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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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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这个。”爷爷摇头道,“亮仔,你去周围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嗯。”

我朝那个小孩子逃跑的方向走去。果然,在木栅栏门旁边,我发现了他手里拿着的那把蓑叶扫帚。我这才发现那个扫帚不同寻常。一般人家用的蓑叶扫帚是由一根木棍和一把扇形的蓑叶组成,但是这把扫帚上头有两根木棍。

“爷爷,他的扫帚落在这里了!”我朝橘树园里喊道。

爷爷扶着马巨河走了过来。马巨河“咦”了一声,问道:“这个扫帚怎么有两个手把?”

马巨河俯身去触摸那个扫帚。就在他的手指碰触扫帚的木棍时,扫帚刹那间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人腰以下的半个身子!

马巨河惊叫一声,再次跌倒在地。

“这是你媳妇的身体。”爷爷道,“快起来,把这个身体移到你媳妇身体上去。”爷爷放眼眺望,似乎他还能看见已经逃到远方的那个小孩子。

我顺着爷爷看的方向看去,只有起起伏伏的山背。

马巨河哭丧着脸抱起地上的半截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爷爷拉了拉走神的我,叫我跟着进屋。

走进屋来,马巨河媳妇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男人抱着自己的半截身子,不知是惊是喜还是呆了。

“真的?难道这是真的?”马巨河媳妇好不容易说出话来,“难道我做的梦都是真的?”

马巨河将抱着的半截身子放在媳妇的身上。那半截身子渐渐融入马巨河媳妇的身体。马巨河愣愣地看着他媳妇,仿佛面前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爷爷问道:“你做的什么梦?”

马巨河媳妇回答道:“我从能记事的时候起,就经常做噩梦,梦见一个小孩子找我要奶喝。他长得很丑,眉毛突起很高,嘴巴乌黑乌黑,两颗大门牙中有一颗破缺了一些。我说我没有奶,他就说上辈子我欠了他很多奶。”

“上辈子?前世?”马巨河如遭电击,惊问道。

他媳妇汗如雨下,但是看那表情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她说道:“是的。他说我前世是他的母亲,不过是后妈。他说我不喜欢他,故意不给他喂奶,让他活活饿死了。”

“所以他来找你要奶喝吗?”马巨河问道。

他媳妇摇了摇头,道:“不是。他说他已经在冥间向鬼官控告了我。鬼官说要把我的半截身子砍下来给他。”

马巨河大惊失色。“所以他刚刚来时就是为了夺走你的半截身子?可是……可是我们把他赶走了。他会不会再来找我们?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马巨河转过身来,拉住爷爷的手,央求道,“岳爹,我们该怎么办?这次赶走了他,但是保不准以后不会再来。求您给我们想个办法吧!”

爷爷神定自若道:“既然是欠他奶水,那么还给他就是了。”

“还给他?怎么还?”马巨河媳妇问道,“要钱可以烧纸,要房子可以烧灵屋,要吃的我们也可以供奉,但是要奶水我们怎么给他?”

爷爷对马巨河媳妇道:“今天赶走了他,今天晚上他必定会再来你的梦里找你的。你记住了,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害怕,也不要责骂他。你对他说,等你生下孩子后,奶水自然会还给他。”

马巨河媳妇点点头。

马巨河问道:“到时候了怎么还?”

爷爷笑道:“他自己会有办法的,你就不用多心去想了。”

马巨河和他媳妇点头称是。马巨河安顿好他媳妇后,送我跟爷爷出来,一路上不停地道谢。

爷爷道:“今天晚饭之前,你来我家一趟,我给你媳妇画一张符。等她睡下的时候,你将符压在她的枕头下面,这样晚上做梦的时候就不会忘记我交代的话了。”

马巨河连连点头。

在回家的路上,爷爷掐算了一下,然后轻松地叹出一口气。我见状,连忙问道:“爷爷,怎么啦?您有什么不放心的事?”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快去屋里看看月季有没有好一点儿?我叫尅孢鬼出去了一趟,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

我惊道:“你叫尅孢鬼出去了一趟?你不是把它禁锢在月季花里吗?你随便把它放出来,不怕它的邪恶之气还没有洗尽吗?”

