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再不爱就软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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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道:“你说什么胡话呢,不做兄弟做什么?”
贵公子深深望着林蔚栋吃菜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失神,等林蔚栋抬起头来,他才淡淡说了句,“我是随便问问的。”便起身向厨房走。
林蔚栋看着对方的背影,只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食物,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了好一会儿,贵公子愣是没从厨房出来,林蔚栋奇了,直喊:“张希辰,在里头做什么呢,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吃掉一整桌的菜吧?”
这么一呼喊,张希辰倒是走出来了,不但走出来了,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大水壶呢。
“你又去鼓捣了什么神奇玩意儿过来?”林蔚栋盯着那水壶问。
张希辰曲起手指敲了敲壶外壳:“你猜猜?”
林蔚栋细细听着,感觉里头有晃动的水声,思忖着:“不会是酒吧?”想到这茬,林蔚栋忽然意识到,上次答应张希辰的米酒还没带过来呢。
张希辰点点头,“正是酒,而且还是人工酿制的葡萄酒。”他将林蔚栋的碗拿过来,壶嘴向下倾倒而出,汩汩紫色液体在碗里旋转,看其色泽,纯度并不低。
林蔚栋对这种人工酿制的酒特欢喜,急问:“谁酿的,这么有本事?”
张希辰说:“我公司一员工的父亲,几十年的手艺了,绝对没话说。我特地向他谋来的,你尝尝,可不可口?”
林蔚栋接过瓷碗,迫不及待抿了一口,不禁啧啧有声:“不甜不腻,还很甘醇,这手艺,确实倍儿棒。”
张希辰将水壶搁在一旁:“我刚刚在煤气上稍微温了一下,不至于那么冷涩。我那员工说了,这酒虽入口甘醇,却不可贪杯,后劲足着呢,你喝完这一碗啊,就别想喝第二晚了。”
林蔚栋哂笑一声:“是不是太夸张了,一小碗而已,真有那么大威力?”
张希辰挑挑眉:“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蔚栋呵呵笑,拿手指指张希辰:“你这是激将法,就像把我灌醉吧。我还告诉你,我就想喝,不怕醉。”
贵公子扬起嘴角,心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行啊,我不拦你,你就亲身体验体验,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13第十三章 养只小狗吧(三)
林蔚栋不是因为张希辰的激将法才决意要喝酒的,他是真喜欢那酒的味道,怕今次错过了,以后就喝不着了,那纯粹是一种及时行乐的想法。
“美酒佳肴,要小酌慢品,知道么?”林蔚栋倒是文艺起来了。
张希辰含笑:“行啊,我陪你慢慢喝,慢慢品。”
卤蛋是个乖巧的小家伙,方才蛋糕碎屑吃饱了,正窝在茶几旁的绒毯上假寐,偶尔掀掀眼皮,瞧瞧谈笑正欢的两个大男人。
古人讲行酒划拳,林蔚栋是领会不出这种雅兴的,张希辰俨然更加矜持,小抿一口便算是喝过了,林蔚栋要他再喝,他倒是吃起菜来。
酒过三巡,林蔚栋忽然打了个贼响的饱嗝,那沉闷的声音让小家伙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晃晃悠悠的男人。
林蔚栋支着手臂站起来,忽觉腿软,又“啪嗒”一声坐下,双臂垂在两边,后脑勺抵在靠背椅的支架上。
张希辰闲散地坐在椅子上,还是方才淡定从容的模样。他笑着说:“蔚栋,只听说喝啤酒打嗝,可没听说喝葡萄酒打嗝的,你倒是个另类。”
林蔚栋耳边模模糊糊的,也不知张希辰到底在说什么,只觉得那人的声音往耳朵里窜,飘忽得很。
桌上杯盘已是一片狼藉,张希辰的胃口小,自然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那些食物最终还是进了林蔚栋的肚,既吃菜又喝酒,能不打饱嗝么?
林蔚栋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还真挺大的,方才自己坐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吃菜,顺便与张希辰谈笑风生,倒也不觉得有多晕乎,可喝完了一站起来,那种眩晕的感觉就冒出来了。他就感觉整间屋子都在打转,张希辰一下子变成了两个,正支着脸颊看着他。
林蔚栋揉了揉眼,望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吊顶灯,他说:“张希辰,我这会儿真栽你手里了,今晚怕是回不去了,能不能借个地睡睡?”
