他当一辈子包衣奴才!”
城守尉知道多小衮的猴气,佯怒道:“小衮,不得撒泼!成何体统?”
多小衮忙道:“大人息怒。不过十人实在不够用,万一出了岔子……这可是卓尔海将军督办的要案啊。”
城守尉说十人,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怕多小衮再撒泼讨价,故意少说些数字,等多小衮讨价还价时让步:“本尉再多拨你十人。”
多小衮还要说什么,城守尉脸一沉:“就二十人!你现在就回去收拾。王盘!”城守尉叫出一名老领催,“你即刻去点二十名步甲,交给多小衮。”
于是,一个十七岁的巡边马甲耍了一次猴性,结果却成了官军进驻南沟的兵头。
军马场军民盼援军如久旱盼甘霖。知道将军府调遣的援军到了,军马场骁骑校鲁格尔率全营七八十名老幼护军及躲进军营的三百余百姓,夹道列队,翘首欢迎。远远看到一队人马向马场正门而来,为首的三个骑着马,其中两个一身皂青,是捕快打扮,边上一个身着黄色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