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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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午,消息再次传来。这次,是老耿头儿的辩解,他说他那半桶红白相间的肉死猪肉。死猪,是从附近一座养猪场买来的压死的猪。
这点,得到了警方证实,那半桶肉的确是猪肉。
至于黑狗肚子里为什么会有人肉,老耿头儿给出了让所有人作呕的回答。他说昨天,从下面公司厨房里拿过剩菜剩饭。其中,有几块改完刀掉到泔水桶里鸵鸟肉,让他拿过来喂狗了。
食堂里还有鸵鸟肉,是特意留下来给云腾公司的总经理的。那个总经理去北京开会半个月,过几天回来。
警察拿去一化验,这鸵鸟肉,果真是人肉,血型一对比,正是孙飞飞。
消息一传过来,整个云腾公司都在吐。孙飞飞的妈妈已经不能用晕来形容,她整个人已经临近崩溃!
昨天的鸵鸟肉,孙飞飞的妈妈没少吃。当时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她还对胃口不好的我说这肉挺嫩,不塞牙。
当时我夹起一块想尝尝,让释南给拦住了,因为他在那盘肉里发现一根卷曲的毛发……
因为这次的鸵鸟肉是人肉,警方把视线又放在了上次的鸵鸟肉上。云腾公司内部已经找不到了,警方出动不少人力,最后在一个餐馆的冰柜里找到一小块。
经检验,是人肉,不是钱森的,也不是陆明的。
镇上的人说,鸵鸟肉不长有,一年也就卖那么几次。每次,都在很短的时间肉销售一空。
当天,警方在派出警力追扑卖鸵鸟肉的人的同时,开始审问老耿头儿同伙有几个,人都在哪,为什么要杀了圆圆。
一定有同伙,老耿头儿一个人,是没办法在雨后走进深山留下混淆视听的孙飞飞的脚印和打斗痕迹的。
老耿头儿一个罪也不认,在派出所里蛮横大闹。
院子里的妇女们把上辈子吃的饭都吐出来后,开始议论老耿头儿。说这老耿头爱狗如命,就是个疯子。而且特别残暴,不止一个人看到,他拿着斧子把谢主任轧死那条黑狗劈得粉碎,喂给了另一条黑狗吃。
说如果圆圆的尸体不是被找到了,十有八九会以鸵鸟肉的名义出现在餐桌上和狗血里。
还说,另两个失踪者,可能已经遇害了。因为在不久前,别的小镇上,也出现过卖鸵鸟肉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别说思考,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没有了。
在正式确定孙飞飞遇害了的那天晚上,释南和我坐在房间里招魂,招孙飞飞和钱森的魂。
现在,只有他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败!
子时一个时辰,释南喝了无数次阵,都没能把他们两个的魂招上来。当释南犹豫很久,小心翼翼和我要陆明的生辰八字时,我对他坚决摇头,“不会,陆明不会死。如果,如果他死了,他不会不来看我。陆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肯定会来看我最后一眼。他没来,所以,他没有死,他不会有事……”见释南要说什么,我抖着唇对他道,“释南,求求你,给我留点希望……”
释南点头,对我道,“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现在想知道他的消息,只能问孙飞飞。如果,孙飞飞真是老耿头儿杀的,那它十有八九被压在了小白楼里……找个时机,咱们去探小白楼。”巨叼叼划。
我对他点头。
山里的搜寻工作已经全面停止了,转而变成对小白楼的深度排查。两个警员,牵着警犬在小白楼里来回穿梭了寻找钱森或是陆明的痕迹,可一连两天都一无所获。
派出所里,老耿头儿依旧不认罪。
到了圆圆遇害的第七天,云腾土建公司的总经理回来了。先是召开全体员工大会,然后派车接我们几个失踪者的家属过去。
老生常谈,先表示慰问,再表示歉意,最后又提到补偿。生意场上的人,话说的滴水不漏,事也办的圆滑,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孙飞飞的妈妈就从狂怒状态变成小声低泣。
在暗示了云腾土建公司会对孙飞飞和钱森做出一定的经济补偿后,赵总经理让秘把三个人送了出去。
当小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释南同他相对时,他狐狸一样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犹豫片刻,对我问道,“苏小姐,我问句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的话……你会不会捉鬼,懂不懂阴阳?”
