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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念君欢-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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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日说的俏皮话可不止这样一句,周毓白自然是纵容她。
  “是因为在下有让你盲目的资本。”
  他配合她,指指自己的脸,朝她微微一笑。
  傅念君也绷不住了,心里的喜悦漫延开来。
  周毓白拉起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心比自己烫一些:
  “近日或许我没有那么多工夫出来见你,你自己在府中当心些……”
  “朝上有大事?”
  周毓白点头:“大约这几日,封王的旨意就会下来了。”
  其实也不算早,拖到了现在才给周毓琛周毓白兄弟封王。
  周毓白因为太湖治水本就是有功劳在身的,相反周毓琛,因为同傅梨华那件事,多少让皇帝不快。
  原本傅念君所知道的情况,周毓白封王是在周毓琛之后的,但是如今二人境况相反,倒是周毓琛落了下乘。
  想来张淑妃少不得在朝中打点,又在房里吹枕头风,有惊无险的,兄弟二人总算一起讨到了亲王的封号。
  “还有你哥哥的亲事,很快就会定下来,可想而知,到时候张淑妃肯定又要闹腾,你且不用管这些,顾着替你哥哥筹备迎娶新嫂子就好。”
  周毓白自然有后续的安排,傅念君却担心他。
  “到底张淑妃手上握着皇城司,你的安排要了断地干净,叫她抓住把柄,怕是不好对付。”
  周毓白将她的手攥了攥。
  “她最该忧心的事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她从哪里再去寻个好媳妇。”
  傅念君听他这么说,立刻便明白了。
  “你要塞谁过去?你早挑好了是不是?”
  周毓白低头微微笑,傅念君觉得他每回这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狡猾来。
  可是却又这样赏心悦目。
  “替你报个仇,连夫人的女儿,卢家小娘子。”
  卢拂柔……
  傅念君知道他说的是上回连夫人串通张淑妃,原本想害自己,却成就了傅梨华去做妾的那一次。
  她也故意拿眼睛去瞟他,笑道:“七郎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
  周毓白倒是很坦然,“连夫人与张淑妃蛇鼠一窝,让她们做了亲家,也算是别有乐趣,给她们下半生添些乐子。而我六哥与卢小娘子本性都不坏,性格也都温和,我觉得挺合适。”
  傅念君拽着他腰间垂下的玉佩轻轻摇晃,柔声说:“七郎是做红娘做惯了?你觉得合适,若是东平郡王觉得不合适,可还能换?”
  周毓白由着她把自己的玉佩差点拽下来,说道:“做惯了搭鹊桥的喜鹊,才能轮到自己,姑且就算作是苦尽甘来吧。”
  傅念君笑他:“但愿别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境地。”
  周毓白只是看着她道:“已经偷到了。”
  傅念君哽住了,她发现,在言语上,她还是调戏不了他。


第353章 承认
  和周毓白别过,傅念君就自行回府了。
  芳竹和仪兰两个丫头不老实,尤其是芳竹,坐在车上笑得满脸暧昧。
  依照傅念君的脸皮,倒是从来不会被贴身丫头寒碜了去,倒是大大方方地开口问她:
  “怎么?眼睛有毛病,不如叫个郎中来看看?”
  芳竹嘻嘻笑着歪在了仪兰怀里,“我是替娘子高兴的,瞧娘子这一顿饭吃的,气色更好了呢。”
  仪兰要去捂她的嘴,“胡说什么呀你……”
  傅念君摇头失笑:
  “我是觉得菜色不错,不若你去好好学了每日弄给我吃?尤其是蟹黄馒头……”
  芳竹立刻苦了脸不敢说话。
  谁要去做后厨里膀大腰圆的厨娘啊。
  回到了傅家,不出傅念君意外,管家已经等了她许久,说是傅琨请她去书房。
  傅念君心里有些微微地发沉,适才轻松愉悦的心情烟消云散。
  她大约能猜到傅琨要和自己说什么。
  扣响了槅扇,傅念君忐忑地迈进了父亲的书房。
  她还能记得第一次来傅琨书房的时候,端着蟹酿橙,他对自己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
  那是她第一次唤他爹爹。
  而今,又到了秋季蟹肥的日子,她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
  傅念君收回神思,看到傅琨正站在糊着麻纸的窗前负手而立,身形比之一年前,看来有些萧索和清瘦。
  这一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来了啊……”
  傅琨转过头,依然是对她笑了笑。
  “爹爹……”
  傅念君唤了一声,心里却有点酸楚。
  “怎么这副模样?”傅琨反而很轻松的样子,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素来聪慧,有些话即便我和你哥哥不说你也明白……你今日出去,是去见他了吧。”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傅念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琨却兀自说着:“寿春郡王是个很聪明很优秀的年轻人,我也知道,他与我傅家又素有渊源,你们……”
  他拖了拖尾音,傅念君一颗心随即被提到了嗓子眼。
  “很合适。”
  她怎么也想不到傅琨会说出这三个字。
  傅念君在羞怯之前先是震惊。
  “爹爹,您、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别怕。”傅琨道:“我是认真地和你商量这件事的,但是在谈亲事之前,我依旧想亲口确实一下,念君,你心悦他,是吧?”
