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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名誉无价-第11章

小说: 名誉无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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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从未做过鼻子之类的手术。”

“背景,辛迪。什么?谁?为什么?”

“全部?好。我中学毕业后,得了传染病,住了八个月的医院。此事有住院记录,大夫和护士还能回忆起我来。我知道这些,是因为老秃鹰派人调查过他们。其实,我并不在那里。我在中央情报局受训。然后,我喜出望外地获得了英国剑桥大学的奖学金。从那时起,就是拼命地学习。我是个勤奋的好姑娘。照我们的话说,我被‘束之高阁’ ,‘彻底消毒’。局里一直把我储备着,等待时机。我在IBM干过,使用过苹果机。然后申请到杰伊·奥滕·霍利这里工作。他们的人对我反复审查,一直审查了十八个月才获得信任。”

邦德迅速点了点头。事情已经明朗,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尽管不是那么轻松,他们也应该马上进入状态了。“好,给我说说这两个程序。”

“为什么你不自己打开看看呢?珀西给我明确说过你懂这方面的技术。”

“告诉我,辛迪。简明扼要。然后我们再操作它。”

她说得很快,尽量简单明确:他们周末在隐多珥玩游戏——邦德知道这些——同那些平时来玩战争游戏的怪人们一起,出现了几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有两个特别的人物——一个叫巴尔默,一个叫霍普克拉弗特。”

“是的,‘虎暴魔’和‘祸得乐’。”M介绍过这两个人,包括他们的外号。

“‘虎暴魔’是说他的脾气像十级风暴,杀人不眨眼。‘祸得乐’是说他只有在强奸和抢劫的时候,才会乐。他是个海盗式的家伙。”

“炮火周末”——他们在计算机杂志上这么称呼它,管理起来也显得颇有些军事化的色彩, “严格制度。预定分组9点。散场22点30分。遵照执行。”然而正是在散场之后,又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那些怪人们总在那些房间里呆上很久,彼此很近乎的样子。特别是“虎暴魔”和“祸得乐”更为密切。周末游戏连续进行三个晚上。从怪人们的脸上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星期没睡觉的样子。事实上他们的确睡得很少,因为直到半夜——而且每晚如此——他们还都呆在老秃鹰的地穴里。这个房间在排满大铁柜的“作战室”的后面,“革命”的策划者都凑集在那里。“他们整夜地呆在那里,搞他们自己的小游戏。我带来的就是其中的两个,必须在黎明前送回去。”

邦德叫她在房间等着,他悄然下楼,打开本特利的后备箱,选了几件有用的设备,带回屋里。“上帝保佑!”辛迪看到“恐怖12”,不由自主地喊起来,“机器肯定能行,我希望我提供的电路图示准确无误。”

邦德推测,是辛迪负责搞清楚隐多珥的先进技术,向珀西提供所有可能获得的情报,帮助珀西建立起同霍利这几年发明的计算机有同样功能的计算机。她还负责为邦德的打入创造必要的条件。他可能只须把最新、最先进的程序取出来,由其他人去解决、扫平这个巢穴,证据由他、珀西和辛迪负责提供。是这么回事吗,谁知道呢?

邦德把激光驱动器插入控制台,然后把第一张磁盘装进去。第一个操作菜单出现在屏幕上,一排排带颜色的文字闪烁着:

第一阶段——机场至肯大街

A.第一姑娘驾车手。

B.第二姑娘驾车手。

C.前面的轿车。

D.尾随的出租汽车。

邦德进入“第一姑娘驾车手”,屏幕上显示出开车从希思罗机场驶出,进入交通车流高峰期的图象。路前方是一支小小的警察护送车队簇拥着中间的装甲运货车。程序很明确,邦德滑动指令条——拐弯;肯辛顿大街:第一段;肯辛顿大街:第二段;肯辛顿大街:紫色烟雾段;入口大道:保安队(电子装置)和保安队(出口)。他不用显示出整个模拟,就已经清楚,他机器里的这个磁盘就是克鲁泽多尔珍藏抢劫案的训练程序——就在他自己的事被公诸新闻发布会的当天,发生了这件计划颇为周密的抢劫大案。

邦德插入一个空磁盘,为了得到一张清晰的拷贝,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破译杰伊·奥滕·霍利的保护程序。