爷爷笑道:“我既然把它放出来,就是知道它身上的恶气已经洗得差不多了,不会乱生事的。再说了,我放它出去是叫它帮我办件事情,不是随意放它出去撒野,你就放心吧。只是这几天你要多多照看月季,可别让它枯萎了。”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把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乞丐的事情告诉爷爷了,手舞足蹈地将当时的情形讲给爷爷听。

“乞丐?”爷爷沉声问道。

“对,就是一个乞丐。”我道,“他说我不适合养这个月季,想要从我手里买走。”

爷爷愣了一下,问我道:“他既然是乞丐,哪里有钱买你的月季呢?又怎么会对一个月季这么感兴趣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经爷爷提醒,我如醍醐灌顶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一个乞丐怎么会有钱买月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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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爷爷问道。

我想了想,那个乞丐的面容前面仿佛蒙着一层雾水,让我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我摇头道:“当时我急着摆脱他,没有仔细看他的模样。怎么了?难道你猜是你认识的人?”

爷爷摇了摇头:“我在想,这个乞丐是不是跟《百术驱》的遗失有关。”

“我也这么想。”我点头道。

“算了。”爷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该来的迟早会来,该走的终究要走。他们不可能一直隐蔽下去,我们等着他们现出原形的那一天吧。眼下是张九和竹叶青的事情要紧,哦,对了,还得给马巨河画一张安梦的符咒。”

我灵光一闪,问道:“爷爷,你说你将尅孢鬼释放出去了,是不是就是为了张九的事情呢?”虽然我猜不出尅孢鬼除了挑出新的乱子还能帮上什么忙,但我隐隐觉得爷爷自有他的安排,不会大意而为。

爷爷不肯回答,只叫我先回屋里看看月季是不是精神了些。

回到屋里,果然发现月季不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花瓣显得饱满了许多,叶子也翠绿了许多。

“看来尅孢鬼是回来了。”爷爷笑道,“你再给它浇些淘米水,我去里屋找找毛笔和墨砚。”

我忙问道:“要不要我帮忙磨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只是为了看看爷爷是怎样画安梦符咒的。如果不是奶奶和妈妈反对,估计爷爷早就教我如何一笔一式地画了。

爷爷搪塞道:“你们现在的学生都习惯用钢笔了,拿毛笔的姿势都不会,怎么帮我的忙咯?磨墨的水调不匀,写出来的字深浅不同,上不得门面。你还是好好照顾月季吧。”说完,爷爷兀自进了里屋,接着是椅子磕碰衣柜的声音,估计是爷爷爬上椅子去取衣柜顶上的墨砚了。

我失望地看了看月季,只好去奶奶的潲水桶里弄些淘米水来,小心地浇灌月季。

“你去哪里了?是叫你去办张九的事情了吗?你看到那条竹叶青了吗?”我一边浇水一边问道。

可惜月季不能说话,更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问的问题,当然还得由张九自己来回答,不过,那是几日之后的事情了。

几日之后,张九像他父亲当年那样,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盘旋在脖子上,满脸春风地走过大道小巷,来到爷爷家门前。

然后,他给爷爷复述了尅孢鬼幻化成蛇贩子跟他父亲交易的情形。只不过那时的我已经回到学校坐在了课堂上听着老师讲课了。后来爷爷又用张九的口吻复述给我听。

当时,张九和张蛇人看出了“蛇贩子”不对劲儿,立即质问“蛇贩子”有何居心。“蛇贩子”说他来只是为了激起张九的感情,看看张九是不是真心要跟竹叶青在一起。他跟张蛇人说的那个故事,也只是为了辨别张九的真心,看他到底希望跟人在一起过平常的生活,还是鼓起勇气跟一条蛇过一辈子。

“蛇贩子”还说,他本以为张九在他出门的时候就会出来阻拦的,没想到出门许久了还不见张九有所行动,便认为张九在头一天去马岳云马师傅家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根本只是为了维持一段意外的桃花运,而不是真心想将这段感情持续下去。

如果张九一直不出来,“蛇贩子”准备将拿到手的蛇送到真正的蛇贩子家里去,并且告诉蛇贩子:张蛇人家里有点儿急事,所以托人将蛇提前一天送过来了。这样,买方卖方都会相安无事。

那么,自然竹叶青避免不了或被做成二胡的蒙皮或被送上餐桌的命运。

可是谁料在张蛇人就要和“蛇贩子”道别的时候,张九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并且说出了心里的话。

张蛇人问“蛇贩子”道:“你是谁?”

