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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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收人碗筷去后,岳观两人端了杯清茶坐在窗下商量着事。柳淑君想的比较简单。“道士,你管人是真是假,我们目前要解决的民生问题。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怎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一切都免谈,说什么都是假的。”
岳观开玩笑道:“要不,找个人伢子把你卖了,得了钱我与你平分,然后各走各道?”
柳淑君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是我卖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才是值钱的。年轻力壮,识文断字,买了回家做小厮也成,做面首也成的。”柳淑君摸着下巴眯着眼又说了句:“人家古代小丫头十五六就嫁了,像我这样的都是老姑婆了,还是卖你值钱。”
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明天去当铺试一下运气,看看柳淑君头上那几根碧玉簪和那对珍珠耳珰能不能值钱点,换点启动资金。
第十一章 九花玉露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柳淑君因心里有事睡不着,就索性早早的起了。头发不会梳,只好就这么挽了一下,便坐在屋里看着手上的碧玉簪和珍珠耳珰发呆了。因是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这几样东西到底能换几个钱。换来的钱又能支持岳观和她生活多长时间,一时之间柳淑君就觉得头大了。
隔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听见有人开门,柳淑君随口应了声:“进来。”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岳观。不由的苦笑道:“我们要做些什么营生呢?现在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岳观挑了个柳淑君相邻的位置坐了下来,笑着道:“要不我去给人算卦吧,以前跟师傅学的时候虽然学得并不精通,但若是想混碗饭吃还是可以的。”略一停顿,岳观笑得更厉害了。“实在不行,还有你在不是。”
柳淑君不解的问道:“什么还有我阿?”岳观笑得看起来很不怀好意,但并不解答是怎么回事,后来被柳淑君逼急了才说道:“你不是妖么,实在不行,你和我配合一下,就是一个天下无敌的捉妖组合了。”
刚听岳观这么说时,柳淑君还举着拳头要打他,但后来想想也不由的笑了出来,这一下子心里的担忧好似少了许多。上下打量了岳观一番后,柳淑君也跟开玩笑道:“站起来,走两步看看,我得去给你量身订做一块招牌才行。不能弱了我们岳大师的名头才行。一日能算三卦,卦金得一百两金子才行。”
说着,还站起身绕着岳观细细打量了一下,笑眯了眼:“你现在的样子没人会信你是大师的,你要给自己加个山羊胡子,再把头发染花白了。那样,才看起来是鹤发童颜的大师一位。”
岳观任由她打趣也不恼,因为他知道柳淑君现在的心里不好受,平白的就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心里的烦燥他是可以理解的。说实在的,虽然与柳淑君认识的时候不长,仔细算来,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但相处后产生的感情还是让他十分重视柳淑君的,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能理清这种感情应该归类在那一种感情里。
这两人厚着脸皮又蹭了主家一餐早饭之后,才迟迟的去向主家人告辞,谁知道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一阵兵荒马乱的景象。还没进大厅呢,就听到昨天的那位夫人正厉声喝道:“都是怎么服侍小姐的,没一个可心的,还不快给我去把周大夫请来,若有什么差错,仔细你们的皮!”。服侍在一边的仆人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柳淑君和岳观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到是坐在大堂上的夫人看到他们了,伸手摸了摸鬓发之后柔声唤道:“二位客人,是小妇人失礼了,到是叫你们看笑话了。”岳观二人忙道:“夫人客气了。我兄妹二人前来感谢夫人昨夜的款待。若不是夫人好心,只怕我兄妹二人昨夜就要睡在街边了。”说着,柳淑君和岳观具是行礼道谢。
夫人倒也不避笑着受了他们一拜。夫人请他们坐,并让家人奉上香茶,岳观有意拖着时间,因为刚才听到夫人差人为小姐去请大夫了,于是小心的问道:“夫人,贵府小姐是昨天那位小姐吗?”
