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别扑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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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年月往前推,会发现,我怀孕时,孟泽成才回国不久。
听说他一回来,就混得风生水起。
又是自己创立公司,又是做慈善,又是去演讲。
蒙悦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非拉着我去深大听他演讲。
也不知道那天我中了什么蛊,还真跟着蒙悦去了。
二十六岁的孟泽成,站在深大礼堂讲台上,器宇轩昂,意气风发。
没开口,就引来一阵欢呼与尖叫。
在这群花痴中间,我冷静得有点违和,违和得有点显眼。
所以很快,孟泽成的目光,就落到我身上。
对视的刹那,我的身体紧绷。
那双深沉如水的眼睛,看我的眼神,依然那么怪诞。
整个演讲,包括采访环节,总共八十分钟。
这八十分钟里,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早就想走。
可又站不起来。
像是被施了妖术,定在座位上,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看着孟泽成。
看他微笑,看他皱眉,看他抿嘴,看他回答问题时,用拇指指腹轻轻刮蹭鼻梁。
他这样好看,随便一个小动作,都会引起惊呼。
更别提笑一下了。
深深的酒窝一露出来,蒙悦的尖叫声就刺的我耳朵疼。
晚上蒙悦参加话剧社聚会,把我也叫上了。
话剧社的一个富二代在追蒙悦,请大家吃完饭,又去ktv喝酒唱歌。
那晚蒙悦没回宿舍。
我也没回。
蒙悦跟富二代开房去了。
而我,被孟泽成抓到了他家酒店。
在ktv包间里,孟悦和话剧社的人负责唱歌跳舞,我负责鼓掌摇铃。
孟悦把摇铃抢过去,塞给我话筒,逼我唱歌。
我让她帮我点那首《爱恨恢恢》。
“就算不再会
我都会
越谁越憔悴
你的笑
是我梦中旱天雷
给我一万年
万万岁
参透了错对
你一来
我依然插翅难飞
……”
蒙悦使劲鼓掌,夸我第一次唱的这么好听。
唱到一半,我放下话筒,跟蒙悦去趟洗手间。
我去了包间外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趴在洗手池上,哭得眼睛肿,回去时,走到拐角,泪水又模糊了双眼。
同来唱歌的一个男生出来抽烟,见我失魂落魄又眼泡发肿,询问起来。
我 跟他说我没事。
他温柔地揉揉我头发,说,小傻瓜,哭就不好看了。
我觉得话剧社的男生好像一年四季都处于发情期,逮谁撩谁,真让人反感。
我跟那男生说我先回去了,刚走过拐角,就蹲在墙边,抱着膝盖又哭了。
哭着哭着,手腕被握住,整个人被領了起来。
孟泽成就这样,把我拖出ktv,拖到车上,拖去盛恒酒店,拖进豪华套间。
他扒我衣服时,我扇了他一巴掌,疯了似得捶打他,被他扛进浴室。
到底被他扒了个精光……
他把我按在墙上,花洒对着我。
凉水淋到我头上,脸上,冷得我直哆嗦。
孟泽成压过来,把我抵在墙上强吻。
他没脱衣服,衬衫被花洒喷出的水淋湿大半。
吻够了,他用浴巾将我裹起来,抱出去扔在床上。
翻来覆去一整夜。
后来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再后来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早上九点过,终于缓过来,发现自己一息尚存。
孟泽成已经穿戴好了,站在窗边抽烟,扭头看我一眼,又转回去,看着窗外。
我听见他说,温凡,我们在一起把。
我掀开被子,双脚落地,离开床就摔倒了。
孟泽成把我抱起来,放回床上,摸着我的脸,面容冷清。
“我们,在一起吧。”
他又说一次。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我凭什么要跟一个畜生在一起啊?”我看着他,问。
孟泽成低头,薄薄的嘴唇弯起来,又走到窗前背对着我。
从盛恒酒店出来,我打车回学校。
因为我实在走不动了,连站着都费劲。
蒙悦比我先回宿舍,她悄悄告诉我昨晚跟富二代出去的事。
我跟她说昨晚我也没回来,去我姐那了。
一个多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如今再回想起这些过往云烟,却仿佛历历在目。
小宇越长越像孟泽成,也许让温欣难以接受。
但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件事不会是温欣自杀的导火索。
常安问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我问出了这么久以来的困惑。
“常先生,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想必你也很清楚。我现在和孟泽成在一起,还跟他生了个孩子,所以,我不太明白,你送我礼物又约我见面,到底什么意图。”
前两次他送我的胸针和耳环,我都带来了,一并还给他。
他没收回去,抱着胳膊看我,“你戴着肯定特好看。”
“我从来不戴这些。”
常安把两样首饰推到我面前,说:“什么时候跟蒙泽成分手了,可以找我试试。””
“试什么?”
