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滔天大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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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年纪轻轻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也去那种地方,鼎食人家的少爷果然不同凡响。”
讽刺的语气溢于言表,怼的萧爻有些茫然。
“啥?哪种地方?”转眼他又反应过来,“我的慕大公子,你终于肯说话啦!”差点感动到涕泗横流。
慕云深对这毫无骨气的摇尾乞怜一点也不意外,他已经摸透了萧爻的品性,这个人是个没皮没脸的,只要随了他的心愿,他就会顺杆往上爬。
“慕大公子,我求求你再说两句。”
马的速度不快,稳而无险,大道平川。萧爻干脆背过身去,将帘子一掀,赔着笑讨商量,“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个人厚颜无耻,但这一路能给你做伴的也只有我,你就当吃个亏,别再闷着了。”
突如其来一张大脸,饶是慕云深处变不惊也吓了一跳,幸而萧爻不是个玩忽职守的,说完这一句就乖乖回去驾车了。
“唉,你我有何话说?”慕云深被他搅得没了脾气,这么个叱咤风云的大魔头,居然也有妥协的时候。
“天南地北,吃的喝的,哪一样不能说?”萧爻也高兴了,连带着马蹄声也轻快不少。
“那你知道笏迦山吗?”慕云深问。
“知道啊,南川最大的山脉,巍峨磅礴,我七岁的时候娘带我去过。”萧爻答的飞快,生怕冷落到脾气超大的穆家少爷。
“那是我的……”
“家”这个字梗在慕云深的喉咙口,他的手握成拳,筋骨毕现,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你的什么?”萧爻好奇。
“没什么。只是在书上读到过,说那儿是整个中原最乱最坏的地方,从里到外都是腐臭的,百年来的填尸场。生活在里面的人都是肮脏下贱之物,都是些该死的东西。”
这句话还没有他上一句来的有感情,好像说的是事实,却又像是机械似的复述,不带有鄙薄或同情。
“你想去那儿吗?”萧爻忽然道,也不知他是怎么从这段话里,听出了慕云深的想不开。
“我……”
萧爻的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打断慕云深说话,“要不,等我们从京城回来就去笏迦山吧。”
慕云深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必一个人遭受的苦难多了,就享不得片刻的福,连一句普普通通的承诺都觉得不过信口开河。
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一句,“再说吧。”
万里的路途有人相伴,也能变成顷刻之间,他们入城的时候,已离家三天,天还不见得黑。
平云镇是个消息闭塞的小地方,倘若不是改朝换代的大事,一般也没有人去在乎。所以刚进城,萧爻就被这里的热闹给吓到了。
他的家远在京城,要是比繁荣,江河寸土,没有敢和天子脚下相比的,所以这座城里的热闹与繁华并不同。
繁华是长久的大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以找到立身之本,也可以安家;而热闹是营造出来的,不能长久,通常是因为一件事或一个东西,偶尔也会因为一个人。
街上往来的,都是些随身带有兵器的人,再不济也有拳脚防身,所以客栈的小二看见马车里走出个谪仙般的书生,还是受了点惊。
“两位客人可是住店?”小二有些为难,“这两日城里人多,只剩下一间房了。”
若是按规矩,本该上来问吃饭还是住店,但这两天却是例外,基本上来的都是外乡人,住店颇多,更何况天色已晚,不是忙着送葬迎亲的,谁都不会夜半赶路,要先落个脚。
“那就一间房吧。”萧爻嘴快,先接了腔。
他们两个看上去,慕云深更像是管钱财的,其实不然。他当年家大业大,盘踞一方,小时候挨过饿,但成了名没再少过吃喝,逍遥宫的账目也根本不会让他劳心,若是让他拿着这包银子,放心大胆的花,一天时间就能花光了。
在这一点上,慕云深颇有自知之明,倒是萧爻这个将军府的小少爷掂斤掂两,更有管家婆的风范。
第10章 第十章
这家客栈不算小,剩下的这间房倒也敞亮,慕云深虽然不愿意与人同住,但一路上已经谦让这么多,到现在他都已经麻木了。
