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爱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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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在这里面。”说 著鄙视地看他们两眼,又正义凛然地继续道:“那个座我都坐了两周了,居然也好意思说是你们的。最恶心这种占座的行径了!现在学校里男生素质怎麽这麽低,不要以为男的少就把自己当宝贝了,谁比谁金贵啊?”
沈梧满脸通红地喃喃道歉,苏夏倒不怎麽在意对方的恶言恶语,只是觉得沈梧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有意思。等那人进去後,沈梧把自己和苏夏的书找出来,叹口气:“快中期考试了,找个座位很难的啊。”
苏夏敲敲额头,突然想到个好地方:“听说主北有很多留学生上课用的小教室,一般都没什麽人在,咱们去那儿吧。”
“没钥匙。”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办法。”
沈梧半信半疑地跟著去了主北,三四层都没人,教室门关得死死的。苏夏找了一间只能坐下8个人的小教室,手伸到沈梧面前:“饭卡。”
“啊?哦!”沈梧尽管不明白这是要干嘛,还是很配合地掏出饭卡递到他手上。
苏夏把饭卡塞到门缝里,快速往下一划,锁应声而开。苏夏得意地摇摇食指:“我牛吧。”
沈梧心疼地抚摸著已经起了毛边的饭卡:“再来这麽几次,毕业的时候就没法退钱了。”
心疼归心疼,沈梧对这个教室还是很满意的。空调可以随便用,不像在图书馆还得照顾大多数人,正合他这种怕热的人的要求;看书看烦了还可以在黑板上涂鸦;最重要的是,整间教室只有两个人,很安静。苏夏也很开心,他总算是可以在学习时把脚跷到桌子上了。
接下去的一周,两人就泡在这个秘密基地为考试做准备,不想学习了就跑黑板前面比赛画粉笔画,或者是把桌子拼在一起,并排躺在上面聊天。好几次两人聊得太忘我,结果被锁在楼里出不去,只好在那里过夜。楼道里的灯过了12点就不亮了,於是上个厕所都得两人一起,一个方便一个用手机照明,那感觉就像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直到很久以後主北的教室全部换上了对饭卡免疫的新锁,沈梧还依然对大一上期的这段时光念念不忘。
在条件这麽好的地方复习,再考不好的话不光是对不起这间教室,也对不起自己的智商。沈梧和苏夏凭借中期考试一炮打响,成为众人膜拜的对象。沈梧比苏夏要多享受一份待遇:由於他看上去比苏夏好说话,於是除了被膜拜,他还得不断地被麻烦。麻烦他最多的就是衡毅。
衡毅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自来熟,不管之前有没有说过话,他都能请对方帮忙办事。他的一个优势还在於,他把自己当女生看,於是女生把他当好姐妹看,男生把他当妹妹看。沈梧本来就不擅拒绝,现在妹妹求自己帮忙,当然更没法推辞了。
虽然沈梧成绩很好,可是每次写作业都写两份不同思路的,编程序都编两段风格迥异的……也还是很累人啊。苏夏很同情他的处境,善心大发地帮他写了一段程序。第三天作业发下来後衡毅很感激地对沈梧说:“太谢谢你了,从来没见过你这麽无私的人,我的分数居然比你还高!”
沈梧无功当然不愿受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次是苏夏帮忙写的,你谢他吧。”
衡毅惊讶地倒抽一口气,转头对苏夏表达了自己的崇拜之情。苏夏表面上维持著谦虚的笑容,等衡毅又回到女生堆後,脸色刷地沈下来,伸手狠狠地拧一把沈梧的大腿。沈梧措不及防被掐到痛处,眼泪汪汪地瞪著对方。
苏夏咬牙切齿地回瞪他:“你害死我了。”
8
苏夏确实被沈梧害死了。从那之後沈梧就解脱了,因为衡毅把所有作业都推给了苏夏。袁林翰神色暧昧地问苏夏:“他不是看上你了吧?”