“你说呢?”
我恼火起来,“一夜情吗?还是找你求包养?”
常安笑得很淡然,“都行。”
第68章 有些恨,挫骨扬灰不后悔
再跟常安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所以我掏出两百块钱放桌上,起身就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温欣说的话,这次我请客。”
常安没有追过来。
男人都这样吗?
不管相识多久,不管了不了解,不管喜不喜欢,先撩到手再说。
还是,只是裴永俊和常安这两个特例,被我撞上了?
下午苏家派人来接我和小宇过去吃饭,孟泽成从公司直接去苏家。
晚饭过后,苏明远又留小宇在那过夜。
这次孟泽成竟然没反对,还嘱咐小宇要听话。
离开苏家,他跟我一起回了宝格丽。
路上我都在想,六年前,孟泽成提出跟我在一起,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或许,就跟那条项链一样,是对折磨我一夜的补偿吧。
今晚宝格丽那只有我跟孟泽成。
他给我一个首饰盒,我打开,看见那条水晶鞋项链。
吊坠还是原来那样,被扯断的链子换了。
“这阵太忙。”孟泽成说了句不搭边的话。
其实他不用跟我解释什么的。
他来不来过夜,对我没多大影响。
无非是过个人少个人在枕边罢了。
我跪在沙发上,拍他一下,“转过去。”
等他背对着我,我开始给他捏肩膀。
“平时工作别老坐着,多起来走走。”我加重手上力道,说、
隔着衬衫按摩容易滑,我脑袋靠在他肩上,手从后面绕过去解衬衫纽扣。
解了几颗,够不着了,他就自己解,脱掉衬衫趴在沙发上。
我又看到他背后,心脏位置的那个小黑块纹身。
按到手酸,我停下来,摸着纹身轻声问:“干嘛纹这个呀?”
孟泽成的呼吸变得厚重。
我想着等他睡会再叫醒他,结果自己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一片黑。
忽然楼梯上亮起灯光,我发现自己在孟泽成怀里。
他抱着我上楼。
看了眼主卧时钟,已经凌晨十二点半。
孟泽成好像睡清醒了,一上床就压在我身上。
我好困,懒得动弹,由着他折腾。
忽然又问:“干嘛在背上纹个小黑块呀?”
孟泽成顿了顿,没说话,继续折腾。
我没再追问。
过了两天,孟泽成带我去应酬。
席间听到谋两个老板的女伴窃窃私语——
“孟总不是都订婚了么?怎么还带她出来?”
“人家白小姐都不管,你管什么啊”
方然也在。
不过他没带女伴来。
京城四少里,他是一股清流,绯闻绝缘体。
我跟孟泽成刚到,他就和我打招呼,嗨,小兔子。
我笑了笑,没答应。
也不知道这次应酬的目的是什么,吃着吃着,大家轮流来敬孟泽成酒。
一个个的,什么都能成为敬酒的理由。
那天去苏家,听苏明远教训孟泽成,让他少喝酒,前阵子半夜喝得进医院打点滴去了。
现在孟泽成跟这些人打太极,推来推去的,我看着都累。
“这杯我替孟总喝吧。”我站起来,拿过孟泽成手上倒满的酒杯。
包括孟泽成在内,周围人都愣了。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里是上好的茅台。
我不会品酒,喝不出好坏,只觉得喝着好辣,费了好大劲才咽下去。
“温小姐好酒量!”有人说、
才喝一杯,怎么知道我酒量好不好?
