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传义渠王翟骊穿越同人文:一梦浮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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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骊道:“本王……平过乱。”
好吧,算你狠。明妍无奈地笑笑,收起了拇指,想了想,道:“我坐过飞机。”
翟骊道:“飞机?”
明妍点头笑道:“就是会在空中飞的机器。”
翟骊也收起一根手指,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啊。他搜肠刮肚,道:“本王被狼抓过。”
明妍道:“反正你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疤,我怎知哪一个是狼抓的,万一是老虎抓的呢?”
翟骊道:“你不信啊?”
明妍笑道:“信信信。”食指也落下了,道:“我能……锁骨放硬币,反手摸肚脐。”
翟骊又没听懂这两句绕口令:“啊?”
明妍笑着坐直,左手往后一绕,匪夷所思地伸到了前面,隔着衣服摸到肚脐的位置。
翟骊愣了愣,道:“你这是什么绝活?”
明妍笑道:“网上有一阵子很流行的,全民挑战。”
翟骊试了试,果然不行。可是此举太过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无聊到要比这些东西,奇道:“这能与不能又说明什么?”
明妍道:“其实没什么卵用……能摸到不一定是瘦,或者是手长啊,柔韧性好。”
翟骊又落下一根手指,随手摸了摸脸,摸到耳朵边,忽然笑了:“本王耳上穿了孔。”他们那里风俗,不论男女,人人耳上穿孔,就像人人脸上都长着耳朵一样,没什么稀奇。可是他注意到明妍耳上好像从来没戴过什么东西。
明妍失笑道:“哎呦喂,行。”她的确没有打耳洞,抵赖都没法抵赖。又收起一根手指,笑道:“你们那时候怎么穿孔呀?”
翟骊道:“松针。”
明妍挺得浑身一哆嗦,那得多疼啊。不行,她要反击了,不信会输给古代人。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古人绝对比她牛,光是上过雪山放过羊,抓过小偷踩过狼这些她就比不上了。她后悔让翟骊先说,连抵带赖,几个回合下来,她与翟骊都只剩下了一根手指,而且又轮到翟骊了。
翟骊笑得一脸得意,他的胜利已是囊中之物了,他只要想一个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就输了。
翟骊想了一想,淡淡笑道:“本王有过孩儿。”这下她输定了吧?
谁知此言一出,明妍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呆坐当场,复杂的神情在脸上掠过,唯一幸存下来的小指颤了一颤,但竟未落下。
见她这个样子,翟骊的笑容也慢慢滑落了,愣了愣,又故意笑道:“这你不能耍赖了吧,难不成你……”没有说下去,她大概是又跟他演戏装傻呢,她经常这样的,他也习惯了。刚才有好几件事她都嘴硬的强词夺理,可这个弥天大谎她总不能编出来吧。
她还是不说话,翟骊开始有点奇怪了,迟疑道:“输了就输了啊,本王不会让你做什么。”
又过了很久,很久,明妍嘴唇动了动,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忽然变得很空洞。摇了摇头,一字字地道:“我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到往后的两章略高能,毁三观,请看文的亲做好心理准备……
☆、明妍的故事
这下换到翟骊怔忪了,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好半天才道:“你说什么?”不可能啊,没道理啊,她年纪轻轻,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而且既然有孩子,那她的孩子在哪里,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明妍又说了一遍,语气比方才肯定了些,不那么飘飘飘忽忽:“我有一个七岁的女儿。”看着翟骊,若有所示。
演得也太真了吧?翟骊被她看的有点懵了,道:为何这么看着本王?”
明妍看向了他的最后一根手指,道:“你没有女儿吧?”
翟骊愣愣摇了摇头,明妍转过脸,飞快地吐出几个字:“那你输了。”仰头喝了口酒,倒下不再看他。
半晌,翟骊的神色忽然也定下来,道:“本王不信,本王没有输。”
明妍又坐了起来,盯着他。翟骊道:“你有何据说你有个女儿,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明妍的表情忽然又变得很奇怪,忽然跳下地推搡他道:“你出去,我要睡了。”
翟骊却坐了下来,让她也平静下来,道:“妍姬,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你还不肯说清楚么?”
