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处于这样被动的境地?
他将手中的探报搁在了桌角,想了想,还是将信笺的一角点在了烛火之上……
恰在此刻,侧肋却忽然一阵钝痛,让他低哼一声,捣住了胃部——自打那日高原地带赴宴返回,他的胃便时常作痛,这几日更是生出了些呕吐、腹泻之症。招来军医细细诊断,却除了“高原反应、身体不适”之外再说不出个所以然……
胤禩身上不爽利,心头又何能放得下?
他近乎自虐地以手用力顶了顶胃心,缓了会儿劲儿,方取下了笔架上的湖笔,提笔开始写一封给蒙古的密信。青藏台吉他也没想太指望,北边多出一路考虑的奇袭军才是硬道理!
然而他写到了后来,又揉掉了纸张——他才是不是担心行四的安危!不过是自己分明料定了策妄阿拉布坦的不老实,到了这会子却连敌军的影子都未发现……若是某人因此遭了埋伏,自己可不是从里子到面子全数丢尽?!
只是……若并未发觉策妄的军队,是否便要将蒙古来的生力军支使过去?
夜风中的转经筒,在格桑嘉措的轿辇旁边呼啦啦地转动着。转经筒上由绿松石点缀的金属坠子,随着摇摆,在火把的映照之下,划过嫩绿色的光辉……
雍正爷一行人开拔已有三日,行至塔尔寺之旅的中段,一处距离格尔木很近的盆谷地区。雍正爷叼着一根悠长的青草,靠坐在车轮边的草地之上,夜空中的星子很亮,他派出去的马前卒,却回禀西侧的格尔木地区,并未看见任何策妄阿拉布坦的人马。他本该高兴的——这说明策伊给他的情报十分准确,却没来由地担忧了起来——只因细细想来,胤禩分析的亦十足有理。策妄阿拉布坦本是先机占尽,焉何要被他步步紧逼到了如此地步呢?
不免又忆起了胤禩那日煞白的面色,心头没由来地一紧,他抬手招过了苏培盛,一天内第三次询问:“擎苍、风清还未回?”
擎苍与风清是他训练的两只海东青,用于在战时打探军情。但鹰隼虽日行千里、情报准确,却因由个头过大,不易隐蔽;此番又是策伊递情报给他,贸然使用唯恐暴露了最值钱的钉子策伊,才至今按兵未动。只是独自出兵两日以后,他到底是按捺不住……
焦灼的等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开拔。
就在雍正爷几乎要担心擎苍与风清是否应有被敌军发现,误杀时候。天空之中,忽而传来了两道近乎凄厉的鹰隼嘶鸣,一青一白两只大枭,嘶鸣着冲入了尘嚣……
周身染血、奄奄一息。
雍正爷大惊失色,那两只海东青却此起彼伏,或长或短地嘶鸣了起来。雍正爷身侧的养鹰人立即通过海东青的哀鸣,判断出了它们所侦测到的敌情。
“将军,西南方向,600里,四旗人马,往东南行。”
那两只海东青,已然断了气。显然是被敌军发现了,对方却并不十分在乎它们是否能拼死将情报送回。可见来势凶猛、势在必行。而西南方向600里,是玉树四司,玉树四司的东南边……
是胤禩仅剩下一个旗兵力的大营!!
雍正爷□的青骢马,因着主人的过度紧张,猝然扬起了前蹄……
而远在600里之外,最终决定先调派蒙古骑兵过来的胤禩,却在此时闷哼一声,伏倒在了案几之上……
他弓起身子,蜷缩得像只虾米,刀割般的锐痛却一下下凌迟着他的肠胃,唯恐呕吐、腹泻耽误军机,几日以来几乎是粒米未进。然而,军医都诊断不出的病症,即使他再觉得怪异,也无法往外泄密——四哥还在前线,如若后方督军昏迷,后果将不言而喻……
止也止不住的冷汗,顺着背脊、额角层叠渗出。胤禩开口想要唤信使,喉咙里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有些后悔先前将郝进撵了出去,挣扎着起身,拖行了几步,留下草地上一段蹒跚的痕迹。
坚持到帐篷门口,就到帐篷门口!
这样简单的心愿,却被下一波汹涌来袭的痛楚,抽掉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倾倒在草地上的玉山,几乎未发出声音。除却手中死死攥紧的一份密信,与与面上辛苦忍耐的表情……
九州烽火起,戎狄叩城关。
TBC
'注18'台吉:青藏贵族,又称作“台吉”。
=============
(严肃表示没回帖没动力!!PS:今天睡过了,晚了一小时,抱歉抱歉~)
==========================================================================
作者有话要说:喂,我说就算前面两章是剧情需要的过度,乃们也不要这样霸王我吧?!回帖在哪里?关注在哪里?嗷嗷嗷,瞬间好没有动力啊……
从这张起开始高/潮了,亲爱们的求鸡血亢奋的回帖表扬嗷嗷嗷
这章有没有看出——
八哥:出门打仗给我多带点银子,你这个混蛋。
四哥:我才不会会挥霍的人(老婆给的银子要收好),乖乖等我回家
这个节奏?
