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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凡尔赛的穿越玫瑰-第98章

小说: 凡尔赛的穿越玫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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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诺曼底公爵驾到
    
    玛丽在被担架抬回自己房间的短短十几分钟中,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
    等回到王储妃的套房里,她那始终愁容满面的丈夫被留在客厅里,人们指派德。莱歇先生陪着他,也许还会有皇亲国戚来询问王储妃生产的情况,这些人,也都由王储负责接待了。
    所有的夫人们,则伴随着王储妃,一股脑儿的钻进了卧室。  卧室里显然没有准备好的产房里那么好的条件,首当其冲的,就是光线不够,克拉丽丝夫人和雅柴夫人亲自动手,很快就把矮柜上、桌子上都摆满了点燃的烛台。
    助产士终于把玛丽的亚麻布长袍卷到了腰部,玛丽知道,她的身体从现在起,就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了,但这时候,她显然已经无法顾及这些,疼痛正在她的身体中肆虐,接连不断,使她喘不过气来。
    玛丽很痛,这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小声呻吟着,在怀孕的时候,夫人们就告诉过她,如果必须要当众生产的话,即便再痛,也一定不要喊出声来,充其量只能小声的呻吟,否则,凡尔赛宫的传言中,一定会多上一条——王储妃分娩的时候像普通的农妇一样大喊大叫,这对于她的高贵形象,损害将是十分大的。
    因此,现在虽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玛丽还是留意不让自己喊出太大的声音,即便是在疼痛已经冲击着她的意识地时候,她还是保留着最后的一点儿清醒。  事实上。  她在意识迷乱胡思乱想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到上辈子的剖腹产,难怪那么多明星什么的都用剖腹产呢,主要就是怕自己喊出那么大的声音丢脸吧。
    疼痛地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中间地间隔则短到几乎感觉不到,玛丽浑身都是汗,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前额滚落着。  甚至流到了她的眼睛里,但御医和助产士似乎都只是在她的肚子那里忙碌着。  没有人来管她这产妇是否舒服一点儿。
    玛丽咬着牙歪了歪头,看到雅柴夫人正站在她身边不远处,她就忍着痛,努力挤出几个字来,“帮我……擦擦汗。  ”
    雅柴夫人这才慌忙的替她擦起汗来,玛丽稍微舒服了一些,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闭上双眼,一次一次的忍受着那几乎要撕裂她身体的疼痛。
    在疼痛地过程中,玛丽的思维很混乱,她似乎想到了很多事,但始终是迷乱着的,但她确实很多次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是奥地利的那一位,而是上辈子那始终将她当宝贝一样珍爱的妈妈。  妈**形象。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已经在她脑海中渐渐变淡了,但在这痛苦地时候,却突然的,分外清晰起来了。  妈妈一定以为她已经死在那场车祸里了,她一定会非常伤心,她一定不会想到。  女儿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活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以至于玛丽整个意识都因为疼痛的侵蚀,开始变得迷糊了,终于有人过来推了推她,“殿下,请喝点儿东西吧,等下就要您使劲儿生了。  ”
    很痛,玛丽勉强睁开眼,有两双手过来把她的身体撑起来。  诺伊阿伯爵夫人端了一杯子黑色地药汁。  玛丽尝了尝,很苦涩。  似乎还有咖啡的味道,就听女教管在她耳边说道,“殿下,这药水能让您更有力气,等会儿助产士要您用力的话,您就使劲儿。  ”
    玛丽哼着答应了,夫人们把玛丽放下,平躺好,女教管又拿了一块细布毛巾,折起来塞进玛丽的嘴里,“咬住,殿下,这会保证您不要痛得叫出声来。  ”
