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的穿越玫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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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王储回答,玛丽又故意皱起了眉头,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实在讨厌这条消息。 也不想向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祝贺什么,因为我不希望她在我之前,为您的家族生下一个男孩。 ”
马车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王储显然明白玛丽要同他说些什么了,但他显然是无法给自己的妻子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于是。 只能用他惯用的沉默,妄图能蒙混过关。
“殿下,”玛丽假装并没有发现自己丈夫地小小不安,依然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您曾经答应过我,等到了凡尔赛,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回答的,在这之前,我不会再给您任何的压力的。 ”
玛丽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给王储最沉重的压力。 但她自己不承认。 王储,自然也不敢硬要她承认。
于是玛丽继续说道。 “但是普罗旺斯伯爵夫人那里,真是讨厌啊……”玛丽的脸上阴云密布,她看着自己地丈夫,“我真的可以不向她表示祝贺了么?”
当然不行,王储夫妇显然都必须向新生命的父母表示祝贺,哪怕这对父母,在某种意义上,凭借这件事情战胜了他们。 玛丽只是想等待,耐心的等着从她丈夫嘴里说出的答案。
王储迟疑了很长时间,终于开了口,“其实,王储妃你不用亲自向他们祝贺的,可以同诺伊阿伯爵夫人说一声,让她代劳。 ”
诺伊阿伯爵夫人,大概现在已经做完这件事了吧,玛丽知道,她地女教管在这方面,从来都不需要自己费心的。
玛丽无声的点了点头,王储这才低声的补充道,“王储妃,我知道你很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它已经发生了,所以请您不要再为此而生气了。 ”
不知为什么,玛丽就是不喜欢王储的这种低声求饶似的调调,王储的话音还未落,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立刻大声反驳道,“殿下,您其实是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啊!我本来是有机会,在普罗旺斯伯爵夫人之前生下一个孩子地!”
大概是被玛丽地声调吓坏了,王储的脸上一片灰败,他地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发出声来,“王储妃,请不要这么想,我们会有……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王储说完,没等玛丽回答,立刻把脸转向了窗外,他显然不想继续这样的对话了。
玛丽看着自己丈夫的后脑勺,这可怜的人,大概是被她自己逼坏了吧……不过,刚才那句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某种承诺了呢?
然而,有了这次“很可怕”的同车经历之后,在其后的旅途中,玛丽发现,王储一直避免同她同坐一辆马车,即使必须要两人同坐一辆马车,王储也想到了对策——早早便拿了一本书在手里,似乎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依靠书本的“力量”躲过去。
玛丽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浓浓的悲哀,她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心目中对于自己的这个丈夫地许多看法,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虽然王储将是未来的国王,而她应该是他背后的王后,但玛丽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于绕过他去思考问题了。
就拿这件反反复复被说过多少次的事情来说吧,玛丽现在。 真的已经很少考虑王储的感受了,她只是需要一个(或几个)他的孩子而已。 至于以什么样地过程来得到这些孩子,她似乎从未想过,或者压根儿不愿去想。
