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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逆袭的欧石楠-第151章

小说: 逆袭的欧石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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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一具空白的行尸走肉。希瑞尔救了他,却救不了他的灵魂。茉莉的死给了他一个名为爱的灵魂,但是这灵魂在心脏上复生的同一时刻,也带给他几乎致命的剧痛。
  原来是爱是这么痛的东西。
  *
  短短数日来的经历是奥萝拉一生都难以想象的灾难。
  她被当成一条在砧板上待宰的鱼,那个疯子看向她的眼中没有一点是属于看向一个人类的目光,那个时候奥萝拉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幸福。
  她在自以为是的荣耀与天之骄子们的追逐下迷失了。她是否还记得,最初,在希瑞尔与温蒂夫人的注视下,走出第一步的那个最初,她所秉持着的是怎样的愿望?她所渴求的是怎样的未来?
  奥萝拉回到纽约的时候,在机场看到很多人——她注视着人群外面那个双手插着裤腰带一脸别扭傲慢的年青人,忽然笑起来,眼睛里有泪但她就是忽然笑起来。
  她被忽然带走的时候,她看到这个人面上掩饰不了的惊慌了——他看到着她被陌生人带走,却无法阻止,他也定然是内疚与担心的吧。可也仅仅是这样罢了。就像是对着所有童年同伴或者合作者都会具备的同情心。
  他并不爱她。所以并不愿意背负上她的人生。
  “对不起,梦醒了。”她笑着耸耸肩,“我为我一直以来的纠缠道歉。”
  后来的后来,马卡斯重现了蓝宝石的荣光。他继任家主后,人们谈起萨弗艾尔家族,都说真幸运,还能找到这样的继承人。
  菲利普王储向奥萝拉求婚的时候,太多人惊讶,奥萝拉心中却没有任何疑虑。
  她微笑着答应了求婚。
  最初的最初——她所期望的,也只是凯恩家族的辉煌与延续而已。
  而她做到了。
  *
  希瑞尔再次接到唐的电话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把温莎脸面踩到脚底的沸沸扬扬的谋杀案结案,没有任何人能在此事件中作出不公平的判断。王室致歉,女王被迫退位,本来继位的该是王储查理德,可是他还是不愿放弃凯瑟琳,也自知身上的污点让他完全没可能获得议会与民众的支持,在两难中他自愿放弃王储的头衔与王位的继承权……于是再次经历一番痛苦的扯皮之后,这个国家新继位的仍旧是一位女王——现今比利时的王储妃——也是温莎的大公主被请上了王位,待王储成年之后再转移王位。
  而关于新王储的人选……雪伦小公主骄傲地立在所有人面前,仰着脑袋道:“我比培迪早出生,我比培迪优秀,我是最好的人选。”而培迪小王子觉得姐姐说的一切都对……既然已经破格让一位出嫁的公主回国继承王位了,再出格些……于是议院再次陷入扯个没完的皮之中。
  父母的仇报了,罪魁祸首将永远带着耻辱被所有人唾弃。他给予的承诺都兑现。他想做的一切都完成了。
  “我要走了。”电话那头,唐的声音有一种微微的急促,“我找回了我的灵魂。”
  希瑞尔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还是说道:“恭喜你。”
  唐轻笑了一下——大概是很久很久没有笑了,这动作对于他来说有点艰难,但他还是努力笑了一下——“我要回东方……回我的故土。那个我在十几年前逃走了的地方。”
  “再见,希瑞尔。”他又说了一遍。
  希瑞尔立在白色城堡最高的地方,远望着原野上开满欧石楠的花海,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也笑了笑:“好的,唐……再见。”
  唐也就又笑了笑。
  茉莉——你是我的生命。这就是茉莉的花语。她一直想让他唤她的名字,唤一声,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与伦比。可是直到最后关头,他仍没唤出口。
  多可惜啊,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被爱过。
  *
  “我的希瑞尔,你知道么,你是希望的曙光,是永夜的黎明。”
  “是我永不能割舍的所爱。”
'正文完结'


第155章  一朵黑玫瑰