麻木到萧爻躺在他的床上,慕云深也只是眼皮子跳了一下。
“算了,这么软的床铺我也睡不惯,送你了。”
萧爻贪图了一下刚晒的被子,上面还残留着暖和的味道,随后一翻身,又上了房梁。
慕云深居然堕落到感动了一下。
约莫着客人都安顿妥了,小二才上来敲门问要不要安排晚饭,言语里将车与马的状况都交代了,转而又道,“客官若是不想招惹麻烦,晚上最好不要出门,近些天不安生,千万小心。”
不愧是大客栈的伙计,客客气气却也生分,像是读过书的样子。慕云深将门打开,他这么个人物养在平云镇的小池塘里当真是浪费了,饶是这小二见惯了往来过客,四方英豪,也不免多看两眼。
“城里有事?”慕云深问。
这样的大消息早就流传开来,纵使小二不说,他也能从别处探知,所以小二并未隐瞒,“客官是读书人吧,这江湖上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关于一道劫杀令,逍遥魔宫的劫杀令。”
“逍遥魔宫的劫杀令一直有针对性,怎么会引来这么多武林人士?”慕云深疑惑。
说起来,整个逍遥魔宫都是他创建的,劫杀令更是脱胎于他的手谕,恐怕没人比他更了解这样东西了。
“所以就奇怪了,逍遥魔宫这次派了八道不同的劫杀令,针对的还都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饶是这小二胆识过人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所以客官要关好门窗,多多留心了。”
再多的细节或者原因,一个客栈的伙计是不可能知道的,慕云深也没有再问,只要了一些小菜和粥,说是晚上吃。
这小二见他面善,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紧接着又多叮嘱了两句,这才磨磨蹭蹭的离开。
“……他倒是看你很顺眼。”萧爻脑袋朝下倒挂在房梁上,纵使不是个倒霉像现在却也差不多了,倒是慕云深老神在在的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萧爻这下算是看出来了,慕云深只要一动心思,就开始无意识的灌水,这脑筋动的,可真伤胃。
“要不我去楼下给你拿两碟点心吧,嘴里多寡淡啊。”
慕云深倒是不介意这样的寡淡,他的话不像萧爻那么多,对“嘴”的关注自然也不是那么夸张。不过这点心是萧爻自己想吃的,这个由头既然不成立,那慕云深的意见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相较于慕云深的霜雪之姿,萧爻就显得不是那么矜持,他有着少年人的俊朗和活泼,加上那对笑起来满目桃花的眼睛,更受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喜欢。
所以萧爻不过是下楼逛了一圈,来回还不到半个时程,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嘴里嚼着,布兜里还给塞满了,全是老板和老板娘给的。
他将满身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豪气四射的冲慕云深道,“请你吃!”
不过是些瓜果零嘴,骗骗小娃娃还行,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廉耻。
“我刚刚下去的时候又听说了两个版本,”萧爻火急火燎的从慕云深的手上抢过杯子,囫囵灌了两口水才道,“一个说逍遥魔宫现任的主人失心疯,另一个靠点谱……”
“说是魔宫里的策天师推卦,算出初代宫主已经再世为人,他那样的大人物,定然投身在武林大家,所以魔宫才下了劫杀令。”
萧爻揉了揉脑袋,“不过这也太草率了,万一这辈子是个猪胎呢?”
这个猪胎就坐在他的旁边,慕云深要不是武功全废,当即就会活剐了萧爻,但这人该有眼力劲的时候当真没有眼力劲,又道,“逍遥魔宫的老大,那我叫这名儿也会被连累吧?”
慕云深气的话都说不动了。
“若是魔宫的初代宫主,为何不迎反杀?”
慕云深也是不糊涂,有萧爻这么个不正经的货在身边,居然还能听的出里头的漏洞。
而且逍遥魔宫如临大敌,连下八道劫杀令,几乎覆盖了整个江湖,掀起如此轩然巨波也要置之死地,甚至抱着错杀一百的前提,何至如此?
萧爻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一直随军,忙都忙不过来,江湖里的事哪能知道?”