夫人听后不由的叹了一声气,伸手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那位冤家不是昨天你们看到的,是为我那三女儿请大夫呢。”
柳淑君悄悄拉了拉岳观的衣袖,小声地说道:“你要帮人看病?”岳观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柳淑君不由的急了,暗地里踹了岳观一脚,没有办法岳观只好借着端茶杯的时机说了句:“看到人了再说……”
说话之间,去请大夫的家人已经将那位周大夫请了回来,周大夫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药箱由家人背着,一路被家人拽着跑着了大堂。还未站定,夫人已经是迎了下来:“周大夫,小女的病又要麻烦您了。”
周大夫摸了摸胡子,喘匀了气才道:“夫人不必客气,这是医者的本份。”于是一行人便移步走向后院,柳淑君和岳观也跟了过去。出了大堂向左转,随着抄手走廊一路向着府里的东南角走去。一路急行,来到一座小院,没顾得上看院门上挂的小匾写的是什么,就随着众人进去了。
进屋就发现屋里的温度比室外高了许多,窗户关的紧紧的,还烧了二只炭盆着放在屋里。这让一阵急行的众人不由的感觉到一阵燥热。进了内室,就可以看到一位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正躺上床上,身边一位着绿衣的女子正在更换着小姑娘额头的手帕。看她的表情已然是急得只掉眼泪了。
柳淑君定睛一看,这床上的小姑娘分明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位,不由的扯着岳观的衣袖要他看。可是柳淑君发现,再仔细一看,今天的小姑娘分明没有明天那位小姑娘的丰满,头发也没有昨天那位那么乌黑动人。
趁着周大夫为病人把脉的时候,柳淑君拉着岳观从房间退了出来。经屋外的风一吹,柳淑君顿时就感觉一阵舒爽。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岳观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拍一边问:“拉我出来做什么?我还正想看看这个时代的中医和我师傅所教的那个更好呢。”
柳淑君指了指岳观的乾坤袋问道:“这里还有些什么东西?”
岳观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道:“还有一瓶给动物用的开灵丹,还有几瓶不同的补药吧。嗯……我记得还有一点最好的九花玉露丸……”
柳淑君一脸很囧的看着岳观:“九花玉露丸……”这个名字真的很让人无语。岳观看到柳淑君的表情,就有点不好的搔了搔头,讪讪的解释道:“这个药是我师叔练制的,但练制之后一直没有起名,我下山后看到这个名字,感觉很好听就拿来用了……”
柳淑君一脸了解的看着岳观,潜台词就是说:“原来,你也是武侠青年哈……”。“对了,你那个九花玉露丸有书里的那种功效吗?”
一问起这专业的,岳观就正经了:“没书里的那么神奇,但我这九花玉露丸好在用料足,练制的方法独特,所以,我想虽然比不了书里的,但也是比外面的货色要好的。”
柳淑君指了指房里问道:“那么,你要给那位小姐看病吗?”
“呃,如果能为我们赚点钱,我到是愿意的……”
第十二章 这户人家姓武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周大夫已经把完脉,正让小药僮伺候着写药方呢。开完方子就让小药僮去抓药了。周大夫一脸惋惜的对夫人说道:“小姐自胎里就有病,先天不足。虽然出生之后一直用药温补着,但终是有不足的,这天气一变化,小姐就极易着凉生病,一病又要拖很长时间才能好。以后还是要小心将养才行。”
夫人点头称是,连连说道:“当年我怀小女时,本就不是足月而生,再加上一胎双生,先出生的大女儿身体到是比这个强多了。天见可怜的,我早也盼晚也盼,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的。如果这府里没了主心骨,而家里人再有什么闪失,我这……”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时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了冲进来一人,仔细一看与床上睡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娘,妹妹怎么样了?怎么又着凉了,定是这帮子下人没有服侍好!”边说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在一边的家仆。只是,被瞪过之处的家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那一副平淡的样子。