  傅念君顿了顿,垂眸想了想,最后还是缓缓点点头,坦诚道:“是。”
  她干脆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不再想要找借口搪塞。
  傅琨长舒一口气,“你这孩子,又何必呢……我是你爹爹,有什么话,早可以告诉我的。”
  傅念君现在说“是”,是因为局势让她可以说是,在那之前,傅琨几次试探,她都是一口咬定与周毓白断无男女之情。
  傅念君也道:“爹爹,我是你的女儿,但你也是我的爹爹,我长大了,知道有些时候该如何抉择,从前我真的……不敢想。”
  傅琨微笑,看着她的目光中除了慈祥还有隐隐的骄傲:
  “念君,你若为男子,必定胜过我与你哥哥。”
  对于这样的夸奖,傅念君有些受宠若惊,忙道:“爹爹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只是闺阁女儿,一切都要仰赖父兄的。”
  傅琨叹了口气,仿佛是放下了肩膀上千斤重的负担,“是啊,我是你们的父亲,是你们的父亲……”
  为了孩子们,或许他真的该放弃一些东西。
  何况这新一代的孩子们成长地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他自己退居二线似乎也并无不可。
  有时候傅琨也会觉得是自己太过自私了,他想要完成自己的抱负,哪怕是肝脑涂地、呕心沥血在所不惜,也要为这个国家,为信赖他的官家做一番大事,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做,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的孩子,整个傅家,也一直在配合他做这样的事。
  哪怕对他们来说,这其实根本就是一种勉强。
  他不是一个孑然一身孤胆之士,他只是一样被俗世凡尘牵绊的普通人而已。
  傅琨对女儿剖白:“念君,爹爹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固执,本来你就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能到幸福,这是我作为父亲的义务。”
  他抬手打断傅念君想插话的意图:“当然这对我而言也并不是什么牺牲,寿春郡王的见识和胆量此次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未来,如果是你成为他的妻子,你们只会,相得益彰。”
  这话就说得很直白了。
  周毓白若是登基,傅念君绝对有资格和他共享江山。
  傅念君被这话愣住了,她竟从来不知道傅琨对自己的看法是这样高!
  “当然,说那些还太远,要与皇室结亲并非易事,但是有爹爹在,便不会让你再受到委屈。”
  傅念君心中酸楚,她也明白,其实傅琨肯放弃军权,多少也是有一点成全她和周毓白的意思在里头。
  傅琨蹙眉:“念君,你不是一般的小娘子,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即便我不入枢密院,和西夏的一场硬仗可能再所难免,无论谁成为主事,近来朝堂上将不可避免地迎来一场波动……”
  傅念君肃容,傅琨这话,其实和周毓白和她说的是一个意思。
  这一场战事,或许会引出很多的牛鬼蛇神。
  傅琨也是在提醒她,或许周毓白来不及向傅家提亲了。
  这些她倒是不在乎,她只希望他们平安。
  “爹爹,你和哥哥一定要千万小心!”
