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个鬼-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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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我要死了
第七日,我都骗自己熙秋湖的诅咒不知为何消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那许久不跳的左眼皮突然如同跳蚤一样,顽皮的抽搐着。庸人自扰了一个白天,直到……直到这天晚上的十二点零一分,也就是在这第八日的第一分钟……
这一夜,我和白雪各怀鬼胎的躺在床上,相同的是,我们都没有睡着。
我突然向她问起墩子,“白雪,这几天墩子可有来找过你吗?”
“没有啊,怎么?”
“……那你见过他吗?”
“是有见过一次。”
我试探性的问:“你不觉得墩子这几日来突然变得非常古怪?”
“古怪?”
白雪翻过身来,淡淡的说,“我早说过,他这个人向来都是比较神秘的。”
“不,这几天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总觉得他突然很神秘,像是看透了什么,我也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
“不懂……”
“难道,你真没注意到他神秘失踪了一段时间,又继续在鬼屋附近走动的怪异吗?”
怎么形容呢……对,怪,怪透了!
可白雪却摇头,“我没有注意到这个,就两天前我有偷偷出门去婆婆家借剪刀使,婆婆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墩子一个人在。我问他剪刀在何处,他竟然凶神恶煞的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答就自顾自进屋了。”
“有这等事?”
这个吸引起我的注意,“从前他不是对你百依百顺,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不知道。”
“看来他知道了什么。”
白雪矢口否认,“我就不懂了。”
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白雪突然说:“都这么多天了,我们算逃过诅咒了吗,叶子?”
“也许是,也许……不是。”
“哎,这几日我的心都是处于悬着的状态,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我恐怕是天底下最不合格的丈夫了吧,你和我刚结婚,却要担心着下一秒的生死——”
十二点零一分。
“叮铃铃,叮铃铃!”
床头上的手机嘈杂响起来,来电显示着上海移动。
我的血液马上沸腾起来——期盼已久的电话响了起来!司萍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我从床上撩起来,对着电话重重的说:“怎么样怎么样!司萍,结果都出来了,是不是?”
第387章 我要死了
“嗯……有些已经出来了。”
就是司萍,她的语气有些许犹豫。
“那你说啊,快告诉我结果!”
她知道我急性子,交待道:“你所寄给我那《山经云不惊》的书页化验结果还未出来,这个咱们另外再说,我现在主要查到了你一同寄给我的病历单上,南方的相关信息,我想你一定会很意外。”
我和白雪对看了一眼,我发现,她的表情有点扭曲,我沉沉的对着电话问:“那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说来很巧,这个名为南方先生的人,与高廷那边正在查的谋杀案相吻合。”
司萍吸了一口气,又一再叮嘱我:“我可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别卖关子了,怎么个吻合法!”
“这个有过精神病史的南方先生,也为高山边人氏,南方为他本人的笔名,也是这个人出入高山边以外所有地方所用的一个代名。他自身通过渠道伪造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名为南方,因而在很多问题上都给我们的查找结果带来不便。不过很巧的是,你给我的照片和他的病例单都有他的容貌,其五官竟与高廷那边的凶案嫌疑人相吻合。我在怀疑之下,调出这个人的真正资料,终于确定——南方的真正名字应为:柳世卒!”
“什么!”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声音打颤:“你再说一遍!”
“不错,南方先生的真实身份是姓柳,名世卒,籍贯高山边,出生于一九六八年,有精神病史,与你所要我调查的那个叫熙秋的女人一样,曾任职高山边村落小学教师。”
我对视着面前的白雪,终于知道她刚才为何会露出那种表情。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依旧质疑着问司萍:“也就是说……南方先生、害死袁小华的凶手——柳世卒,其实是白雪的父亲?”
“没错,白雪的全名为柳白雪!”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白雪她,怎么可能?”
