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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别爱我,别扑火-第10章

小说: 别爱我,别扑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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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总不能,去厨房和厕所接吧?

    怪怪的,搞得像是在偷。情。

    孟泽成没表态,抽了一口烟。

    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他不高兴。

    上次他不高兴,连续一周没让我见儿子。

    上上次他不高兴,把我关废弃厂房里听一宿狗叫。

    所以,孟泽成不高兴,后果很难讲。

    我挂断电话,关机,然后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往外吐着烟圈。

    白烟缭绕中,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觉得那张脸,越发的好看。

    “叫小宇穿好衣服出来。”他说。

    “马上走吗?”

    他点头。

    我想起他刚才那句“今天搬我那”,小心翼翼问:“我也要去吗?”

    他冷脸反问:“我很爱讲废话吗?”

    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卧室,我告诉趴在床上装睡的小宇,起床吧,爸爸来接你回去了。

    小宇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不说话。

    我说快换衣服,妈妈跟你一起回去。

    他还是没动静,头埋在枕头里。

    我想把他抱起来,抱不动。

    他把脸死死贴在枕头上。

    这时候我才发觉不对劲。

    伸手挤进枕头里摸他的脸,一片湿润。

    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问:“怎么了?跟妈妈说。”

    孩子瘦削的肩膀开始耸。动,一声强压却又没压住的哭声溢了出来。

    我抱着小宇,脸贴在他后背。

    孟泽成进来了。

    小宇肩膀耸。动得很明显,哭声也越来越大。

    我坐起来,想给孟泽成挪地方,他却绕到床的另一边,坐在床沿,一条胳膊撑在床上,斜着身子,低声问:“爸爸下楼给你买包子?”

    “买你最喜欢的香菇肉包。”我补了一句。

    我和孟泽成,一左一右,围在小宇身边。

    就像所有正常而普通的家庭一样,父母在左右,孩子在中间。

    这种完整,我从来没有期盼过。

    所以我以为,小宇也不怎么期盼。至少不会,如此地期盼。

    但此刻他不断颤动的肩膀,不再压抑的哭声,都告诉我,他是期盼这种完整的。

    非常期盼。

    只是这种期盼,却换来了欺骗。

    所以这个五岁的孩子,沉默了十一天后,终于爆发了。

    孟泽成下楼买包子。

    他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敲门声很急促。

    他应该是怕小宇等急了。

    我跑出去开门,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凝固。

    站在门外的,不是孟泽成,而是——

    我妈!

28。纵欲系气质

    前年我给我妈买的灰色旅行包,已经发白了,摆在她穿着杂牌运动鞋的脚边。

    她胖了很多。

    我瘦了很多。

    母女两个,看着对方的变化,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问我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母亲,妈你怎么来了?

    “你姐在哪?是不是躲起来给人家生崽去了?上次你一个月不跟我联系,突然就生个儿子来。我倒要看看,她这回是要生个什么小野种!”

    我妈脸上带着怒色,拎起地上的旅行包进屋。

    “她在她那。”我赶紧给我妈倒了杯凉白开,“你先歇会,我下楼买点包子上来。”

    我妈大口大口喝水,喉咙滚动得很快,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我硬着头皮,“小宇吵着吃包子呢,我下去买了啊。”

    我妈还在喝水,像是压根没听见我说话。

    出了门,我逃似的往下跑,差点在二楼撞到孟泽成。

    “快,你快回去!”平常缺乏运动,我稍微跑几下就大喘气。

    孟泽成拎着包子跟豆浆,锁眉,疑惑地看着我。

    “我妈来了,现在在屋里,你快走!”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他墨色衬衫衣袖往前拽。

    听到我妈,孟泽成脸上的表情,头一次在我面前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有点慌。我看出来了。

    一旦小宇跟他的关系被我妈知道,事情将会变得比现在更复杂。

    这点我们都明白。

    孟泽成打开车门,把包子豆浆递给我。

    “我明天来。”他说。

    明天还来?我不解。

    “这事儿瞒不住。”他撂下句话,关上车门。

    望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迈巴赫,我心里,除了恐慌,就是绝望。

    要怎么面对我妈,面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又是一道超纲题。

    我妈进了卧室,站在床边,双手叉腰,看着盘腿坐床上的小宇,佝着身子问:“哭什么啊?告诉外婆,啊?”

    小宇抽泣几下,抬头看我妈,“外婆你出去休息吧,我马上起床。”

    这孩子跟我妈很亲。

    “妈,你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下。”我绷着那张快哭出来的脸,说。

    等她出去后,我把装着包子和豆浆的两个袋子放床头柜上,“吃完先别出去,妈妈要跟外婆说件事。”

    “很重要的事。”我强调。

    小宇拿起那袋包子,点头。

    我之前往碗里腾出了些包子,跟豆浆一起放茶几上。

    孟泽成买了三份包子,三杯豆浆。

    现在刚好够我们三个吃。

    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了。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双手贴在牛仔裤腿侧,我弯起食指,抠着那条中缝。

    我妈肥胖臃肿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嘴里塞了半个包子,看着我的目光,疲惫而困惑。

    我犹豫一下,想着要不要等她好好吃完,填饱肚子,再跟她讲那个噩耗。

    可我不敢给自己更多时间犹豫。

    我怕现在不开口,以后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妈,我姐她……”我转身,走到靠墙那个充满年代感的立柜前,打开柜门,拿出椴木骨灰盒。

    跪在茶几前,把骨灰盒放在上面,我垂着头,不敢看我妈的眼睛。

    “她在这。”