分明是想哄我继续喝。
我看都没看孟泽成,把杯子递上前,笑了笑,“今天孟总的酒,我都包了。”
大家鼓掌哄笑。
这些老板似乎把灌别人酒作为人生一大乐事,完全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让着。
一杯接一杯,我喝得又快又急。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开始天旋地转。
隐约听到孟泽成说了句,“行了,差不多得了。”
不知道是说给我还是说给别人听的。
总之他说完以后,没人再来灌我酒了。
很快就散席了,我大半个身子靠在孟泽成身上,出了饭店,忽然感觉脚下腾空,像是被高高举了起来。
原来孟泽成给我来了个公主抱。
脑袋好晕,但还有点意识,知道孟泽成把我抱进后座。
车开动起来,我觉得我好像是在火车上。
我摇摇晃晃坐起来,两手撑着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座椅、
孟泽成居然自己开车。
“孟哥哥,人家今天好棒棒哦!”我伸手去挠他肩膀。
“别闹。”他耸了下肩,往旁边躲了躲、
我嘿嘿笑,“这次我替你挡酒,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打算怎么……嗝——怎么还?”
孟泽成不理我。
居然不理我?
我继续拽住他衬衫领口,“人情债也是债啊喂!不能赖账啊喂!”
孟泽成扯开我的手,“老实坐着!”
我偏不!
我就不老实。
我脱掉高跟鞋,双脚乱蹬,双手乱挥,在孟泽成的玛莎拉蒂后座里,开起演唱会。
“就算不再见,都在会!面目全非!有些恨!挫骨扬灰不后悔!给我一万年!一两岁!也都无所谓!有些爱!逃不出天网恢恢!”
唱着唱着,我好像回到了十九岁那年。
这歌真好听。
可惜我这回总找不准调。
“原唱,我要听原唱,蒙悦,放原唱!”我使劲拍着车窗喊。
没多久,音响飘出这首歌哀怨的前奏。
我跟着女歌手荒腔走板的唱起来。
与其说是唱,更像是在嚎。
嚎得嗓子又干又痛。
一路嚎回去,下车时,我以为,抱着我的人是蒙悦。
我说,蒙悦,你力气真大。对了,千万别把孩子生下来,你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
蒙悦问,为什么?
我说,你嗓音怎么变那么粗了?跟个男人似的。反正吧,你就算给他生了孩子,就算生的是还是个儿子,他也不会娶你,明白吗?不!会!娶!你!
蒙悦沉默了、
我觉得她可能多少听进去了点。
“蒙悦,你有没有,喜欢一个人?超级超级喜欢那种?你看着他的酒窝,就想戳一戳,看着他的嘴巴,就想亲一亲。”
“蒙悦,如果你喜欢的人,总是伤害你,怎么办啊?你也会难受得要死,对不对?蒙悦,你怎么不说话了?”
第69章 有些爱,逃不过天网恢恢
后来我才知道,替孟泽成挡酒那晚,之所以那么快散席,是因为他怕我耍起酒疯兜不住,提前让大伙散了。
这是方然告诉我的。
之后没多久,孟泽成带我去城郊御龙山庄泡温泉。
到那我才知道,这是他们京城四少的聚会。
方然还是孑然一身,另外两个——高正阳和郭淮林,带了女朋友。
晚上,我们在露天园林里烧烤,我和方然负责烤食物,其他人都在玩牌。
方然说我不喝酒是小兔子,喝了酒变小疯兔。
我让她快别这么恶心了,我害怕兔子,害怕一切毛茸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