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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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根没有温度的指头在手背上颤抖,我说:“你是仙,曾经住在山里,如今有了灵性通了阳有了灵成了从山里走出来的人。”感觉一直柔软的手激动的捏着我不放,我异常严肃的说:“山里走出来的女人,若为善,我称她是仙。若为恶,我称她为妖。你是想当仙,还是当妖呢?”
诡异的手慢慢松开,我摊着手掌等待着它的答复。
过了好久,它在我手中先写了一个山字,然后在后面加了一个认知。
“对不起,狐狸山人。”
我郑重的道歉,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如果她选不知道,我不会再给她读书,万一弄出一个恶灵怎么什么办?如果她选妖,二话不说干掉她。
大腿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坐了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之前读书里面可是加了料,不管这种灵多么奇怪,正气冲不死它,乱它的心让它走火入魔,一定能让它在无知中慢慢消散。
别怪我无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偏激了,但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不得不防。
“听好了,天地有正气,天为乾……”我坐正身子,对着香认真念了起来,给它简化之前我所说的东西。简化完之后,我起身指着房屋周围,她应该有所接触的东西给她打起了比喻。
其实之前读的那玩意没有什么特殊的,但让一个没接触这方面的普通人去认真研究,可能把人想成神经病,一只狐狸认真去思考绝对会想的魂飞魄散。
我给小狐狸讲着最简单的天和地,也就是它能看到得日月星辰和花草树木所蕴含的一些粗浅道理,这些都是华夏老祖宗一代一代总结出来的,对人来说绝对是财富,对小狐狸来说更加宝贵了。因为没人告诉她,树为什么会枯萎?根对树的重要性,也没人告诉她发光的太阳对万物的作用……
更不可能知道天与地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如此听周易自然会听得魂飞魄散。
陈皮挑着两捆新砍的柴禾在屋子旁边排好,等太阳晒些日子,树枝就能烧了。赵佳换上了不知道哪来得粗布裤子和布鞋,俏脸上被树枝抽出了不少细小的红印,她坐在门槛上轻轻揉着红肿的脚腕,表情去很淡然。
“三哥,发什么神经呢?”
陈皮叼着烟,见我指着小草讲:“天与地合才有了万物,这颗草能存在,少不了泥巴和阳光,它就是一种道的体现……”,他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柴禾的一小部份说:“那是她砍的。”
“人啊,拿着宝贝当糟糠。下次再讲,好好想想你能看到的东西。”我感叹一声,对着周边的空气交代一句。陈皮看了看四周,吓的颤了颤,说:“三哥,你不是说大白天没鬼吗?”
“谁说世界上只有鬼?”
反问一句,我拿过他手上的柴刀,走到赵佳面前站定。
“老板。”赵佳松开缓缓揉着的脚腕,抬起诱人的脸蛋,扶着膝盖要起身。我低头看着她,说:“不用起来了。”把刀递过去,说:“拿着。”
她不明所以的接过刀,纤细性感的手指捏着刀柄,让人都忍不住想去买一把这样的刀。我指着陈皮指给我看的树枝说:“那些是你砍的?”
“是的,老板。”
大小姐薄唇微微张合,脸边汗汁未干,只要是男人看着都会被勾起保护她的冲动。我轻轻摇了摇头,说:“由于你说谎,给我当保姆的期限加三天,那样我才会付账。”
“给个理由。”赵佳咬牙强撑起身子,睫毛对着我一跳一跳的。我接过柴刀,握住她的四根手指,用刀指着她的虎口,说:“砍断过几根树枝,拿柴刀的手势会自然变动,减轻刀柄对虎口的摩擦。你的虎口虽然受了伤,但是食指侧面却没有被划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没有做过调整。别告诉我,你不怕疼。”
她甩开手,冷笑说:“我带着手套。”
“你不是赵文,你还做不到压制身体的本能调解,只要你砍了那些柴你就会出现我说的情况。再说,您的胳膊居然不酸?”我冷漠的翘起嘴角,说:“我没兴趣跟你研究砍柴,只是告诉你砍柴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是恒定的。我说过,这一个月你得听我的,我让你拿刀抹脖子你也得抹,不然别想知道东西的下落。是你违反了游戏规则,破坏规则就要认,当然,你可以离开。”
故意借题发飙是警告她别耍心机,天天防着她,那我什么也不用干了。
“如果你想知道东西的下落,掉了牙齿也要合着血往肚子里咽,明白吗?赵大小姐。”我用柴刀在离她喉咙几厘米处轻轻划过,说:“我爸的坟不是那么好挖的,我也不是那么好威胁的,您的命不比我的命值钱。”
“知道了,老板。”赵佳压制着某种情绪没有表现出来,胸口淡淡起伏的点了点头,小声问:“为什么要休妻?虽然不是真的但可以借运。”
“决定对付你,却享受着赵家的气运保护,那样我会良心不安。正气不会委曲求全,气一但萎靡就萎靡了,从没没有暗度陈仓之说,不然文天祥早投降等出狱然后再做出反抗了。我要守灵,不休你我就是在自杀。”我认真的看着她迷惑的眼睛说:“有些情况能拐弯,有些事不可能变通。”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心的争斗
赵佳歪着脚站了好一会,淡定的问:“你喜欢吃什么?”