我心中其实早有猜测,到如今,却还是没办法接受。
司萍还在电话里继续说着:“柳白雪之后也曾到过上海的,两年前在黄埔出过车祸,公安局留有该车祸的案底。所以,我今天特意查白雪的资料,她的家族史渊源较为复杂,眼下能够追溯得到的只在民国时期,柳世卒的父亲……也就是白雪的祖父杨闵为浙江人,于一九六六年和柳氏结婚,入赘到了叶家村……也就是现今所说的上门女婿。第三年柳氏诞下孩儿柳世卒,根据当地习俗,世卒随了母姓柳。”
第388章 我要死了
我的思绪很乱,完全没有再细听司萍在讲什么,我的脑海中被一条思绪裹住整颗脑浆:——白雪的生父是柳世卒!——白雪的父亲奸淫了我曾经最爱的女孩!——我的岳父竟是致死袁小华的凶手!——我最恨的人竟然和我最爱的人直接褡裢在一起,这叫我如何能够接受?
“……而柳白雪的祖母其实名为柳佳嫔,是当时民国大将叶招平司令府上的一名丫鬟,后来叶招平统领的九十师兵败广东,全军溃散,她的祖母跟着叶家转而亡命到了高山边……”
司萍在那边不间断的讲述着有关白雪的身世,我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不等她一并说完便黯然的将电话挂掉,泪眼婆娑的看着白雪。
你可骗得我好苦。
我情绪到了极端,憋出热泪两行,向后退了几步,不断的手指她的面目:“难怪……难怪,难怪了!到了高山边,你开始变得有很多的秘密,很多都不愿意再告诉我,原来你都是知道的!所以你平时从来都是避开你父亲的名讳,不肯和我深入交谈,因为你知道,他就是那个人——他就是我最恨的那个人!”
她咬着唇,不断的摇头,“不是这样子的……”
“怎么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爸爸就是柳世卒!”
她想上前来拉我,却被我粗鲁的一把甩开。
白雪的眼睛红了,“我知道,你会因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而怨恨难过,我知道,你会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叶子,其他的我可以通通都不要,我只求我们俩能好好的。”
“这就是你的理由?是吗!因为这样,你就可以自私的欺骗我?是吗!……要是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打算骗我一辈子?”
“不是的叶子,我也不想的,瞒着你我内心也很痛苦,可是有些事你还不明白——”
“当然!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明白!”
“瞒着不告诉你,我也是有苦衷的,真的是——”
“那你就带着你的苦衷去死吧!”
我明知道现在说“死”是一个忌讳,复杂的心绪搅乱了所有理智,我颤声对她说:“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了,我真的不能接受了……”
争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声音变得有点哑。
第389章 我要死了
我难过的背过身,向外走去,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白雪突然哭了一声,我驻足,偏头看见煤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我见她在不断的抽搐。
白雪走过来,扯了我的袖子,哀哀的问我,“我们才结婚,你就要离开我了吗?”
“我,我不知道……”
白雪,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因为就在那一煞那,我与袁小华所有曾经的爱恋浮现在脑海中,你叫我如何面对这样子的事情呢。
我说:“你放手。”
白雪僵着。
“你放手!”
她手抖了一下,像是被突然大怒给吓到。
我说:“我想一个人静静……我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白雪还不肯松手。
我又一次决绝的甩开手去,擒住眼泪,从鬼屋里冲出来。
一路向前冲,向前疯跑,大半夜的我真的不知该往何处去,我只能盲目的跑,直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才发现,这一奔,竟是上了山。
渐渐从失控中苏醒过来,有会当凌绝顶之感,鬼屋早被我踩在脚下,而我身在高山之顶。可怜此处清冷岌岌,更无一人,正是最荒寂的地方——原来不知觉我竟走了这么远,高山墓地已在跟前。
荒野之中,凄凉的,冷冷的。
“白雪,对不起,对不起……”
念到这个名字,我忽的又想起了小华。
因站立不稳,我蹲下来嚎啕大哭,不能自已,似要把自己哭个肝肠寸断才甘愿。
夜愈加深了,四周寒气侵体,我双手互抱,在无依无靠中瑟瑟发抖。可是我是不愿回去的。整个尘世一片淡然,即使是要独自守着这空山莽莽,即使只有杨梅树影婆娑的高山与我为邻,我都不愿回去。
一整个晚上,我那凌乱的思绪一直在“爱人被自己新婚妻子的父亲所害”这个圆圈里找不到出口。
人一旦将生死、是非、诅咒、熙秋都置之脑后,就会觉得心被掏空了。
忽然我屏住了呼吸,并且,注意力一下子矜持起来——此时的深山中,不知何处传来抽泣声。
“是谁在这里哭?”
