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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金玉娇妻-第32章

小说: 金玉娇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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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悻悻道:“怕就怕三人成虎,这世间清醒的人终归还是少数,好在他们传的也未免太离谱了。按照他们给我编排的那一掷千金的花法儿,我在画舫上住了三年,十几个保国公府也让我败光了。”
  主仆三个说着话,便来到前厅,彼时果然有几个朋友正在满大厅的找他,见他过来了,急忙来到身前,其中一个就拉着一名俊逸男子嚷道:“青路,青路,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就是荆泽铭,镇宁侯府的世子,虽然不如你才名满天下,可若论学问扎实,你未必比得上他。你们俩正该亲近亲近,日后彼此学习,共同进益才是。”
  **路原本看着这人就觉着有些眼熟,此时一听对方名字,方恍然大悟,暗道这不就是那方氏女的丈夫吗?不过他怎么来了?因疑惑道:“荆兄是么?久仰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奇怪,才刚我和母亲在后院遇到令堂,家母还问起你,令堂说你因为有事,不能过来,如今这怎么又过来了?可是事情办完了?”
  荆泽铭淡淡道:“是,先前没想到事情顺利,这么快就办完了,恰好在路上遇到子章,他便拉着我来了。”
  韦子章嘿嘿笑道:“没错没错,我就知道青路你今日也必定会来这儿,所以说带着泽铭过来,你们两个都是栋梁之才,定然一见投契,倒要比我们这些酒肉朋友强多了。”
  话音未落,就听其他人一起哄笑道:“我们都是泽铭和青路的好朋友,谁像你一样是酒肉朋友,你说自己便说自己,休要拉着我们。”
  韦子章气恨恨道:“我呸!你们几个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拉着你们是看得起你们,不然就你们那德性,连酒肉朋友还没资格做哩。”
  一群人就这样展开了唇枪舌剑,独**路和荆泽铭只微笑看着,并不插言。那些人说着说着,就觉有些不对劲,不约而同停了口水仗,疑惑看过来,须臾间就见韦子章一拍脑袋,大叫道:“我就说嘛,这两个必定是一路货色,你们看你们看,引得咱们吵了起来,他俩倒置身事外看热闹,显见得你们是君子,我们都成小人了是吧?”
  “子章别的我不评论,反正评论也评论不出好话来,但他有一点,我是服气的,那就是有自知之明,这俗语说得好,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啊。”
  **路微笑说完,韦子章还在那里洋洋得意呢,忽见荆泽铭扭过头去,似是不怎么忍心看自己,嘴角一缕笑意,这于他来说着实难得。因摸了摸脑袋,暗道有什么好笑?等等,莫非是青路这家伙说的话里有玄机。可那不是夸我吗?不对,自知之明,我先前说了什么?我去,原来这小子是转着弯儿讽刺我。“
  一念及此,便扑了上去,抓住**路“悲愤”道:“我知我才学比不上你,何苦就这样拐弯抹角来挖苦我?这样场合,你好歹也给我留点脸面。最好给我写个字画什么的,让我回去也能叫老子夸奖一句,而不是让他听了人家传言,再给我吃两道竹笋炒肉。”
  **路哈哈一笑,拍拍韦子章道:“子章啊,难道你今日才知道我这嘴巴是不说好话的吗?”
  韦子章更悲愤了,这时旁边朋友们也都拉住他,纷纷笑道:“你知足吧。青路虽然嘴巴毒,但也不是任谁都能享受到他这张毒嘴的,不是被他放在眼中,真心当做朋友的人,哪里就能换他讽刺呢?”
  韦子章气得差点儿吐血,大叫道:“我呸!敢情不是说你们,一个个说的轻巧。既然这么好,你们过来享受这光荣吧,我是敬谢不敏。我看出来了,还是泽铭对我最好。”
  荆泽铭见韦子章把自己扯了进来,只好无奈苦笑道:“我哪里好?素日沉默寡言罢了。”
  韦子章忿忿道:“你这沉默寡言也比青路的毒嘴好。泽铭,我决定了,日后还是跟你混。”

