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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杜鹃声声-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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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有些迟疑,终还是陆续退出。

“我讨厌再吃药,采青。”

采青哽咽着嗯了一声。

“我需要时间来适应,采青。”

“嗯。”

“我分不清是谁的对错,采青。”

“不是你的错,格格。”采青低声说。

“你总是护着我,我要是真杀人,你肯定帮凶!”我笑着说。

“我情愿做你的帮凶。”采青勉强笑答。

“胤禛呢?”我依旧闭着眼睛,“不过是一个上午,我觉的像许多年未见他。”

采青不语。

“采青,真累,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感觉再给人轻碰一下,我就‘轰’的散了,骨头都碎成末末。”

“你就是累的了,呆会儿好好睡一觉,就不这么想了。”采青安慰道。

“睡着了就不想醒,采青你可怕过睁开眼睛?”

“我,我没有。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嗯,可睁开眼睛见的事儿着实让人心惊。”

采青再次沉默。

我也不说话。

采青拿了衣服给我来换,手比往日重,我不禁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是胤禛。“我以为你不在。”泪水一下就糊了眼睛。

“傻瓜,我一直在这儿。”他低声说。

“我以为你不在。”我重复着,悲伤没顶而来,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

“都是我不好,如今没事了。”胤禛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道。

我抱着他不肯松手,他叹了口气挨着我躺下,依旧把我揽进怀里,待我情绪稍稳,问道,“若黎,你可恨我?”

我不知他何意,一时不能回答,只用手拧着他胸前衣料。

他又重重叹了口气,“若不是我执意留你,也不会害你如今模样,满以为终可悉心照料你,竟不知苦难反比从前多?若黎,我也迷惘,为何上天不肯给我机会好好疼你呢!还是我能力不够?”

我无从作答,一连串发生的这些事情,令我自信全无,我脆弱如同婴孩,不具备任何反抗和思索的能力。只能紧紧的抓住他,借他的体温,证实自己的存在。

胤禛显然清楚我的无助,不再说话,反手紧紧拥住我,“明天,明天,若黎,都会好的。”

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明天!

整整一个晚上,我未曾松开胤禛,我们就那么和衣睡着,不喝水,也未进食,更无语言。

我时睡时醒,醒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胤禛的唇印在额头上,然后轻轻拍拍我,告诉我他就在我身边。

泪水漫了一脸,顺着他的脖子流下,也不管,恨不得整个人都能钻进他的身体里,在那里求得保护。

“像世界末日!”子夜过后,我又一次醒来胤禛也跟着醒来。

“什么?”他声音嘶哑的问道。

“《圣经》里讲到,上帝见人类作恶不思悔改,失信于神,神便起了灭世人的心,待到约定的日子,山河变色,日月无光,人们全都要受天火炙烤,以此来偿还自身的罪孽。”我梦呓般说道。

“朗世宁不是一直讲神爱世人么,为何还要绝了救赎,置自己的子民于水深火热,那又怎称得为好神?”

“或许是罪孽深重,无可救药!”

“罪孽无可论,是非皆是人定,这世上哪儿有神佛,不过是我们信着罢了。”他抚了抚我的头发,“若黎,是你想多了。”

我不理他,仍旧不松手的抱着,“果真是末日,这样死在你怀里,也不枉我来这里一趟。”

胤禛突然激烈的吻住我,“要死也等我一起,你一个人去什么意思。”

我摸着他的脸笑,“你是一国之君呢,岂可如此许人?”

“自己的女人都不能顾好,一国之君又有何用?”他叹息。

“姑且容你儿女情长!”我精神渐好,笑道。

“你我儿女情长时日并不多,何不抓紧?”他抓着我的手亲了亲。

案上的烛光剩最后一滴,扑滴暗了,本来清晰的脸在夜色里只剩模糊轮廓,定在我的上方。我摸索着解开他的衣襟,把手探进他的怀里去,“温暖!”我说。

然后抬起头吻他,环住他的腰,手指从他的脖颈一寸一寸磨挲。

“不可!”手到他腰间时,他突然止住我,微微喘着气。

我拨掉他阻止我的手,找寻他的嘴唇,他的身体像是无底的深渊,我做扑火飞蛾义无反顾的坠下去,用自己的手和皮肤,亲近他的每一处纹理,完成这一世对他完整的记忆!

