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8大奇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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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雌鹚摺T谒鸩莸摹豆赜诓挥枋芾砦植靼傅亩椤分校吹溃骸八械闹缚囟际呛廖薷莸摹!挥腥魏沃ぞ葜っ髯魑娴奈植骷彝ァ⒌叵滤蟹⑾值奈廴疚锖妥魑桓娴牧礁龉局溆腥魏喂亓!钡谝唬谝窖Ш涂蒲У奈南桌锊檎也坏接泄豑CE或自来水中的其他污染物可能导致白血病的依据,这一点在全国疾病防治中心和国家环保署的两份报告中均有明确的陈述。第二,国家环保署的调查报告中并没有将W·R·格拉斯和比却斯集团列为污染物来源。如果这两家权威性的国家机构尚无定论,试问简恩·希莱曼和安东尼·罗思曼在起诉书中的结论从何而来?
威廉·契士曼这一动议的法律依据是《民事诉讼程序条例》中的第11款,该款要求杜绝那些“无意义的和不负责任的诉讼”,后者指的就是证据不足的起诉。所以在业内人士中,这类动议一般又称为“第11款动议”。
写完后,威廉·契士曼打电话将动议的内容通知了豪勒…杜尔律师事务所的尼尔·雅各布,并请他转告杰罗·费歇尔。在威廉看来,W·R·格拉斯公司和比却斯集团既然是联合被告,就应该尽可能多地互通情报互相合作。而且威廉对杰罗的名声早有耳闻,有了这样的盟友,无疑又增加了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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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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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沃伯恩白血病患者都是儿童。1980年夏天,35岁的罗伦·加马齐也被诊断出了白血病。罗伦和他的老婆孩子住在派茵街社区,和佐纳家只隔了一个门。罗伦一开始并不知道打官司的事,直到1982年4月,简恩和安东尼准备把案子递到法庭前的一个月,一天晚上,佐纳夫人登门拜访,问他愿不愿意加入到原告方阵营,罗伦说他愿意。
几个月后,秋天,罗伦8岁的儿子央求父亲带他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去看布鲁恩熊队的曲棍球比赛。整个赛季的球票已经全部售出,而罗伦只有两张票。他打听到J·J·瑞勒皮革厂老板杰克·瑞勒手里有两张和他联座的票,便想着要拿出两张紧俏的凯尔特队篮球赛票去和瑞勒先生交换。
罗伦打电话到皮革厂时,杰克·瑞勒正在开会。散会后看到秘书交给他的电话留言,杰克立即认出了罗伦·加马齐的名字。他很奇怪罗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他做这种交易。他对秘书说:“你约个时间请他来一趟。”
罗伦来了。杰克·瑞勒开门见山地说:“告诉我,你为什么一边在起诉我,一边又要跟我换球票?”
“起诉你?”
“不错。”见罗伦满脸的疑惑,杰克又问:“你不是患有白血病吗?”
“是呀。”罗伦更疑惑了,心想瑞勒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联名控告J·J·瑞勒皮革厂的几户原告之一。也许你还不知道,J·J·瑞勒皮革厂现在是比却斯集团的一个子公司。”
罗伦·加马齐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只是不希望市政府重新开启那两口水井,不希望我的孩子们再喝那种脏水,如此而已。”
“那两井该死的水本来就不适合饮用和家用,它们只够工业用水的标准。J·J·瑞勒皮革厂一向都对排放的废料进行了很好的处理和治理,所以你看,周围那么多的皮革厂都关门了,只有我们还在这里。”杰克说着把两张球票递给了罗伦。
待罗伦离去,杰克打电话告诉尼尔·雅各布说:“这家伙连他起诉的对象都不知道,显然是律师在煽动他们闹事。”
几天后,尼尔·雅各布给威廉·契士曼回电话,说杰罗·费歇尔的意思,他们不便参与威廉提出的“第11款动议”,但作为盟友,愿意向威廉提供一个可能有用的情况。尼尔讲述了杰克·瑞勒和罗伦·加马齐交换球票的事,说:“也许可以在你的动议中增加一节‘起诉教唆’。”
