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的缠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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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墨怔住了,毫不夸张地说,他有生以来,‘w‘r‘s‘h‘u‘。‘c‘o‘m‘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先生,您……”小胖子本想问东方墨,为什么在门口傻戳着,但他明显是个很机灵的家伙,话只问了半句。东方墨这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笑笑,说:“我找个人,有朋友在这里等我。”
他说出朋友的名字,朋友明显是这里的常客,于是小胖子就带着东方墨绕过舞池,进入一条极其隐蔽并且向地下无限延伸的甬道。
甬道狭窄低矮得令人窒息,以至于宽肩膀的人从中行走不得不侧着身子低着头。墙壁是未加粉饰的红色砖墙,使得这里更像防空洞隧道或是一座古墓的入口,蜿蜒曲折,这不禁令东方墨想到了一个人体器官——肠道。
不多时,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的暗门,每扇门都紧紧关闭着,不知里面正在上演着什么节目。渐渐地,东方墨明白了设计者的初衷——一旦上面的世界有个风吹草动,那么即便有警察闯进来,也无法一网打尽。
第二章 肠道酒吧(2)
二人最终停在一扇门牌为BP…301的暗门前,东方墨不知这个代码从何而起,这里不是三楼,更没有三百多个房间,正在迷惑不解之际,门从里面被拉开,他看见了久违的那个多重身份的朋友的脸。那张脸被灯光映衬得怪怪的,就像两人在阴间的某个地方相遇了。
朋友比东方墨小八岁,额头上有块朱红色的胎记,于是他便有了个绰号叫“红霉素”。
“带钱来了?”这是红霉素见到东方墨说的第一句话。
东方墨点点头,目光却探进裂开的那条窄窄的门缝,里面除了黑还是黑,有一股烟草混合汗臭的味道。
红霉素比东方墨高半个头,他的身材很像一棵豆芽菜,一百八十厘米的大个子最多不超过九十斤,这或许是因为他的某些特别爱好所导致的。
红霉素笑了,热情地把胳膊搭在东方墨的脖子上。东方墨被拽进了那扇狭窄的门,就像被一只怪物的嘴吞掉了。
房间里面确实很宽敞,装潢也十分考究,和甬道那粗糙的质感天差地别,此刻呈现在东方墨眼中的一番景象,大大有别于他一路走来于脑中生成的情景。如果在沙发上看到几个上下翻动的半裸女人,或许,那才符合他之前的构想。
屋里确实靠墙摆着皮制沙发,沙发肯定不是真皮的,但色彩鲜艳。前面的茶几上倒着几个啤酒瓶,而沙发上坐着的却只有那几个可怜的朋友——有的在抽着烟,有的搓动双手,有的在嘎吱嘎吱地捏着空易拉罐,每个人的眼睛都冒着饥渴的光,在这地下甬道里,他们不像人,更像是一群充满欲望亟待释放的狼。
东方墨不免感伤地想,他,一个如此高雅的画家,身边怎会存在这样一群充满低俗欲望的朋友?
红霉素伸出两只手,像个乞丐,面无表情,他不止一次这样做过。东方墨从钱里抽出一沓,数都没数就交给了红霉素。红霉素眨动着眼睛,拉开门走出去,跟小胖子交涉起来。
东方墨转过身,再一次扫过朋友们的脸,朋友们才反应过来纷纷站起身,寒暄一阵,东方墨的语气假装十分客气,一脸温和的笑容。
“早就该请大伙儿出来玩一玩,就是最近琐事缠身,所以今天……大伙务必尽兴,哈哈……”他正说着,一名服务生端来了果盘和饮料,于是乎,这些所谓的朋友,相互谈天说地畅饮起来。屋子里有麦克风和点唱机,不一会儿,有个朋友耐不住寂寞唱响了第一首歌,一人唱罢另一人登场,话筒轮到东方墨手里,他也不得不唱上一首。
东方墨不喜欢听歌,更不会唱,可是这个场合,自己要是不唱的话,显得有些不合群。其实他只会唱两首歌,都是九十年代的老歌,还是他上大学时学会的,他本想唱柯受良的《大哥》,但觉得这首歌此刻唱起来会给别人莫大的压力,于是就蹩脚地唱了一首《心雨》。
服务生不间断地送来了各种酒,生啤、干红、干白、香槟,还有一些五颜六色叫不出名字的鸡尾酒。就这样,在众人轮番敬酒和众星捧月般的吹捧中,东方墨喝高了。
所有人表面上都很开心,东方墨甚至忽略了一点,是啊,红霉素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从出去到现在一直都没出现过?