    玛丽死死的咬住那块毛巾,毛巾上面似乎也浸了刚才那种药水,一定是含有某种兴奋剂的成分,玛丽觉得自己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疼痛还在继续,现在已经转化成了剧痛,玛丽觉得她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她能感觉到孩子正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那狭窄的出口,在这同时,她几乎是本能的,憋住气往下面使着劲儿。
    有许多个声音都同时叫着,“殿下,再使劲……再努力……”
    似乎又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玛丽觉得她把所有地力气都用在牙齿上,来咬住那块毛巾了,但就在这时候,她清楚地感到,下身一松,那一直冲击她身体的孩子,似乎被人拽了出去。
    周围立刻传来了各种各样兴奋地声音,“生了……”
    玛丽很快就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听起来很健康,她很想问问是男孩还是女孩,但那块毛巾现在正结结实实的堵在她的嘴里,同时,阵痛虽然已经停止,但下身还是火辣辣的痛。  玛丽精疲力竭,但还是用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儿声音来。
    终于,有人把她嘴里的毛巾拿走了,随即凑到她耳边,玛丽听出那是女教管的声音,“恭喜殿下,是位王子。  ”
    孩子似乎被人报出去了,玛丽听见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远了,玛丽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但她发觉自己已经无力发出任何的声音了,就听到女教管又对她说,“殿下,您不用着急,御医去给王子洗澡了,还要拿给王储殿下看呢。  ”
    玛丽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她安心的享受着助产士们的照顾,夫人们也在旁边帮手,她们告诉她,王储殿下很希望进来看看她,但显然不能让她的丈夫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的,需要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能让王储进来。
    似乎又过了很久,人们在她背后塞了很多软垫。  让她保持一种倾斜的姿势坐了起来,玛丽才听到孩子地哭声又传了回来,伴随着的还有很大的喧闹声,玛丽的卧室门被打开了,有人在门外高呼着,“诺曼底公爵驾到!”
    卧室内外都是一片欢腾,玛丽能看到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人们显然已经把那得了天花的老国王抛到了脑后,她的丈夫也是一样。  当他出现在玛丽地眼帘里,并把包裹好的正卖力大哭地孩子送到她怀里的时候,玛丽觉得,她从未看过自己的丈夫如此的高兴过。
    虽然两个胳膊酸痛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玛丽还是努力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就在孩子的哭声中,玛丽看到她丈夫地嘴巴动了动。  似乎说了点儿什么,她好像听到一句,“玛丽,你辛苦了”其余的就听不清楚了。
    然而玛丽的注意力,已然转移到孩子的身上了,这孩子被绣满金色百合花纹章的天蓝色襁褓包裹着,皱着脸努力的哭着,玛丽低下头。  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再拍打着他,摇晃着他,轻声哄着他。
    大概是认出了母亲的缘故,孩子渐渐不哭了,卧室里地人也都随之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小小的法兰西王室继承人,彼此交换着兴奋的眼神和笑容。
    王储这时候,拿了一只精巧的小盒子送到玛丽面前,玛丽知道,这就是她辛苦这一晚上的奖赏了,她向王储道了谢,女教管走上前替她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立刻闪烁出钻石的璀璨光芒。
    王储一行人很快退了出去,天已经大亮,王储要赶着去教堂做感恩弥撒。  大型地庆祝显然不适合在这传染病横行的时候举行。  但面对如此让人激动的事情。  宫里面仍然筹划了几次小型的庆祝活动,将在这一两天里陆续举行。
    夫人们劝说玛丽睡一会儿。  但玛丽实在不愿意离开她的宝贝,她抱着他,孩子已经渐渐睡着了,最后还是科尔夫夫人过来告诉她,让她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就该给孩子喂奶了。
    玛丽这才把孩子交给了保姆,随即又要求,不要把孩子抱走,就留在卧室里。  她还要陪伴她一夜的夫人们都去睡觉,但她们都笑着推说不累,让她快点儿睡觉,她们就能到外面去,参加到人们的庆祝中去。
    于是,只有玛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科尔夫夫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她笑道,“殿下醒了啊,让小王子试试,能不能吃到奶吧。  ”