  新英王加冕的典礼吸引了全世界的关注; 这一年英格兰政坛发生的变故简直天翻地覆,洗牌洗得要说没经历一场政变都有点说不过去,偏偏里子被踩得一塌糊涂了面子总要扯上遮羞布; 到底才觉出幕后那只手搅事的大佬们连点脾气都不敢有——而终于借典礼摆脱了舆论虎视眈眈洪潮的议会; 快刀斩乱麻解决了政府内部那档子混乱; 新内阁终于步上正轨。
  妥协一旦过到某个底线就毫无下限可言,接下去当务之急就是重新建立政府的声望与威信; 所以维系住王室的构架并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之后,暂时就把它撇到了一边。新的女王需要一段时间重新学习自己的权利与义务,政体之间的组成部分都需要时间相互磨合。
  维拉尼卡入主温莎王庭的好长一段时间内,才想到希瑞尔已经失踪很久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的维拉吓出一身冷汗,她可是很清楚希瑞尔在这一系列变故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要将一件原本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变成真实; 其中根本不是说付出多少代价就能囊括的。对于她来说,猝不及防砸下来的王冠是一个太过昂贵的赐予; 虽说纵是前路遍布荆棘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在这个位置上立足; 但也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她的委屈与怨恨完全抵不过这顶王冠的重量——她因而无比惶恐; 她怕希瑞尔以此大礼相赠是想对过去做一个了结——鉴于她已经了解,她的家族、她的母亲与姨母; 曾对艾尔玛犯下了何等糟糕的罪过。
  希瑞尔不在国内。白色城堡的主人不在他的领地里。维拉妮卡手上也没有任何能联系到希瑞尔的方式。她现在甚至没法离开王庭; 这种无法示人的焦躁与绝望大概也只有她亲密无间的丈夫能明白,然而康拉德是这么轻松笑着对她说的:“他爱您,我的陛下——您对他来说如此重要,他怎么会就此丢下您?给他一点空间吧; 在这样的纷乱散场之后,我们的希瑞尔或许需要独立的空间来想明白一些事。”
  维拉曾如此真切地触摸过希瑞尔跳动的胸膛,她靠近过他的灵魂亲吻过他的心脏,她当然知道他们是彼此爱着的。旁人的错误并不能降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不能亲眼见着他拥抱他安慰他,还是叫她觉得无比沮丧。
  康拉德为她正好王冠,凝视着那双如春水般明媚依旧的祖母绿眼瞳,慢慢笑起来:“星辰都在您眼中——我的维拉啊,您必须知道,您比谁都要适合这顶冠冕。”
  被迫退位的前女王——她的母亲,对这个抢去她位置的女儿的怨恨无需言表。她苦苦挣扎着维系起来的荣耀毁于一旦,新的荣光却是由她早已放弃的女儿所开启的,这怎能不叫她怨恨?维拉没想着从她手中继承她紧攒多年的东西,她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位置,心中也并没有掌握真正的权力之类的不切实际的野心,所以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获得了政府的尊敬民众的爱戴。万幸她的父亲也站在她这一边——老亲王殿下依然极少出声,他淡然得就仿佛油画中不变的画影,但那些顽固的老贵族们愿意看在他面子上对她屈身,已经是最好的支持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希瑞尔就离开了英格兰。
  所有看似轻而易举的故事背后都有着千万般的努力与阴差阳错的运气。在他当年赌上了命决定复仇的时候,他何曾想到他真的会做到?
  而终于放下曾背负的所有事物之后,他反倒觉得更累了。置身于他亲手扰乱的国家里,睁眼闭眼都是糟糕透顶的言论与新闻,他的心理医生觉得这并不利于他的精神康复修养——是的他终于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求助心理医生——而那位开价三千美元一小时的顶尖医生拉曼尼夫人,给他的建议是换种生活。
  于是别说维拉妮卡,就连奥萝拉等人都找不到希瑞尔如今的下落。
  蓝斯当然知道他在哪儿。
  克劳瑞丝埋葬在艾萨克,尤利西斯丧生巴伦西亚,这个国度在他心上铭刻了两道抹不去的伤疤,对于这个连灵魂都缺少了热度的人来说,这两道伤疤足够在他生命中占据分量,所以希瑞尔留在西班牙是他可以预料到的。但蓝斯怎么都想不到结束了那一切的希瑞尔会回到校园里读书!……读书!