第 63 章

浑身骨头散架了一样,又酸又沉,更有那可恶的铃声,扰我清梦!

电话铃声不屈不挠的响着,我抽出自己头底下的枕头狠命砸过去,“嘎”的一声,世界清静了。

只一秒钟,铃声再响,“两厢情愿的幸福犯了什么错误,蛮不讲理的隔阻……”

我发誓,以后再不听胡彦斌!管它是《蝴蝶》还是蜘蛛。

气不过,强忍着酸痛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韩若黎!”是凯琳的声音在叫。

我呼出一口气,“大小姐,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扰人好梦。”

“有没搞错,这点儿上就睡啦?快出来开门,在你门口呢,一起去吃饭。”“啪”的一声,电话挂掉了。

我怅然,貌似睡前吃过饭的,屋子里黑洞洞的,窗外灯火辉煌。

门铃震天响,我躲是躲不过。

起床换衣,开门迎客,又被她一阵风似的拽出去。

肚子一直在咕咕叫,我摸着肚子觉的奇怪,“明明睡前喂过它的啊?”我向凯琳抱怨。

“让我看看表,20点整,请问您啥时候喂的,喂的啥?”

“奇怪,一下班就吃了,以为睡了很久,才俩小时。”我莫可名状,头还晕晕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没做完。

“下班?你今天都没上班,早上电话也不通,我帮你请了病假。”她拉我进了一家快餐店,突然一拍脑门,“我该先查查你的房,看看是不是金屋藏汉,招呼都不打,饭碗也不要了。”

旁边有人看过来,我忙拉她角落里坐下,“胡扯什么呢?日日两点一线,哪里偷个汉子给你去,今儿不是愚人节,你诓我作什么?”说罢白了她一眼。

凯琳嘻哈着点了菜和饮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

我用手推了推她脑袋,“不会又做了什么事拿我顶缸,叫我吃饭,明显黄鼠狼给你拜年。”

凯琳突然拽住我的手,双眼发亮,“打住打住,给我抓着证据了吧,还说没偷汉,这手上戒指怎么说。一天不见突然戴了俩。”

“搞……”我话说了半截,也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上蹊跷,赫然是一枚钻戒,一枚金镶玉,分别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上,摸摸脖子,空无一物!

我如被雷击,一时僵怔住。

凯琳饶有兴趣,端起我的手,“这一枚还罢了,这一枚嘛!蹊跷,不是现在的做工,是古代的镶法,嗯,这块玉,可值几块钱呢,喂,你那位,做什么的?弄了这么个国宝级的东东送你,好大手笔!”

“你……你确定!”我咽着口水结巴着问。

“小看我!”凯琳得意一笑,“没戴过珠宝,还没见过珠宝,在珠宝公司里打滚,还能不识金镶玉?”

我忽然想起手机,掏出来看日期,6月26日,以为调错,又把凯琳的手机要过来,我肯定记得我睡着时是6月25,可她手机显示日期是6月26!

我又咽了口水,“我‘今天’真没去上班?6月26号?”

凯琳睁大眼睛看住我,摸了摸我的额头,郑重的点下头去。

缓缓取下那枚金镶玉的戒指,戒托内圈上,刻着胤禛二字!

“你这戒指,我既戴了,断不会再还回去!”他冷冷的说,捏的我下巴生疼。

我以为是梦!

我撇开凯琳跌跌撞撞出门。

都市夜生活刚刚开始,车如流水马如龙。

原来确实已过了一生!

二十五年,昨天到今天!

我用左手死死捂着胸口,那里疼的快要窒息。

有警察担心的过来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头,突然叫住他问,“我该往哪里走?”

他不可置信的看住我,咕哝了一声,“哪里来就哪里去喽!”然后摇头走开。

走到一处广场,我在花坛边上坐下来,广场中心,一群幼儿肆无忌惮尖叫,似这世界,无什么能够影响他们的快乐!

一切都是21世纪鲜活的场景。

那个时代,是已经湮灭?还是在同一个时空中并行?还是存在于时间纵度无期限的永恒?

我是死去还梦醒?我是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哪里是我的前世?哪里又是我的今生?

胤禛呢?我是真的遇见他纠缠一生,还只是一场不明所以的荒诞梦?

如今我在这里,他又怎样?