“土豆丝。”我随口应了一声,她说:“家里没有土豆。没有米。”
我拍着脑门猛然想起家里没米也没钱了,小狐狸以前做的几顿饭不定是从别人家顺来的。赵佳转身回眼一笑,走到屋角破桶边翻出丢弃的文件夹,异常认真的弄干净再次放到了大桌上。
陈皮失神的看着赵佳,撞到我他才回神,说:“三哥,你比陈球还厉害。”说着,他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赵佳的行为表达着一个意思:是人就要吃饭。要吃饭就有弱点,她准备的文件夹里有赚米饭的东西,不管我多厉害生存是必须的。
这次她没有算计什么,只是告诉我,她只要在我本该走的路上挖个坑,我不跳也得跳,除非我不吃饭,不守灵,总结,她要对付我不难。
“菩提在怀禅心定,何苦青丝每剃光?”我凝视着赵佳淡定的笑眼。体会着她的淡定,这才发现她的厉害之处。
心定才能淡然,心定是因,淡然是果。淡定的行为态度已经说明她悟道了,知道她该走什么样的路,谁说有道非要是仙佛?与剃不剃头没关系。
“老板,您想太多了。我问您喜欢吃什么,也就是像谈恋爱了解男朋友的喜好。从而拉进彼此的距离罢了。当然,您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想多了解老板一些,能更好的伺候好老板坐一个合格的保姆。”赵佳低头指着文件夹微笑着,又说:“关于两家守灵,我推掉了一家,主要原因是家里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当然他家也没钱。第二家,我简单暗示了一下价格,三万,在亡者吞安眠药自杀前,发生过些许神秘的事情。”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她下颚微低,神情恭敬的继续说:“三个月远前,亡者去外省进货。他去过很多次也从不晕车,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头晕耳鸣,身上发冷,诡异的是在医院检查的结论是非常健康。这事之后再也没有发生,亡者也没当回事,直到半个多月前,她老婆晚上回家正巧在路上远远的看到他,喊他不答应,在后面追了十几米远。他突然又消失了……也就是四天前他再次去进货,又出现了头晕耳鸣。”
“晚上十二点前,他正在与国外的孩子打电话,突然神志不清的坐在地上哭,等过了十二点又恢复了正常,而他根本不记得做过的事情。她老婆琢磨着给他找心理医生看看,结果在凌晨他偷偷起床吞了安眠药。”
赵佳一口气讲完,又说:“推掉第一个单子的理由;没有特殊情况,亲属正常守灵就成,你没必要浪费时间。他家穷,浪费时间没有名也没有利。事实上社会是有阶层的,掌握的资源越多阶级越高,钱可以最直观的表现出来,给这户人家守灵,好处有三:一,扩展高阶层的人脉。二,不管他家是否有事,反正亡者家已经把事情传的异常神秘了,问题解决了你就可以得名。三,赚钱的同时有着拒绝,用来打造品牌效应,高手必须是神秘的,请不到的才宝贵。”
“面对现在的社会情况都是守灵送魂,这样选择才是最合理的安排。”赵佳淡淡的总结后,含笑着说:“这只是我的建议,还需要老板拿主意。”
陈皮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佳,迷糊的嘀咕:“女子无才便是……便是……德。真浪费了老天给的好身段,躺床上生娃多好,这么厉害谁敢要?”
