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by青风(he 清水 情节好 高干子弟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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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贺帅苦笑了下,说,“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你是我老婆,我长这么大,也就你一个女人。你告诉我,我不爱你,我爱谁?”
“贺帅,你谁都不爱。你一直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没人走地进去,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你爱我,那我问你,你知道我生日吗?你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子?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我最爱看的书是什么?你背地出我的身份证号码吗?”
“莉莉,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吗?你背叛了我,如今却把过错都推到了我身上。我并不认为记住你说的这些东西就代表我爱你。”
“贺帅,你还不明白吗?爱就是这些点点滴滴啊。我在外面,冷了热了病了,你从来不问,那是因为你心里根本没有我。Jason不一样,我挨着他,感觉温暖。他就象座山,我一直都能依靠。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他也爱我,这让我有种满足感,我们互相支撑着,谁也离不开谁。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贺帅,我恳求你放了我。你既然一点都不爱我,为什么不能给我完全的自由呢?”贺帅的拳头又握了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帅。。。。。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很遗憾挑了这么个日子和你说这个。你从来不过生日,但我知道这个日子你总一个人单独出去。今天也是班长的祭日,是吗?”贺帅震了下,没出声,“是你有次无意中喝醉酒说出来,我才知道的。贺帅,仗早已经打完了,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做噩梦,每次都喊着班长。一个大男人,睡觉却从来不敢关灯,连眼都不敢紧闭。。。。。。贺帅,我心疼你。但你却从来不打算让我走进你的心中,我努力过,但一点用都没有。你自己舔着你的伤口,谁也不让看。你什么都不关心,有时我觉得你只是为活着而活着。。。。。贺帅,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在国外那么多年,你知道那不代表是神经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很优秀的医生,他。。。。。。”
“闭嘴!”
“贺帅,看看,这就是你。固执自私冷血!你的那段过去难道真就不能提吗?那就是个脓包,你只有把它拎出来,把脓挤出来,才会彻底好。如果你一直这样藏着掖着,你这辈子就完了。还有你那班长,他就是你的噩梦,他就是最大的那个脓包,你不把他忘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幸福!”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贺帅按键结束了电话。外面的雨打了进来,打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直接跳到了11年后,所以看着可能有些小糊涂;别急啊,后面都会说明白。莉莉就是周莉莉;贺帅的同学;前面提到过。
假期过地好还好吧。这天是越来越凉快了,秋天多变;注意身体啊:)
重逢
贺帅最终还是把离婚协议给周莉莉寄了过去。当赵云芳知道自己儿子儿媳离婚的消息时,很是震惊,她已经退休,如今就等着抱孙子,这个消息让她很难过。贺帅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赵云芳心疼儿子,也不再说什么。她一直很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的,如今,却要成路人了。贺帅离婚这事,贺连胜与贺盈也都没说什么。贺帅早已经是个大人,他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别人说不了什么。
日子就这样朝前继续慢慢滑,太阳每天依然升起,一日三餐也一顿不落地吃着。贺帅也没有什么变化,工作吃饭睡觉,和以前没什么大的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变化,那就是离婚后,贺帅身边开始多少出现了其他女人的影子。赵云芳更是趁他回北京的日子介绍各种女孩子给他,贺帅却提不起兴趣。周莉莉的离去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不知道下个老婆会不会也因为同样的理由离开他。事情就这样拖着,日子也继续无声无息地朝前走着。