仰望夜空,不见群星!

只偶尔有烟火孤单盛放,刹那的光华,道不尽繁华落后的悲怆!

我直立行走,步伐矫健,只是心内沧桑,不知从何来!

手指上的戒指,证明我曾到过另一个世界。

独自坐了许久,我突然想起那枚念珠,我因仓央而去,却不是因他而归,那枚念珠,到底是何玄机?

几乎是狂奔而归。

遍翻屋内,《清史稿演义》还在,独不见那枚念珠,甚至连衣柜都移了地方,仍不见其踪影。

“明天,明天,若黎,都会好的。”

“要死也等我一起,你一个人去什么意思。”

我趴在床上,筋疲力尽,那些话,在我耳边,他一直的说。

疼!

撕心裂肺!

那一生,我竟是为别人而活!

不是他不能好好疼我,是我没有给他机会。

上天,上天,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他。

生死相守!

台灯明明灭灭,似接触不良,终于一点点暗下去,直到光线柔和。

我追着那灯光,似乎在一直的走。

事实上也是自己在一直的走。

那灯,是我手中挑的灯笼。

有些不明所以,只好一任走下去,夜深人静,身旁是高墙,头顶是浩瀚星空。

隐约跨过一处高大的门槛,便进了一处庭院,建筑轮廓在夜色中模糊,依稀屋宇轩昂,彷佛是哪里,却又不知是哪里。

再进一处庭院,有花木扶疏,青砖漫地的一条宽道,直通屋堂,推开木门,沉重的吱呀声稍稍惊醒了安静的夜。

屋内清香扑鼻,彷佛随时都有笑语声传出来,接过我,笑着说,“你回来了!”

点亮屋内各处蜡烛,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随手搁在茶几上的缨络还在那里,编了一半精力不济就先放到那里。

身上有些凉,无袖衫、及膝的牛仔裙,在这屋子里显的异常突兀。

我拐进西暖阁,去衣橱里找出适令的衣服,灯放到镜前,一件一件的比着看。

“若黎!”略带嘶哑的声音在门口叫。

我转过身去。

瘦削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烛光摇曳,剪影重重,似一幅存了经年的水墨山水画。

“你来看我穿哪件好,这新置的夏衣,灯太暗,不好分出颜色。”我笑着对他说。

脚步踉跄而迟疑,再次试探地叫,“若黎?”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他身后还站着宫装的女子,“撷蓝?不,杜鹃?”

“若黎?”他终于握住我的手。

“是我!”我哭着笑。

“哪儿都找不见你。”胤禛也哽咽,“不是梦?”

我摇头。

他一把抱紧我,“我都改好了,你果然肯回来。十三弟也去了,我一个人,总没人说话。你,别再走了。”

“不再走了。”我说。

“当真?”他孩子式的问。

“陪你到老!”

“我已经老了!”

“我还没有,你来陪我。”

他噗哧一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

“热的,不是鬼,也不是魂。”我拉下他的手笑。

他一眼不眨的盯住我看,喃喃的说,“就是了,三十年前,你就是这个样儿。”

“而且开始不招你待见!”

“你也没待见我。”他握住我的手,“来!”

我一把攀住他,他不提防差点儿倒了,又快快稳住,双臂拖住我,哈哈的笑。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抓他的辫子在手中把玩,灰白掺半,不似当年漆黑水滑。

“还能抱的动你。”他也笑,“这穿的是哪里衣服?怪模怪样。”

“我原来那边儿的,正是流行。好不好看?”我笑。

“会吓坏人,只穿给我看就好。”

“不问其它的了?”

“不问!”

“那是撷蓝?”

“是。”

“以为你会不饶她。”

“你大约会原谅她。”

“采青呢?”

“和李卫很好,第二年就生了个胖小子,如今快三岁。”

“真好。”我说。

“真好!”他答。

雍正2年,若黎嘉措突然病重,胤禛送其往某寺乞医,长年未归。

雍正4年,胤祀畏罪自杀。

雍正6年,怡亲王允祥病逝,帝赐还其本名胤祥,葬于黄陵。若黎嘉措病愈,从此和胤禛过上幸福的生活。

另一场梦(一)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的自白,不是番外,当是另一个故事!

写不来四的番外,脑子里尽是这个跟(杜鹃声声)无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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