明妍垂下头,目中似乎有泪落下,黑暗中又看不真切,半晌,喃喃道:“我有一个女儿……十七岁时有她的,今年已经七岁了。”
这个翟骊倒没有多惊讶——十七岁什么的在古人眼里不算个事。可他奇怪的是明妍居然有孩子,为何没有跟那孩子在一起,她的孩子又在哪里?认识她这么久,她从头到脚半点做娘的人的样子也没有,自己都像个孩子,如何让他相信,她会有个七岁的孩子?
翟骊故意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他必须平静一些,因为她此时容不得刺激。他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道:“那……孩子的爹是谁?”肯定不可能是方洺了,那她……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明妍忽然下意识地看了挂在衣架上的包一眼,又收回目光,闪烁其词道:“不是谁……就是,那时候谈恋爱的男孩子。”
可是小小的变化都捕捉在翟骊的眼里,他看了看那个包——是去义渠的时候背着的,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包似的。走之前去买马奶酒那天她骗他说没钱了他还翻找过……对了,他想起来一件事。
翟骊忽然道:“那人是不是叫徐青?”
明妍猛地一抬头看向他,眼中有些惊恐。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细微的神情再次清清楚楚地落在他的眼里,这一切都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翟骊低低叹道:“我只是猜的,你不用惊讶。”
明妍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你猜的对。”又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这比不说更让人难受,到了这个份上,故事不能只讲一半啊。
翟骊道:“那这人现在在哪?他为何没有娶你,你女儿又在哪里?”
明妍呆呆望着地板,道:“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后来,很多年都没见过他了。”
翟骊叹道:“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你说过等有一天,你愿意把你的事情都讲给我听。要是你被人欺负了,本王替你做主。要是……”也没有说出“要是”什么,要是另有隐情……那也要先把整件事说完才能决定啊。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明妍终于叹了口气,敞开心扉道:“那时候我跳舞跳得很好,在学校里也算一号人物了。追我的男孩子说不上不计其数但也是前仆后继,我对谁都没瞧上一眼,虽然也处过几个男朋友但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徐青为了我和我上一个男朋友打了一架,打赢了,就把我抢到手了。我也看上他了……真的看上他了,后来就……”没有说下去,但翟骊已明白了。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他们那里也没什么,食色性也,十七八岁的少年虽然不应该,但这种事总会有的。最多就是多带些牛羊到女孩子家陪个罪,两家商量一下怎么让两人成亲,还能成一段姻缘。可看明妍的样子,这件事在他们这里似乎很严重,很大逆不道的样子。他隐隐感觉他们这个时代的束缚,比他那时多得多。
翟骊没有打断,明妍继续道:“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吓得要死,跟谁也不敢说……那时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我早上一年学,所以跟徐青他们是一届的……后来我告诉了徐青,那天我还记得,好像是个周三。”
这些上学不上学的事情他也不太懂,翟骊道:“那他怎么样?”如果他这个时候将明妍抛下,那就太不是个男人了。
明妍道:“后来我心灰意冷地等了两天,周四周五两天都没见到他。他没有来上学,不知道去了哪。”那时候通讯也不发达,联系不上,音讯全无。
翟骊暗暗一怒,他能想象到那个时候,十七岁的她有多么绝望和无助。
谁知道事情又有转机,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一直到周六下午,他突然来了我家找我。从家里偷了几块排骨给我,又带我出去,吃了一碗鸡汤豆腐串。”眼中忽然有种温暖的神色:“我那时候最爱吃那个了,那碗鸡汤豆腐串的滋味,我这辈子都记得。”
翟骊却道:“后来呢?”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女人总是沉溺于小小的温暖和感动,可对一个男人来说,做的这些远远不够。
明妍道:“吃完了饭,他忽然拿出了三千块钱给我。我吓了一跳……那时候三千块钱不是个小数了,我不知他哪来的。他只笑着说你别问了,从家里偷的。告诉我不用担心,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他陪我去医院。”
翟骊道:“去医院作甚?”
