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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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氏也是倒霉,分明此刻比胤禛还要高出一截,却被教养嬷嬷生生扭出了小鸟依人的情态,含羞带怯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就立即收回视线去瞪那双快被她瞪穿的花盆底鞋——天知道这姑娘其实是个十成十的直心肠。于是知她性格的雍正爷很快就被这“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模样恶心的浑身鸡皮倒立,加上那股子不喜被人掌控的愤恨,登时一应怒火萦绕胸膛。
于是只听“砰”地一声,等那宋氏再回过神,门帘生风,面前哪儿还有方才那位爷呢?
“看着她,不许出去!”
而等到雍正爷平复了胸口因愤怒而剧烈的起伏时候,眼前的金星还没有闪完。他只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只往平素最熟悉的一处地界杀将过去,潜意识里还是“这天下都是我的,何处还不能去”。结果等到身边有了零星几个脚步声,以及一声脆生生地“四哥”,他才轰然懵在原地。
脖子上的物件仿佛生锈了的石英钟,嘎巴嘎巴了半晌才转过弯儿来,瞪着牛眼瞅住了面前的人,他不觉咽了咽吐沫:“啊……八弟……”
“哈哈哈哈……”胤禩屏退了下人,头一回在雍正面前笑得如此放肆不能自持,就差腰一软伏倒在榻上捶桌了。
雍正爷的脸色也是青红交错,黑里透红,别说耳根子了,就是胸膛连接脖颈的那一片,都烫得灼死人——丢脸丢到了爪哇国!但是又瞒不住,就在隔壁,明日多了个女人,还能是打扮成孔雀来伺候的宫女么?!
“不许笑了!”
胤禩却止不住,素来温润的面颊涨得发红,眼角也乐出了水雾:“这么好一位姐姐,四哥就受用了吧~~”他小孩模样尚未变声,奶味儿十足说着荤话也不嫌害臊。
雍正爷登时就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而胤禩看出了端倪,赶忙讨饶,但是晚了!
“硬正仗腰子小东西,看四哥不好好教训你!”
“嗳呀!”
雍正爷毫不客气地将人压倒在榻上,一顿揉搓,胤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四哥,你就饶了弟弟吧,要么明儿得找嫂子告刁状去。”
“你再敢说!”
“四哥都说要撕我的嘴了,那合该爷得够本。啊……”
怎么哪辈子他都能将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呢?!!
不过好在胤禩也知分寸,此番算是故意闹他,嬉笑一通方才的窘迫便也消散了,此刻被雍正爷揉搓的衣衫散乱,便笑模笑样地趴在他四哥身上,绷住一张俊脸扔给雍正爷一个斗大的台阶:“不过依弟弟的意思,那女子着实是貌丑无言,四哥天人品味,也不该污了眼睛。既然不弃,不若同弟弟挨挤一宿,明日再回了佟妃母何如?”
这倒还像点人话!
其实雍正爷也知道这披着温柔面具的小狐狸方才是故意的,胤禩的手段素来委婉温柔,遇上相熟之人多半还会带上周全体贴。这一想来,自己也算是被他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了吧?雍正爷这会儿总算是平衡了,抬手拽了下他的发辫:“那就依八弟了。”
是夜,上辈子的宿敌抵足同眠,少了争锋相对,多了兄弟情谊。
睡至半夜,雍正爷翻了个身子,习惯性地将身匝一切事物圈到怀中。等到抱住了一个温软的人型物体,才在脑中划过了一丝迷迷蒙蒙的念头:“哼,比起那宋氏,这身段才叫俊么……嗯,真好抱……”
◆ ◆ ◆ ◆
后来这事儿算是高高举起又被低低放下,胤禩是个嘴严的,并未走漏分毫。而佟佳氏在听完话痨儿子一堆冗长的延年护肾、子孙繁茂的论调以后,终于极为头痛的妥协了,私下里寻来胤禛的教养嬷嬷细细问了儿子可有哪里“不妥”,在得到“大安”的回复以后,终于丢开了手去。
天气渐冷,很快就要到雍正爷返生以后的第四个年关。一晃快五年的光景,居然就这样匆匆过了,只不过即便上辈子也曾经要好,到底没有想到此生能一起聚在一处吃涮锅——