“但是……”他的话音一转,忽然认真了起来,“那位宫主和你同名。”
若不是借体重生这种东西,只存在于小儿话本中,慕云深差点就以为自己暴露了。
可偏偏萧爻这个人,稳重的时候看来稳重,却一颗童心,这些神神怪怪的话本看得尤其多,有时候不知道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愚弱智。
“如果那位宫主不是投的胎,而是……”萧爻整个人凑到慕云深的眼前,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到破绽,随后又把自己给吓得半死,蹭的退后两步,窜上了房梁。
慕云深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会死于过度包容。
“我出去走走。”慕云深站起来道。
对他而言,萧爻的这趟镖不过是偿恩,逍遥魔宫才是正事,他的仇,他的过去,甚至是他的亲人都葬送在里面,倘若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才会真正不甘。
萧爻自上而下瞧了他一眼。
人人从头顶上看,都更加乖顺,慕云深尤其如此,发旋儿比脸可爱,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撇了撇嘴,还是跳了下来,“外面风风雨雨的,以武犯禁者不在少数,你是弱君子,我是真小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慕云深不与他逞口舌之利,更何况也赢不过。
他以前更注重于行动,谁若惹他不快,一巴掌拍过去,不死也能重伤,早知今日开口就落于下风,当年便该多与人吵架。
人多的地方,往日再阴沉死气也能热闹起来,更何况太平的年月,庙堂高远,战祸于外,这座小城偏安一隅,倒也衣食富足。
萧爻和慕云深走在街上,少年人的个头已经窜的差不多了,只略微比慕云深矮一丁点,人群里也算出众。
路上虽然多的是武林人士,但也有些书生与公子,没见过什么江湖盛况,特来凑一份热闹,也不管这热闹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慕云深这么个脚步虚浮,无根无力的人也算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软秧子里头,又因相貌出众,引来的嫉妒更多。人总是这样的,胜于自己的东西,倘若发觉有一点残缺,便无限扩大,恨不得叫嚣给所有人听,恨不得将他打碎在地,受人鄙薄与唾弃,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在这座城里,三教九流,并非每一个都是高手,也并非每一个都有如花美眷红袖添香。他们自知能力低下,却又看不惯如慕云深和萧爻这样,光生就一副好皮囊,便少了许多努力的人。
危险越来越近,物以类聚,转眼间他们身后就跟了七八个面色不善的人。
“慕大公子,不出门不知道自己这么招人恨吧?”
萧爻活动活动手腕子,“在外面闹事很容易引起围观,我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钦犯,还是收敛一点好。”
他说的收敛,其实就是将人引到暗巷当中。
城里再怎么灯火通明,烛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始终有限,加上这些武林人都是外地的,又不肯静下心来好好观察周遭环境。
不过以他们现在这种占尽上风的心理,即便观察了也无济于事,恐怕还嘲笑这两只往死角里钻的呆头鹅呢。
萧爻平素给慕云深的坏印象根深蒂固,总也觉得不可靠,他手里的扇子敲了敲少年肩膀,皱眉道,“不要逞强。”
话不过刚说完,迎面抡过来一根铁石的棒子,直冲冲对着萧爻的脑门儿,想把那儿敲成烂碎的西瓜。
“有点本事就欺负人,你们的脸皮可真厚啊。”
萧爻活动开筋骨却并没有动手,那铁棒顿在他眼前寸许的地方也没砸下来,倒是从他们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还是个姑娘的声音,甜甜蜜蜜但不够温柔。
若是旁人听见这救命,还悦耳的声音,恐怕要高兴到天上去,慕云深的心却陡然一沉。
他认识这个声音,也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从他们头顶翻出来的少女杏眼柳眉,别的姑娘刁蛮在行为上,她往那儿一站,就是活脱脱一个刁蛮的形象,两颊因气愤泛着红,三月的桃花落了春水,偏生又不是莽撞的劲儿。
“行侠仗义乃……”话说到一半,这姑娘“呸”了一声,重新道,“我是邪魔歪道,管杀不管埋。”
她手里的剑,薄而锋利,颤巍巍的映着月光,尖头上染着血,无声的渗进泥土里。那握着铁棒的手在萧爻面前齐腕而断,森白的骨头连带血肉,不成模样,惹得萧爻轻轻叹了口气。
乌合之众里,带头行凶的通常都是本事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