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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未见萤火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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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在我身边谁敢给我委屈啊?”我笑着安慰他。

他低头看我,眼里突然有了些雾气,我好怕他哭,我赶紧说:“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再这样的话,我怕我会先哭的哦。”

上课铃敲响,我说:“你快去上课,我再去主任办公室和她好好解释,这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想好好和她说。”其实谁都知道主任会听的几率为零,可是不这么哄祈言,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祈言是个很听话的小孩,他乖乖的回“琉璃楼”去上课了。我朝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学校那棵梧桐树下,我站在树下许愿:“旦愿这一次主任能突然智商飙升不要诬赖我。”

我身后传来很大的笑声:“罗小末,你要不要这么天真啊?”

佐树一副欠人打的样子又出现了。他真是冤魂不散。

“我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你是我的衰神么?”

“每次对我都这么差啊?看你刚才哄你家那臭小子挺有招的嘛?”他停了笑,静静的看我。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祈言是我爸为我领养的么?”我应他。

他整了整他的衣服走过来说:“罗小末,你的演技可不好,只有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小子才会被你骗。”

“我懒得理你。”说完我径直走掉。

佐树在我身后喊:“罗小末,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帮你的。你等着……”

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琉璃塔”的顶端,尖尖的塔楼印出她很模糊的身影。那么冷冽。

很奇怪的是苏家并没有追究这件事,还让学校平息了这场风波,但是学校一时流言四起,都说是我害得苏灵珊这样。信我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害苏灵珊这样,我知道肇事者的真实目的绝对不是苏灵珊,他很清楚知道那天主任看到我拿了那把刀所以特意用我的刀作为工具,他已经安排了一切,就等着我落网。

而苏灵珊每天上学都是祈诺来接送,我对她很内疚,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相信肯定和我有关系,苏灵珊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琉璃塔七楼以下都是没有电梯的,我看祈诺每次要把苏灵珊抱到三楼,放在教室里,他有时候看到我,目光很淡薄,他也相信是我做的吧,在我那么愤怒的宣告要杀了苏江之后,他肯定和那些人一样都觉得是我做的吧。

所有同学议论纷纷说:“怎么和文班的勒祈言长得一样啊。”还有知道些事情的就会说:“他们是双胞胎,分别养在两户人家。”

这样的话题本来可以停止出现在艺安,可是这一来,大家又开始重复关注起来。

我和祈言说:“我好内疚,我想为她做些什么。”

祈言就在第二天的学校门口等着祈诺送苏灵珊来,然后接替了送苏灵珊进学校抱她上楼这项工作。

他抱苏灵珊经过我们教室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苏灵珊那张微微颤抖又难掩盖高兴的脸,我对锦春说:“你肯定不知道,以前苏灵珊和夏朵雪抢祈言的时候有多疯狂,后来活生生被我们逼成了小白老鼠。”

锦春说:“你们以前的生活能拍电视剧了。”锦春羡慕的说。

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像锦春这样,世界明亮,单纯清澈,永远没有世俗的烦恼。

锦春又说:“神仙姐姐,小优哥哥对你真好。他为你的内疚在弥补呢?”

我的祈言,他从和我一般高的小小样子长成了现在懂事的样子,他一下就看穿我的内疚,默默的帮我做了我想做的事。重要的是,他信任我,什么话都听我的。

可是我总让他长睫毛下的漂亮眼睛布满了忧伤,我对他真不好。

晚上回家,我想帮祈言切菜,我洗了黄瓜,放在菜板上,很努力的一刀一刀,可是只有一只手根本按不住,黄瓜滚来滚去,我气极了,对着它一阵狂切,祈言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凶神恶煞的面对一根黄瓜生气。

“你怎么这么没用,每次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别人承担痛苦,你说说啊,你怎么这么没用。”

“罗小末,你对根黄瓜发什么脾气。”祈言说。

我看着祈言,放下菜刀,帮他整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漂亮又精细的五官,这是多少人喜欢的样子呢,苏灵珊喜欢过,夏朵雪喜欢过,无数说不出名字的女生喜欢过。他出现在我12岁之后的生命里,成了一个无可替代的重要角色,我常常忽略他,常常看着他想念和他一样脸孔的祈诺,我对他从来都没有公平过。

我微微的闭了眼,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说:“祈言,你以后,就做那个保护我的人吧。好不好?”