这闹腾的主意自然是小九提的。小十积极响应,十三甚至把刚会打千行礼的十四给抱过来了。而小九自然是没忘记他的五哥,胤禩心细,又还约了胤佑。于是除了实在没什么存在感的胤裪,只要能走的,还没出宫的,全齐活了。
这里头雍正拔了大个,被罚做东道。不过好在即便雍正爷小气,也没抠唆到省不出一顿涮锅钱。于是羊肉、牛肉切了片,鸡鸭统统放了血。胤禩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口味,居然爱吃辣的。小九就更直接,径直从御膳厨房抱来一坛竹叶青。
于是兄弟们笑着、闹着,看五哥与十哥玩布库,看小十四比划手语,十三为了彰显存在感,第无数次地把菜喂到了弟弟身上,四爷十分无语,夺过勺子抱过十四,两年前就被定名为胤祯的小家伙对他滋出一口白牙。七哥是个温软脾气,令了几个谜语给大家猜,小十倒是猜出来不少,央着七哥打赏。而等到四爷从胤祯的食物中解放了自己后,才发现胤禩被胤禟灌多了,身子一歪就要往下出溜。
他一把条件反射地抄住了那人,少年的脸颊温软细腻而又白皙,闭上眼睛以后比平时愈见柔和。双颊带着酒气熏染的红色,平素的毒舌与敏锐都被掩藏在了背后。雍正爷不由地瞪了胤禟一眼,九岁捅穿天的娃子吐吐舌头。四爷便着了下人扶着胤禩去他床上且歇一歇。
等解了外衣放平在床上,胤禩的眉宇终于松开了些。雍正爷心里突然不知作何念想,撩袍在床边坐了,给他正了正枕头,正要将他的手一并塞入被子时,胤禩却突然睁开了迷迷蒙蒙的眼睛,握住了他的衣袖。
“四哥……”
“嗯……?”
“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然而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就在他们吃着火锅唱着歌的时候,马匪来了。
康熙三十一年冬,策妄阿拉布坦遣使入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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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四姐恭喜你终于和小八睡到一张榻上去了,噗噗噗~~今日开始27号至下月3号冲榜,期间每一章都附赠小剧场。如果喜欢,还恳请大家多多点击,帮忙宣传手滑,作者拜谢亲们啦~(≧▽≦)/~《子难言》卫书生涨红了一张隽秀面容,修长秀目微微垂下,移开了目光推拒着那道士的禄山之爪。“兄台你……”那殷道士本来也只是逗趣找场子,怎就料想身下之人如此不经逗弄,柔韧颀秀、腰软骨酥,再借着月光细细一看,怀中之人面如狡童、唇若涂珠,眼波流转之际,星光灿动。心里莫名便漏了一拍,只觉得“交光日月结清灵,一润珠玉透室明”。神使鬼差地伸手擒住了他颊边一弯青丝,顺着耳畔顺将下来。只待到手指一直流连到了那书生中衣之上,才倏然一惊,迅速撤手回身:“对、对不住……”夤夜月西,两人抵足而眠,那初出山庐的傻道士,还在想着唐突了贤弟。而那九尾狐狸心里一荡,想得却是:这土锤,手法不错!第二天早上起来,那道士看着背对着自己整理衣冠的温良书生,呐呐又别扭地看着天,嗒出一句:“贫道此去芒砀山,若是不弃,与阁下顺路,不知可否同行?”那书生静默片刻,就在那道士以为萍水相逢聚散无常之时,微微颔首:“在下虽为一介书生,倒也好侠客剑术之事,故曾于芒砀山往来,略晓山间道路。若道长不弃,在下愿为向导,助道长追寻艳鬼除魔卫道,也算成就一桩功德……”四桀一愣,心头莫名欢欣,连忙稽首施礼:“福生无量天尊。”'注'本来笔者也没有想要认真写这个小段子,信口胡诌,后来看反响不错,所以也认真起一二分来。纠正三个地方:1、本段子更名“子难言”,本来的子要语取自“子不语怪力乱神”之狭邪反义,但是细想其实有“子要语先王之道”的说法,所以……这里艳词,便为不妥。2、第二段里头有一个道士吃肉的场景,必须声明道士其实是不吃牛肉的。四不吃为:牛肉、狗肉、乌龟和鸿雁。这个初时为混淆视听,此时纠错。3、邙山更替为“芒砀山”,芒砀山真有其山,且已狐狸精与山魈闻名天下。让大家有实地观感,噗……(恭喜小卫也与四桀踏上了有爱的“芒砀山之旅”,咔咔!)
☆、15·老八你床上到底有几人?