恍惚间,东方墨似乎离开了这间屋子一次,他就像个稻草人,颤颤巍巍地走向洗手间。他这才开始感激这甬道设计的巧妙之处——即便你喝得烂醉如泥,都无法摔倒。就在方便完后朝回走时,东方墨再次感叹这甬道设计之巧妙,因为,就在对面,正有一个女人扭动着胯部迎着他款款走来。
粉色的短发,耀眼生辉,那无疑是一头假发,假发遮盖了面容,从绘画的角度讲,这叫喧宾夺主,或许那个女人并不想让人过多地去关注她的脸。她的上身穿着一件肉色低胸紧身衣,昏黄的光线下,衣服和肉体混作一团;下身穿一条银灰色短皮裙,裙子不仅把臀部勾勒得更饱满,也使得双腿显得无比白皙修长。
女人的身体分外的香,那是一种肉体糅合劣质香水的味道,也是一种最能激起雄性欲望的味道。东方墨的脊背紧贴在墙上,可两个人的身体还是触碰到了。短暂的相互摩擦之后,东方墨本能地侧过脸朝那个背影看过去,女人脚踩一双透明的高跟鞋,鞋跟高得如同踩高跷,但听不到一点声响,直到东方墨回到BP…301房间时,脑中还残留着女人那扭来扭去的臀部……
现在,只剩下一个朋友举着麦克风在号叫,但也是强弩之末。今晚显然过得有些平淡,东方墨本以为这一夜应该会是个粉红色的令人怀念的夜晚。
他有一点失望,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把衣领最靠上的那枚纽扣解开,深吸一口气,空气污浊。他抽出一根烟,刚要点燃,脑袋就一阵眩晕,他心里明白,这是喝进胃里的那些古怪液体开始“造反”了,他向后仰去,头靠在沙发背上,指尖还夹着那根未点燃的香烟,双眼一闭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墨忽然抽动了一下鼻子,什么味道?
对,就是那种味道,那种让他心神摇荡的只有异性才能散发出的别样气味。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大腿上有个东西在蠕动,他费力地睁开眼,想看一看是哪个朋友趴在了自己身上,万万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一双穿着透明高跟鞋的白皙的女人的脚!
这是在做梦吗?
东方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指尖夹着的那根香烟早就扭曲变形,活像是一只白色的蚯蚓。他又低下头,架在腿上的那双脚无比真实地存在着,他下意识用手一摸,纤细的脚踝还有一丝温湿。于是,他慢慢地把目光一寸寸顺着那双脚朝上移,他看见了坚实的小腿,圆润的大腿,还有丰满的臀部,以及臀部上那遮不住春色的银灰色短皮裙……
真的是她吗?!她怎么会在这间屋子里?难道是自己进错了房间?