祈言的手放在我的头上,那么细那么细的温度,他说:“罗小末,你又怎么会知道,见到你的那个下午,你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我喜欢你那个样子,恬静,乖巧。所以我才恳求祈诺让我来,那是我第一次求他,他想了很久才答应了我,我想,祈诺是舍不得你的,我看到他把送你的萤火虫养在瓶子里,他每天抓一只,直到你带我走的那天晚上,他就把它们都放了,然后他坐在凳子上,给你写信。”

他说:“罗小末,我喜欢叫你罗小末,这样才能和祈诺称呼你的方式区分开,罗小末,我想给你幸福和温暖,可是我不希望是因为你对祈诺失望和对我的愧疚才选择的我。”

祈言松了松手,地上一截一截的黄瓜滚到我的脚边,空气是清香的味道。

原来当年不是祈诺先放弃的,而是祈言要求的。

如果时光倒回去,祈言没有要求要调换,祈诺,你还有没有可能选择放弃我呢。

而你是否,还记得,那些微弱的,能照到人心里去的,萤火虫的光?

又一个新年要到了,我在许新年愿望的时候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祈言在门口放了长长的鞭炮,又拿了他好久不玩的骰子在摇大小。

三年前他问我:“大,还是小?”

三年前他问我:“那么,我们呢?”

所有的决定都太困难,我们都走到不能分开却必须分开的交叉路口。



未见萤火虫(九) 琉璃塔顶的告别礼

冬天过去之后,我们很平静的过了半年,鸽子安静的每天来窗台吃小米,吊兰还是青翠的立在我的窗前,祈言给我换了明黄色的窗帘,是那种很细腻的黄,交错的纹路,说不出的美好。我去“安倚居”的次数越来越少,可对草药的认识却逐渐多了起来,我渐渐让自己去遗忘一个叫勒祈诺的人,可是在草药的牵引下却不能忘却。

我一定是中了祈诺的毒,还是慢性的,中很久很久都不会好起来,偶尔毒发的时候痛一下,有时候微微,有时候深深。

我还是很介怀他帮苏江的事,虽然我冷静了之后真的觉得我即使出去找他对质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可是我还是介意,我介意他成了苏家的人,我更介意的是,我和他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夏朵雪寄卡片给我的时候已经是暑假,她说:“小末,我好想你啊,你可以上网吗?我可以和你视频。”

电脑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个奢侈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买呢,在我有一万个惆怅的时候,展凯扬“夏中送冰”送了一台电脑来,是他之前用淘汰的,虽然是旧电脑,但保存的很新,也不是用了很久,上网聊MSN还是很凑合的。

我赶紧申请MSN,加了夏朵雪,锦春,展凯扬都挤在我旁边看着。

锦春说:“我要看看她有没有照片上漂亮。”

展凯扬说:“保证比照片上漂亮。”

锦春一脸不服气:“肯定没我漂亮。”

展凯扬气她:“就是比你漂亮。”

但是夏朵雪那没动静,祈言特不屑的给我们一句话:“她那和我们12小时时差,我们中午12点,她半夜12点,估计睡了。”

我们这一群对地理知识白痴的小孩只好有点郁闷的关了电脑。

祈言看着夏朵雪的信,他半天都没有说话,我看得出他也有很多的愧疚对夏朵雪,他辜负了苏灵珊,辜负了夏朵雪这两个对她全心全意的女生,他会不会感到遗憾呢?

可是我看得出来,最惆怅的是展凯扬,他坐在我房间对着窗户一言不发,锦春去找他说话,他也没心情,他很少没心情和锦春斗嘴。锦春应该知道夏朵雪在展凯扬心里有多重的地位了,她的小脸也一垮,不太高兴的干坐着。

我不知道这一群智商奇高的小孩为什么都有这样惆怅的表情,她们比起我要拼命读书也只能考年级100名简直幸福多了。

实在坐得无聊了,锦春提议:“仙女姐姐,要不我们今年给祈言哥哥过一个特别的生日吧?”