这样不好……玛丽暗自告诫自己,是的,她地理智仍然希望她能同王储拥有一种相对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她的丈夫,或者能享有在他之前两代法国国王的高寿。 所以。 在一切之前,还是多替王储考虑考虑吧。
于是,在这段旅程的最后一点儿时间里,她对于某件事情保持着缄默,同时,她甚至尽量同王储聊点儿别的什么事情,希望通过分散他的注意力,来缓解那种一直弥漫在他们之间地紧张情绪。
就这样。 又经过十来天的漫长路程,法兰西王储的出访队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凡尔赛。
站在镜厅的门口,王储夫妇向一路上跟随他们的随员们表示了感谢,随后,所有人都各自散去。 返回他们原来的岗位上,而王储夫妇,则各自回他们的房间去。
玛丽先洗了个热水澡,当她靠在沙发上,在咖啡缭绕地香气中翻拣着这段时间收到的信的时候,同样洗了澡做了头发的诺伊阿伯爵夫人,已经回到了她身边。
“殿下,国王陛下已经把王储殿下叫去说话了,陛下还派了仆人来通知您,今晚和他们一起吃晚餐。 ”
玛丽点点头。 她正好在一堆来信中。 找到一封来自于伊莎贝拉的,信封上的地址是帕尔玛城。 打开先看了看日期,这封信正是他们离开帕尔玛那天写地。
伊莎贝拉先感谢了她和王储遵照她的意思,到帕尔玛城来帮助她的弟弟弟媳重归于好,然后,她告诉玛丽,由于她并没有成功的劝说王储接受手术,所以,她已经在给她的外公路易十五的信里,请求他再“管教”一下王储。
不管伊莎贝拉是怎么想的——玛丽就很奇怪,她怎么知道斐迪南和利奥波德无法说动王储的——不过,至少她的这种行为对玛丽是有益的,于是她就开始祈祷,希望路易十五能够好好使用一下他作为国王和祖父地绝对尊严。
这顿晚餐与其说是欢迎旅行归来地王储夫妇的,到不如说是给普罗旺斯伯爵夫妇提供了一个炫耀地舞台。 伯爵夫人享受着众星拱月般的待遇,她一会儿同三位姑姑说笑几句,一会儿又转向了杜巴莉夫人,玛丽只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三位姑姑,没有怂恿这位新来的伯爵夫人去反抗杜巴莉夫人呢?
除了必要的见面礼之外,玛丽小心翼翼的躲着她的这位妯娌,她可不想因为什么不小心的接触,给对方提供了上演流产嫁祸之类恶俗戏码的机会。 但就在这短短的见面礼的接触过程中,玛丽已然很不幸的,闻到了伯爵夫人身上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这一瞬间,玛丽突然想重新评估一下普罗旺斯伯爵了,能忍受着这么可怕的味道并使这个女人怀了孕,未来国王夫妇的这位敌人一定是有足够强的意志力啊。
除了国王礼节性的欢迎了王储夫妇的归来之外,真正表示出欢迎的,只有路易斯夫人。 路易斯夫人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憔悴,玛丽这才听说,这位夫人在冬天开始的时候,生了一场重感冒,险些不治。
玛丽有些后怕,不免啰啰嗦嗦的同路易斯夫人说了很多要她好好保养身体的话,她甚至开始开动脑筋,想象着是不是要向她介绍一些生姜红糖茶之类的保健品了——路易斯夫人现在是她丈夫的家族里与她最亲近的人了,她不想失去她。
除了路易斯夫人问了问她在帕尔玛的侄子侄女侄媳们的情况之外,也就是阿特瓦伯爵,不着边际的问了问意大利的风土人情之类问题。 玛丽甚至有冲动要告诉这小男孩,撒丁王国想把他二嫂的妹妹嫁给他,她很想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最后,玛丽还是问了王储,才知道他已经把整个旅程的经过汇报给国王了。 王储没有再多说什么,因而,玛丽也无从知道,国王究竟同她的丈夫说没说那个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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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凡尔赛的玛丽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凡尔赛式的单调而又平淡的生活,但这一次,她的生活中多了两样东西,希望和等待。
玛丽在希望着,希望她的丈夫哪一天会来对她说,他愿意接受手术了,于是她抱着这种希望在等待,非常耐心的等待。
回到凡尔赛第二天,王储就去了他钟爱的铁匠铺,玛丽还听说,他甚至还让德。莱歇先生在意大利买了些小礼物,送给那些铁匠师傅们。 这到使玛丽对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认识,有些事情,王储并不是不愿意去做,他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大概只是由于某种惰性的驱使,不愿去做而已。
那么,对于那个夫妻间最重要的事情,王储究竟会不会放纵他的惰性呢?