噗噗噗……
下面是基情四射的小剧场——
《子难言》
大肚子狐狸与道士将卫禟塞进了家中最安全的楼阁之中,在周围布下了层层防护,力求万无一失之后,便拿起被小九挠下来了一块康渣衣服之上的碎布条,追了过去。
道士用法术锁定了那块碎布之上师父的气息,内心五味陈杂。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夫人孩子,与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师父会干起架来,而且似乎还将关系走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但是他并非傻子痴汉,这些时日细细想来,师父当初让他接近卫禩时候,给他的那枚“龙虎丸”本身,便有些奇怪。他这几个月四处走访几十年前,卫禩与小狐狸们停留过左近的通缉犯的情况也十足奇怪,仿佛有人为方式将一切记录都统统抹去了一样,卷宗上几乎无一漏网,臭名昭著的惯犯统统是被XX名捕做擒获。
——天朝的治安有好到这种程度么?!
更奇怪的是,卫禩已然坦言不讳,他在过去的500年没少捉这起子人,给小九、小十当点心,那问题便又回到了之前:师父找不抓、晚不抓,焉何要让他带着一颗药性奇怪的“龙虎丹”来抓?!
殷禛想着,无论如何,他得找师父问清楚。
卫禩的情况并不怎么好,毕竟是有双生子的人,肚腹即便并不太大,行动起来还是小心翼翼。他面色十分凝重,心头虽然信任殷禛,但于情于理捉走小十的人都是殷禛的师父,也让他抿着嘴唇,缄口不言。殷禛瞅着心疼,每隔一会儿便问他“累不累”“乏不乏”?卫禩却并不理会。
他们飞往的方向,正是殷禛师门所在地。道士心头没有来地一慌:师父不会为了将卫禩关进锁妖塔之中,连小十也要抓走吧?火红色的小肥狐狸虽然贪吃又霸道,但是软软糯糯,还会叫“哥夫”,分明特别可爱好不好?!
殷禛不在允许卫禩的不理不睬,他一把抓住了卫禩的手心:“媳妇儿!”
卫禩惊愕了一下,回过了神,眼角泛红,眼内充血。
殷禛看着心头大恸,凑在他耳畔说:“再往前会有危险,是我师门锁妖塔所在地。你去怕是不妥,我从前头堵住,你从后面包抄……”
卫禩眼神闪了闪,最终颔首。
殷禛也管不得他目今十分信任自己,一朵祥云翻了出去。而卫禩捂住了腰腹,停在空中微微喘息,随后才敛起眉宇,双手掐诀,猝然八道狐火从他掌心之中非窜而出,落地即成了五条地龙,向着前方飞射而去。
康渣渣到底是年岁渐长,还提溜了一个沉重如小猪样的卫俄——他自认为是后面的原因比较多一些!很快就被追上了。
小十早已被他敲晕了,扛在背上。康渣渣眼瞅一个筋斗落在自己身前的殷禛,眉宇紧紧地拧了起来:“想要造反么?!!”他厉声嘶吼。
殷禛对于师父二十多年的积威,还是心有余悸的。他深吸了口气:“不敢,只是小狐狸年纪尚幼,师父莫要为难他。”
“你家里那头骚狐狸还有了身子,为师是不是也不要为难他?!”康渣渣素习牙尖嘴利,无理都能搅三分,何况现在还是殷禛理亏。
殷禛却听不得旁人这样喊他的媳妇儿:“师父,慎言。”
“简直白养了你二十年!启开!!”
“师父……卫禩并未滥杀无辜,还恳请师父明察!”殷禛二话不说,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这到底是堪比父亲一样的师父,即便让他接近卫禩本身就很奇怪,殷禛还是……他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调查”结果一条条地说出来。
孰料,未及他开口,二人身后猝然飞射出了八条火龙!分别由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向袭向康渣渣。康渣渣大惊失色,锐利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射向了殷禛。殷禛也没想到卫禩来的这般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却在这时候,一柄桃木剑凌空击出,竟然向着康渣渣的后心飞来。
“师父小心!”殷禛慌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嗓子。
而康渣渣被捆在后天八卦的火龙之中,只得侥幸一闪,便听“刺啦”一声,后背的整个衣服都被剑气刮开,一道深长的伤痕镌刻在了他的后背之上。殷禛清晰的看到,师父的后背上那道熟悉的梅花伤痕上,又重新添了一道寸长的剑痕,将那早年的梅花伤,破坏殆尽。
他刚想问师父可还好,却听后面一声痛乎——是卫禩!!
康渣渣受伤之下,也管不得小十与狐狸了,乘着孽徒愣神的功夫,一道祥云飞身而去。殷禛也顾不得其他,循声往卫禩那头找了过去,却见狐狸满面痛苦地歪倒在地,手心之中全是火灼的伤痕——正是他方才拿了自己那柄桃木剑带来的后果。而他完好的左手正掩住了腰腹,周身都在轻微地打颤。
道士慌慌张张地抱住了媳妇儿:“哪儿难受?你、你忍一下……”
他刚想抱起卫禩去找大夫,却听狐狸微弱而沙哑地声音:“滚……”
殷禛一愣,便被卫禩用尽全力推搡开来:“你们师徒两个合起伙……唔……你……仇人之子……我居然有了仇人之子的孩子……”他神色之间俱是凄厉与悲凉。奋力咬住了嘴唇,忽而扬起左手,就要往自己的腰腹处劈去!
☆、72·负佛或愧卿
雍正爷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行军图;忽而又一拳头擂在了地上。他自打知晓了策妄阿拉布坦的部队正在横切玉树四司,往大营所在的界科行去,便立刻叫停了开往塔尔寺的大军。
他此番终于知晓策妄阿拉布坦打的什么主意——到底是中计了,他与胤禩都认为,策妄阿拉布坦会在他们护送七世达赖,前往塔尔寺坐床的途中;率兵突袭。…》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