  傅念君怕幕后之人趁机再有动作,毕竟这样的机会,她怎么想都觉得对方不可能放过。
  傅琨点头,神情转为轻松,“自然,我还等着喝你嫂子的茶。”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认可傅渊的亲事了吧。
  傅念君由衷替傅渊和钱婧华感到开心。
  从道义上来说,她觉得周毓白和傅渊这样筹谋,未免对钱婧华有些不尊重,可是私心上来讲,她却是赞成的,因为只有她知道,钱婧华会从此有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并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比前世过得更好,起码却不会更坏了。


第354章 喜事
  时序入秋,东京城里的喜事不断,除了先前让人大为赞叹孙计相风骨佳的孙二娘子与落第苏学子的亲事,很快百姓们茶余饭后就又添了一笔谈资。
  傅相家中那位年轻的探花郎傅东阁,竟是与吴越钱家的小娘子定亲了!
  寻常百姓们也只会赞叹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豪门富户联姻还能有什么别的花头?
  反正都是他们高不可攀的人物。
  就算这位钱小娘子曾经和人在街头打架,人家那也是叫有性格,不能叫泼妇的。
  但是东京城里有许多世家贵族、达官显贵,反应就大了。
  简直不能说是震惊,可以说是觉得荒唐了。
  与张淑妃交好的几位郡君、国夫人也都早就知晓,只等东平郡王封亲王衔,圣上就会赐婚将钱婧华指给他,这话没有明说,但是有些眼力的夫人都有数,否则人家钱婧华进京来大半年,又是那般身家品貌,怎么可能无人说亲?
  眼下人家却是和傅相的长子定了亲,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还真有人敢和皇家抢亲啊?
  有人说,曾听宫内小黄门说看见傅相素衣素鞋跪在圣上的福宁殿前,就是豁出老脸为了替儿子求娶这门亲事。
  也有人说,是钱家小娘子先倾心相许,与傅东阁是情投意合,不愿委屈己身求富贵,要死要活地逼家中改主意。
  更有人说,吴越钱氏开罪了圣上,圣上不愿意聘他家女儿为媳,这才转而赐婚给傅相,平衡朝堂势力。
  每种说法都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可谁也不能论证真假。
  但是结果反正就这样定了。
  被认作是准王妃的钱婧华,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傅相的儿媳妇。
  没有人知道张淑妃撒了多大的气,苦心经营,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可是她没有办法,促成周毓琛封王的人,正是傅琨。
  人家是朝堂上的权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生遍布,他要使点心眼,谁敢和他别苗头。
  皇帝也对傅相大为不满,张淑妃便也趁机想吹枕旁风说说傅琨的坏话,谁知却换来了皇帝的不悦。
  因为皇帝在乎的不是钱婧华能否成为自己的儿媳,他是气傅琨,与钱家联姻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是一向是清流么,怎么敢去和吴越钱家结亲。
  皇帝很矛盾。
  一方面,他是极信任傅琨的,觉得有傅琨替他看着钱家,钱家也不敢出大纰漏。
  另一方面,傅琨这样做确实没有提前和自己知会,有钱家这样的亲家在,他便不合适再把军政大权交到傅琨手上。
  御史台已经连上了几本折子,质疑傅相用意,在此关头与吴越钱家结亲,居心不良。
  傅琨对自己说的,当然是因为傅渊同钱婧华早有联系,钱豫甚至还将傅渊赠送给钱婧华的步摇拿到傅家请他做主。
  他也想成全了儿子,并且告罪自己有负圣恩,不敢再执掌枢密院,甚至同平章事一职,也愿暂且解职。
  皇帝当然大为光火,言辞下令斥责了他。
  可是斥责完了,依然还是赐了婚,他们君臣几十年,互相扶持,从皇帝还是太子时,傅琨就与他交好,而之后圣上听了身边内监桓盈的劝解和分析,也认可了傅琨这是想急流勇退的意思。
  人年纪大了,也不能怪他胆小不经事。
  人傅相毕竟连孙子都还没抱上呢,听说家中浑家一直也不省事,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弄得傅渊迟迟娶不上妻。
  这般从人情角度一劝,皇帝就心软了,他本身就是个重感情之人。
  而当然这个桓盈,便是周毓白的人。
  如此皇帝虽然失望,气了两天到底还是圆了傅琨这个面子。
  因此张淑妃这个不识大事的妇人几次三番编派傅相以势压人、图谋不轨时皇帝便不乐意听了,在他看来,那钱婧华便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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