我和他对视几秒,点头。陆明和他说过?有可能,不然他上几次是怎么给我接的生意?
“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赵总经理往老板椅上一靠,脸色沉了下去,“苏小姐,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路数?你们既然已经接下我这笔买卖,而且是陆老板亲自出面,那就应该把事给我尽善尽美的做好。现在,在搞什么?失踪?还带着我两个员工失踪出了人命……这就是贵公司做事的方式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明只是个小律师,他怎么成老板了?
“听不懂?”赵总经理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听别人介绍,说陆老板手下的人捉鬼一绝,又恰逢在云南,所以才花大价钱,让他帮我给那个小白楼解决了。现在,事没解决不说,还出了人命,连他自己都失踪了!能不搞笑吗?陆先生身边可是有美女助理二十四小时保护陪同,他会失踪?”
“等等。”我咽下一口吐沫,对他问道,“如果我没听错,你是说,陆明,是来给你捉鬼的。而且,他有个捉鬼的公司?”
脑子有些乱,不是一点半点的乱。陆明,捉鬼,还开公司?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捉鬼方面的天赋,他,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苏小姐在这和我装傻呢?你说你是陆先生的妹妹,又懂阴阳会捉鬼,会不知道这件事。”赵总经理拿出一烟点着,吐出一个烟圈后,道,“总之,我不相信陆先生失踪了。那个小白楼,你们也尽快给我解决掉。收了定金不办事还出了人命,我一宣扬出去,可不单单是砸你们公司牌子的事儿!我还要让你们吃官司,人命官司……”
第323章 这和鬼厉不厉没关,和鬼骚不骚有关
雨下的很大,我站在云腾公司的主楼外,掐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龚叔的电话。
陆明会捉鬼,他有个捉鬼公司。而且长年在外接生意……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当年发现马开心的事,陆明想要往里走时,无止真人就曾经给出过不自量力四个字。
虽然我不爽无止真人不屑的语气和轻蔑的态度,却也清楚无止真人的话不会有假。
陆明,陆明可算是无止真人和常老四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重,无止真人会不知道?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打不通,不在服务区。
释南找过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给龚叔打电话,想从他那里了解到陆明的一星半点儿消息。可每次电话拨出去,回应我的都是冷冰冰电脑合成音。
蹲在地上心慌的拨打第无数次时,释南从主楼里大步走出。
他扶我站起来,递过来一张纸条。
“赵总经理那里拿来的。”释南道。“这是别人给他介绍陆明时,留下的电话号码。”
我抖着手拿过来,抬头看释南。巨介何亡。
很平静,看不出波澜。灯光照亮他一半身子,而另一半,和浓浓夜色溶在了一起。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站在灯光下。让光线把黑暗从他身上剥离。然后,才稳着心,把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
几秒钟后,干净的嘟嘟声在电话里响起。拉了三四次响铃后,接通。
在那人还未说话时,我心中雀跃的想,是陆明,这是陆明,一定是陆明,肯定是陆明!