见这小子幸灾乐祸的对我挤眉弄眼,我虚踢一脚过去,快速的跑过去掐住赵佳的喉咙,手上用力,胳膊往上提,她两手锤子向下,粉拳紧了松,松了紧,很快秀脸涨的通红,双腿本能的蹬了几下哆嗦了起来。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我松开手,她扶着桌沿快速的咳嗽着,眼泪?涕都呛了出来。我说:“我是老板,你是保姆不是秘书。守灵的事情你也管,管得太宽了吧?不管你是暗示还是明示,你以保姆的身份站在我家以我的身份给人出参考价格,如果这事里真有鬼,那就已经结下了因果。办丧事是和鬼打交道,只有答应和不答应,没有狗屁的谈判。”
“对不起,老板。”
赵佳擦干净被掐出来的眼泪和?涕,白嫩光滑的脖子上印着清晰的红印,我见犹怜的道歉。我压下愤怒,吐出一口气,平静的问:“你的人生格言应该是掌控吧?”也就是她认准的道。
她是那种从骨子里,从心里想掌控一切的人,不是别人告诉她的,是她真心喜欢控制一切。君不见,我都快把她掐死了,她还依旧淡定的没有一丝愤怒,不是城府深而是她正走在掌控我的路上,遇到坎坷她只会感觉这是必须经历的。
不疯魔不成佛,悟道了的人那种的坚持,在旁人眼中有时候就是神经病。如果她发现赔我睡一觉能掌控我,她会真心诚意的送上门,把我给弄舒服了,达到她掌控的目的。
我掐她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试探,看来这女人真心疯狂,还好她的出身不能让她学术法,不然咱们这一行里绝对会多一个“武则天”。
至于为什么断定她的人生目标是掌控?因为她说事时那种披靡天下的姿态即使掩饰的很好,依旧从话语间流露了出来,而她眼底深处闪烁的光芒就像我说“我心由我不由人”是一样,并且她给我安排守灵,也证明她喜欢规划别人的路。
“是的,老板。”赵佳恢复着情绪,我蹲下身说:“把脚抬起来。”
等她的脚抬起一些,我一手捏着她的鞋面,另一只手隔着裤子感受着她脚腕的红肿,按了按,问:“疼不疼?”她吸着冷气哆嗦着腿,说:“能忍。”
需要忍就是疼,人的习惯用词也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
我手上用力,用大拇指把伤憋着的气,顺着骨骼和肌肉走向赶走,大拇指来回揉动一会,她强忍着疼一声没坑,长腿的抖动说明真的很疼。
“好了,坐这不动等半个小时,接着下地走动可能更疼但过个大半天也就差不多习惯了,再过一两天就好了。”我起身,正对着她用只有我们两能听到的声音,又说:“我人生格言是“我心由我不由人”,正好与你的掌控不对盘。”
“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我发现有些喜欢你了。”
淡淡的热气从她挺拔好看的?里呼出来,软绵绵的话听在耳里,我对她挑了挑眉毛,吹了口气说:“要是直接爱就好了,喜欢没意思。”
说着,我随意的往旁边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问:“你暗示的那家人,说什么时候再过来?”
“傍晚之前。”
“嗯。”
我拿着文件夹再次丢进垃圾桶,转头对目瞪口呆的陈皮说:“去你家偷两个土豆,弄点腌菜来,我出酒,等会咱们喝一杯。”说完,我吹着口哨进房,随手关上房门后,背靠着门猛喘粗气,暗叹,好险。
这女人太难对付了,给她捏脚时故意加重了力度,在我制造的疼痛下跟对撞道心,只要是个人在痛苦下都会本能的认为弱制造痛苦的人一头,而她的反击也特别犀利直接表示,为了控制别的都是浮云的决心。
正好男女感情是老子的软肋,面对她的这种反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胡扯一句。
也就是说,没有让她的道心产生丁点动摇,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至于爱情?和“武则天”一样的女人谈爱情,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她会真的爱也能随时拿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