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愿石-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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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魔爪伸向父亲最疼爱的长女。米莉亚因此恨透了男人,一天不告而别,回南城自己把权,也因此东窗事发。震怒的鲁西克城主要把儿子宰了,是索玛和鲁伯特求情,才重惩了事,但他也不敢再让养子养女留下,就把索玛送回宫廷,鲁伯特托给一个商人。”
即使听到女儿被人强奸,帕西斯也没什么深刻的感受,毕竟时间间隔太久,所有的亲情早已灰飞烟灭,还是故人的子孙他比较关心。
“回去后,索玛怀孕了,生下一对姐弟。男孩就是初代神官王,历史上有名的名君利希特·德修普,这也算好的发展吧。”
帕西斯吃了一惊:“这么说,南城和中城的王室都有鲁西克的血统?”
“嗯。”罗兰重拾先前的话题,“回到鲁伯特,那个商人的姓氏是‘瓦托鲁帝’,他被收养后,就改跟他姓,所以现任西城城主贝姆特是华尔特城主的直系子孙。”
“哦。”帕西斯应了一声,澄碧的眸浮起点点冰芒,过了一会儿,溢满整个瞳孔的光芒迸裂开来,仿佛毒酒般阴冷的笑意扩散秀丽的脸庞上,“真是太巧了,所有的关系人都聚在一个年代,我好像嗅到了命运的恶意。”
“师父?”罗兰一愣。
“唔……没事,继续讲……”帕西斯的声音有些模糊。
“没了啊,不过这个版本的真实度应该满高,虽然王室不承认,重新编写了年代志……”说着说着,罗兰发觉背上的触感不对,转过身,正好接住下滑的人体……某熬夜低血压患者已经忍耐到极限会周公了。
“真是的。”认命地背起师父,现任东城城主朝情人的寝宫走去。
……
当夜,罗兰和冰宿相携走上王宫的顶楼。
“你师父为什么讨厌众神?”
“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解释。”
冰宿耸了耸肩,表情变得玩味:“话说回来,你的交友范围可真广阔,竟然连神明都认识。”她本是无神论者,来到这个世界后,调整了观念,把神理解为一种有待研究,高次元的智慧生物,而她的理解也不能说错。
罗兰翻了个白眼:“我宁愿不认识这帮家伙。”
“怎么?”
“听着,冰宿。”没有正面回答情人的问题,罗兰郑重地把两手放在她肩上,一字一字道,“千万别对他们抱有幻想,不然你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冰宿沉默片刻,道:“我从来就没对神抱有过幻想。”
“那就好,当初我差点被他们弄成痴呆。”一边喃喃着不堪回首的往事,罗兰一边打开通往屋顶的门。
“呀……亲亲可爱的小罗兰!”
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一道纤影飞扑过来,然后不偏不倚地撞上一堵拔地而起的冰墙。
冰宿惊讶地瞪大眼,再扭头打量情人:这家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你够了没啊,花痴女!每年都来这一套,你不烦我也烦!”罗兰用不同于平日的粗暴口吻骂道。“花痴女”两眼含泪,委屈地偎向一个火红发色的男子:“呜呜,伊夫利特,你看他。”
“亚希。”红发男子……火神伊夫利特叹息着拍抚妻子,满脸无奈。茶发少女这才看清他怀里的人:一头水波般的蓝发,身段优美,清丽的容貌因为晶莹的泪眼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这个表里不一的花痴女就是法利恩的眷顾者,水神亚希!?
才感叹着,一件斗篷飞过来,罩上她的脑袋,同时耳边响起罗兰的大吼:“搞什么!你们竟然让普路托喝酒,都疯了吗?”
“有什么关系,他跳得很好看啊。”一个笑嘻嘻的童音凑合。
“对不起,罗兰,我一没注意,他就喝多了。”道歉的声音属于比较正常的范畴,冰宿拉下斗篷,只见情人吃力地钳住一个漆黑长发的苍白青年,另一个端庄高雅的女性也帮忙劝阻。两人对面,却有个看来十五六岁,满头金发的少年一脸幸灾乐祸地拍手。
“托尔,信不信我叫玛法关你禁闭?”
“啊,罗兰,别生气么,人家只不过好久没看普路托大人跳脱衣舞。”金发少年正是隐捷敏亚大神官夏亚·典恩的眷顾者……雷神托尔。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只能用疯狂形容的笑声出自一个棕发碧眸,气质腼腆的少女口中。罗兰脸色灰败,连声质问:“谁?又是谁让玛法喝酒的!?我明明准备了她可以喝的果汁啊!”