苏夏“嘁”一声:“他那样儿一看就是有老公的人。”
沈梧很看不惯这俩人在背後诋毁同学的行为,义正辞严地插话:“这麽说别人太不厚道了,他只是有异装癖而已,不是变态。”
袁林翰的脸抽搐一下,不说话了。苏夏长叹一声:“真是朽木。”
进入十一月後,从没见过雪的南方人沈梧就开始盼著下雪。刚开始的时候袁林翰每天都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马上就下了,你看天都成红色了,这就是下雪的前兆。”连著说了十多天後,沈梧再不相信他了。一直等到十一月底,沈梧连小雪粒都还没能见著,天气倒是嗖地一下就冷下来,一夜之间大家都换上了羽绒服,最怕冷的袁林翰甚至穿上了棉裤。
沈梧在家的时候特意上网查过,知道这里的冬天虽然冷,但屋里暖气开得足足的,穿件毛衣就够了,羽绒服这种东西也就在外面的时候派得上用场。沈梧坚信自己不会没事到处瞎跑,於是一共就带了两件羽绒服,几条牛仔裤,後来还是在外婆的唠叨下才加了一套保暖内衣。衣服倒是很够用,至於裤子麽,一旦洗了秋裤之後,基本上接下去的一周都只能穿条薄薄的牛仔裤四处晃荡了。
沈梧一直把这种穿法坚持到12月初,然後在又一次洗完秋裤後,气温猛降了10多度,尽管每天在户外的时间基本不超过一个小时,沈梧也觉得有点儿受不了了。袁林翰每次见到他发抖都会伸手摸摸他的裤管,啧啧感叹:“看这小腿凉的,赶紧穿秋裤啊!”
沈梧点点头:“好。”然後去外面把秋裤取回来了,进门的时候两手握著裤腿,秋裤直挺挺地屹立不倒。
袁林翰一看就笑喷了:“没法穿,当凶器倒是不错。”
苏夏一边笑一边去翻衣柜,结果发现自己也只有两套,一套挂在外面,一套穿在身上。袁林翰举著裤子比划了几下“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动作,转头冲苏夏说道:“生活委员,管一管沈小弟的生活吧,没见过这麽可怜的。”
苏夏伸个懒腰,看看手表:“行,下午还得开会,忙完了就管管他。”
晚上8点多的时候苏夏回来了,扔给沈梧一个冰凉的盒子,里面是一套保暖内衣。
“真是个傻蛋,不管什麽东西,至少也得预备两套啊。”
沈梧感激地跟他道谢:“多少钱?”
“算了吧,”苏夏挥挥手,“就当你生日礼物好了。”
这个礼物非常及时,因为三天後就是沈梧17岁生日了。生日这天早上,沈梧是被电话吵醒的,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苏夏的声音:“你看看外面。”
沈梧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愣愣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看,耳边又传来袁林翰的尖叫:“下雪啦!下雪啦!沈梧快出来!”
沈梧噌地一下跳起来,脑袋撞到上铺的床板,疼得“哎”了一声。苏夏似乎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笑著提醒他:“你小心点儿,床那麽矮。对了,出来记得穿厚点儿。”
只用了5分锺,沈梧就搞定了穿衣洗脸刷牙三项任务,抓起钥匙就往外面跑。路面上的积雪都被清理掉了,只有操场上还铺著厚厚的雪。苏夏和袁林翰在操场正中间,和班上另外几个男生打雪仗。
沈梧乐颠颠地跑过去,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想从後面偷袭袁林翰,却冷不防被冻得大叫一声,暴露了自己。苏夏回过头来看到他的糗样,无奈地脱下一只手套递到他手里:“没见过世面就是麻烦,少吩咐一样都不行。”
沈梧讪笑著戴上手套,加入了这场运动。这是沈梧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雪,更是他第一次打雪仗,玩起来简直跟疯了一样,完全刹不住脚。其他人都玩腻了,沈梧还在兴头上缓不下来,苏夏表情很是崩溃,不停地劝他:“哎哎,我说,都两个小时了,你够了吧,明天还能继续玩呢,这雪又不会说没就没……”
一直舍命陪君子的袁林翰也顺竿爬地立刻收手,点点头:“是啊,沈小弟,淡定些吧。”说著就往操场那头溜,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在那边堆雪人。
“姓袁的!”苏夏冲他喊,“一个大男人堆雪人也太丢人了吧!”
被爱情驱使著的袁同学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冲迟昕跑过去了。
9
晚上沈梧请宿舍那两人在学校对面的阿俊吃饭,菜上来之前苏夏举著相机对准他:“沈小弟,说说你的生日愿望吧。”
沈梧满脸诚恳:“我想得图灵奖。”
袁林翰“啊”地叫了一声,跳起来就要掐他的脖子:“你太贱了!”
