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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念君欢-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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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毓白点点头,又低声吩咐了几句。
  单昀还没走开,周毓白多看了他一眼,单昀轻咳了一声,提醒他:“王妃来了。”
  周毓白侧身,果然见到傅念君身边跟着仪兰,正往他这里来。
  只是她似乎面色有点沉重,周毓白迎上去,问道:“怎么过来了?”
  傅念君点点头,只是说:“我猜到你会中途离席……”
  然后挥手让仪兰站得远些。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周毓白拧眉。
  傅念君摇摇头,只是低声说:“七郎,我也看见肃王殿下刚才让人抬出来的珊瑚树了……”
  周毓白微顿:“你觉得那东西有何古怪?”
  她必然是很在意的,所以才会这样急匆匆地来见他。
  “七郎,那东西……”
  傅念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就听到一阵嬉笑喧哗声传来,然后月洞门里就钻出了几个人,大概都是今日来吃筵席的子弟,见了他们忙垂手告罪。
  傅念君急忙转头避开,知道不能继续和周毓白说话,只能由仪兰扶着原路返回。
  周毓白淡淡地扫了那几人一眼,依照他的身份,也无须和他们打招呼,由此便也转身离开了。
  周毓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几人最后,是两个面貌打扮不似汉人的人。
  此时其中一个讶然地朝另一个说着:
  “弥里,那女子是不是那天,我们在街上碰到的……她竟然是王妃吗?!”
  淮王殿下他们还是认识的,那么和他这样亲密不避人说话的,只能是他的妻子了。
  弥里看了他一眼,表情藏在一把大胡子后很难看清,只是说:“护思,你别动那些念头了,她的身份不是你我可以冒犯的。”
  护思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几句,心说,难道你就不喜欢美人?
  再看弥里的眼神,竟然是望着刚才远去的淮王。
  护思不由展开了想象,这个弥里,到了繁华的东京城那么久,也不喜欢去勾栏妓馆,现在却盯着淮王殿下瞧个不停,他莫不是个好男风的?
  护思用肘子推了推弥里,取笑道:“弥里,你可不对劲啊。”
  弥里皱眉,对他说:“我们进来这里本就是冒犯了,还是快些退出去等大人吧。”
  “你胆子可真够小的,这些宋人,个个都拿咱们当爹娘一样侍奉,还敢和咱们生气不成。”
  弥里不理他,转身就往外走了。
  ……
  周毓白回到席上,见肃王越发不像话了,竟让个还未卸妆的戏子替他斟酒,正饮地不亦乐乎。
  肃王见他来了,挥手让戏子退开,就要拉着周毓白继续老生常谈。
  幸而肃王饮多了酒,舌头也有些大,说话不清楚,就别怪周毓白左耳进右耳出了。
  只是很快肃王的酒就醒了,身上的得意劲儿也散了七八。
  因为……
  他原本以为耶律弼必然明白他的暗示,就不会再有什么犹豫。
  辽宋边境的榷场生意做好了是桩获利千万的大买卖,耶律弼自己能够掂量清楚该和谁合作。
  何况光光就是刚才那株小的珊瑚树送给他,就是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珍宝,耶律弼怎么可能有不动心的道理?
  但是往往现实是很难让人预想到的。
  耶律弼更衣竟是一去不复返,只让人带话给肃王,说是身体不适,提早离席了。
  肃王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气得摔了手里的杯盏,双眼通红地大骂:
  “匹夫竖子!竟敢如此玩弄于我!”
  左右皆无一人敢劝。
  肃王是皇长子,是亲王没错,可那耶律弼是辽使啊,依照如今的宋辽关系,耶律弼只要不是太不把皇帝的脸面当儿戏,不过区区提前退宴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


第551章 谋反之意
  肃王兀自发着怒火,周毓白在旁轻劝了几句,只是肃王这火气迅猛,他也劝不住。
  戏台上的乐声也停了。
  整个肃王府本来都只是因着一个人的高兴而高兴。
  如今肃王这个主人发了大脾气,其他人还敢热闹喜庆么?
  说到底还是要怪那个辽使耶律弼,可是耶律弼到底为何匆匆离去,谁也不知道。
  酒宴还要进行吗?