东方墨轻轻地把女人的脚从腿上移下来,悄悄站起身。那女人被惊动了,她像一条鲇鱼一样把身体翻转过来,脸朝上,嘴唇微张,平坦的腹部和高耸的胸部一同起伏着。东方墨一步步朝墙壁退去,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唇,顺便把那根软绵绵的香烟塞进嘴里。很快,他发觉后背靠在了门上,于是拉开门,探出身子朝门上看去,依旧是BP…301房间。
把门轻轻关上,他这才意识到整个房间除了自己和女人并无其他人,那群所谓的朋友都跑到哪儿去了?就在此刻,上帝其实给了东方墨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如若立刻离开,东方墨的命运便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没人能保证一定完美,但起码不会走向恐怖的极端。
东方墨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本想平复一下纷乱的心思,可一闻到那股熟透了的女人味道,就真有些按捺不住了。在接下来的半分钟里,东方墨的目光几次滑过那曼妙的曲线。他奇怪那身衣服是什么材料做的,虽然完全包裹住了身体,却能让视线尽情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和弹性,足以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感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这让东方墨十分羞愧。离婚后,没有女人的日子在某些深夜令他抓狂,但很快,他就把那股如潮水般汹涌的欲望转移到对艺术的探寻上。原始的欲望不可忽视,并且无比强大,如果你能合理地去运用,这或许就是真正的成功秘诀。
可是,如今东方墨小有所成,他有钱了,自己偶尔放纵一下,他觉得应该是可以的。人活着为了什么,赚的钱再多也不过是一个数字,只有花在自己身上的钱才是实在的。
沙发上的女人调皮地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屋里的男人,似乎察觉出东方墨的内心活动,因为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浓妆艳抹的脸颊上露出了些许不屑的神情。
东方墨很快被这种不屑激怒了,他想抽根烟,可当他摸到烟盒,才发觉自己嘴上本就叼着一根,他把烟盒丢在茶几上,顺手拾起打火机。他的眼睛再次掠过女人的小腿,并无法控制地朝上移,手里的火机不知是由于慌乱还是本来就是坏的,拇指都磨疼了,可就是打不着。
东方墨暗暗骂了一声,他仿佛看见女人笑了,笑容略带嘲讽。这时,女人圆润的腿动了动,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又动了动,而后搭在上面的那条腿轻轻地落在地上,长长的鞋跟触及地面那一刻,仍然没发出一点动静。
东方墨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因为他隐约看见了什么,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丢掉点不着的打火机,嘴里却依旧叼着那根软塌塌的烟,当他蹲下去的时候,还熟练地朝上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五根手指就那样接触到了女人的皮肤,温热而光滑,那是她的脚踝,脚踝被透明的丝线缠绕着,十分性感。东方墨很喜欢女人的腿,他以前的老婆就曾经拥有一双这样的腿,他也因此而追求了她。
不知为什么,他脑中再次想起了背离他的那个女人,除了她,东方墨还真没碰过另一个女人。突然,沙发上的女人咯咯咯地笑出声来,笑声为东方墨增添了莫大的勇气,于是乎,那五根手指颤抖着从脚踝往上摸……
就在此刻,只听一声巨响,东方墨觉得背后冷风飕飕,下意识站直身体,转身看去——不但门被猛然踢开,他那粉红色的美梦,也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两名警察破门而入,东方墨一脸无辜地眨动着眼睛,软绵绵的烟卷还夹在嘴唇中微微颤动。
东方墨有口难辩,就这样,他从一名教授,沦落成了一个嫖客,而且还是个一无所获、偷腥未遂的可怜的嫖客。
第三章 一念之错(1)
“我问得可能有点儿过,那个嫖客羞答答的还难为情了。”一个实习警察对年轻警察说,接着又转过头看着东方墨,“搞这种笔录确实有点儿黄色,一些细节都要写得清清楚楚。我说大叔,你好意思干,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呢?”
“可我什么也没干,真的。”东方墨耷拉着脑袋,一只眼镜片碎了,满脸通红。
“嗯,嫖客被抓之后通常都这么说。”年轻警察点点头。
“可我是被陷害的!”东方墨忽地吼出这么一句,“不信你去问问那女的!”
这句话把俩警察一起逗乐了,年轻那个说:“陷害?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真的!”东方墨终于逮着了理儿,一脸认真地说,“对,你们去问红霉素,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我!那个女人呢?”
“什么红霉素?你……”实习警察指着自己的脑壳,“你这里出问题了还是染上病了?”
“红霉素是一个人,我朋友的绰号,他脸上有块红色胎记。”东方墨手舞足蹈,“你们有没有发现他,额头上有块朱红色,他肯定也在那些小屋之中。”
“哦,红霉素。”实习警察记录着,“那人家为什么要陷害你啊?”
“嫉妒!人心叵测,对,这就叫人心叵测啊,他们嫉妒我!”
俩警察少不更事,居然又被逗笑了,“呵——嫉妒你,还有人嫉妒一个嫖客?”
……(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好说歹说,东方墨被罚了五千元人民币,才没有被拘留,或许犯这种事儿不至于拘留,警察们更注重说服教育。公安局大楼临近繁华街道,车来车往十分喧闹。东方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重获了新生。
叮叮咚咚咚……他吓了一个激灵之后,才想起是手机铃声。
“喂。”声音轻柔而含蓄,东方墨终于从嫖客回归成教授的身份。
“大哥,是我。”
东方墨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紧,他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十分警惕地问:“你——是——谁?”
“是我啊,大哥,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