8月27日,我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日子。

往常祈言的生日多数是买个蛋糕吃个饭就了结了,他朋友不多,以前就车队那些,后来不玩车了,就剩下展凯扬这个玩的熟的,他们在夏朵雪出国后渐渐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每次他生日或者我生日,都只是把他们几个找到家里来吃个饭就算庆祝。

“怎么个特别法?”我问。

“就是每个人送个特别的礼物。”

我看看祈言,我知道他准要说无聊,我立刻抢在他前面说:“锦春这个提议很好,就这么决定。”

暑假里,我一直在药铺里工作,顾叔叔按月给我钱,和普通的伙计一个价格。祈言也找了份工作,说是在一个娱乐场所表演魔术,那是他在文艺课选修的项目,由于“文”班的学生资质过人,通常我们现在所学的知识他们很早就会,因此时间所剩很多,学校就给他们开了很多艺术班,他们可以选择上。祈言选择的两个业余班是魔术和雕刻。他是有才华和才智的,只是以前,他都不显露出来吧。

祈言在我心里,更像一个亲人,是家里的一分子,不可或缺的一分子,如他所说,在这之前是我在照顾他,而在这之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们。

晚上,我总是自己走长长的夜路回家。我不是不坐车省钱,是故意走夜路,晚上的街道可以让我很舒心,我可以边走边思考很多事情。

我想过树水镇,不知道镇长大叔怎么样了,也不知那间开在青糖街的医馆还在不在,更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电压不稳,萤火虫是否还会在每个夏天像天上的小星星一样跑出来飞在镇子的每一个地方,飞在那棵许愿一直很灵的树下。

它们都见证过我12岁最单纯的时光,那时候我刚喜欢一个人,才知道什么叫跟随和从容,可是现在,他们都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改变呢,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曾经偷偷去过祈诺的生日会,是初三那个拍上电视台的生日会,我找曾经采访过我的记者张宁让他帮我弄到的邀请卡。我偷偷的钻进豪华的会场,躲在角落里看祈诺和苏灵珊两个穿着华丽的人物在众多灯光中闪耀着,他们互望的目光灼伤了我的眼,我偷偷的喝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偷偷的在角落里抹眼泪对着远处的祈诺说:“生日快乐。”我从来没有和他过过一个生日,我只当这个生日过完,就算一个结束。

那天我哭得很厉害,边哭边沿着街走回家,我回家给祈言过生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所有人都坐着看菜凉了等我,所有人都责备我,只有祈言没有,他把菜又热了一遍,然后开始切蛋糕给我吃。

我对着蛋糕哭得很厉害,边哭边吃蛋糕,祈言只是在旁边给我擦鼻涕眼泪,我不知道我可以对谁说我对祈诺的想念和心痛,他就在我眼前,却不会再属于我,他就在我眼前,我却只能转身走过。

我流鼻涕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展凯扬飞一般的逃回家,爸爸默默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我和祈言拼命说“对不起”。

他只是摇头说:“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我是一个扫兴的人,我让祈言那个生日过得一点也不好。

所以这次祈言的生日,我要给他买一个很好的礼物送给他,我要陪着他,让他开心。

八月中旬,我领了工资,里面是八百块钱。很重很重的在我的小包包里放着。我可以拿这个钱买好多东西,可以换桌子,可以吃好吃的,总之想干什么都可以。

那天提早下班,大概八点钟的样子。我在一个模型门口看到一个模型,是祈言那天无意间放在桌子上的杂志上印的,我看得出祈言很喜欢,因为那一页他看了好长时间。我准备进去买下来,后来一想,或许还有更合适的,所以又离开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有几个飞车党冲过来,一下就抢走了我的小包包,飞车党好多人,好多车,我追他们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车后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戴着头盔转过头,露出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唇,她扬嘴微笑的样子很恐怖。

——是宁诗诗。除了她,没有人再有那样的笑容。她抢走了我一个月的心血,里面还有锦春爸爸给我多加的200块。

我气急了,我气得一口火就上头顶了,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跑到“草莽街”46号的那间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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