林蔚栋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反正他想着什么就说什么了,完全凭借本能意志。说完觉得舌头麻麻的,似乎已不是自己的了。
张希辰瞧见林蔚栋那副懒散痴醉样,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轻轻走了几步,来到林蔚栋身旁,微微俯首看他,“你真的醉了?”他如此问。
林蔚栋刚才的话语,表达得还算清楚,张希辰心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个思维还算清晰的人他可不相信是真醉了,毕竟,他从未见过林蔚栋醉酒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林蔚栋微微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已是模糊一片,他只觉得张希辰在看他,脸似乎贴得很近。贵公子问了什么来着?林蔚栋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问,自己是不是真醉了,“那不废话吗,我不醉能这样无力地躺着?”
张希辰直起腰来,他深深意识到,林蔚栋的思维与行为不可囫囵联系起来,明明站都站不住了,脑子倒还能清晰地回答自己的问题,看来他还不是真醉,只是半醉半醒。
“你可别趁人之危啊。”林蔚栋举起手来指指他,嘴上还挂着笑呢。
张希辰明白林蔚栋的意思,所谓的“趁人之危”,不过是以为自己会借此机会恶整他的玩笑之词,林蔚栋是断不会往另外一方面想的。
不过张希辰还偏不依他,愣是要拿出手指去戳林蔚栋的脸颊,戳一下,觉得不过瘾,还得再戳几次。林蔚栋拿手拍他,却拍不到,张希辰躲得倒挺快。
“你再敢戳,小心我……”林蔚栋有些气急,心道这会儿真是栽得彻彻底底了。
张希辰呵呵笑,“等你有力气再说吧。”接着倒不打算挑逗他了,半蹲着身子,将林蔚栋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慢慢直起腰想要把他拖起来。
不过林蔚栋是什么体格他是什么体格,哪会那么容易就抬起来。再说了,林蔚栋本身也使不上力,身子瘫软得跟一滩烂泥似的,更是加重了张希辰的负担。
张希辰不是练家子,没有林蔚栋那样硬邦邦的肌肉,即便有,也得使点儿力才能挤出来。卯足了劲儿让林蔚栋脱离了椅子,正要往前走呢,小狗崽子跐溜一下从他脚下窜了过去,也不知这小家伙在活跃个什么劲,刚刚不是还好端端地睡着吗,怎么这会儿蹦跶得像吃了兴奋剂似的。
这一窜就窜出事故来了,张希辰怕踩着卤蛋,脚临时向前多跨了十几公分,估摸着是拖鞋的底子滑,他扛着林蔚栋又重心不稳,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向木质地板倾斜而去。
眼看着林蔚栋的身子快脱离自己的掌控往坚|硬的地板上摔去了,张希辰暗道不好,眼疾手快地将林蔚栋的身子往自己胸前拦。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张希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脊背硬生生地砸在了地板上,林蔚栋则毫发无伤地趴在他胸前,此番,怕是已经睡过去了。
张希辰疼得不想爬起来了,林蔚栋加上他,相当于两个人的重量,这么一摔,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索性躺在地板上,任林蔚栋趴在自己身上熟睡。
卤蛋不知从哪蹦跶回来了,晃着尾巴,得瑟地在张希辰头边瞎转悠。
张希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小狗崽的鼻息,热腾腾地直往自己脸上扑。
他叹了口气,“卤蛋啊,你是故意的吧,想替自家主子讨回颜面是吗?”