破译的过程很慢,因为霍利不仅在磁盘的某些扇区使用了常规的“乱涂乱画”的易用系统,而且还使用珀西给他演示过的小“路径”。实际上,“保护”本身就是设计一个程序,它可以“摧毁”整个磁盘。当有人非法复制磁盘时,它可以使拷贝盘根本无法使用。邦德遵循着珀西教过的步骤,首先检测出这个程序,然后把它逐行拿掉,再选定合适的空磁盘,把原始盘精确无误地拷贝到空盘上。其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霍利的克鲁泽多尔劫案训练程序最终被完全“克隆”到了邦德的磁盘上。接着,他又用了二十分钟,把保护程序再重新写回原始盘。

进入辛迪带来的第二张磁盘的操作进行得很快,他们发现这是另一张类似的模拟程序,不同的是,它模拟的是劫持飞机。毫无疑问,这是那次骇人听闻的劫机事件。一架执行特别飞行任务的飞机从皇家造币厂出发,将新印好的钱币送交委托印钱的几个国家。这张磁盘上的东西,就是为那次卑鄙的劫机行动制定的蓝图。

邦德又一次“克隆”了这张磁盘,只是时间更紧迫了,辛迪担心是否能将它们及时送回去。“还有一件事情。”她看上去有点疲倦,似乎忧心忡忡。

邦德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嘴里咕噜了一声:“什么?”

“好像正在进行着一件大事。不是抢劫,我有把握不是这类事情,但肯定是犯罪——或许是暴力行动。晚上有不少来访者,我几次听到他们提到一个特别的程序。”

“什么特别程序?”

“我只听到它的名字——他们叫它‘气球游戏’,似乎有一些专家人物卷了进来。”

邦德正集中精力把保护程序写回劫机模拟的原始盘。“他们都是专家,辛迪。甚至连‘虎暴魔’也是专家。”

“不,我见到过其中一些家伙。哦,他们中有些人是强盗、恶棍、歹徒,但另一些人却像是飞行员和牧师。”

“什么?”

“唔,不太确切。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把他们说成是大夫和牙医什么的。总之是正经八百的人士,挺专业的。”

“来玩‘气球游戏’?”

“我听‘虎暴魔’这么说过,还听他们之中的另一个人——也这么对暴君霍利说过。请把这些都报上去,我想事态是严重的。”

邦德说他马上把这两个程序的拷贝用快件发往伦敦,并同时报告“气球游戏”一事。“你认为他们现在就在使用它吗?用它进行训练?”

“是的。”

“如果我们能搞到一个拷贝……”

“没有机会。没有,——毫无办法。”

他陷入沉默,迅速结束了手边的工作。接着,他向她详细讲述了“滚轮乔”兹温格里的事。“在隐多珥周围你看到过像他这样的人吗?”邦德问道。

“兹温格里将军?我能认出他的长相,但绝没见过他。我从珀西传来的信息中知道他还活着。”她停顿了一下,说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比小说还离奇。”邦德结束了工作,把机器收拾起来,原始盘交还辛迪。最后,他问到隐多珥的日常生活——贾森和戴兹尔出门吗?出远门吗?隐多珥周围有多少守卫?

辛迪说话时一般把杰伊·奥滕称为“目标”,或“老秃鹰”。她说他有时外出两三天,有次出去了一个月。他无论出去还是回来,总是在晚上。他从不在白天离开屋子,从没在村子里露过面。“我们的‘目标’极其谨慎。戴兹尔常出去,村子里、牛津、伦敦、国外。我想她的身份是联络官。”

“国外什么地方?”

“中东、欧洲,世界各地。珀西得到了地名名单。我极力想了解清楚——主要是从旅馆的书夹式火柴,或是从航班的标签上。但她同样是非常谨慎。在到家之前,她就把许多无用的小东西都扔了。”

至于房子的日常管理,辛迪说,有一个菲律宾童仆和四个保镖。“他有六个真正的推销员,跑外面,对内情一无所知。四个保镖是双重身份,既是推销员,又是保安。这是很好的掩护。如果我不知道这点,就会办傻事了。他们都是沉默寡言、效率极高的家伙——他们有两辆专用车,经常外出,负责传接电话,接受定单,发送炮火模拟公司公开的产品。但他们之中有两个人是从不离开隐多珥的。这些保镖有严格的轮班制度,电子保安装置非常复杂。可以破除,但要很高的智商和技术。我意思是说,你必须要对保安系统相当了解,才能骗过它。再有,我已对你说过,他们每一次换班都要更换密码。如果你能获得密码,就能在六个小时内进去再出来。即使这些都做到了,你也得通过机器的‘声纹鉴定’。”

“监视系统怎么样?”