  萨拉曼卡大学是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有近八百年的历史,以人文社会科学见长,其次就是自然科学。古老又富含艺术气息的建筑比比皆是,在十九世纪建造,虽说很多已经成为欧洲最奢华的街区之一,是高雅与魅力的象征,但现代化的痕迹依然很少破坏整体的风格。希瑞尔住在一个古城中某个相对而言较偏僻的街区,与这个大多数由石头铸成的黄金之城不同的是,他所居住的地方遍布花树,常青的植物在墙缝间努力生长,盛花的藤木植物从阳台上攀爬下来,他每天清晨搭乘邻居的车子到达大学附近,然后要步行一个多小时走过遍布古老建筑的小巷,穿过宽阔的广场,抵达上课的教室。
  身边带的人也就一个奈登。贴身管家本来觉得一切结束了自家主人也该想想结婚生子的事了,没想到他压根没想到那些,所谓的新生活真的是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拖着克洛恩死缠烂打才没被他丢下。鉴于主人连个正式的厨师都不愿意带,十项全能奈登在摸清了周边环境之后,果断给自己报了个烹饪班深造。在希瑞尔去学校的时候,他也揣着猫去上课,然后敲开邻居的门挨家挨户分发烹饪副产品。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个新的工作环境。
  时光对于希瑞尔来说总是厚待太过。他现在的年纪并不小,心理年龄更是厚重得若说垂垂老矣也不为过,可是穿着白衬衣牛仔裤打着细条领带胳膊上夹着几本书走在路上的模样,依然年轻得像是掐一把就能掐出水来的嫩叶。
  每当他穿过校园的时候,就算是模样看着冷淡,还是有前赴后继的年轻男女试图跟他搭讪。即使知道了这位研究的是古典语言学及极严肃偏门的神学,也没人打退堂鼓……大多数人只会觉得这位的气质与他的学科实在相配。
  结果,即使大学多的是人,他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同学们——这些年青人与他的思维很少在一个频率,能跟希瑞尔保持不错关系的反倒是几位中老年教授。
  很长的时间里,他看大量的书,旁听大量的课,思考、写作,定期去见拉曼尼夫人,偶尔参与熟人的聚会,闲来划大笔大笔的钱出去做慈善。
  他的新朋友们很惊讶地指出凭着他剑桥的学历文凭完全可以拿到萨拉曼卡的一纸聘书,就算深造也可以选择知名度更广阔的学校——虽说萨拉曼卡当地的老师与学生对这所学校抱着相当崇高的敬意,但西班牙的大学在世界上的知名度与排名确实欠缺了些——当然,对希瑞尔在神学方面的好奇与兴趣一直是大部分人难以理解的事。
  “看来拉曼尼夫人的心理咨询对您的帮助真的很大,”有天晚上,奈登敲门提醒他很晚了不要看书应该入睡的时候,欣慰地笑道,“您看上去比以前……要开心很多。”
  对奈登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比希瑞尔开心更能叫他觉得幸福的了。他的家族世代侍奉艾尔玛,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把他的主人当做自己唯一的信仰。他虽然触摸不到希瑞尔的内心,但也明白很多不能说出口的事物。论金钱,还不算艾尔玛的祖产,希瑞尔个人的资产就可称富可敌国,论地位,英格兰能媲美他身份的寥寥无几,论学识论智慧,他想做的就没有无法做成的。这样完美的人,自己讲自己困了多年,终于得以摆脱樊笼——在奈登看来,只要他能开心,那就没有什么他不能去做的了。
  偶尔的梦里,希瑞尔会见到原野上盛放的欧石楠与翠绿的冬青,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默默看着,然后等待梦醒。事实上,离开了白色城堡,远避开那些需要他操心的人,留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古城里,安静度过繁忙充实的每一天,确实也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没有负累,毫无烦恼,精神的松弛与开放足以排解内心的积郁,人生好像从这里重新开始……有什么不好呢。
  ——而蓝斯并不开心。
  对过去释然也意味着将他的影子一点点驱逐。蓝斯丝毫不怀疑拉曼尼夫人的专业水平,从客观角度也认为对于希瑞尔来说,求助心理医生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但随着治疗程度的加深,他甚至开始有些讨厌起拉曼尼夫人来了。
  那是他的珍宝。他小心翼翼守护了那么多年的宝藏。按捺着渴望远远窥视,克制住冲动避免冒犯,他做了那么大的努力,才在希瑞尔的生命里留下痕迹,可现在这些痕迹正在逐渐淡化。
  希瑞尔对他的负面情绪在降低,他甚至不再憎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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