    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响动。

    不是哭泣。

    是,心碎的声音。

    原来心碎,真的可以听得见。

    我分不清,这心碎声来自我妈,还是我自己。

    或许,这心碎声,来自我们。

    我们这个家里,又少了一个人。

    缓缓抬起头,我终于敢看向我妈了。

    那半个包子还塞在她嘴里,填充着半边腮帮。

    我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泪水。

    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睛里,只有深深的迷茫。

    像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也不知自己该去何方。

    染发膏没有完全遮盖住她的苍老,乌黑的鬓角边,冒出几根扎眼的白发。

    把嘴里那口咽不下去的包子吐进垃圾桶,她在沙发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才起来。

    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几根蔫了的葱。

    我在门口拦住她,“妈,你去睡会吧。”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想下去买菜,而是想,出去透一口气。

    缓一缓,看清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但我不能就这么让她出去。

    以她目光呆滞神志恍惚的状态,我怕她出事。

    幸好,她也没犟。

    在卧室待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宇终于能出来了。

    我把我妈扶到床上,“中午叫你吃饭。”

    卧室门关好。

    小宇问:“你跟外婆说了他的事?”

    小宇最近管孟泽成叫“他”。

    我摇摇头,“爸爸的事我们先不告诉外婆。”

    “那你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说你姨。”

    “我姨咋了?她咋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姨最近太忙。”我还是选择对他说谎。

    毕竟,孩子比大人好哄。

    “那是什么?”小宇忽然指着茶几上的骨灰盒。

    我心里一惊,赶紧把骨灰盒收进立柜,避而不答,递给他遥控器,“自己看电视啊。”

    在阳台给孟泽成打电话。打第二遍他才接。

    我求他,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跟我妈说小宇那事。

    他拒绝。

    手机被我潮湿的掌心握湿了,我带着哭腔继续求他,就几天,三天,三天成么?我妈刚知道温欣那事,你给她点时间缓缓行么?

    沉默片刻,孟泽成说,你过来盛恒一趟。

    盛恒集团属于他母亲家族的企业,现任董事长是他外公。

    孟泽成任职CEO。

    我嘱咐小宇,在家看好外婆,一旦她有什么不对劲,赶紧给我打电话。

    到了星河大厦,我按他的吩咐,走VIP通道。

    过VIP通道安检时,保安让我出示证件,我说我是温小姐,来找孟先生。

    孟泽成让我这么说的。

    保安应该被提前打过招呼,点了点头,放我进去。

    十二楼。

    孟泽成坐在办公室的茶案前抽烟。

    抽完那根烟才抬头看我。

    “洗澡没有?”他问。

    我摇头,想,不会是要跟我那个吧?

    医生嘱咐过,一个月内不能同房。

    还有几天才满一个月。

    “去洗。”他朝旁边努努下巴。

    我顺着看去,看见一扇门。

    推开那扇门,发现里面有个房间。

    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间浴室。

    禁欲系装修风格。

    跟孟泽成的纵。欲系气质,很不搭。

29。轻点好不好

    洗完澡,我穿好之前那身衣服出来。

    半干的头发垂在肩上,散发出男士洗发露特有的清冽味道。

    浴室里一切洗漱用品都是男士的。

    也许孟泽成上午办完公会在这个休息室午睡,也许加班的晚上,会留在这里过夜。

    现实中的霸道总裁很忙的。

    有时我会想,可能孟泽成太忙了,忙到每次连前。戏都没时间做,就直接对我攻城略池。

    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幽默感的。

    黑色幽默。

    事实上,工作忙,并不耽误孟泽成花天酒地。

    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就是佐证之一。

    从我那离开,到现在,顶多两个小时,他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个形迹暧。昧的唇印。

    孟泽成吻我的时候,我走神了。

    每次跟他亲密接触,我都会走神。

    有时是自然而然就走神,有时,是逼着自己走神。

    这次被他抱在沙发上,紧搂着亲吻,我脑子里开始想,在他脖子上留下那个痕迹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会是艾晓冬吗?

    还是别的金丝雀?

    搞不好是他的女秘书。办公室奸情,来得最方便。

    接吻心不在焉的惩罚就是,舌头被咬一口。

    我后脑勺被孟泽成的手掌托住,挪不开,嘴又被他攫住,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唔唔”地哀求。

    他的牙齿,终于放过了我的舌头。

    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我想吐。

    在浴室漱了漱口,舌头的伤口不再流血。

    孟泽成已经进到休息室,见我从浴室出来,开始解衬衫纽扣。

    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将纽扣挨个解开。

    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小麦色皮肤,让空气中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加浓烈。

    他把我抱回浴室,在洗漱台上要了一次。

    第二次,我站到地面,被他翻过来,面对镜子,背对他。

    每当我的头垂下,他就会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看向镜子。

    我不想这样。

    我一点也不想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扭曲的脸。

    痛苦使我本就平凡的脸更加难看。

    我也能从镜子里看见他的脸。

    愉悦使他本就英俊的脸更加好看。

    带着兴奋与癫狂,在我的身体上肆意掠夺。

    旧伤未愈,我那里实在太痛。

    我喘。息着哀求,孟哥哥,轻点好不好……

    要不是头发被他拽住,面对着镜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

    我流了很多眼泪,喊了很多声孟哥哥。

    从槟州回来,我重看好几次那期陆雨有约,他明明说过,最喜欢别人叫他孟哥哥。

    他说这话的时候,酒窝很深,眼睛很亮,不像在撒谎。

    可为什么,我越叫他孟哥哥,他的脸色,就越暗。

    暗得像暴雨前那片铅色的天空。

    从我身体里离开后,他就走了。

    眼泪一颗颗滴到洗漱池里,我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冲走这些无能的证据。

    对着镜子练习好一会,终于挤得出看起来还不算太惨的笑。

    深呼吸几次,我回办公室,走到孟泽成面前,冲他笑了笑,“过段时间再跟我妈说小宇的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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