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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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省城碰到一个扎纸的,那人长的很丑……”我形容出那些纸扎的特点。老鬼呻吟片刻,说:“不认识。扎纸、糊蜡人、剪纸……都是三教九流中的手艺人。会同样手艺的人多得去了,我这一脉只有我和钱多多是活人。”
顿了顿,老鬼贱笑的说:“三夜,你碰到扎纸的找麻烦,不用顾忌我。”
“我有顾忌吗?那人走阴找我麻烦,生魂都被打的魂灰魄散了。”我不爽的哼唧着,说:“您老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问您借兵,让多多过来帮忙。”
“不行。虎丘镇现在很乱,正是老子徒弟扬威的好机会,她没空陪你去打酱油,没事我就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眯着眼睛笑出了声。
接近天黑,陌生的号码打通了司马雪的电话,我接起来一听,钱多多小心翼翼的说:“三夜哥哥,你在哪儿?我在省城东区汽车站,我身上没钱,你快来接我。”
“好,等着。”
让清醒没多久的司马雪好好休息,我开着司马雪的车直冲东城区。
晚上八点多钟,车站附近车水马龙,一眼望去全是人头和亮着的招牌。
我放缓车速,打电话给钱多多,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人,简单交流才知道中年是借手机给钱多多打电话的好心人。
“臭丫头。”
车站附近有不少酒店,我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站在车边,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暗骂了一句,打算用术法找人。
用冥币叠好五只纸鹤,手上拿了一只,蹲在地上,分别点燃另外四只丢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不少过路的人站的远远的,好奇的对我这边指指点点,有两个背着包的女孩走过来,好奇的问:“你在玩通灵游戏吗?”
周围的纸鹤烧了一半自然熄灭,南边一只烧的最多,我拧着五只纸鹤中还剩下的一只,面对着南方点燃,很快纸鹤烧了个通透。旁边两个女孩神经兮兮的看着,我吹灭快烧到手火焰,手上的纸鹤还剩下一点残渣。
放飞手中的残渣,残渣被风搅着往西南面吹去。
“什么通灵游戏?我在修仙,练仙鹤寻灵术。”
我一头钻进车子,其中一个女孩大方的说:“真有神仙吗?能不能让我们跟着见识一下?”说着,她自顾的取下背包往车座后面放,我启动车子,说:“我有急事,有缘再见。”
女孩尴尬的把包拿回去,我无聊的摇着头,往西南方开去。
世界就是这样,开着保时捷烧纸鹤,被当成了玩通灵游戏。我说自己在修仙,没被当成神经病,人家只认为我幽默。
往西南方向没有目标的开着车,路旁一家便利店门口站着一只纸扎叮当猫,我找地方停好车,无聊的朝便利店走去。
便利店不大,中间用玻璃隔开,一边是小超市,一边是卖吃食的,什么麻辣烫、烤热狗……等等一些东西。
钱多多穿着宽大的高中校服,慢慢吃着麻辣烫,不时与他对面的男孩聊几句。男子面前放着一杯饮料,一包四十块的烟上压着一部不错的手机,随意与钱多多聊着。
“先生,您吃点什么?”
推门进店,钱多多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站在柜台里面的女服务员,热情的打招呼。我说:“给我一根热狗,一杯白开水。”
“那个……您等等。”女服务员听到白开水愣了愣,态度不错的给我穿了根热狗,用纸杯给我倒了杯水。我给了钱,拿着东西,坐到钱多多后面桌上,吃着热狗,喝着白开水,想看看她在搞什么。
钱多多吃完麻辣烫,拿出拇指大的小人,说:“谢谢你请我吃麻辣烫,这个小布娃娃是我做的,送给你。”
男子接过布娃娃,夸了钱多多好多句,随后说:“你到省城做什么?”钱多多说:“来找三夜哥哥的。”
“找到他没有?”
“我没去找他,在这等,他会找来的。”钱多多看向站在店外的纸扎叮当猫,笑的很开心。男子说:“你不记得他电话,他只知道你在车站,怎么可能找的到你?我陪你去车站的广场等吧,九点多钟客运站就关门了,那时候广场没多少人,在那里,他更简单找到你。”
“谢谢。三夜哥哥已经找来了。”
钱多多转头对我吐了吐舌头,又对男子说:“麻辣烫很好吃。”
男子愣了愣,目光看过来,我迎着目光,和善的笑了笑,感谢男子几句,说:“多多,咱们还有事情要忙,走了。”
“喔。”
钱多多跟着我出了便利店,随手收了店外常人看不到的纸扎叮当猫。男子还傻站在店内发呆。
“三夜哥哥,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在这?”