  答案是淮王夫妇被恭敬地送出了肃王府。
  临行前林氏还对傅念君表示很抱歉,傅念君倒是笑笑,没有太在意,她现在恨不得立刻离了肃王府回家,把自己心中憋了一席宴会的话好好和周毓白说明白。
  ……
  与此同时,耶律弼已经回到了驿馆。
  因为辽使面子大,他一个人便享用一所宅院,院子里仆婢厨娘一应俱全,甚至还多了几个这些天下头人为了巴结他送来的美人,府里热闹往来,人头攒动,不输东京城里任何一户三品以上大员的府邸。
  只是此时的耶律弼却没什么心情,兀自背着手在房里踱步。
  刚才身边的护卫紧急来传信,说探子有要紧事来报。
  本来乐颠颠地畅想着宝物入袋、美人入怀的耶律弼,突然就遭遇了当头棒喝。
  他追问刘存先:“消息可属实?”
  耶律弼这人一向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虽然本事没有几两,却眼睛高过天,平素跟在身边的幕僚、谋士都是溜须拍马之辈,只敢看他眼色行事,哪里是能正经拿个主意的。
  倒是遇到了事,还是他看不上眼的汉人翻译刘存先脑子清醒有章程。
  “大人,探子的消息不会有假。”刘存先也是一头冷汗:“看来这肃王府,您果真留不得了!”
  “娘的!”
  耶律弼性狠上来,胡人粗鲁脾气不改,一脚就踹翻身边一张椅子。
  探子已经确认了这肃王背景不干净,竟敢和西夏人勾搭上。
  “他既然和西夏人早有了首尾,却为何还要同我合作来敛财,莫非真这般缺钱?”
  他就是想不通这一点。
  肃王府上的光景和肃王的出手他也见到了,还有在京中这些日子,多少能够听闻外戚徐家的风光,可见肃王根本没必要拼命敛财。
  刘存先用袖子擦擦汗,颤颤巍巍道:“大人,小人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耶律弼瞬间转移怒火,一把揪起刘存先的衣襟,一对铜铃大眼怒视他:
  “你们汉人就是他娘的喜欢叽叽歪歪,快给你爷爷说!”
  说罢一把把他扔在地上。
  刘存先不敢再隐瞒,心想自己也就博这一回了,咬牙道:
  “大人,这肃王……可能有反意!”
  耶律弼大骇,忙问:“你怎么说这种话!怎么看出来的?”
  刘存先爬起来,把一双手在自己衣摆上擦干净,才道:
  “大人想想,宋室与西夏这两年来关系不睦,时有小规模的冲突发生,肃王身为赵官家长子,却与西夏商人往来,难道他真是为了图那区区三分利吗?”
  耶律弼摸着下巴思考,他本来就没什么政治才能,靠着巴结耶律元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所以很多事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但是仅凭这个推断他有反意就太武断了。”
  刘存先心想这耶律大人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来京这么久却连人家皇家家事也不打听清楚就敢冒然接几位王爷的帖,肃王、齐王、淮王,个个有牵扯,即便就是有辽国狼主这座大山靠,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的啊。
  他接口:“大人,如今的赵官家嫡庶不分,储位悬空已久,几个儿子各有心思,处处斗法,后宫前朝也是派系争斗,权力倾轧,这些,您都细想过吗?”
  耶律弼听这些鸟事就头疼,“别扯这些,你们这帮汉人就是心眼子多,争来夺取,诡计多端,我不耐烦猜!”
  哪里像他们大辽,从前几代也出过不少争位的事,还不就是砍死了了事,谁拿了兵权,谁拳头大嗓门响,谁就服众,就是被斩杀在军营里的皇叔、皇子都有好几个。
  辽人哪里管这么多,他们不兴汉人那套什么礼义廉耻、生前身后名的。
  刘存先“呃”了一声,对耶律弼也有点无言。
  说句不好听的,刘存先比他看得明白,虽说如今宋不敢轻易犯辽,可辽也一样不敢轻易就攻宋,破了澶渊之盟,他们就是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扔,何苦来哉?
