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莫家嫡女-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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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不能再喝了!”侍女见他这般喝法,急忙要去夺过他的酒坛。
司徒玄却是软下了身子,打着嗝,不住的呢喃着上官子玉的名字,口口声声唤着:“子玉…子玉…我爱你…我司徒玄爱你…”
雅阁外,上官子玉听着司徒玄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脸色泛起红晕,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夜君凝已是软了身子,瞧着那副模样的司徒玄,忽然感觉心中酸楚难耐,亦不知她如此长久以来的坚持为何!她原想着,她这般对司徒玄,司徒玄的心中定会慢慢有她,司徒玄定会慢慢接受她!
可是,她却未想到,司徒玄竟是这般无心,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他如今竟是说出这般话语…他口口声声喊得皆是上官子玉,却是厌烦她夜君凝!
她爱的司徒玄怎么会如此无情无心,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庞划落。
“公主,你没事罢?”两位宫人急急上前,若是四公主出了事,贵妃娘娘非得拔了她们的皮。
夜君凝盯着司徒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讽刺,是她夜君凝太过痴傻了…
猛得起身,推开了两位宫人,往外跑去。
却是撞上了站在楼道间的上官子玉,眼光一敛,闪出浓浓的嫉恨,推倒了上官子玉,又跑向了一楼。
两名宫女急急出了来,喊着:“公主,等等奴婢。”追着夜君凝而去。
小青急忙上前扶起上官子玉:“小姐,你没事罢?”
上官子玉起身,瞧了眼夜君凝的方向,眼中浮出一抹担忧,转身走向司徒玄的雅阁。
司徒玄此时已是停了声音,眼光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有些深意的瞧着雅阁门口。
瞧见上官子玉忽然进了来,倒并未太过意外,起了身,瞧着上官子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子玉如何来了?”眼中尽是柔和的宠溺。
上官子玉走向司徒玄,脸色微红。方才在侯府听说司徒玄走了,心中有些担心他,毕竟也是站了一个时辰,便来了梨梦园,倒是没有想到会听到方才那番话语。
瞧着他清明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瞧了圈雅阁内的酒坛,微微皱眉。
司徒玄从她进来便瞧着她的神情,见她露出这番神色,便解释:“我未喝醉,方才只是喝了几口而已,这些酒都被我洒到桌底了。”
“那…方才那番话语?”上官子玉抬眸。
司徒玄嘴角微勾,只是笑意中带着一丝无奈:“只不过想让那丫头死了心而已。”
上官子玉眼光一闪,浮出一抹担忧:“如此一来,四公主定会恨了玄的,而且,四公主会不会出事?”
司徒玄摇了摇头:“我已经让人跟着去了,不会出事的。”扶了上官子玉坐到一边,为了不让她担忧,瞧着她微微笑笑:“只有让她恨了我,才能使她死了心,如此总比让她为了我而耽搁了一生好,而且她对我并非是真正的喜欢,只是崇敬罢了,想来过段时日便会好了。”
上官子玉呼得他这般说,也不再言语,浅浅一笑,想起方才的事,问道:“玄方才站了一个时辰无事罢”
司徒玄摇头:“子玉不必担忧,我无妨。”勾嘴一笑:“子玉为我抚琴一首罢。”
上官子玉见他的笑容,微微闪神,有些反映不过来。
司徒玄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低头,覆上她的唇间。
“唔…”上官子玉猛得睁大了双眼,双脸忽而变得通红,脑袋一片模糊,一时之间竟不知便何反映为好。
几个侍女正在打扫着雅阁,收拾着酒坛,抬头便见两人此副情景,都是偷偷一笑,捂着嘴出去了。
却有笨手笨脚的,正抹着桌底的酒,抬起头来,瞧向司徒玄与上官子玉此番情景,一惊。
“呯——”嗑到了头,也惊醒了上官子玉。
上官子玉急急挣开了司徒玄,脸上一片绯红,竟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司徒玄眼眸一抬,十分不悦的瞧向那搅了局的侍女。
刚踏到屋口的侍女与小青见了,急忙走过去,拉来还在愣神的侍女跑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雅阁的门。
上官子玉见人走了,抬眸,有些埋怨的瞧了眼司徒玄,脸上的红晕却是未退。
司徒玄勾起嘴角,瞧着她的唇瓣,倒还想一亲芳泽,却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忍了心中的念想。
“子玉能否为我抚琴一首?”眼中隐隐含着笑意,语气却是甚为期盼。
上官子玉点头,起身走向琴边,落坐,缓了心神,素手微扬,弹起了曲子。
是第一次与司徒玄相见,在赏雪院上与司徒玄共抚的曲子,高山流水。
司徒玄静静的瞧着她,嘴角扬着淡淡的浅笑,那般温馨。他和子玉终究能在一起了!
