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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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人粗的树杆就往上爬,怎奈,母亲做的鹿皮靴子太过精细,靴底打滑,傅叶雨爬了两下再没爬上去。索性一屁股坐下,利落地就脱了鹿靴白袜,晶莹的小脚丫如白玉般在月光下泛着莹光,傅叶雨根本无暇顾及,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就又勇敢地爬上去。这次明显地好多了,眼看就能够着最低的一截枝杈,傅叶雨却突然‘哎哟’一声掉了下来。
一直站在暗处的西南王郑燮心也不仅跟着颤了颤,再看不下去了,他低叹一声,随后身影一闪,便已在原地消失不见。
正当傅叶雨揉完了脚踌躇满志地还要往上爬时,一枝坠满花朵透着幽香的花枝一下子伸到眼前来,晶莹的花盘因着露水的浸润而透着一股新鲜的气息,“你是不是想要这个?”一声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好笑。
傅叶雨后知知觉地一把夺过来,“嘿嘿,我爹明早就来接我了,我想临走前偷枝茶花带回去,无智大师应该察不到,现在好了……”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傅叶雨猛然抬起了头。莹莹月光下,他美得如神似佛,似乎嘴角带着丝浅笑,整张脸再不像冷硬的雕像一下子鲜活生动起来,那堪比满天星子还要明亮璀璨的眼眸此时正煜煜灼灼地望着自己,傅叶雨立时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了妖艳邪气俊美无边的吸血鬼……
“哇啊……”傅叶雨哇啊一声从地上跳起来,退后几步遥遥地望着他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
“你怕我?”西南王郑燮略带失望的声音,站着没动,但双手却暗暗在剑袖下握紧了。
“没……我……有点……”傅叶雨似乎惊吓得气息不稳,回答的也是断断续续词不达意。
“为什么?”西南王的声音有些冷,就知道她一望见自己时的表现怪怪的。
“那是因为……因为……我怕你……”
“怕我什么?”西南王郑燮有些不耐烦地往前跨了一步。
傅叶雨更加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别过来,我……因为你长得太美,根本不像个,又太冷,简直就是吸血鬼……况且,你一掌就能把人的脑浆打出来,我,我怕死了……”
“吸血鬼?什么东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西南王顿时觉得周身一股血液倒流,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
“就是专门吸食人血冷酷无情的家伙……”
“你……”西南王一时语塞,周身一股清流无风自动,看来是气到了绝处。傅叶雨顿时打了个寒战,望着他越见发怒铁青妖艳无寿的俊脸,傅叶雨又哇啊一声扭头就跑,这次跑得比哪一次都更快更猛更魂不守舍。
“呵呵呵……”黑暗中一声醇厚的声音,带着滋性如金石交鸣甚是好听。
西南王气馁地低下了头去,周身怒气尽消散,“大师也是夜不能寐出来散心的吗?”
“呵呵,人说西南王少年雄才,天下俊美无双,贫僧头一次见到有人因为王爷的美而吓得不知所措被形容为吸血鬼……”
“看来大师今夜心情不错。”西南王负手望月淡淡地调侃道。
“头一次看到王爷因为女子而心乱被气得血脉贲张,贫僧当然高兴了……”
“大师的兴趣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呵呵,王爷,红尘万丈,儿女柔情,只有这一刻才让贫僧觉得王爷也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呢……”
“唉……”一声叹息,似从心底沉沉地溢出,西南王摇头无语。
“王爷不必叹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而已!情之于人无关乎权势富贵无关乎胖瘦美丑,只是心底不知何时发出的一个悸动而已……不过王爷首先得先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才好……”无智大师依然笑呵呵地道。
“难怪大师身在红尘外,却仍然红袖添香,黎族圣姑肖雪儿如今依旧对大师念念不忘呢!此次来上京,圣姑叫在下替她捎一句话:红尘万丈,人生苦短,自古难消美人恩,大师回头是岸……”
“哈哈哈……”无智大师听着西南王的话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西南王也裂开嘴笑了,随后剑袖一甩,一个物件便被甩到大师的面前,无智大师伸手一接,竟是一如水的锦帕,洁白的锦帕美人玉立,含羞带怒的容颜如月中仙子般灼人耳目,一行小诗工整秀丽透着心血情愫……无智大师翻手一挥,洁白的锦帕竟在手中焚化了。
无智大师摇头浅笑不止,却转了话题,“此次王爷进京可有所打算?”