☆、第六十七章:富贵草包惨被怼

  这本是玩笑话,却不料正戳中了**路的心事,立刻就让这厮想起方采薇来。目光忍不住就在荆泽铭身上瞟了一圈,心中生出几丝嫉妒,暗道真是岂有此理,我**路比起你来,差的什么?偏偏美人也被你夺了去,竹马竹马的发小也为你不要我,你不就是长得英俊潇洒吗?在这方面我自认也不输给你,凭什么就处处都低你一等。
  荆泽铭那是何等敏锐的人,**路眼中那缕气愤立刻就被他察觉到了,当下不由纳闷,暗道我和这一位素无交往,怎么他倒对我有些敌意?难道就为了子章一句玩笑?不太可能吧?
  韦子章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仍往荆泽铭身上扑,一面叫道:“泽铭日后中了状元,可不要忘记我这个贫贱之交啊,不要像某人,不过游学江南三年,就不把我放在眼中了,还讽刺我是酒肉朋友。”
  **路都气笑了,咬牙道:“这话分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说你有自知之明,怎么又来赖我?”
  韦子章冷哼道:“你说我有自知之明,不就等于承认我是你酒肉朋友了?竹马竹马的发小啊,就这样伤人心……”
  不等说完,就听身后一个声音笑道:“嘿嘿!是谁欺负子章了?待我给你报仇雪恨。”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洒金大红衣衫的年轻人挤了进来,不是何富贵还会有谁?当下心中就都皱起了眉头,但面上都是满面春风的敷衍着。
  荆泽铭看见何富贵,心中自然没什么好气,面上却也是一丝异样没有,甚至还淡淡打了个招呼。
  何富贵当然也不会将荆泽铭放在眼中,抑或是他故意不把对方放在眼中,只对**路十分热切,然后目光又看向韦子章,嘿嘿笑道:“子章,你前些日子还欠我一顿戏酒,不知什么时候还啊?”
  韦子章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作弊赢我,倒好意思来讨债。”
  何富贵涎着脸笑道:“是是是,说起来倒的确是我不地道,那我请子章吃一顿戏酒,权当赔罪了如何?”
  韦子章皱皱眉头不说话。众人此时也都觉察到不对劲了,忽听**路在一旁冷笑道:“这原本也是一句正常话,怎么从你何公子的嘴里说出来,竟然就透出几分令人作呕的下流?何公子,听我良言相劝,似你我这种世家子弟,还要努力上进向学才是。这腹中空空,连话都说不好,平日里人贬低谁,只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如今连金玉其外都没有,若还占着败絮其中,可不是太悲剧了?也给贵妃娘娘丢脸不是?”
  这一番话可说是损人到了极致,偏又咬文嚼字,似何富贵这样草包,只听得一愣一愣,好半晌才终于咂摸过了滋味儿,不由勃然大怒,沉着脸问**路道:“我一心要与江兄结交,你却如此贬损于我,这是什么意思?”
  **路冷冷道:“感谢何公子抬爱,不过我这人最是护短。你若对我朋友不尊重,便等于是对我不尊重,这般的诚意结交,恕青路承受不起。”
  韦子章唇红齿白,容貌太过漂亮,颇有几分女儿风流。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家族中并不受宠,也幸亏他性格乐天,才没有自怨自艾。看他潇洒不羁放肆狂傲,其实就是怕人说他有脂粉气。何富贵刚才嘴脸,对他来说可不就是侮辱?所以**路为了替发小出气,毫不客气就把何富贵给怼了,差点儿让对方下不来台。
  这里何富贵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路对一个家族中不受宠的庶子也这样关心。好在到底是世家子弟,表面上还是要有点风度的,因便强笑道:“我并非有意不尊重子章,只我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这点子章也知道的,想来他也不会怪我。”言下之意就是你**路多管的什么闲事?
  **路眼睛一翻,冷哼道:“子章为人不拘小节,潇洒不羁,奈何我这人心眼可小,何公子日后千万注意着些。”
  何富贵心头大怒,然而一想到这**路乃是皇帝的表弟,太后是他的亲姑母,人家和皇室可比自己家亲厚多了,这心头恶气就只能压下,暗自悻悻道:妈的,你这样着急,莫非是因为韦子章和你有一腿?嗯,必定如此,不然你何必这样护着他?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何家可以不把荆家放在眼中,却不敢招惹保国公府。何富贵这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最后恶狠狠转头,看着荆泽铭,挤出一丝虚伪假笑道:“泽铭怎么不去后堂?我刚刚还看见方家妹妹和你们太太一起在后堂说话呢。方家妹妹显然精心打扮过,真是光彩照人,难怪当年她能够和秋芳齐名,啧啧,可惜啊可惜,我不过慢了一步,就只得了秋芳一个美人……”
  剩下的话没有再说,但只从他那摇头晃脑的模样,众人便知他心中是何等龌龊想法了。
  **路听他言语间辱及方采薇,心中不快,正要反唇相讥,就想起方采薇的丈夫正在这里,哪里用得着自己跳出去?若无端端帮她出头,反而是害她声名受损了。
  一念及此,不由心生怅然,果然,就见荆泽铭上下打量了何富贵几眼,忽地笑道:“素闻何公子行事与众不同,一向还未见识过,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例如这样粗俗的话,便是贩夫走卒也知道羞耻,不肯轻易出口的。何公子却是张口就来,宛如不知羞耻为何物,如此不知耻而勇,当真令人佩服至极啊。”
  “噗”的一声,却是韦子章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厮笑点低,明明周围其他人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不肯发笑,偏偏他就忍不住。笑完了自己也知道失礼,果然,就见何富贵怨毒地看了他一眼,这厮打个冷颤,向荆泽铭身后躲了躲,小声咕哝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的。”
  何富贵对**路还有几分忌惮,对荆泽铭可就完全没有这份忍让之心了,当下一见自己成了笑柄,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拳就要向荆泽铭砸去。