第151章 景傲病危
“子玉有没有总觉得,枫回来会便有些奇怪。”司徒玄边走,边回朝着一边的上官子玉问道。
上官子玉抬眸,额首:“我确也觉得有些奇怪,世子爷如此深爱怡儿,又如何会为怡儿这般。”眼中露出浓浓的疑惑。
司徒玄认真的点了点头:“若是旁人我不知,只是枫…他对怡郡主的那番深情,我与凌都是亲眼目睹的。我想…许是有隐情罢。而且枫失踪的四个月去哪里了?发生何事了?我们都无从得知…”
“也许世子爷有苦衷,只是苦了怡儿了。”上官子玉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些许心疼。
“罢了,相信枫定能处理妥当。当头最重要的便是拿到万年雪莲,景爷爷怕是熬不了许久了。”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担忧,想起那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如今却是缠绵于榻上,甚至连眼都睁不开来,心中便充斥了担忧与一丝矛盾。
“也不知七煞去江南如何了?”语气中亦是满满的担忧。
司徒玄未回答,虽七煞武功轻功都是上等的,只是江南柳家,高手辈出,也不知七煞能否拿到万年雪莲。
微微低眸,由卧于病榻的景傲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的父亲已近四十,而母亲亦是三十多了,怕有一日,他们若是卧于床榻之时,自己还是无法与他们解开心怀。
上官子玉瞧着他,见他脸上露出浓浓的愁绪,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瞧着他。
司徒玄察觉到上官子玉未跟上来,停了脚步,看向她,见她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忽而勾起一抹笑意,走至她的身边,修长的玉指抚了抚她的墨发:“怎么不走了,可是累了?”
上官子玉淡淡摇头,轻声:“玄,我想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司徒玄眼光一滞,倒未想到她会提出此事,脸色间有些犹豫与矛盾,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玄,即你要娶我,总得让我见过伯父伯母罢。”说着,脸上浮起一片绯红,在月亮的映衫下别有一番韵味。微微抬眸,又道:“而且…玄,当年之事…我相信伯父伯母也未料到有那般结局,伯父伯母毕竟年纪大了,玄便回去瞧瞧他们罢!”
司徒玄微微抬头,瞧向那片月色,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十分柔和。
终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好,既然子玉说了,那便选个时间回去。”
“真得?”上官子玉抬头,确认道。
司徒玄点头,宠溺的抱住她:“以后子玉便是司徒家的媳妇了。”
上官子玉方才退下去的红晕又染了上来,却是不说话,静静的依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幸福与温馨。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恍若流露出柔和的笑容,浅浅的瞧着这对有情人。
“主子。”默离朝着景亦枫拱手,眼光却是微闪。
景亦枫扶着门框,打了个嗝,摆手:“给我去备两坛酒,再做十个好菜。”语气如同一个痞子般,浑身散着浓浓的酒气。
默离拱手,应了声,便朝着厨房走去了。
莫静怡站在院外,静静的瞧着他,见他此副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
踏进院内,走向景亦枫。
景亦枫抬眸,正见莫静怡走来,眼光微闪。他只是做了给暗中之人瞧的,却未想到将怡儿给引来了,急忙进了屋。
“呯——”莫静怡滞住脚步,瞧着还有几步之远的屋子。
小荷跟了上来,朝着主屋瞧了眼,扶着莫静怡:“小姐,夜深了,我们回去罢。”
莫静怡深深瞧了眼屋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离去。
枫,不管你是出于何原因如此,我都会一直相信你,支持你,因为你眼中的那抹宠溺一直未变。
景亦枫在屋内,透着门框的那一丝光亮,瞧着莫静怡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怡儿,还有两日……
暗中,姚叹了口气,转身,倚在墙上,闭上了眼睛,看来公子爷是一丝希望也无了!