“没有,既来这则安之。”西南王风轻云淡地说。
“恐怕东平王却不会让王爷如此轻松如意……”无智大师意味地说。
“哼,此时非彼时,他早已不能把我怎样……一路上他张扬狂放,刻意争锋招摇包下沿路所有客栈把我逼进土地庙欲下黑手,进京后又在我进献给太后的龙王参上下手段让太后与皇上都疑我,其无外乎想置我于死地……大师不觉得,五哥太过着急了一点吗?”
“东平王着急,似乎是因为心里更加恐惧于你……王爷可否想好了对策?”
“没有。”西南王答得十分干趣,“我什么都不会去做,蛟龙遇浅滩而势弱,京城是皇上的天下,动不如静。大师不觉得五哥越是张扬跋扈露出的破绽和实力就越多吗?我想这该是皇上喜于乐见的……”
“王爷真是聪明,显势弱而隐强势,皇上此次既然想探各位王爷的底,到最后应该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吧……不过,太后的心思更是明确,王爷,此次恐怕你也不能独善其身……趁着太后的心思还很单纯,与其让皇上指个自己不喜的,不如王爷你趁此机会好好看一看各大世家名门闺秀,说不定就有能让王爷心动的呢!你这样不近女色,听说安国公可没少苦恼,阮大人也是犯难,总不能老让手下的人疑神疑鬼的吧?”
“疑神疑鬼什么?”西南王猛地转过身有些怒。
“呵呵,听说阮大人正绞尽脑汁地给王爷你配药调理身子……”
“嘭……”一声气劲的冲碰,西南王就这样势如蛟龙出海般冲过去与无智大师对打了起来。宽大的院子里,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变幻如鬼魅,变化莫测般地绕着茶花轻盈翻转,尽管拳劲如风,但静若美人的茶花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相反随着强劲的腾挪博斗,那一院的幽香被搅得更加的浓郁清丽,带着露珠的活鲜让两个人在月光下更加地兴致勃发斗志昂扬。突然两人掌心一碰便又倏地分开,西南王往后翻了两个劲头后稳住,而无智大师也是左脚连退两步定住。两人相望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没想到大师的武功已臻于无境……”
“王爷也不差,后生可畏,青年一辈中王爷已鲜有对手了。”无智大师也笑呵呵满目赞赏地道。
稍后,两人却又一起沉默了。
山风吹来,一树茶花尽妖娆,芳香扑来,两人之间无形中有一种难言的亲切,似友非友,无声胜有声。
“今年的茶花开得艳,露水浸润后更加清鲜,玉瓶公主最喜这晨露中的茶花,公主的忌日不日就到,王爷今儿个多折几枝水灵鲜活的为公主带去吧!”
“多谢大师一直牵挂着!”
“阿弥陀佛,贫僧会在寺中逗留一段时间,王爷若闲了就来贫僧的禅房里喝杯苦茶吧!”说着,无智大师身形一闪便没有踪影。
“唉,”一声叹息,西南王郑燮负手昂扬地站着,望着满树的茶花心思早飘远而去。也不知站了多久,眼见远方的天际一抹绚烂的早霞隐现,西南王才折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却又猛地停下,目光一扫,不期料正看到粗壮的茶树下正放着一双小巧玲珑的鹿皮软靴,白色的棉袜被胡乱扔在一边。西南王不由一笑,说不清道不明心底一股难言的情愫,暖暖的,透着喜悦。走过去轻轻地拎起了那双小靴,手里握着那双绵软的小袜就那样脸带笑容地走了出去。
山下,一辆青顶马车正缓缓而行。大壮在前面赶着马车,容妈坐在前辕。马车里,傅文楠正搂着妻子靠在车壁上坐着。身旁,棉毯下一个精致绝伦的女子正呼呼睡得香甜,莹白的小脸,晶莹剔透,酣态可举。尽管还是一身紫色的男袍,但华袍黑帽又怎掩得住倾国倾城的绝色风貌?傅文楠与妻子望着酣睡的女儿,两人嘴角都不由自主溢出了宠溺的笑。
“你看,”夫人唐蒲华一声轻柔,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锦帕打开来给丈夫看。
“这是什么?”傅文楠看着艳红透着幽香的药丸不解地望着妻子道。
“容妈说,是阮公子在我昏倒后给我吃得血龙丹,说是西南的至宝……”