沈梧很无辜:“我真的想得图灵奖啊……我小时候想得诺贝尔奖,现在到了这个专业,没办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苏夏把镜头转向自己:“以上是一名臆想症患者的生日感言,鉴定完毕。”
吃到最後,阿俊又送了一碗长寿面,已经撑得直哼哼的沈梧把荷包蛋吃掉,然後又吃了一口面就再撑不下去了,把碗推给另外两人,让他俩也沾沾寿星的喜气。
“这是干嘛?”袁林翰奇怪地望著他。
“你俩也得吃啊,每人一口,然後许愿。”
“啊?我们没这个说法啊,感觉好别扭。”
苏夏推一下袁林翰的脑袋:“废话那麽多,寿星说啥就是啥。”说完挑一根面条吃下去,煞有介事地闭上眼睛祈祷:“让沈梧得图灵奖吧。”
袁林翰又开始大笑,沈梧红著脸说:“吃完长寿面後应该许比较切实际的愿望。”
“哦,”苏夏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袁林翰又笑了一阵,把剩下的面全部消灭掉,清清嗓子:“让我追到迟妹妹吧!”
沈梧的生日一过,就进入紧张的期末备考阶段了,期末考试自然比中期考试重要得多,於是无论平时学不学习的人都抓紧时间疯狂看书,一时间图书馆和自习室人满为患。苏夏身为生活委员,除了复习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办:为同学们订回家的车票。
这项任务看著简单,却快要把苏夏给逼疯了。他虽然天生对数字敏感,高数线数都学得很好,但是这数字一旦转化成人民币,他就彻底懵掉了,每天晚上都把收上来的钱摊开放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对著名单核算,几乎没有一次的结果是吻合的。
沈梧难得看到苏夏这麽吃瘪的样子,觉得很新奇,看著书还时不时地朝对铺瞅两眼,最後干脆把C语言扔到一边,跑到苏夏床前蹲著看他数钱。
“看什麽看!”苏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注意你小子很久了。没认真看书还不过来帮我算算?”
眼里一向没活儿的沈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赔罪,把满床的钱都收起来,用不怎麽熟练但比苏夏稍好的手法慢吞吞地数著。10分锺後,沈梧长长地舒一口气:“对的对的,就是这麽多。”
苏夏擦擦汗,很是欣慰:“奶奶的,累死我了,明天就赶紧交上去。”
最後一门考完後,车票也跟著发放到每个人的手里。137的三个人在宿舍蜷著补了两天觉,第三天一起去系里查成绩。沈梧还是高高在上,苏夏那两天被钱折腾得对数字从敏感变质为过敏,高数线数都发挥失常,只考了70多,总成绩名列第十一。本学期一直忙著追求心上人的袁林翰虽然没怎麽学习,也还是惊险地低空掠过,他最担心的线数被老师从58善良地提到了60分。
知道成绩後,三个人都松了口气,前段时间紧张备战的气氛一下子消散无踪了,每个人看别人都是温情脉脉的眼神,和平友爱得让外人看了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沈梧最早回家,他提前一天收拾行李,满屋子乱窜地查看自己有没有忘了带什麽东西。苏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他忙活,突然想起接下来一个月都见不到沈小弟了,竟然觉得有些舍不得。
“沈梧,过来。”
“干嘛?”
“聊聊天,叙叙旧啊。”
“哦。”沈梧当真听话地走过去,一手抓著床架,一手抓著床梯,蹲在地上和苏夏平视。
他的眼神很无辜,苏夏看得心里有些痒痒:“哎呀离那麽远说什麽话啊,过来点儿。”
沈梧把脑袋从床架和床梯之间的空栏伸进去,下巴搁在苏夏的枕头上:“好了,想干嘛?”
这下就离得太近了些,眼看著鼻尖都快凑到一块儿,苏夏有些惊慌地往後躲了躲。沈梧不耐烦地咂咂嘴:“真磨叽,赶紧叙旧,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居然敢不耐烦!小肚鸡肠的苏夏很不满地翻个白眼,随即又换上笑脸,隔著10厘米远的距离,啵地抛给沈梧一个飞吻:“亲一下。”
10
沈梧被吓了一跳,一边骂著“真恶心”,一边往後退,冷不丁脑袋!地一声撞在床架上,苏夏甚至感觉到整个床都晃了晃。
“你没事吧?没磕著吧?”
“……”
“怎麽了?头晕不晕?”苏夏跳下床,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沈梧往前动了动,情绪极为低落:“脑袋卡住出不去了……”
袁林翰从火车站送走迟昕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沈梧脑袋搁在苏夏枕头上,苏夏抱著他的腰狂笑的景象。
“这是在干嘛?”
沈梧很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