玛丽数着日子,一连三天,她得到的消息不是“王储去铁匠铺了”,就是“王储在制作间里”,看来,她的丈夫远离他真正钟爱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久了,那么,玛丽也并不是不讲情理的,就让人家好好的团圆一下吧。
终于,到了第六天,德。莱歇先生代表他的主人,来邀请玛丽去看一看新做出来的一把锁,玛丽把这当成是一种暗示,于是装扮了一番,才跟着男仆总管去了。
所谓参观锁,对玛丽来说,主要的任务是称赞,从锁的外形开始称赞,再试一试,说说手感。 也就可以了。 当这所有的情节都表演过一遍之后,玛丽终于等到了她所期望地。
事实上,王储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把锁上,但他的语言告诉玛丽,他正在想的事情,与她所想的是一样的。
“王储妃,我想过几天召见一下御医。 向他了解一下有关手术的具体细节,以便最后做出决定。 请你也过来旁听吧。 ”
这句话,王储一定在心里默念过许多遍吧,才能像现在这样,背书一般地说了出来。 玛丽想笑,赶忙忍住了,才认认真真的答应了王储地要求。
“殿下,等您定下了召见御医的时间之后。 请尽快通知我,我一定会按时到场的。 ”
回到自己的房间,玛丽立刻要求诺伊阿伯爵夫人尽量不要在最近的几天里替她安排什么外事活动,好安安心心的等着王储召见御医的大事情,但一直等到第三天地晚上,她才得到了来自于王储的通知,国王的御医拉松博士将在第二天上午的十点钟,应邀来拜访王储。
玛丽本以为王储已经想好了要问御医的问题。 但等到大家都坐了下来,她才发现,王储其实什么都没想好。
一段沉默之后,反而是经验丰富的御医先打开了话匣子,又再一次像王储介绍起他的病情和手术的内容了。
御医拉松说地都是术语,玛丽还有些听不懂的。 但王储似乎听得很认真,还频频的点头,等御医都说完了,王储突然问道,“博士,如果我不想做手术,您有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帮助我的办法?”
御医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王储,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把视线转向了坐在王储侧后方的玛丽,玛丽似乎是从对方地眼中读出了某种征求意见的意味。 她想了想。 还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御医这才对王储说道,“殿下。 很遗憾,如果您不愿意接受手术,那么,在医学的范围内再没有什么能够帮您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
玛丽并不明白之前御医到底想征求她的什么意见,但现在看来,这个回答到是挺令她满意的,但王储显然不喜欢这个答案,他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是沉默,玛丽想起刚才御医并没有介绍手术的痛苦程度,于是,她便提出了这个王储肯定关心的问题,果然,王储立刻抬起头来,看着御医。
“殿下,”御医笑了起来,“手术的全过程我们都会对王储殿下使用麻醉剂,因此他感觉不到任何地痛苦,只是手术之后麻醉剂药力过去之后,殿下也许会觉得有些疼痛。 ”
“什么叫也许会觉得疼痛?”玛丽注意到王储皱起了眉,脸上也闪现出不安地神色,赶忙追问道。
“殿下,”御医回答道,“如果王储殿下稍作克制,在伤口长好之前避免那接受手术部位的勃起,那种疼痛也是完全可以避免地。 ”
玛丽的脸红了,这种男性方面的问题,她还是不要再问了。 她看看王储,后者的脸色却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过了一会儿,王储也提出了一个问题。
“博士,如果我接受手术,您是否能保证手术后我一定能恢复正常么?”
这也是玛丽所关心的,她实在不知道,这时代的医疗水平究竟如何,但御医的脸色已然严肃了起来,“殿下,我保证您能够恢复正常,另外,我希望您能清楚的认识,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存在任何的危险,您也没必要为手术的安全性而担心。 ”
玛丽也放心了,既然没有手术上的危险,那么,王储的恐惧就没有了可以生存的土壤了。 但这时候,王储又问道,“博士,我是不是应该等再过几年再考虑这个手术?”
御医又看向了玛丽,这一次,玛丽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于是,御医笑着回答王储,“殿下,这个手术,事实上是越年轻的时候做,效果越好的。 ”
这个回答显然吸引了王储,他立刻问,“为什么?”
玛丽也想知道答案,就听御医解释道,“殿下,您大概知道。 任何伤口都是需要慢慢恢复并且长好的,您现在年轻,身体也非常健康,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