“阮公子?难不成是阮清流那老匹夫的独生儿子?昨儿他也上山了?那么西南王也必在山上了……”
“是的。唉,昨儿个雨儿可把我吓坏了,她那一番话简直就是惊世骇俗,她竟然,竟然口出狂言对无智大师……昨儿个又遇上姐姐与丽珠……我当时是真得被吓坏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傅文楠安慰着妻子道,“不管雨儿变成了什么模样,她都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不是吗?只要她还好好地待在我们身边,其它的我根本不在乎……”傅文楠不以为意地说。
“可,可是……她还要非千羽不嫁,这可如何是好?白家肯定不会同意的,你不知道,听姐姐说九公主对千羽早就心仪已久,这次百花宴,太后肯定会为其指婚……”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的雨儿绝不会再嫁给白千羽……你勿用担心,雨儿当时说得肯定是气话。当初她再柔弱,白家退婚,她依然骄傲地挺直了身子也没见她哭一声流一滴泪,如今性情刚毅宛若新生,就更绝不会嫁给白千羽了。缘份早已错过,我们不必为雨儿担心,她会给自己找到好女婿……”
“你怎如此笃定?她只是个女儿家,怎能自己找……”傅夫人望着丈夫哝着嘴的方向说不下去了。没错,今儿一大早,她们居住的房舍前便放着这么一瓶鲜艳的山茶山,带着夜露的晶莹,芳香四溢。女儿睡得死,下山时还是让大壮背下山的。所以谁也不知这瓶山茶花是谁放在房门口的,容妈只说是和小姐的靴子袜子放在一起的,于是就抱上了马车。茶花虽然芳香,但怎及那放茶花的瓶子珍贵?白底红花的密釉花瓶,釉色细腻,光泽鲜艳,所绘仕女活灵活现花纹精致生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傅夫人越看越觉得纳闷,“你说,这会是谁送的呢?不像是无智大师……”
望着女儿熟睡了还依然紧紧抱着的一枝山茶花,傅文楠嘴角笑了笑,“她昨儿夜里是不是偷折茶花去了?光着脚丫子爬树,肯定是被人发现了,连鞋袜都来不及拿就被吓跑了……你放心好了,醒来一问便知,她昨儿折花遇到了谁那瓶茶花便就是谁送的。”
“唉,雨儿变成这样也不知是祸是福?昨儿姐姐说出的话让人寒心……”
“你管她作甚?还嫌以前受她的气不够?我的女儿想变成怎样就变成怎样,跟她们刘家无关!你以后少与她们来往,别自讨没趣。”傅文楠一听妻子说起同胞的姐姐便来气。
“好了,好了,不说了,知道你不待见她们。不过虽然她们嘴厉,但雨儿对她们更是不屑,反道是姐姐自己被自己气得不轻。”
“这就对了,这才像是我傅文楠的女儿,有骨气!君子本就不于与小人一般见识……”傅文楠望着女儿骄傲的说。
“扑噗,”傅夫人掩面却笑了,“女儿可比你强多了!”
“那是!女儿做得泡菜好吃又下饭,邻居们夸不败,较之以前性子活泼又有趣,居然还比她老爹能挣钱,真是……不过,雨儿好象不大爱弹琴看书了,我估计是失了记忆生疏忘却了。不急,待哪天我再好好教教她便是了。”傅文楠嘴里说着,手还不忘给女儿往上掩了掩棉毯。
望着丈夫小心又轻柔的动作,傅夫人会心地笑了。依偎在丈夫女儿身边觉得异常地满足和幸福,傅文楠转头望了望妻子,嘴角一笑,十指相扣握紧了妻子的手。
山上,阮良玉一早起来便直往傅叶雨所住的房舍跑。轻轻敲了半天门也不见里面有动静,扫地的上沙弥停下动作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别敲了,里面的三个施主天不亮就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小师傅可知是被什么人接走的?”阮良玉明显地失望了。
小沙弥摇摇头,又念了声佛号继续扫地。
阮良玉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魏兆熙看见了不禁讶异,“咦?怎么了?大清早垂头丧气的遇到鬼了?”
阮良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