他没失踪,他还活着!他……
“喂,你好。”话筒里,传来一略为沙哑的男声。
我心微沉,“你好,我找陆明。”
这不是陆明,陆明就算是嗓子哑了。他的音色我也听的出。
电话里沉默,沉默,再沉默。过了许久,那个男人道,“小苏,我是二哥,柳叶青。”
我看着眼前雨帘,咬着唇久久没有说话。
柳叶青,当年带陆明去掺合马开心的事的人。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陆明坐在我面前和我说的话。
他说,那个世界你出不来,所以,我进去看看……
“陆明呢?”我长呼出一口气,对柳叶青道,“二哥,你让陆明接电话。”
突然心安。
既然陆明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他肯定不会有事。只要他没事,别的事就都他妈的是小事。
“……小苏,”柳叶青语气一顿,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云南。”我舔舔打落在嘴唇上的雨滴,微涩,“我在云南,云腾公司。这里的警方给我打电话,说陆明失踪了。”
这两天里,我如同过山车一般经历大喜大悲。
先是警方在深山之中搜寻近十天后,终于在山中找到他和孙飞飞的打斗痕迹。大喜。后是老耿头儿杀人,以人肉冒充蛇鸟肉,极悲。再后,又出来陆明身份不简单,是我根本不知道的大人物……
说真的,我脑子已经木了。思想发飘,无论是悲还是喜,都落不到实处。
“我不信。”我笑了,不等柳叶青说话,我就道,“云腾公司的总经理说,陆明很有本事,开了家专作阴间买卖的公司,身边二十四小时有美女助理陪同……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失踪。二哥,你让他接电话,我想和他说话。”
电话里沉默须臾,柳叶青回道,“陆明不在我这里……这样吧,小苏,你在那里不要离开,我明天过去见你。”
“好。”我说,“二哥,我等你来。”
我这边话音一落,那边儿柳叶青把电话挂了。
释南看着我,问道,“苏青柠,你没事吧?”
我回过身,把脸埋在他胸前,笑了,“能有什么事?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柳二哥说……”
“我听到了。”释南轻声道,“这里很静,所以……”
笑着笑着,我就想哭。抓紧释南的衣服,我问,“现在,是不是就一捶定音,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了?”
释南深吸一口气,道,“不会。”
我笑出声来,把眼泪全蹭到他衣服上,把伞撑开,往云腾公司外面走。
下雨,往家属院去的路极期泥泞。平时不过十几分钟的路,我们走了很久。
在就快要走到家属院后面时,路边的花椒树下,显现出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院子里的高瓦数探照灯照下来,让两人一览无遗。
男的背对着我们,浑身上下被雨淋的湿透。可他如感觉不到一般,抱着身前的女人,一边在嗓子里发出咕噜声,一边亲吻着女人的脸颊,下巴。一只手,拦抱在女人腰间,另一只手,架起女人的一条腿。
女人小脸微扬,眼眸轻合,红樱樱的嘴唇半张,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蚀骨销魂的媚浪之音。
我脸一下子红透,别过脸去不再去看。
大爷的,打野战倒挑个好时间好地点!这大雨天的在路边,又不找个黑点儿的地方。
不看,声音却依旧传来。
我回手去拉释南快走,释南却站在原地没动。不仅他自己没动,还拉着我没让动。
我心中又羞又恼,刚想再拽他,前边儿那对打野战的临近尾声。
男人一声长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后,女人咯咯的笑了。
这笑声……
我猛的看过去。
只见那个男人已经衣衫不整的瘫在地上,而那个女人……
穿着一条勉强能盖住大腿根短裙的女人,正在向我们走来。前胸很低,低到不仅能看到乳沟。
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么大的雨,竟然没能淋湿她,不,它分毫。
我盯着它看的时候,它一走三扭的走到释南身前。酥软无力的手扶在释南胸膛上,娇声笑道,“好哥哥,长夜慢慢,自己一个人多无聊?怎么样,要不要人家帮你解闷儿?”
我一阵恶寒,扭头去看释南。释南嘴角抿的很紧,一抬手,把指尖按在了女鬼的眉心处。
“好哥哥这是什么玩法儿……”笑到一半,脸色突然大变,声线一下子变的粗犷,“你,你这是什么?你想干什么?”
释南没回答女鬼的话,指尖在它眉心一捻,女鬼立马扭曲着脸变成一朵莹光。反手一抓,女鬼不见,和他手里的黄豆融为一体。
我看了看那颗黄豆,又看了看家属院儿。
不用说,小白楼破了!不然,哪来的这么浪的女鬼?
释南显然和我想的一样,把黄豆收起来后,竟直往家属院儿里走。
我小跑两步跟上,用脖子夹伞,把家伙什儿从包里拿出来了。
小白楼的事儿我管定了。
一,这院子里住的人虽然嘴碎,可一个个的,不失为热心肠的好人。
比如周阿姨。
她在食堂做饭,有时见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