坐在车上,钱多多低着脑袋,嘟着嘴巴,情绪很低落。我慢慢开动车子,说:“在便利店吃东西,当然是肚子饿了。”
“我是说别人请我吃麻柳汤。”钱多多小声嘀咕。“没情调,你都不着急找不到我。”
我说:“有什么好奇的?穿校服的漂亮妹子,在车站外傻站着,男子去搭讪,妹子见男子身带阴气,于是妹子跟着男子走了,让男子请了一顿麻辣烫,然后妹子送男子一个小布娃娃。妹子肚子饱了,礼尚往来的帮人解决问题。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穿着校服?”
“我偷跑出来的,又没有钱,穿校服装可怜才能坐霸王车,吃霸王餐。”钱多多小脸涨红,连忙说:“我偷偷给司机挂了一张平安符,不算坑人。”
车开上大路,请钱多多吃麻辣烫的男子,正巧走在路边,他讲着电话,手上甩着小布娃娃,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他往前没走几步,一条虚影站在他的影子里,跟着他慢慢飘着。
钱多多盯着垃圾袋,小拳头捏的很紧。我说:“你有什么感想?”
“很不爽。”
“你碰到鬼缠人,出手帮忙了,他选择丢掉布娃娃,就算被鬼磨的永不超生,那也是他的事情。”我加快车速,接着说:“放宽心,目光放在自己的行为上就好,不用在乎别人做出什么反应。”我简单安慰,又说:“如果你还是不舒服,等要找我麻烦的人来找我麻烦,你可以放阴火发泄心底的不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战帖
钱多多生气了,超市笑了。
她冲进一家较大的超市,跑到零食区,买了两推车薯片、薯条、干牛肉、山楂……各种零食。总计一千两百多块钱。还好黛儿离开前留给了我五千块,不然还真买不起。
“三夜哥哥。草莓味的真的很好吃。”
回司马雪家的路上,钱多多坐在副驾驶,怀里抱着三桶薯片,嘴里嚼着,拿着一块往我嘴里塞。我被她骗的吃了一块芥末味的薯片,再也不相信她,不爽的说:“吃、吃、吃。等冬天过去,春天到来,你想穿裙子却发现腿粗了,看你去哪哭?”
“放心,我天生吃不胖。”钱多多“咔嚓”的嚼着薯片,车刚进小区,突然,她把怀里的薯片全部甩到车后狭小的座位上,说:“停。前面有东西挡路。”
滋。台共在弟。
车停在路中间,后面一辆黑色奔驰跟着刹车,差点没撞到我的车尾。奔驰再次启动,停在旁边,放下车窗,女司机和善的提醒,说:“停车记得靠边。”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奔驰车窗刚伸上去一点,我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说:“这位姐姐,你车里装着什么?怎么有臭豆腐味?”
女司机皱了皱鼻子,吸了几口空气,不愉快的说:“没有啊!”
“来了。”
钱多多注视着前面飞来的一群乌鸦魂,小声问:“烧不烧?”