“是我把酒混进果汁里的啦。”雷神得意地扑向地神,“来,玛法,抱一个。”没等他扑到人,东城城主一把将神智不清的冥王扔给一旁的秦蒂丝,抓起他就打起屁股来。
“哦呵呵呵,罗兰,你这样打是没用的,把这个顽劣的小子交给我吧。”
一身珠光宝气的艳丽女郎踩着高跟皮靴走来,手里甩着一根黑色皮鞭。冰宿直觉她有点像某人,一时却想不起来。托尔慌忙大叫:“不……罗兰!你不能把我交给这个老巫婆!”
“呵呵,叫我老巫婆的就是这张可爱的小嘴吗?”白皙的指尖划过雷神的双唇,激起一阵恶寒,“放心,我不会单单宠爱你的小嘴,全身上下我都会照顾到,来!享受我新创的SM秀吧!”
“请。”不想浪费力气的罗兰递出托尔,后者在哭天抢地声中被拎走。
“SM好像是虐待的缩写。”冰宿走近道,不意外情人僵了一下:“嗯……萝尔烈雅应该不会玩得太过分。”心虚的语气怎么听也是在说服自己。
萝尔烈雅……果然。冰宿朝光神瞥了一眼,她现在明白神明选人的标准了。
“咦,罗兰,这位小姐很面生啊。”一个柔美却略带阴气的女子无声无息地冒出来。姑且不论她的出场方式,她是继火神和生命女神,第三个冰宿认为比较有形象的神明。
“阿提弥斯,我不是……”
“亚弥,你的健忘症又犯了。罗兰不是在信上说过,要带情人来。”来者是个知性的美青年,只要他的服饰不是那么怪异。泥土色的长袍,配着铅灰色的腰带,足蹬树皮色的靴子,有着金属质感的红棕色长发被一根铜绿色的发带随意束在胸前……这样的颜色搭配让冰宿联想到地球一些标新立异的艺术家。罗兰做无奈状:“艾尔菲瑞特,一年不见,你的审美观又提高了。”
“哈哈,我也很得意呢,这套衣服。”
他听不懂讽刺吗?冰宿哑然地注视明显是真心欢喜的知识之神。月神迈着近乎“飘”的步子靠近,好奇地打量她:“好明艳的姑娘,你是罗兰的朋友吗?”
“呃……”刚刚不是介绍过了?
一人一神相继转过头,异口同声地提醒:“她是我(罗兰)的情人。”接着,艾尔菲瑞特拉过冰宿补充说明:“抱歉,亚弥有非常严重的健忘症,我们一天也要向她重复几次自己的名字。”
健忘成这样也太离谱了吧!
“希露菲尔怎么不在?”罗兰环顾一圈,发现少了一个神。
“她不知上哪儿去了,联络不到。”被水神的冰块砸醒的冥王揉着脑门走近。在他身后,众神正聚在餐桌旁庆祝,大笑的大笑,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刻意忽略这些噪音,止息之君对冰宿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好,我叫普路托,罗兰的义兄。”
更正!他才是最有神德的神!冰宿颌首为礼:“兰冰宿。”罗兰不给面子地道:“普路托,我可从来没承认过结拜的事。”这么丢脸的义兄姐他才不要!
“哎哎,你这孩子就是不坦白。”
“……”
“好了,不开玩笑。”普路托安抚一笑,岔开话题,“帕西尔提斯来过了?”罗兰点点头,问道:“你们和他到底有什么嫌隙?”
“唉,是那孩子不愿见我们。不过仔细追究,我们是害了他的师父。”
罗兰心下疑惑更深,却也没有追问,提起一位不在场的神祗:“对了,明年,不,是今年了……对于今年的局势,贝里卡斯有什么预言吗?”
离得近的三位神明抿唇不语,神色凝重。受到影响,远处的喧闹也渐渐低微,终不可闻。一时间,屋顶上静得可怕。
良久,普路托才幽幽地道:“他只有一个评语……乱。”
……
创世历1037年雪之月30日·11:58分·南城首府拉鲁。
“啊……他怎么还没来!”
昭霆拍桌大喊,嘹亮的嗓门即使在人声鼎沸的旅馆大厅也听得一清二楚。杨阳按捺自身的焦虑,劝道:“耐心点,还没到时间。”
“真的到时间就来不及了!”肖恩也沉不住气地嚷。希莉丝捶了他一记:“冷静点!你几岁了还和昭霆一起起哄。”
耶拉姆一直盯着旅馆大门,蓦地眼睛一亮:“来了。”余人连忙转过头。
恢复休利安扮相的帕西斯满头大汗地出现,历经千辛万苦才挤过来,气喘吁吁地告罪:“抱歉,来迟了。”
“太慢了啦!”莎莉耶的抱怨被老板的大喝掩盖:“各位!准备好!”