“很多——大门、整个围墙、房子前后都有。你只能从闭路监控系统的背后躲开它,这样你就要知道它们所配置的位置。他们在换班更换密码时,也要更换这些位置。你必须知道每六个小时一换的密码和配置,才能安全进出隐多珥,而不被发现。任何‘非法’入侵者在里面停留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分钟。”

“抓到过什么人吗?”

“入侵者?只抓住过一个流浪汉,和一次假警报——至少他们推测是假警报。”

“武器呢?”

“假警报触发时,我正好在那里。我看见一个值班的家伙带着手枪。我只看见一个人,也许有更多的人。詹姆斯,我能走了吗?我可不愿意带着这些磁盘让他们抓住。我在他们的柜子里放了一张假的空磁盘,他们很少拿出来,但万—……”

“走吧,辛迪,祝你好运。晚上再见,我们还要和‘目标’好好比赛一场呢。顺便说一句,你的朋友彼得悄悄告诉我,贾森玩游戏的惯用伎俩……”

“他不喜欢输,”她哧地一笑,“几乎是病态的,像个孩子。这对他来说关系着荣誉。”

邦德没有笑,“我也如此,”他轻声道,“这也关系到我的荣誉。”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邦德把机器收拾好,送到楼下车里,锁好后备箱。他把复制好的磁盘装进邮寄软磁盘的专用袋里,轻蔑地瞥了一眼盘上那叫人不愉快的名字。

邦德在邮寄标签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和一个“方便”的信箱号码。他用手掂了掂,估摸了一下小包的重量,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邮票,贴上。他想亲自把它送回去,但实在没有机会。邦德坐在小梳妆台前,用旅馆的信纸给弗雷迪写了一个便条。

早上去牛津,没有叫醒你。我会回来吃午饭。还要参加下午的回访比赛呢。

——詹

他脱光衣服,去冲冷水澡。他把脸仰起在喷头下面,让针刺般的水流刺激着他的皮肤,屏住气抗击着最初的战栗。一分钟后,他拧开热水,打肥皂,用毛巾狠命擦摩全身,最后冲洗干净,揩干。穿上内衣,换上一条黑色的特德·拉皮德斯灯芯绒长裤, 黑颜色的全棉套头衫,系上带枪套的皮带,ASP自动手枪牢牢地贴在右臂上。最后穿上轻便的小山羊皮的茄克衫,登上他一直特别喜欢穿的软皮鞋。

东方已微露晨曦,漆黑的天色已转为灰白,不一会儿又现出银白色,灰蒙蒙的天空预示着可能要变天。

邦德把装磁盘的小袋扔进公文包,走下楼,把门钥匙和给弗雷迪的便条留在空无一人的服务台上,出来走到车前。

钥匙一转,本特利的发动机就噗地一声欢唱起来。邦德等了一会儿,让发动机的声音变成均匀、柔和的突突声。他系紧安全带,看着仪表盘上的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地依次闪烁。

放松刹车踏板,他把转换器滑到前进档,车子启动。如果选择去牛津的路,再上环线,然后上M40高速公路,九十分钟就可到达伦敦。

在驶上环线公路外缘的大段弯道时,天开始下起雨来。这是条复式快车道,直通伦敦。往前行了一英里左右,邦德在后视镜中发现了昨天那辆灰色的梅塞德斯。

邦德暗暗骂了一句,拉紧安全带,轻松地踩下加速踏板。车子猛地向前冲去,速度计的指针上升到“100”,接着“120”。

路上车辆不多,邦德不时地超过零星的小车和卡车,基本行驶在快行线上。

梅塞德斯跟在后面,即使加快了车速,也没有把它甩掉。前方出现一个“出口”标志,在驶近出口的最后一刻,邦德触了一下指示器,车头一偏,离开复式车道,车速仍保持在100迈以上, 本特利随着邦德的指尖,拐向出口,车轮在弯道上紧紧地抓住路面。

梅塞德斯不见了,他希望那开车的来不及减速,不能尾随而来。前面路面变窄,枞树的阴影蜷伏在道路两旁。运送原木的大卡车跟在一辆油槽车后面呼呼地喘着粗气,速度只有50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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