时间悠然转逝,第二日,天空下起了蒙蒙雾雨,带着阵阵冷意。
不知何时,初冬悄然来至。
侯府内略显低迷,近段时日来,太多的事压得大家透不过气来。
傲华院内,楚瑾静静的守在床边,嘟起了小嘴,脸上尽是担忧。
“瑾丫头,如何?”楚大夫踏入屋子,朝着楚瑾寻问。
楚瑾失望的摇了摇头:“景爷爷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楚大夫眼中浮起一抹担忧,走近床边,坐下身子。
细细的瞧着景傲,轻叹一声,唉,才几天时日,景老头竟是生生的瘦了一大圈,如同一位过百老人般了。
微微摇头,不再多想,拿起他的手,静静的把起了脉。
忽而眼光一沉,浮出了抹浓浓的急色,伸手至景傲的额头,大惊。
起了身:“瑾丫头,快去打水,把熬好的药端了来,再去准备针灸。”
楚瑾一直注视着楚大夫,见他此副神色,便知景傲的状态不妙,急急起了身,吩咐了丫环去打水、端药,自己则跑去了楚大夫的房间。
傲华院内顿时热闹了起来,下人们来来往往,皆是一片急色。
很快,景越良,秦氏,莫静怡,景亦欣闻声赶来,连景亦枫亦是来了。
“楚大夫,父亲无事罢?”景越良着急的瞧着内屋,没有得到楚大夫的准许却是不敢进去。
楚大夫用冷水擦试着景傲的额头,眼中一片急色:“景老爷发了高烧,加速了炎寒的复发,我暂且只能想办法降了他的体温,再给他针灸,却怕是撑不了多久,许是只有几个时辰可以熬。”
众人大惊,心中皆是一滞,愣愣的瞧着内屋的景傲,红了眼眶。
景亦欣更是抱住了莫静怡,失声哭了起来。
顿时间,外屋内屋都被浓浓的悲伤包围了起来。
景亦枫眼光暗闪,在大家都未察觉的情况之下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楚瑾便拿了一套针灸进了内屋。
“瑾丫头,快准备长针。”楚大夫放下锦帕,又拿了药灌进景傲的口中,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楚瑾应了声,熟练的拨出了一根长针,在烛火上放了片刻,递向楚大夫。
楚大夫放在药碗,接过长针,细细的瞧向景傲的额头,忽而扎了他的印堂,入针五分。
抬眸想了片刻:“再准备锋针和铍针各两支。”
楚瑾又急急拨出了两根细针,先在烛火上放了片刻,将两根针放到了方才拿来的盘上;再拨出了两根微粗些的针,仍就在烛火上放了片刻,将两根针放至了盘上。
楚大夫拿过两根细针,扎入了景傲额头两边的阳光穴;再拿过两根稍粗的针,扎入了景傲的人中与百会穴。
停了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静静的瞧着景傲。
过了少顷,伸手为景傲把脉,稍稍松了口气,拨出了五根针灸,扔进了盘内。
“瑾丫头,再去熬碗药,定要三分火候。”
楚瑾点头,急急走了出去。
“楚大夫,如何了?”秦氏一直紧握着锦帕,方才瞧见楚大夫如此紧张的样子,心中自是着急万分,不论景越良对她如何,景傲终究是拿了她当女儿般疼爱。
楚大夫微微摇头:“我只是暂时为景老头停住了寒炎,只是却没有几个时辰可熬。”
“那该如何是好?”景越良满脸着急,自景老太太去世后,景越良与景傲便不甚亲近,反倒时而为安姨娘之事发生争吵,如今待景越良醒悟过来,想以敬孝道时,却是这般情景……
楚大夫叹气:“如今只有靠万年雪莲,景老头大概还可以撑五个时辰,再过两个时辰,景老头便会醒来,你们可以进去瞧他。”
景亦欣摇头,冲进了内屋,扑到了床边:“不…祖父,我是欣儿,祖父不会死的,不会的…”
莫静怡擦了泪水,身子微微颤抖,走进内屋,到了景亦欣身边,抱住了她,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泪已落下。
秦氏亦是用锦帕擦着眼眶,走到床边,静静的瞧着冷傲。
景越良红了眼眶,走进内屋,猛得跪到了床边。
“小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