“哦……”其他客人动作一致地举高酒杯,杨阳等人也慌慌张张地拿起自己的杯子。
外面响起悠扬的钟声。当钟声停止的一刻,就是新的一年开始的瞬间。
在场的人都屏息以待,终于,过了好像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钟声消失了。
“新年快乐!”
清脆的干杯声伴随巨大的欢呼声响彻夜空,接着是热烈的口哨和鼓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互相拥抱、拍肩,以淳朴的方式表达对未来的美好祝愿与真诚的憧憬。只有少数人知道,来年是个充满血腥与灾祸的战乱之年……
尾声
深深凝望那一桌碰杯的冒险家,角落一个身影悄悄站起,穿过欢闹的人群,走出旅馆。
“……”轻轻叹了口气,顿时化为淡淡的白烟,在夜色下渐凉。全身裹在斗篷里的少年仰头站了良久,直到被来来去去的醉客撞了好几下,才迈步疾走,孤独的背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夜幕里。
回荡着凄厉风声的遗迹里,一个虚幻的影子等在通往地下的传送法阵前面。
看到随着星星点点的魔法光环出现的身影,他松了口长气。
“小主人,你回来了。”幽灵管家语带责怪,“你不该出去的,要是你有个万一,吾主千年的等待不是成了一场空。”
“对不起。”少年诚恳地道歉,脱下风帽,露出一张精致而稚嫩的面容,“我只是想看看……父亲和我未来的敌人们。”
第十八篇 最后的冒险
序
“我常常想,如果那个时候不顾及什么礼貌义气,用真实之眼看帕西斯,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肖恩也不止一次后悔。可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和难以愈合的伤口,还有他作为索贝克时的点点滴滴。我不了解‘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是怎样的男人也不想了解,我只知道他对我们而言,永远是‘索贝克’。”
——摘自卡萨兰满愿师杨阳的回忆录《在异世界的日子》,第005章开篇。
第001章 三日谢神祭
创世历1038年冰之月(1月)1日凌晨,杨阳在满是狼籍的地板上醒过来。
“呜……”
脑子里像有十头水牛在唱歌跳舞,她反射性地按住额角,摇摇昏沉的头,半睁着朦胧的眼环顾四周,只见一地阵亡者。离得最近的是呈大字形的昭霆,肚子上躺着全身的毛被打成小辫子的雷兽琵琊;旁边是抱着刃雾取暖的莎莉耶,脸上和昭霆一样画满了油彩;稍远处的希莉丝就好多了,既没有大花脸,毛毯也裹得紧紧的,不过从她手里的拨火棍看,睡前的神智也不怎么清醒。
“好像还少了三个……”杨阳自言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想了想,她依稀记起庆祝会中途发展成斗酒大会,包括旅馆老板在内,人人不是起哄就是参与,最后的印象是帕西斯在所谓蓝队的叫好声中喝下一整瓶烈酒,而肖恩也在红队的鼓励声中抓起一瓶……
转过头,她不意外看到两个同归于尽的胜利者,却不得不惊讶堆积如山的酒瓶和木桶。
“这些全是他们干掉的!?也太猛了吧!”
一边咋舌一边爬起,杨阳用力推搡睡得跟死猪没两样的棕发青年。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表情微带困倦的耶拉姆走进前门,用一种病恹恹的口气道:“你醒了?不用管他们,泼水队马上就来。”
“泼水队?”
“就是专门唤醒这些醉鬼的队伍。”
“那我去洗脸了。”杨阳的状态也不比他好多少,头疼得快要裂开来,二话不说扔下同伴,跑去梳洗。
过了没多久,来自魔法学院的泼水队成员就和人高马大的搬运者一起冲进旅馆,一一泼醒“睡美人”们,喝得太多醒不过来的就搬进客房。让人佩服的是,本该睡得最死的两人竟然只被浇了点水就恢复意识。
“呜……我还是头一次那么没节制。”抱着脑袋,帕西斯呻吟了一声。肖恩连打几个喷嚏,全身发抖:“好冷好冷,谁泼的水?”
“我!”指挥泼水队的红衣女郎双手环胸,俯视两人,“你们俩倒是挺有素质的,特别准许你们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