有天早晨,贺帅醒来,拉开窗帘,看到一群鸽子从空中飞过,夹着尖锐的鸽哨声。贺帅突然就觉得周莉莉那句话没说错,他似乎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想想这么多年怎么过的,贺帅几乎没了什么大的印象。一切都陷入了一种模糊的状态。。。。。
伤病退伍后,重新上了高中。一年多几乎自虐式的学习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仅是那所全国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脸上的一副眼镜。在大学里待了一年,然后就在那个“你出国我出国人人都出国,你下海我下海统统都下海”的潮流中,考了出去,继续学习,选的专业是经济管理。
国外待了三年,回来后碰到周莉莉,然后继续了高中没完成的事情,谈起了恋爱,继而结了婚。又赶了拨潮流,跑到了南方发展自己的事业。这次,是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又借着贺连胜赵云芳的“无形资源”,贺帅越做越大,有了自己的公司,主要做进出口贸易。接着并购了一个工厂,做加工出口。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得不到的一些许可证,他则是因为朝里有人很容易就拿到。所以,排场越来越大,到如今,他赫然已经是这个年轻城市中成功的企业家了。这期间,周莉莉单位有个出国的名额,贺帅帮她跑了下,很容易也就出去了。这之后,两人就很少碰面。说起来,两人的婚姻似乎早就已经出现了危机,只是没人发现罢了。
说起他和王少红的相见,也是有些戏剧性。半年前,贺帅突然要动个手术。临到头,发现主刀的人竟然是王少红。两人相见,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少红说起了他的过往,更是简单,几句话了事。原来,他从越南回来后,当年退伍后就出了国。他有个姑姑在国外,在出国大潮中借着这个关系很容易就出去了。然后在国外重新上了学,学了医。他国内已经没了什么亲人,父母在文化大革命中因为他姑姑的海外关系被迫害,都去世了。所以,他出国后,就没回来过。一年前,因为医院间进行交流,他才回来。不过,这个交流的时间也就两年,等时间到了,他还回去。两人就此联系上,然后有时间就出来喝喝茶。
说起来简单啊,几句话把11年的过往说了。10多年啊,合成月合成天再合成分合成秒,多少个日子啊。。。。。。
鸽子早飞地没了影子,天很蓝,云也很白,贺帅的心却是灰的。电话响了,是郑斌。郑斌是他的副总,也是他发小。早几年辞了工作来了S市,跟着贺帅一起下了海。贺帅让他入了干股,除了发高薪,公司股份分了他10%。这让郑斌对这个公司很是死心塌地,很是卖力。
郑斌电话里说是刚出口的一批货质量有问题,对方要索赔。贺帅听了,没觉得什么。处理索赔几乎是他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了,这次是比较大的,郑斌才惊动他,不然销售部自己就解决了。他说等下就去工厂,然后挂了电话,就去洗了个澡。随便吃了点东西,驱车朝工厂开去。
一上午都在处理这个事情,等解决个差不多的时候,看表都已经一点多了。郑斌也一直陪着,没吃。两人商量着出去解决。离厂子不远有个不错的饭店,贺帅不是个挑剔的人,对吃不讲究,但郑斌嘴却叼。
郑斌开车,贺帅坐了副驾。其实那饭店不是很远,但贺帅却懒地走,他腿不利索,两人也就开车过去。出厂门的时候,就瞥见离门口不远处停了辆大货车,有俩人蹲车旁马路牙子上低头扒拉着盒饭。
“这车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回来问下。可能是送货的车。”两人说着,车开远了。
饭吃完,很快回来,还有工作要做。车刚拐过弯,就看到厂门口聚了一堆人。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郑斌加了速度。开近时,喧闹声就大了起来。郑斌把车停到了旁边,两人下了车。乱哄哄的,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这种纷乱的状况,贺帅看到就头疼,根本不想凑近,无奈他是总经理,这碰到了,不问都不行。
“怎么回事?”郑斌抓了个人问。这群人穿着工作服,都是车间工人,这上班时间怎么都跑门口来了。
“打架呢。”那人头也不回,伸着脖子朝里瞅。
“我问你出什么事了?”郑斌声音大了点,夹着怒气。那人终于回了头,看到郑斌与贺帅,愣怔了下,“郑总。。。。。”话刚开口,围着圈的人哗啦一起朝后退,那人被推了下,差点撞到郑斌身上。而圈子里似乎更热闹了,大家看耍猴似的,竟然喊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郑斌真生气了。自家厂子门口耍开了猴,能不生气。
“。。。。就是那俩送货的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我们急着用这货,要卸,他们不让卸,就吵了起来,然后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一大群人打两个?”