明妍道:“做手术,把孩子拿掉。”
这次翟骊有点坐不住了,有些动容道:“怎么能就这么把孩子弄掉?”她说的很轻描淡写,就像扔掉一个不要的东西。草原人信长生天,对于没出世的孩子,无论如何不可以伤害的。就算是未婚怀孕的女子,即使一个人也会把孩子养大。若是女人怀孕中不小心失掉了孩子,还要请老巫或者别的巫师作法,否则孩子的魂灵不能升天,只能在草原游荡成为孤魂野鬼。孩子不是一件东西,是活生生的性命。他知道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知道孩子的生命多么脆弱,多么珍贵。为何他们可以那么残忍,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冷漠?
明妍捂住脸道:“只能这么做了……我也知道我会遭报应的,我这辈子亏心事干得太多了,注定不得好死……”
翟骊见她又要激动起来,忙道:“那后来呢,你为什么又把孩子生下来了?”不论因为什么,都谢天谢地她没有那么做。
明妍道:“那天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其实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了,他家里也不富裕,怎么会有三千块钱还能被他偷到?既然他说第二天陪我去医院,那为什么又急于把钱给我?如果我稍微想一想,那可能后来他也不会……”头垂的更低了,抬起手蒙住眼睛,万分懊恼的样子。
翟骊也觉得,那男孩子一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但害了她,也害了他自己。
“第二天我没等到他,一个人在医院的妇产科外面,看着那些从里面出来的女人,她们一个个……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然后我就跑了。”说到这里,嘲讽地笑了笑:“我以为我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事到临头,也怕得要死。”
翟骊道:“那他究竟去哪了?”那两天到底干了什么?
明妍淡淡笑道:“说出来你都好笑。”做了个手势,很像她去地下车库撬车的样子:“他去偷车了。”
翟骊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道:“我说你怎么会懂那营生,原来是他教你的。”那多年之后她再为他做同样的事情,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明妍摇了摇头:“不是他教我的,是我教他的……也不算我教的,其实大部分是莫叔教的。莫叔……”说到莫叔,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道:“莫叔对我来说,就是老巫在你心里的地位。他很神奇的,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你一定要见见他。”
翟骊点头道:“后来他来了么?”
明妍悲哀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星期一他没来,星期二也没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因为偷车被抓起来了……那时他已经年满十八岁了,被判了一年。”一个少年一生的前途,差不多就这么毁了。
明妍喃喃道:“你说他多傻啊,他偷了一辆车,真的就卖了三千块钱,因为三千块钱就把自己……”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其实现在想起徐青,她心里一直都复杂的很,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总是不好多过好的。错是两个人一起犯的,他付出了代价,她也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他没有在关键的时候抛弃她,他想了办法,尽了力,用最大的努力为她做到了他能给的最大的弥补。可是她会有今天也是因为他,她恨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在她身边,她恨他有能耐偷车没能耐置身事外。她恨他,更恨自己年少无知……
翟骊也有些动容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就承受了这许多事情。
可是故事还远远没完:“后来我自己买了些药……就是那种药。偷偷地吃了,可是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只留了很多血……后来就没敢再吃了。”叹了口气:“也幸好没乱吃,要不然说不定我就那么流血流死了。”
翟骊叹道:“谁说你胆子不大?我看你是胆子太大。我说你怎么这么疯,原来从小就这样。”他一个男人听起来都心惊肉跳,她居然还这么若无其事。
明妍也苦笑了笑:“因为我傻啊……最先发现不对的是我师父。哦,就是教我跳舞的师父。因为我练舞的时候昏过去了。师父发现我在流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