“起诉教唆”是指某些律师以花言巧语诱骗不明真相的委托人参与打官司。威廉·契士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从理论上讲,杰克和尼尔之间的谈话受律师、委托人保密协议的约束,不得透露给原告方。所以威廉在动议中使用了一些闪烁其辞的文字,诸如:“我们有非常具体和直接的证据支持这一指控。但受律师…委托人保密协议的约束,目前尚不宜提交法庭”云云。
当法官瓦尔特·司肯纳接到沃伯恩案时,他的案头上还堆积了500多件其他的案子。56岁的司肯纳法官也是从哈佛大学法学院出来的,与大多数的同学和校友一样,毕业后就留在了波士顿。虽然在接手之前,司肯纳法官对分派给他的许多案子知之甚少,但沃伯恩案却是一个例外。他不仅在报纸上读到过有关本案的消息,还在电视的晚间新闻上看到了简恩·希莱曼答记者问的镜头。
瓦尔特·司肯纳对威廉·契士曼送来的“第11款动议”很有兴趣,因为这是他当法官9年来接到的第一份“第11款动议”,也因为他和其他的法官们一样,长年受诸多“无意义的和不负责任的诉讼”——在同僚之间被叫做“垃圾案件”所累,因而感触颇深。但《关于不予受理沃伯恩案的动议》写得太长了,就像佛雷…侯格尔…埃利奥律师事务所起草的其他法律文件一样。司肯纳法官只匆匆地翻过一遍,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起诉教唆”一节。
“第11款动议”使简恩·希莱曼大为光火,他操起话筒就和威廉·契士曼吵起来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通话。
“简直莫名其妙!什么‘起诉教唆’,那纯粹是对我个人的攻击和诬陷。”简恩嚷嚷道。
“你的那份起诉书才是对我委托人的攻击和诬陷。”威廉的声音显得异常冷静,但却是火上浇油。
“听着,混蛋,你现在就撤消动议。”
“除非你撤消诉讼。”
简恩“砰”地挂断电话,仍兀自气得直喘。凯文·康威从没有见到过他这副德行。“少见的混蛋!”简恩还在嚷嚷,“要是法官听信了他的胡言,我就会被吊销律师执照。”
安东尼·罗思曼专程从华盛顿赶来商量对策,因为司肯纳法官在他下达的指令中明确要求简恩或安东尼在关于“第11款动议”的听证中出庭作证,并接受被告方的交叉取证。
毫无疑问,威廉·契士曼切中了他们的要害,这个案子确实“证据不足”。就在两个人冥思苦想而始终不得其要领之时,凯文·康威出了一个点子,他建议在法庭上转移视线,把法官的注意力引到关于“起诉教唆”的指控上,因为威廉·契士曼没有可以提交法庭的“明枪”,而法官们向来是不喜欢“暗箭”的。
1983年1月6日,星期四,一个阴霾的冬日。午饭后,简恩、安东尼和凯文一行三人走进法官瓦尔特·司肯纳的民事庭,在原告席上坐定。和他们一起到庭的还有事务所的两位老板巴瑞·里德和乔·缪里根,以及五六位同事。被告席上也坐了三个人,简恩都不认识,但他听出了一位40多岁蓄长发者的口音,那是曾和他在电话上交过锋的威廉·契士曼。另外两位,简恩猜想,应该是代表比却斯集团的杰罗·费歇尔和尼尔·雅各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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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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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肯纳法官先和杰罗打过招呼。他俩的交往始于哈佛大学的学生时代,迄今已30余载。“费歇尔先生,你也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我代表一方被告。”杰罗欠欠身,又补充一句,“但这并不是我的动议。”
“就我个人而言,”司肯纳法官开始说,“我对‘第11款’兴趣匪浅。事实上,鉴于大量的‘垃圾案件’侵吞了我们大量的时间、精力和税收,我认为律师们应该更经常地、更充分地使用这一条款。”
简恩起身道:“我想提请法官大人注意动议中的一个章节,在‘起诉教唆’的条目下。契士曼先生称他有‘具体和直接的证据支持这一指控’。”
“‘起诉教唆’?”司肯纳法官有些迷惑,“是哪位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谈话?”