“他们挺能打的,刚开始打不过,这才叫的帮手。”
“妈的!”郑斌骂了句,他回头看了眼贺帅阴沉的脸,心里更沉,这叫什么事啊?快成黑社会了。 转了头,朝人群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外围的住了手,里圈的还在蹦达。
“谁不住手,我开除谁!”这声怒喝是起了作用,打的人都住了手。然后回头看着这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老总,眼神都有些闪躲。
“当你们黑社会啊?散了,都散了。吴建群呢?还有这货的采购,都给我找过来!”郑斌是真生气了。人群渐渐散去,有几个是被人搀着一瘸一拐离开的。更有人跑着去找生产经理和这货的采购。
郑斌走上去,看着刚被围住的那俩人。那俩人都受了伤,如今,其中一个扶着另外一个,慢慢站了起来。
“。。。那个,要不要去医院?”郑斌看着那个高些的人,问。那人眯着眼,盯着他,说,“刚才是我兄弟先动的手,这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你们一定要卸货的话,我不介意再打一架。”他冷冷的话让郑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眼神让郑斌有些不舒服,他不太能懂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最好别再惹他。
生产经理吴建群和一个采购同时跑过来,郑斌抓到发怒的对象,指着眼前的一切,说,“给我个解释!” 吴建群擦了把汗,喘着说,“生产急用这批原料,我就让人过来和他们商量看能不能先卸掉。他们不愿意,就。。。就。。。不过是他们先动的手。”
“妈的,你们硬要卸,我们能不急吗?货老板可说了,必须等到他电话,才能卸货,不然所有的损失由我们赔偿。妈的,这车货就是把我们俩卖了,我们也赔不起啊,我们敢让你们卸吗?你们上来就搬,我能不动手吗?”另外一个矮些的人嚷嚷了起来,他受伤比较重,这一说话牵扯到嘴角,他直吸气。
郑斌转向那个采购,问,“这笔货的付款条件是什么?” “先付款。。。。财务那边出了点纰漏。。。”采购声音不大,头也低着。郑斌心里一阵气闷,这内部是要整理整理了,付款出了问题先别提了,而原料竟然会接不上。。。。。还有上午处理的那个索赔。。。。。。工厂的事情贺帅早就转给他负责,不是大的事情贺帅是不问的。如今这么没名堂的事情正好被“老板”碰上,也该他倒霉。不管他与贺帅是什么关系,贺帅始终是他的老板。但这些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晃了一下,郑斌知道现在不是他抱怨的时候。沉吟了下,他开了口,“这货先不卸,等那边电话来了再说。你们俩个先到厂子里休息一下。”
“我怕你们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卸掉。”矮个子冷哼了声说。
“我是这家公司的副总,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货在没收到你们货主的电话前,绝对不卸。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们相信你!”高些的人开了口。矮些的哼了声也算认可了。
直到现在,郑斌算是舒了口气,他回了头,走到贺帅旁边,说,“贺总,您看这样行吗?”旁边的人似乎到现在才发现还有个大BOSS在,吴建群和那个采购同时擦了把汗,决定今天回去后翻翻黄历。
从刚才人群散开后,贺帅站在原地就一动没动。。。。。。如今,郑斌喊他,他竟象是没听见。看着似乎入了魔障的贺帅,郑斌有些不知所措。顺着他直愣愣的眼神望去,却看到另外一张瞪大眼睛惊讶的脸。瞬间,那张脸由惊讶转惊喜,急走两步跨到了贺帅近旁,摇着贺帅的肩膀,喊,“贺帅!”贺帅的眼神根本没从那人身上移开过,但仍然是愣怔的,看着跟前摇着自己肩膀的人,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