卤蛋摇着尾巴,在张希辰头边来回踱步,明明肥胖得像个球,还非要显示属于混血的优雅和高傲,直让张希辰颇为无奈。
“看来以后,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跟着谁混的。”
卤蛋再次喷了一回鼻息,也不理会正隐隐压制着火苗的张希辰,啪嗒啪嗒地往阳台走。张希辰侧首看着小家伙圆鼓鼓的屁股,顿时觉得自己傻缺无比,何必跟一只狗较真呢?绊倒了便绊倒了,两人这姿势,更显得贴近了不是。
酒足饭饱之后的林蔚栋是真要睡了,张希辰的身子暖暖的,躺在上头似是比床铺还要舒适。他辗转几个姿势,倒是越睡越香甜了,连鼾声也细微地传出。
张希辰听着那鼾声,心情倒是意外的平静,他举起手来抚摸着林蔚栋的黑发,手指一点点地深入,似在有意无意地梳理散乱的发丝。
“你倒是不嫌弃。”张希辰自言自语,嘴角慢慢扬起微不可查的笑意,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夜色一点点加深,张希辰起身的时候,林蔚栋早已脱离了他的身体,呈大字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酣睡。
贵公子是硬拖着把这身材结实的男人拉上床的,之后又是擦脸又是褪衣,可把他忙活得够呛。不过张希辰也不怨,虽是第一次这么劳心劳力地伺候一个人,也并不觉得厌烦,反倒挺乐在其中。张希辰清楚得很,下半辈子,他怕是要天天这么伺候着,为着这一个男人。当然,这也可能成为一份美好的愿景。然而贵公子是不服输的人,他坚信只要肯努力,愿景也会成为现实。
清晨那会儿,林蔚栋是被一阵香味给弄醒的。起床的时候,见自己穿着单衣躺在张希辰的单人床上,床下的拖鞋工工整整地摆放着,其他衣服被搭在床位的椅子上。一切祥和得让他恍惚。
窜门而入的幽香更是让他觉得不真实,他看了一下手机,八点左右,这个时间段,张希辰是在做早饭?
林蔚栋穿着拖鞋走下床,披了件衣服便往厨房走。缓缓推开厨房的门,就瞧见张希辰系着围裙在煎鸡蛋,那背影,妥帖地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
林蔚栋站在门边看了许久,终于明白方才的不真实感来自哪里了。他知道自己躺在张希辰家里,可脑子里却下意识地认为厨房里应该是个女人,尽管他深切地知道,厨房里的是张希辰,是个养尊处优的大男人。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张希辰似乎意识到身后的视线,转身过来,瞧见林蔚栋披着衣服倚门站着,正看着他出神,一时惊讶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林蔚栋打了个哈欠:“刚刚。”
“怎么不去洗漱,反倒站在这里看我?”
林蔚栋懒懒答道:“被你做早饭的香味吸引过来的。哎,话说,你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
林蔚栋莫名叹息一声,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倒让张希辰僵了一下,“怎么,是不是幻想着以后就过这样的日子?”
林蔚栋捋捋头发,“想倒是没想过,只是觉得如果是个女人,或许就很理想了。”
听到这话的张希辰比方才更加僵硬,连带着表情都失去了活力。然而他掩藏得极好,他是断不会在林蔚栋面前表现出什么的。
“如果你今天看到的,不是我,就是个女人,你是不是就打算与她结婚了?”张希辰如此问着,语气意外的平静。
林蔚栋嗤笑一下,答道:“胡扯什么呢,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说,如果是个女人,那就很理想。理想是什么,是遥不可及的东西罢了。至于结婚,那还早着呢,估计到猴年马月都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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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婚姻恐惧症(一)
张希辰侧身看了一眼林蔚栋,倒是没说什么,只道:“你赶紧去洗脸刷牙,准备吃早饭吧。”
林蔚栋伸了个懒腰,却是没有马上走,“昨儿个是你把我拖上床的?”
“不是我还有谁,难道你指望卤蛋变身成大力士?”
“那你昨晚睡哪了?”林蔚栋估摸着张希辰不会跟自己睡一块儿,毕竟床太小了,两个大男人要是硬挤,铁定会摔下床。不过再看主卧的大床,根本没铺床铺呢,这贵公子,难不成睡沙发?
“还能睡哪,沙发。”
林蔚栋暗道果然,“其实你把我扔沙发上就行,何必折腾你自己呢?”
张希辰关了煤气,叹道:“你见过主人折腾客人的吗?何况你还是喝醉的人,我总要迁就点。”
林蔚栋道:“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可真知足了。哎,对了,我爸有打电话过来吗?昨天喝得太过,忘了告诉我爸可能不回去了。”林蔚栋翻看着手机,上头一通未见电话都没有。
张希辰道:“你爸打过来的,我接了,说你喝醉了,在我这儿过夜,他也安心了。”
林蔚栋啊了一声,“你这么跟他说的?完了完了,这要是回去了,指不定又要被他唠叨了,他的脑回路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张希辰将两盘子食物端着往外走,“他会唠叨什么,我倒是觉得他挺好说话的。”
林蔚栋长长叹口气:“在你面前当然好说话,可我是他儿子,你不知道他那人整一教条主义,条条框框就喜欢摆给你看,不按着他的来他还要说你跟他有代沟。”
张希辰笑了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