  所以你耶律弼是有多大的胆子,掺和到人家的储位之争里头,就是被宋朝皇帝发落了,辽国那边多半也不会计较,毕竟人家是师出有名的。
  刘存先只好抹着汗把这利害关系简单易懂地给耶律弼分析一遍。
  深奥了怕他听不懂。
  “而且大人也看见了,肃王根本不缺银钱,他要和您合作什么呢?宋室每年供奉给咱们大辽岁币无数,但是通过边境贸易形成的差额巨大,即便大人能从中抽利三成,也是几辈子不愁吃穿。”
  耶律弼点头,“你继续说。”
  他确实是想着赚钱的,而且这钱里头,还得算上耶律元的一份,那一位,如今可与狼主分庭抗体,自然胃口也小不了。
  刘存先道:“大人虽然在榷场有一定权力,但是一直以来,就是宋境的东西卖的比咱们大辽的好,简而言之,做这笔买卖……”
  他偷眼看了一下耶律弼,斟酌用词:
  “应该、应该是大人比较急于达成,而对方……不该是肃王那个态度。”
  肃王表现地太热切了。
  像淮王、齐王那样斟酌一下,犹豫一下,踟蹰一下,才是应该的反应。
  毕竟这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个太光彩的事。
  如果说是不缺钱的肃王,他根本没必要这么热切地希望达成和耶律弼的合作不是吗?
  倒说是耶律弼去求他,反过来送他那样的宝贝珊瑚树才说得过去。
  耶律弼哪里有那个心思,根本想不到这些,只觉得赵宋皇帝的儿子巴结自己还是顺理成章的呢!
  他甚至还对比了一下肃王和齐王、淮王两位的态度,差点就要一口在肃王府应承下来了。


第552章 选择
  耶律弼就算再笨,经过刘存先这样一分析,确实也看出点门道来了。
  当下他额头上就也沁出了一层薄汗,心想这帮鸟人果真把自己绕进去了。
  他对刘存先也没有刚才的非打即骂了,反而正色道:
  “你说的有理,只有有求于我,才会表现地这么主动,而且他似乎很希望马上就和我立下契约一般,生怕我反悔……你说这是为什么?”
  刘存先说:“结合今天探子送来的消息,小人便有了个猜测……肃王是想引大人入套,可能并非只是为了赚钱,就像他与西夏贸易,大人可听说,西夏人如今装备精良的铁骑军?”
  就是那闻名遐迩的“铁鹞子”,西夏没有宋军人多,便想法子在武器装备上动脑筋。
  刘存先的意思,肃王意在他们的兵器。
  “而咱们大辽,有一样东西,是他们大宋千求万求,却是断断难以入境的。”
  “战马!”
  耶律弼立刻反应过来。
  战马这东西,其珍贵程度,在战争中不输给粮草,就是现在两国关系融洽的时候,辽国也极少控制着战马的输出。
  毕竟一旦打起仗来,他们卖战马给宋朝,就是给自己挖坑了。
  而在榷场上,这种东西更是严令禁止,那可是放在大辽境内都得掉脑袋的大事。
  毕竟只要有脑子的想一想,就能想到其危害程度,多卖一匹马给宋朝,很可能就是日后多断送一颗他们契丹勇士的头颅。
  耶律弼气得大叫一声,抬脚就又踹翻一张椅子。
  “他娘的竟想害我!”
  想他们契丹人本就是血性男儿,学不来南人的见利忘义,若是肃王诓骗他入局,届时……
  “若是大人与他合作,那日后便是受他把柄要挟了,今日收的美人宝物,他日就是一柄利剑当头,您到时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耶律弼狠狠一口唾在地上,神情凶狠嗜血,“你分析得有理,若是在我大辽草原,这等贼厮,我现下就冲出去,非一刀砍了不可。”
  刘存先吓得腿打颤,忙劝:“大人,咱们现在没有证据,探子的消息到底做不得准,您可要稳着,不可动怒啊!”
  他劝了半晌,耶律弼才算冷静了下来,然后大马金刀坐着,不爽地问:“这么说我这生意不能做了?”
  刘存先见耶律弼在经过这一番话竟是会问自己的意思,一副全然倚仗他的表现,心中大喜,立刻道:
  “大人只不需要去理会那肃王就是,他反不反的,毕竟碍不着咱们。至于生意,小人觉得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来何必不赚?”
  “哦?那你看我是找……”
  “齐王殿下和张淑妃为佳。”
  刘存先说道。
  耶律弼微微点点头,一双凶狠的眼睛却还是望着他,好像是在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存先清了清嗓子道:
  “且不说今日看来淮王与肃王关系密切些,大人既然已不打算理会肃王,也没必要招惹淮王,索性一气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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