养不熟的白眼狼比上一世早来了两个多月。
而不知道是因为雍正爷拒绝了过早在房内收人让康熙帝多看了一眼,还是前段时日兄友弟恭到让皇父十足满意,总之这年他十四岁生辰刚过,康熙帝便大手一挥,允了他在朝上听政,只不许胡乱言语,亦没派差事。
而就在他刚刚听政的没几天,便得闻策妄阿拉布坦的使节已经进京。
康熙帝从来都是喜欢当仁君的,所以即便是皇子阿哥,上朝的时候该站在外面吹风还是站在外头吹风。于是雍正爷站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头冻得鼻子通红、冷得直缩脖子,无不郁闷地在内心偷偷腹诽:其实爷上辈子争着要当皇帝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不用这么冷……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让他就着这距离直接看见了那准噶尔来的使节。一望之下,大惊失色,这……这不是少年时候的策妄阿拉布坦本人么?
不对不对,雍正爷在心里头默一盘算年岁,又盯着那御前的少年瞅了好几眼,才觉得并不是那白眼狼本人,不过如此一来,长得这般相像……
而此刻那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道:“启禀大汗,鄙人策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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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爷低头着急地在房间内直兜圈子。这次策妄阿拉布坦这厮倒是比上辈子越发学得精乖了,赶在年前来大清哭穷,不是逼着皇父为了图个好意头,答应他们的请求么?想到上辈子策妄阿拉布坦先假意与大清联手消灭噶尔丹,却在事成以后反咬一口,以至于到了他当政时西北都战乱不断,他更是不得不与其签订协议分疆而治,雍正爷就直将此货恨道了骨髓里。
而联想到再过不久以后,康熙帝就会因为一个太监衣衫褴褛而开了“借给官银”之先河,从此国库银两的亏空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更是气苦无比。
平定噶尔丹要钱,鞑伐策妄阿拉布坦要钱,下江南要钱,修河堤也要钱。这银子永远都是不够花的,哪儿还有精力去借?
只不过,他此番即便进言了策妄阿拉布坦图谋不轨,想必空口无凭难以服众,而借给官银之事,莫非是要他提前找出那个太监来宰了?雍正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然他现今不知何时起便养成了个新毛病,心里一发烦,就喜欢往隔壁的院子里头钻,似乎看到老八那张温温润润的笑脸,就有一种目今朕能征服他,以后亦能很好的征服天下的信心。
于是雍正爷就去隔壁找信心去了!
挑帘进去的时候,胤禩正穿着常服歪在床上与小九说着梯己话。两个人一个侧着一个躺着,而不知道小九方才说了什么,此刻正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戳胤禩的面颊。
“八弟!”雍正爷疾步走近,胤禟一愕,本能地缩回了手。雍正爷的心头莫名泛出了一阵暗爽。
而胤禩见没人通报四哥就进来了,自知是熟门熟路必无人拦阻,便想要起身相迎。雍正爷摆摆手,示意不用这些虚头巴脑的,胤禩一看便也乐得懒怠,只是他往那儿一歪,小九也跟着一歪。
嘿!我让你八哥没规矩,怎么你也没规矩起来!!眼瞅着那小九凑到老八耳朵边上又要嘀嘀咕咕,雍正爷就兀自往桌边上一坐,径自倒了杯茶,一边喝着水,一边用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床上。
他自己不觉着,面向外头的小九可就吃不消了,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爷,没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无趣地摸摸鼻子,忙忙地爬起来推说还有事,起身告辞。
胤禩本还有些不明就里,雍正爷却在胤禟走了以后,无可无不可地酸了一句:“和九弟说梯己话啊?”
胤禩倏然笑了,垂下眼睛盯住了床单:“嗯,怎么四哥也有梯己话同弟弟讲么?”
那一瞬间,雍正爷又有一种被老八看穿了的感觉,结果一句呈勇斗狠地话不经大脑反应便脱口而出:“是啊,那八弟也让我在这里歪一会儿呗?”
胤禩哪里知道雍正爷这是人来疯,看到八爷党一起子就来劲儿?只笑了笑便往床里头蹭了下:“那四哥请吧。”说罢眼珠子一转,还拍了拍枕头:“四哥请用这一个,我自睡了小九方才使的。”
这是明里暗里地挤兑他嫌弃小九了。不过雍正爷却没恼——上辈子老八何曾与他这样玩笑过,自打共眠一夜逝恩仇以后,小八也愈发地同他亲近了,于是四爷当下只觉着一阵受用,用他自己都没觉察的巴巴儿地拖了鞋袜外衫,便蹭了上去。只没想到,他方上了塌,就见到胤禩在抚摸床里侧的一个什么物件,一下一下的,甚是规律。
于是雍正爷忍不住凑过头去,就在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