大片乌鸦魂停歇在奔驰顶上,黑乎乎的盖了一面,呱呱乱叫。我瞟了一眼乌鸦群,制止钱多多。对女司机说:“我姓诸葛,会点祖传的风水玄学,如果您遇到麻烦可以找我。”
报出司马雪家的地址,启动车子,说:“再见。”
“三夜哥哥。你怎么改姓了?”钱多多故意挤眉弄眼。我叹息着说:“要救人还得人愿意被救才行。这小区里住的都是有钱人,诸葛家在省城风水圈可是公认第一,冒充姓诸葛更加方便行事。”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多管闲事。”钱多多知道我的近况,担心的埋怨。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说:“我是干这行的,碰到这种事算有缘,如果这人值得帮就帮一把,再说她也不一定会来找我。”
车停在**别墅的院子里,还没开门,我站在门外,就感觉到一阵死气隔着门冲出来。
与钱多多对视一眼,她拍了拍肚子,说:“这是控制纸扎的死气,根据浓度判断屋里起码超过了一百只。不过全是只重数量不重质的垃圾,要不要我放叮当猫灭了它们。”
“全灭。”
我无所谓的吐出两个字,钱多多带上可爱的露指手套,每根手指上挂着一个小盖帽,五个盖帽上绣着可爱叮当猫图案。她把盖帽盖在手指上,说:“猫猫,看你们的了,别让我在三夜哥哥面前丢脸。”
五只叮当猫冲进房子,掀起一阵死气潮浪,我打开门进屋,五只叮当猫飘在空中,形成一股大势,把一群男女纸扎锁在大厅。
“这群垃圾真丢扎纸人的脸,猫猫吐火。”
钱多多话音刚落,五只叮当猫喷出大量的阴气,钱多多嚣张的打着指响,说:“起。”
阴气被钱多多的阴火点燃,一大群纸扎人全着火,大厅成了一片火海。
我走在阴火形成的火海中,冷的缩了缩胳膊,打了两杯白开水,给钱多多递过去一杯,说:“钱大师,辛苦你了。这是你的创新?还是老鬼想出来的新招?”
“我才不当老土扎纸人,我是新一代的布娃娃大师。”钱多多举起可爱手套,动着手套说:“可爱吧?”
“纸扎的根基是阴气和死气,被火烧成灰就成了这玩意。”
我指着被烧的差不多的大批纸人,点出纸扎的关隘,严肃的说:“你只是换汤不换药,把纸扎换成了布娃娃,换了一个外形。”
“嗯呐。”钱多多俏皮的点头,说:“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听他说这个我就烦。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烦。这是为什么?”
“有句俗话叫女生外向!你好好研究这群纸扎,如果能量产大批有质量的叮当猫,天下之大,哪里能挡住钱多多的脚步?”
我喝着白开水,大步往楼上走。
钱多多留在一楼处理火海中的纸扎,赤子之心的威力此刻表现了出来,她很快进入了心无旁骛的思考状态。
咚!!
“司马雪?”
敲着房门,我连喊好几声,也不见门内有回音。门上贴着的“正”字完好无损,这是我离开前,随手写的,贴在门上防止有外邪入侵。
“啊。”
又等了半响,我推门进去,司马雪正在健身,吓的赶紧捂住了胸。
房间靠近阳台的玻璃门前垫着毯子,司马雪穿着练舞专用的丝袜材质的上衣和长裤,她带着蓝牙大耳机套,两只耳朵都包在耳机里,正站着劈叉,本能的捂胸,身体失去平衡摔在毯子上。
“有这么惊悚吗?”
我扶着她在毯子上坐好,取下她的耳机随手放到了一边。司马雪低头搓着膝盖,脸红扑扑的没有说话,闪躲的余光不时往耳机瞟。
“别……不……要……”
司马雪见我拿起耳机,伸手又不敢抢。
我听着里面的外国歌曲,正准备无趣的放下,突然听到“棒棒糖”、“开始”、“母狗”、“妈妈的房间里做”……等等这些单词和短句,我放下耳机,说:“挺有节奏的音乐,只是些国外的小流氓歌曲,用不着被吓。”
以防她尴尬,我简单关心两句,就出了房间。
楼下,钱多多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五只叮当猫围着她,飘在空中。
咔擦!咔擦!
咬薯片的声音很清脆,我轻轻喊了声,见多多没反应,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丫头进入了诡异的定静。
为什么说诡异,因为她在吃零食啊?还换着不同的口味在吃。什么是天赋?这就是天赋。当初我看河看了好几个月才进入定静,还不能被打扰,我的天赋还是好的,别人更难。
她这种情况,让我有些嫉妒了。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
我坐在钱多多对面沙发抽着烟,楼上传来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十八相送”,音调标准,声线欢美。钱多多惊醒过来,抬头看着楼上,说:“谁住在上面?中邪了。”
“嗯。”
杵灭烟头,我赶紧往楼上跑。司马雪已经换下了跳舞转用的紧身丝袜装,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捏着兰花指在房间前面转圈,随后又变动男子姿态,唱男儿腔调。
一板一眼的动作,看着还以为她是专业人士。
“她被纸扎人上身了,有人在隔空操控。”钱多多话音刚落。司马雪发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