☆、第六十八章:吃货凶猛

  下一刻,手腕被握住,只见荆泽铭眼神如刀,盯着他阴恻恻道:“怎么?何公子可是要和我比比拳脚功夫?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是老太君的寿辰,不是要逼着我让你丢人现眼吧?”
  他这样一说,何富贵才想起对方可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心中立刻怯了,只得抽出手放狠话道:“好好好,你……好,你等着。但愿你那位美人夫人能表里如一端庄大方,莫要嫌弃你这落魄世子,给你惹出什么丑事来。”
  说完咬牙切齿拂袖而去。这里韦子章也恢复了精神,一步窜到荆泽铭身边,哈哈笑道:“泽铭,素日里不知道,原来你也是深藏不露啊,啧啧啧,这张毒嘴比起青路,也是不遑多让了。”
  荆泽铭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心中却在疑惑刚刚何富贵放的狠话。听上去那只是普通的逞勇斗狠,被伤了面子后说出来挽救尊严的,然而想到那个奇异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女人,他心中猛地就充满了担忧。
  方采薇再怎么能干,也始终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后宅中藏污纳垢,她就凭在镇宁侯府的所见所闻,能了解多少?那又偏偏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万一被人诱骗……
  荆泽铭想到此处,只觉浑身发冷,再也不敢细想下去。正要想办法去后堂,就听主人那边已经张罗着开席,几个朋友一拥而上,将他带进了席中坐下。
  何老太君七十寿辰的宴席,可说是满桌子山珍海味,然而荆泽铭却是食不知味。心中虽宽慰着自己方采薇定然不会有事,她也是个十分机灵的。然而那一股不祥预感始终挥散不去。
  因不住拿眼往门口望,想寻找两个小厮,忽听身旁**路凑过来小声道:“何家后院是什么地方?莫说小子们,就是你我,没有老太君或者何夫人的传唤,也是轻易进不得的,难道你还要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闯进去不成?”
  荆泽铭心中一沉,知道**路说的有道理。因叹气道:“虽如此说,可刚刚何富贵的嘴脸你也看到了,我总觉着他居心叵测,实在担心后宅那边。”
  “担心也没有用。我先前去见老太君的时候,也拜会过令堂,这些后宅手段,想来令堂心中有数,有她在,必不至于出什么乱子的。”
  荆泽铭哪里听得进去这种安慰,却也无法可施,只好沉住气点点头。一面往嘴里塞着饭菜,一面却只注意那边何富贵的动静。
  果然,饭菜刚刚用到一半,就见何富贵起身离开,荆泽铭按捺性子坐着,直等到何富贵回头张望了一圈,接着消失在屏风后,他才“腾”地站起来,以去茅厕为借口往屏风那边追去。
  接着**路也离席而去,只让韦子章等人莫名其妙,韦子章摸着脑袋纳闷道:“真是奇怪,茅房外面不就有吗?他们怎么倒奔着后堂去了。可恶,这两人必然是一见如故,所以跑去茅房里说小话,倒骗咱们,让咱们在这里等他,简直岂有此理,兄弟们,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说完也站起身,却被身边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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