    玛丽就伸出双臂,从保姆地手中,把孩子接过来,同上次一样,这小家伙一进入母亲地怀抱,就不哭了,玛丽两只手抱着他,却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科尔夫夫人过来帮助玛丽,才让这孩子非常顺利的吃上了母乳。
    玛丽有些庆幸,她地赌博,甚至惠及到自己孩子的吃奶问题,虽然宫廷已经为新生儿准备了乳母,但在这传染病横行的非常时期,显然不应该让陌生人接触被严密保护起来的王储妃和小王子,但孩子不能不吃奶,所以,还是由他的母亲来喂他吧,毕竟贵族妇女自己喂养孩子的,也不是没有。
    玛丽喂着她的儿子,一会儿,听说王储妃醒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朗巴尔夫人和诺伊阿伯爵夫人都回来了,向她汇报自上午以来的庆祝活动。
    为了防止传染,人们不允许王储进入国王的寝宫,于是王储就在门外面,向国王报告了诺曼底公爵诞生的好消息,这个孩子,虽然过不了几天就会成为法兰西的王储,但在这老国王仍然健在的短暂时间里,他仍然得到了一个公爵的封号。
    国王虽然身染必死之症,在听到重孙诞生的消息之后,还是非常高兴。  他嘱咐人们要好好照顾他的两代继承人们,首当其冲的,就是不要让他们再接近他的病房。
    王储早上赶到圣路易小教堂去做感恩弥撒,回来之后又接受了群臣和贵夫人共同的恭贺,中午时分王储还过来看了他的妻子和儿子,看到他们都在睡觉,王储也就打着哈欠睡去了,到现在自然还没有醒来。
    宫廷已经把小王子出生以及国王染病两条消息同时都昭告全国了,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小王子的出生是不能隐瞒的,同时还必须欧洲各国,但出了这么大的喜事,为着国王生病,却不能放任民间大肆庆祝,在没有更好的理由的情况下,还是把国王生病的消息也告诉民众吧,其言下之意就是,暂时就不要庆祝了,等到新国王登基一起庆祝吧。
    玛丽看着怀抱中的儿子,有一点点的遗憾和内疚,她曾经听夫人们说过为庆祝王子降生而可能举行的各种庆祝活动,但现在,她的儿子却不会享受到这些了,这一切的原因,则是由于他的母亲把他的降生,整个儿做了一场赌博。
    事实上,才出生的小婴儿,哪里懂什么庆祝活动,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吃饱了母乳在妈**怀抱里沉沉睡去而已。
    
    010 国王驾崩了!国王万岁!
    
    到第三天,在凡尔赛的圣路易小教堂,人们为王储夫妇的新生儿举行了洗礼。
    一般的产妇都要休息一周以上,因此,玛丽显然不能去参加她儿子的洗礼,她只能从夫人们的描述中,了解到洗礼的大概过程。  在王储的要求下,仪式举办得简单而庄重,马尔森红衣主教用沙哑的声音宣布了新生的诺曼底公爵的名字,路易。费迪南德,这是王储的父亲,也就是新生儿的祖父的名字。
    玛丽已经足够领略了这时代欧洲王室成员取名字的缺乏创意,关于她和王储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则早有安排,如果是女孩,她将得到她的外祖母,也就是奥地利女王的名字,但如果是男孩,就用他的祖父的名字了。
    而人们热议的,则是有关洗礼的主持人,马尔森红衣主教,这位出身名门的高级神职人员,突然在这几天,对于整个波旁王室变得非常重要起来。  他不仅仅是要给法兰西未来的继承人洗礼,更重要的是,他将决定病床上的老国王那罪恶的灵魂是否得到拯救。
    曾经在欧洲夺去无数人生命的天花病魔,如今正在路易十五那虚弱不堪的躯体里纵横驰骋,尽情肆虐,现在这个五尺之躯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全身布满发出恶臭的脓包,眼看正在迅速腐烂,不过病人的头脑却仍异常清醒。  国王的三个女儿表现了相当的勇气,整个白天都由她们轮流照料。  到了夜晚,则由对国王一片忠心地杜巴莉夫人守候在侧。  这四个女性曾经那么的互相敌视,现在,当她们共同的权利来源面临着崩塌的时候,她们终于站到了一起,她们的心中十分清楚,一旦老国王寿终归天。  她们的权势也就完了。
    在过去的三天里,三个老处女和杜巴莉夫人每次进入国王地房间。  都必须付出无比的毅力,因为房间内虽然窗户大开,但那一股恶臭仍然令人窒息。  医生们则已经宣告回天乏术,对于国王能否起死回生已不抱任何希望。
    现在,法兰西王室所面临地,是另外一场斗争——拯救罪恶的灵魂!就在昨天,国王的忏悔神甫明确表示他们拒绝前来为病人祈祷。  人们纷纷猜测,这是得到了马尔森红衣主教的授意,作为国王多少年以来轻视教会的报复。
    但人们也不得不承认,忏悔神甫们的理由确实充分,他们提出,这个生活糜烂、长期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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