周大夫走时说会派人将药送过来的,夫人让人封了一个大大的谢银给他。等人走后,岳观便走上前,闲话三两句之后,就表示自己也略通医术,不知夫人可否让他也去把一下脉,以感谢夫人昨天的收留之情。
听到岳观这么一说,夫人只是点点头,指了指房间便让家仆带岳观进去了。估计夫人已经对自己女儿的身体无法了,现在什么都愿意试试,只要有用的。柳淑君也跟进去看看的,却又怕打扰到岳观于是便在外面等着。
“华姑,你陪着这位姑娘吧。娘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夫人一脸疲惫的摸着额头,头痛的狠。
“嗯,娘,你就去忙吧。我在这儿陪着。”华姑点头答应道。夫人便带着家仆离去了。离去之后,华姑请柳淑君进房坐着聊天。
“我姓武,姑娘叫我华姑就好了。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两人拉着手坐在一处话着家常。柳淑君笑笑:“我姓柳。里头的那位是我表哥,姓岳。”
不过华姑的眼神时不时的会向里屋看去,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半个时辰出生的妹妹,华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愧疚。总认为是自己抢了妹妹健康的身体,所以从小就特别在意这个病弱的妹妹。
柳淑君的心里也没底,虽然说岳观那一堆药丸子是有点作用的,但也不知道是否对症。所以柳淑君表面上坐得是稳如泰山,但在华姑没注意的时候,也是经常关注里屋的动静的。
就当这二个各有心思的女子坐在一处喝干了两三杯茶,吃完了三五盘点心后,岳观终于从里屋走了出来。华姑当时就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如何?!”
岳观笑呵呵的说道:“还好出来的时候准备的充份,从师傅那儿拿了点药。没想到还真有一种药很对令妹的情况呢。”
听岳观这么一说,华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叫身边的家仆去跟母亲报告这个好消息。不会多的时间,夫人也来到了房间里,只是她的神情里是带着一丝怀疑的。自家女的病,她是心里有数的。先天不足加上后天调理失常,若想一下子调养好是不可能的,之前一直由并州有名的神医周大夫帮女儿调养,也只不过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真的有这个能力,还是他只是在信口胡说?
在来的路上,这个武夫人已经细细的想过了。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试一试总是要试的,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武夫人先从岳观给出的冰蕊丸里取了一颗送给周大夫检验,说是尔得的偏方,想给自家女儿试试,没想到周大夫在得到冰蕊丸后,轻轻的从冰蕊丸上取了一层沬,细细品尝之后,不由大叹,好药!虽然不能了解全部的用药,但从周大夫品出来的药中感觉得出来,都是对武家女儿有用的。虽然不能马上好,但也能一步一步的调养的。
于是武夫人这才安心让女儿服用。按着岳观说的,刚开始的时候是一天一丸,饭前服后,等过了一旬之后,再改成二天一丸……这样的一直要经过一年多的调养才会有一个勉强算得上健康的身体。对于这样的结果,武夫人已经很开心了。一年多的时间对于人的一生来讲并不长。
当天岳观两人就留了下来,武夫人晚上就为他们举办了感谢宴席。这一回,为了表示对岳观的感谢,武夫人特意将自己的女儿们都叫了出来。武家大女儿兰儿也羞羞答答的给岳观敬了一杯酒。
看着兰儿给岳观敬酒,武夫人不由的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若是能早一点遇到你们就好了,说不定,说不定士彠就不会那么早就离开我们娘几个了……”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岳观举着酒杯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娘,一切都是天命的,不想再想了,今天我们要开开心心的才行。”华姑站起来给母亲擦眼泪,小声的劝慰着母亲。虽然很想父亲,但人已经没了,要想就放在心里想好了,免得勾起其他家人的哀思。
武夫人这才收起眼泪与众人一起开开心心的用完餐。接下来的日子,柳淑君与华姑走的很近,渐渐的也了解到一些情况。
武夫人不是武士彠的原配夫人,是填房,所以所前头夫人所生的二位公子不大相合。所以在武士彠过世之后,武夫人就带着自己所生的三个女儿回秀水镇了。秀水镇是武家的发家之地,以前每年武士彠都要叫人回来进行修葺,没想到这却成了她们母子的最后容身之地。
日子一天一天过,柳淑君却在武家待不下去了。让一个成开在外跑的“鼠女”,变成一个难得出门一顾的淑女,这让柳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