“蛇贩子”道:“我是谁并不重要。”说完,“蛇贩子”将手中的编织袋递交给愣愣出神的张九,“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负担结果,那么后面的事情也要靠你自己争取了。”

张九愣愣地接过“蛇贩子”递来的编织袋,问道:“是画眉村的马师傅叫你来的吗?那么……你给我带句谢谢给他,好吗?”

张蛇人惊道:“画眉村的马师傅?张九,你去找过他?”

张九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低头道:“父亲,我是去找过马师傅了。我就是为了这条竹叶青去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反对我跟一条蛇过一辈子,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上了竹叶青。我知道,你从耍蛇转行到捉蛇,一定需要很大的决心,一定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在走出家门拦下你们之前,我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并且知道做了之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所以请你原谅我……”

在张九向他的父亲表露真心的时候,“蛇贩子”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张蛇人扶着儿子的肩膀,听着儿子一字一顿的倾诉,无暇去关注“蛇贩子”。“孩子,你这么想就错了。”张蛇人吸了吸鼻子,轻声道。

张九抬起泪水蒙眬的眼睛,哭丧着脸问道:“父亲,我没有错,我是真的考虑好了。我不会后悔的。”

编织袋里的蛇们此时出乎意料地平静。那条绿色的竹叶青缓缓爬到编织袋的结扣旁边,隔着一层经纬细密的薄层,用那细长的蛇信子舔舐张九的手。它似乎要劝慰这个曾经与它共度无数个美妙夜晚的男人,即使他父亲拒绝了,只要有他这一番话,它死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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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蛇人摇了摇头,道:“孩子,你想错了。父亲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当初不再耍蛇就是因为怕你心里有负担,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恨蛇。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条竹叶青,而且肯为它负担后果,那么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呢?孩子,只要你喜欢,你就尽情地去做吧!”

张九听了父亲的话,愣住了。

张蛇人摸了摸张九的脖子:“我早就看出来你的皮肤好得异常快,晚上也很少听见你在床上磨蹭了。你妈妈比我敏感,她首先发现了你的异常,作为父亲,我的感觉要慢得多。在你妈妈告诉我这些之后,我就暗暗留意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缘由。”

说到这里,张蛇人瞟了一眼地上的蛇。那条竹叶青立即立起身子,对望张蛇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张蛇人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问道:“和蛇生活需要处处小心,稍微出现懈怠,或许就会中毒身亡。这跟人与人的生活是很不一样的。”

张九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好了,你起来吧。”张蛇人扶起儿子,俯身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尘,“其实你何必去找画眉村的马师傅呢?你只要把个中缘由说给我听,我也会答应你的。傻孩子。”张蛇人的眼里露出少有的温和怜惜。

“您……您真的答应我了?”张九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问道。

“难道你以为我还不如马师傅关心你吗?”张蛇人反问道。

“当然不会!”张九欣喜道。

张蛇人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心中也已经压抑了很多年,其实我一直还是很爱耍蛇的,只不过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才用恶毒的方式来对待心爱的蛇。在我的生命里,毕竟是你比蛇重要得多。既然你决定要跟蛇待在一起,那么我也可以重拾当年的爱好了。”张蛇人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张九点头道:“对。父亲,我还要跟你一起学耍蛇,把你的手艺继承下来。”

而后,张九开始跟随父亲耍蛇,并从他父亲那里学到了许多以前不会的技巧。而那条竹叶青在干燥的晴天里会变作一条绿色的蛇,躲在竹林里,等到阴湿的下雨天或者夕阳西下,她就会来到张九的房间,继续给他治疗蛇毒。

不仅如此,竹叶青还解决了许多张蛇人没有解决的问题,比如被什么蛇咬了应该用什么样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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