我站起身,循着哭声望去,声源地正是前方的墓地!
悲恸之下,我没有任何犹豫,哆哆嚯嚯的就往山顶爬去。
第390章 鬼屋血流成河
天色已暗,因在鬼屋内居住多时,早已习惯了黑暗,我勉强拾路而寻。终于,在墓地的万千坟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好像是个中年男子,其蹲在墓前大哭不止,声音惨烈,另听者闻之亦是伤心。
不知因何在此嚎哭,想必,亦是一个伤心之人。
这一次,我不做避讳,向前直行。
那人听到脚步声,哭泣声戛然而止,他向我转过头来,我仅仅瞥到了他那半张露在月光下的脸,就如同他见到了我,竟是无限惊慌。
那男人帮我当成了鬼,挣扎起身,拔腿便跑。
我可不知他此番见了我会做出这样怪异举动,“老虎哥!老虎哥!不要跑,是我!”
我冲上去大声喊他,可还是已经来不及,这一喊,老虎哥跑得更加卖命了。
我对此地形已熟悉,三步两步上前拽住了他。
老虎哥更加怪异了,他回身,向我跪下珍贵的双膝,对我屡拜不止。
“瓦求求你!求求你放了瓦吧,瓦孩子都死了,你求不要杀瓦了,求求你了,饶了瓦性命吧!”
这,这不是折煞我吗?
我蹲下来拉他,“老虎哥,你别这样!我没有恶意啊,真的,我干嘛要伤害你!”
他的肩膀一直在颤抖,对我躲躲闪闪起来,始终不敢深信我的话。
“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
我急起来,目睁欲裂。
他犹若见鬼,和我推搡起来,“你放开手……你放瓦走吧。”
我蓦地想起他刚说的话,小心地问:“老虎哥,你刚刚说你儿子死了?……为什么呀?”
一提到孩子,倒激起了他的情绪,老虎哥突然恶狠狠的抬眸瞪我,忍不住斥责道:“你们自己最清楚!”
“我们?”
我愈加糊涂,“什么我们?你儿子真的死了吗,这段时间我都没见到你,这又与我们什么相干?”
“少和瓦装糊涂,你和那位漂亮的小姐来了高山边可还是瓦带的路哩,想不到你们会恩将仇报,将瓦的孩子夺了去,并且要在挟不成下将他置于死地!”
老虎哥义愤填膺,吼完,嚎啕大哭。
第391章 鬼屋血流成河
他越说我越糊涂了,我按住他的肩膀,质问:“老虎哥,你给我把话都说清楚了!什么和我漂亮的小姐,你是指白雪是不是?……她对你们做了什么!”
老虎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当口,分不清皂白,将所有的冤头指向我。“不是吗?那小姐又跑回来偷了瓦孩儿,在某一天又莫名其妙的叫瓦给你电话,叫你一定不要开什么第四个房间的门,不然会上伤瓦孩儿性命。瓦也照她说的做了,可是那女娃实在好狠的心,到最后还是不肯放过瓦孩儿的性命。”
说完,他伸手一指,有一尊小小的新坟就在我的身后,难道——
“你,你说那天晚上的电话是白雪要你打的?”
“你这厮还和瓦装糊涂!我打死你!”
失子的痛苦竟让他怒气横生,老虎一把将我撞到在地。
我犹自未醒,他却欺到我身上来,举起拳头,朝我面门直打。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掴到了太阳穴,我绷得紧紧的神经,突然疼得混乱。
是了……那天,我要开第四个房间的门时,是白雪叫老虎打的电话,老虎哥是不知道我要开门没错,可是同在鬼屋的白雪是知道的!竟然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跟这一切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她想要隐藏什么?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冷血——连老虎哥的儿子都杀害了!
我蓦地感到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