“豪勒…杜尔律师事务所,他们的委托人是比却斯集团,J·J·瑞勒皮革厂的母公司。”
果然,法官拿过动议翻阅了一阵,然后说,“我对‘不宜提交法庭’的东西不感兴趣。让我们继续进行‘第11款动议’的听证。”
“但是,法官大人,”简恩还不想就此罢休,“你觉得如果我戴着‘起诉教唆’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罪名,我还有资格代表我的委托人吗?我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在我们继续进行之前,我要求被告方或者公开事实,或者收回指控。”
司肯纳法官叹了一口气:“费歇尔先生,你愿意公开你们和委托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吗?”
“所谓‘具体和直接的证据’是他的措辞,”杰罗·费歇尔指指威廉·契士曼,“不是我的。不过如果法官大人希望的话,我可以再和我的委托人核实一下。”
“你可以在外面的楼道里找到公用电话。”
杰罗耸耸肩。他其实并没有想现在就去核实,但既然法官如是说……杰罗转身缓步离开了法庭。
“好,让我们继续进行‘第11款动议’的听证。”法官又重复了一遍,“这场听证要搞清楚的问题十分简单:原告方到底掌握了一些什么样的证据,足以对被告方提起起诉?现在请契士曼先生向原告提问。”
威廉·契士曼站起身来,翻开手里的笔记本,就仿佛准备传唤证人一样。
简恩·希莱曼抗议道:“我一旦站到了证人席上,就必须依法回答所有的提问,如此一来,便不可能在本案中作为律师代表我的委托人了。”
“契士曼先生将要提出的问题是非常有限的,希莱曼先生,并不会影响你继续为你的委托人工作。”
一番争论之后,简恩向法官建议道:“我们可否变通一下,由法官大人你来向我们提同样的问题?”
“契士曼先生,你意下如何?”
威廉·契士曼犹豫片刻,很不情愿地带着他的笔记本朝法官席走去。简恩听见他对司肯纳法官说他的字迹很潦草,两个人接下来就威廉预先拟定的问题讨论了很久。简恩禁不住暗自得意,因为他看得出来,司肯纳法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果然,法官照着威廉的笔记本提了几个问题后,便问众人在休庭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最后一点,”简恩说,“我想费歇尔先生已经和他的委托人谈过了。”
杰罗·费歇尔早就回到了法庭,并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我暂时无法提供新的情况,他们都出去吃午饭了。不过我可以再和他们联系。”
两个星期后,瓦尔特·司肯纳法官做出裁决:“原告方的起诉乃基于与本案有关的间接证据,而且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作为起诉基础的某些证据尚待发展和收集。因此,本法官裁定,‘第11款动议’不适用于本案,并就此否决被告方《关于不予受理沃伯恩案的动议》。”
此后的一年半里,简恩·希莱曼把沃伯恩案搁在了一边。他很忙,挣了很多钱,他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先是巴瑞·里德揽来了一桩饭店失火案,一位商人在火灾中丧生。简恩主动请缨接了这个案子。他的助手中自然少不了凯文·康威,还有一位新近加盟里德…缪里根律师事务所的年轻律师比尔·克诺利。他们聘来全国有名的专家,花了15万美元制作准备在法庭上展示的各种照片、图片和模具模型等等,他们把肇事饭店的律师和保险公司请到一家高级酒店协商调停。三天的谈判结束后,简恩·希莱曼拿到一张面额225万美元的赔偿支票。
巴瑞·里德取走了报酬中的绝大部分,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出席任何一场谈判。余下的不到三分之一由简恩、凯文和比尔三个人分。当《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电话采访时,巴瑞就此案侃侃而谈,把所有的功劳据为己有。
“你至少应该提到我的名字!”简恩读完报道后找到老板的办公室。这场不愉快的谈话结束了简恩·希莱曼在里德…缪里根的职业生涯,凯文和比尔也和他一起辞职。
三个人新开张的律师事务所就叫希莱曼…康威…克诺利。他们在联邦法庭大楼附近租下一套办公室,把从饭店失火案中挣来的钱全部投入室内装修和购置高档办公家具。简恩还要求秘书每天向花店定购鲜花。开张那天,100多位同行登门助兴,巴瑞·里德和乔·缪里根也带着他们的夫人们前来祝贺。
除去各种各样的开销和打点,三个人囊中所剩无几。一向谨小慎微精打细算的凯文·康威成了事务所的把门人,每一件案子都须先经凯文过目,由他判断胜诉的可能,并决定是否受理。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